余笙跟了出去,白磊聽見身后的動靜,腳步停了下來。
“還有什么事么?!卑桌跊]回頭,聲音里透露出的不耐煩卻讓余笙愣了愣。
“你......”
“有什么話就說,沒話就別跟著了?!?p> 她張了張口,最終無言的閉上了。
他沒有再逗留,從七拐八拐通道中走了出去。
來的路上他還有意識,每一條路都記得清清楚楚,最終的出口還是那間看似普通且破舊的建筑。
沒想到,他走出去之后,第一個看見的居然是那個孤兒院的豆豆,正在街邊探頭探腦,似乎正在找什么。
白磊走到對方的身后,沒有發(fā)出一點腳步聲:“是在找我么?”
小男孩被嚇了一大跳,腦袋上毛絨絨的頭發(fā)都炸開了。
當他回頭的時候發(fā)現(xiàn)身后的人是白磊,才長舒了一口氣:“大佬,人嚇人,嚇死人?。 ?p> 轉(zhuǎn)而像是對方是被扛走的,又連忙問道:“你沒事吧?我看見有個人把你扛到這邊來的,但是又突然消失了,到處都找不到你?!?p> “嗯,沒事,謝謝?!卑桌诘恼f完,繞過他走了出去。
祁長安在原地呆了幾秒,才反應(yīng)過來,急忙追了上去:“哎呀!大佬!你等等我!”
白磊腳步未停,直接穿過馬路。
祁長安邁著小短腿,艱難的跟著他的身后。
S的混亂局面已經(jīng)越演越烈,很快就漫延到了城市的中心。
走在前面的白磊心情似乎很不好,遇到不長眼的人上來送人頭,總是干凈利落的解決對方。
祁長安似乎也感覺到了,所以便安安靜靜的跟在他身后,并未說話,也不敢打擾。
不知過了多久,白磊終于放緩了速度:“你怎么還跟著我?!?p> “呃,我怕你走丟啊,大佬!”祁長安笑嘻嘻的看向白磊。
“那幾個人還沒斷氣,要罪惡值就自己動手?!?p> 祁長安聞言摸了摸鼻子,訕笑道:“我覺得一千多應(yīng)該夠用了,應(yīng)該不會排到最后一百名吧。”
他對殺“人”這件事還是挺排斥的。
白磊沒再理會對方,繼續(xù)朝前走去。
這條道路是往第三區(qū)而去的,四周的景物漸漸荒涼下來,除了一些房屋,就是成堆的垃圾。
祁長安小跑幾步,來到他的身邊:“那個,大佬,您怎么稱呼?”
“白三?!?p> “白三大佬。“祁長安笑容燦爛:“好名字啊,簡單大氣。”
白磊嘴角一抽,并沒有問他名字的打算。
“大佬,你是要去三區(qū)么?”
“嗯?!卑桌诘瓚?yīng)了一聲。
“那正好,我正好也想回孤兒院看看呢,出來這么久,我怕安菲院長找不到我會擔心?!?p> 白磊挑眉,沒再說話,繼續(xù)走著自己的路。
相比于一區(qū)和二區(qū)的混亂,三區(qū)簡直安靜的可怕,沒有槍響,沒有喊叫聲,甚至連個鬼影都沒看見。
祁長安小聲嘀咕道:“所有人都往城市中心跑了,這里反而沒什么人?!?p> 這樣也好。
“你要回孤兒院?”白磊問道。
“呃......”祁長安愣了一下,其實作為一個玩家來說,回不回都無所謂,他只是想找個借口和對方同行而已,但是大佬都這么問了,自己只好點頭:“是?!?p> “那好,我送你過去。”白磊說完便按照記憶中那只走過一次的路線前進。
“大佬,我來帶路吧,這里我熟??!”見對方?jīng)]打算甩掉自己,祁長安高興極了。
大佬選的路需要繞一個大彎子才能到孤兒院,他平時晃蕩的地方多了,知道很多小路。
白磊也不反對,跟在小短腿后面慢悠悠的走著。
在看到孤兒院的大門時,兩人發(fā)現(xiàn),這所安菲孤兒院居然是整個第三區(qū)唯一亮著燈的地方。
周圍黑漆漆的一片,只有那里有著昏黃的暖光,不僅醒目,而且總會讓人有一種靠近的欲Ⅰ望。
他看著白磊,小心翼翼的問道:“這么晚了,大佬不如進去休息一下?”
“好?!睂Ψ秸f完便直接推開了大門走了進去。
祁長安松了一口氣,看來大佬暫時沒有甩掉自己的想法,趕緊跟了進去,剛剛跨過大門,他便感覺有點不對勁,這里......好安靜。
“安菲院長還沒有回來么?”他撓撓頭,屋內(nèi)還是他離開時候的樣子,第三區(qū)的生育力低,整個孤兒院就只有他一個小孩,但是在他來之前(登入游戲前),安菲院長跟他說過,前一批孩子剛剛離開孤兒院,自己出去討生活了。
孤兒院只會把孩子養(yǎng)到十歲左右。
白磊掃視一圈,在大廳里并未找到任何異常。
“院長住哪?”
祁長安瞬間明白他跟著自己來這里的原因
“在樓上,我?guī)氵^去?!?p> 白磊點點頭。
祁長安領(lǐng)著白磊向樓梯走去。
兩人來到二樓后,祁長安指了指左手邊的一扇門:“就是這里了,這是院長的房間,但是是上鎖的,平時也不準我進去的。”
白磊抬起腳,踹開了緊閉的房門。
里面很暗,厚厚的窗簾讓一絲光線都透不進來。
等到將燈打開,屋里的陳設(shè)卻讓祁長安大吃一驚。
這里的每一件家具都與這所破敗的孤兒院格格不入,儼然是一間公主的臥房。
白色的蕾絲被罩上面繡著一些精美華麗的花紋,桌子上擺滿了各式各樣漂亮的洋娃娃,床頭柜上也放了一個水晶瓶,里面插著一枝嬌艷欲滴的紅玫瑰。
而更讓人震驚的是房間中央懸掛著一副巨大的婚紗照。
照片里,女人穿著潔白的婚紗,頭上戴著鉆石冠冕,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而男子則穿著白色西服,俊朗儒雅,溫潤如玉。
“這是誰呀!”祁長安驚嘆。
“安菲的父母。”
照片上的兩個人從面容上就能夠看出來,安菲的長相就是兩人的結(jié)合體,但她更像母親一些。
見到這副照片,白磊的思維不由的發(fā)散了一下,也不知道白媽媽的父母是不是也長這樣,他很小很小的時候見過,但現(xiàn)在一起記不清了。
“果然是個小公主啊?!卑桌谑种阜鬟^公主床上的紗幔,發(fā)現(xiàn)這些擺設(shè)雖然精致,但已經(jīng)能看出陳舊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