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內(nèi)容確實引人深思,還讓許多玩家都品出了其中的不對勁。
有人補充道:【確實是這樣,雖然我的副本不是這個,是叫《童話王國》但是里面的NPC過于鮮活和智能了,你見過跟著玩家逃跑的睡美人么?你見過拿拖鞋砸后媽的白雪公主么?(排行分是ooc值,不是罪惡值)
我的童年碎了一地?!?p> 這個玩家的話引起了很多人的好奇心,紛紛追問他副本的內(nèi)容,然后后面的內(nèi)容就逐漸和《罪惡之城》沒什么關(guān)系了。
白磊退出app,嘗試試驗了一下自己14的力量究竟多厲害,當(dāng)他將自己唯一的凳子,徒手“撕開”之后,終于確定,超過10點之后就不屬于人類能達(dá)到的力量了。
他決定再去一趟A市。
為的就是他那個不省心的學(xué)弟,祁長安。
在排行榜上的最后一百個ID中沒有他報給自己的那一串,但是他還有別的事需要找他,這個發(fā)現(xiàn)是他在這次游戲中意外得知的,雖然心中知道世界不可能有這么多巧合,還是想去驗證一下這件事的真實性。
同樣踏上去往A市之路的人不僅只有他,還有另外三個人:郁謹(jǐn)川、陸斯離、唐福祿。
交換了聯(lián)系方式的四人決定一起在A市相聚。
A市原來并不叫A市,它原來是一座四線小城市,名叫東隅市。
對,就是那個失之東隅,收之桑榆的那個東隅,原來和桑榆市是姊妹城市,一樣的偏僻。
但是有一天,東隅市突然被劃分進(jìn)了首都,一座四線城市和相鄰的三個縣城被合在了一起,成了現(xiàn)在的新首都A市。
原來的首都因為天氣惡劣已經(jīng)不適宜人類居住了。
所以從桑榆市到A市很近,坐車只需要一個小時的時間,再次踏上這趟車的時候,白磊敏銳的感覺到有陌生的目光注視著自己。
他表現(xiàn)出沒有察覺出來的樣子,神色自如的上了輕軌。
一條一人粗細(xì)的軌道從城市中穿過,車窗外的景象在不斷的后退,聳立的高樓,湛藍(lán)的天際,白磊就這樣看著外面的景色發(fā)著呆。
他感受到那股視線沒有消失,就停在自己的左后方,他在思考會是誰盯上了自己。
自從被拉進(jìn)游戲以來,他接觸過的外人就只有自己那幾個伙伴,以及……烏托邦的人,會是他們在跟著自己么?自己好像和那個烏托邦的老大許定邦鬧得還有些不愉快來著。
公共場所,對方?jīng)]有什么舉動,看著就像是跟著自己似的,但是還是要甩掉對方才行。
白磊站起身來,走向了車廂之間的廁所,那個人沒有動,只是視線跟隨著自己而已,這么不專業(yè),看來是個新手“間諜”。
自始至終他都沒有看過對方一眼,只是在上車的時候從車窗的反光上看見這人是一個打扮普通,身高普通,長相普通的男人,就是丟在人群中就找不到的那種人。
條件挺符合跟蹤人的,哪怕有些青澀,跟蹤其他人也是夠了,但白磊的天賦卻是視覺心理,男人的目光很難不讓自己注意到他,畢竟對方身上所散發(fā)出來的顏色和其他陌生人比起來實在太突出了。
對面正好迎面走來一群人過來尋找空位,白磊借著人群的遮掩在打開廁所門的那一剎那擠到了另一節(jié)車廂里,這邊正好是對方的視線盲區(qū),在他看起來就像是白磊打開廁所門走了進(jìn)去。
他在輕軌靠站的時候下了車,等待下一趟列車到來。
期間他將自己的外套反穿,又在旁邊的商店買了一頂遮陽帽戴在頭上,站在站臺一旁等待著。
這座城市輕軌圍繞著南方三市一圈,分別是A市、桑榆市和海靛市。
那個跟蹤自己的人不知道有沒有看見自己買票的時候選擇的目的地是那里,所以他決定在到A市的前一站下車,然后再打車到四人約定的地點。
白磊用手機在群里告知其他幾人自己被跟蹤的事情,提醒他們幾個小心一些,然而就在這時,站臺對面的一座高樓上,在他從手機上抬起頭的那一剎那,一個人從窗戶跌落了。
他與那棟樓之間隔得不算遠(yuǎn),以他良好的視力能夠清晰地看見那人是怎么動作流暢的翻下了窗子。
他沒有見過這個人,無論是在現(xiàn)實中還是在游戲里,但他的感覺告訴自己,這個人的死和游戲脫不了關(guān)系。
看見這人跳下去的不只他一個,四周開始喧鬧起來,有人懷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出現(xiàn)了幻覺,但是看到身邊的人看到了同樣的場景才驚呼出聲,有人拿起手機報了警,他們像是把自己出行的目的都忘了,一個勁的和身邊那些不認(rèn)識的人談?wù)搫倓偟哪且荒弧?p> 列車到站了,白磊將手機收回褲兜里,神色如常的踏上了列車。
這個時候他才感覺到自己冷靜的像個怪物。
再次上車,沒有了原先被窺視和跟蹤的感覺,他按照自己的打算在列車抵達(dá)A市的前一站清涼里站下車了,走出車站后,旁邊停了好幾輛等待乘客的出租車,白磊隨意選了一輛坐上了后座。
“帥哥,去哪?”
“聚……”地點還沒報出來的時候,他意識到了不對勁,司機是個女人。
女性司機本身是沒什么奇怪的,但是好巧不巧,這個聲音自己很熟悉。
從他的角度看不見駕駛室的情況,只能通過前面的后視鏡看見了一個熟悉的眼睛。
“你們組織還真是陰魂不散啊。”也許是余笙能猜到自己在這里下車沒什么稀奇的,因為他們也打了不少交道。
“是你自己選了我的車?!彼男那樗坪鹾芎?,利落的發(fā)動了車子。車門早在白磊上車的時候就鎖住了。
“輕軌上跟蹤我,現(xiàn)在又在這里堵我,烏托邦難道是個人販子組織?”白磊靠在了座椅靠背上,盯著后視鏡里的那只眼睛說。
“事實上,烏托邦里來的人就只有我一個?!庇囿戏裾J(rèn)了車上的那個男人是他們組織的人,但是卻對他被跟蹤的事情不怎么吃驚。
“我來是想告訴你,你的要求老大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