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軟嬌包又被侯爺逼婚了

第二章 夢

軟嬌包又被侯爺逼婚了 姍姍來糖 4115 2022-10-26 09:43:56

  晚上,柳玉萍準(zhǔn)備了一場家宴。除了她與葉槐晟的一對兒女外,葉府二房的人也在。

  玖壬閣內(nèi)。

  葉錦曉抱著他一歲多的弟弟逗著大家開心,她嘴巴甜,就連二房的顧氏也能被她哄的兩眼笑瞇瞇。

  一家人其樂融融。

  柳玉萍望了眼門外,愁著臉道:“泠丫頭怎么還沒來,全家人給她送行,她怎么還遲到了?”

  “不會是雪路不好走,摔著了?”葉錦曉小聲道。

  柳玉萍碎道:“你這孩子,還能不能念你大姐姐好了?等會你大姐姐來了,要好好跟人說話,日后人家說不定還能幫扶葉家呢。”

  二房的顧氏撇了撇嘴道:“這京城侯府家的老太太都多少年沒管宋雲(yún)了,人過世時也沒見她親自下瑜洲來,現(xiàn)在還把人女兒喚去侯府做女使?!?p>  葉槐呈冷笑一聲,附和道:“就是,京城離瑜洲千里之遠(yuǎn),泠丫頭身體不好,到底還是侯府的人矜貴,葉家嫡長女都能給他們端茶遞水?!?p>  柳玉萍故作深沉的嘆道:“沒辦法,誰讓宋姐姐是沈老太太的女兒呢,泠丫頭能替她去沈老太太跟前伺候,也算盡了孝道,我和老爺啊,也不好意思拒絕?!?p>  顧氏不屑道:“什么女兒,不過是沒有血緣關(guān)系的義女罷了。人家老太太可是有正兒八經(jīng)的外孫,泠丫頭去了侯府敢稱人家外祖母嗎?”

  柳玉萍道:“二嫂嫂別這么說,沈老太太還能惦記著宋姐姐,自然是把她當(dāng)親閨女,也是把泠丫頭當(dāng)親外孫女的,我們啊跟著沾光就好?!?p>  聽自己母親這么說,一旁的葉錦曉不樂意了,撅嘴著道:“大姐姐不就是去侯府當(dāng)女使的嘛,我們?nèi)~家能跟著她沾什么光?!?p>  “你怎么能這么說大姐姐!”柳玉萍佯裝生氣的模樣,偷偷看了一眼葉槐晟的臉色,見并不怎么好看,大著膽子添油加醋道:“宋姐姐也是命好,出身鄉(xiāng)野,卻能讓沈老太太收她為義女,換作是別人,那可真沒有那命?!?p>  顧氏翻著白眼,嘀咕道:“誰知道她有什么手段,以前在時她見誰都冷著一張臉,不知道的還以為真是侯府小姐了。”

  葉槐晟終于出聲:“好了,人都死了還提她做什么。邱媽媽,你去別院找找大姑娘?!?p>  “哎!”邱媽媽應(yīng)下,正要出去,暖簾突然掀開,門口一道人影緩緩而至。

  屋內(nèi)突然沉默,齊刷刷地看向葉泠霧。

  也不知她是什么時候在的,聽到了多少,所以眾人的臉色都有些尷尬。

  氣氛微妙,柳玉萍干笑兩聲,熱情的迎上前道:“泠丫頭快來坐這,你看看你這孩子,怎么才來呢,今晚這頓飯你可是主角。”

  葉槐晟的目光緊緊跟隨著葉泠霧。

  幾年沒見,這個大女兒出落得越發(fā)標(biāo)致了,眉梢眼角的我見猶憐跟她母親如出一轍,明明美得水靈,可落在他眼中就像一根刺,扎的眼睛生疼。

  他收回視線,冷下臉道:“這是家宴,你許久未見你二叔二嬸,也不好好行禮。”

  “簡直不知禮數(shù)?!彼谅暯Y(jié)論。

  柳玉萍聞言道:“沒關(guān)系,自家人嘛,倒也不必拘束著?!?p>  葉錦曉不滿,見葉泠霧在她邊上落座,悶聲道:“大姐姐還沒去京城呢,就擺譜了,竟讓我們等這么久?!?p>  一直沒做聲的葉泠霧,抿抿唇道:“確實(shí)是我的不是,明明早就來了,卻貪看了院里的紅梅,聽著你們在屋里說說笑笑的,倒沒好意思打擾?!?p>  眾人臉色凝固。

  最先反應(yīng)過來的還是顧氏,她驀地笑道:“哎呀,二嬸上次見泠丫頭還是在前年,這一晃過去這么些時日,泠丫頭長得越發(fā)水靈了?!?p>  聽她怎么一說,眾人這才細(xì)細(xì)打量起葉泠霧,發(fā)現(xiàn)她確實(shí)越發(fā)漂亮了。

  尤其是身上那件宣嬤嬤帶來的金粉大氅一襯,倒還真有侯門貴女那身姿!

  而作為同父異母的葉錦曉,因?yàn)槟隁q的緣故,臉還未長開,樣貌差的不是一星半點(diǎn),心中自然是嫉妒的。

  她小聲陰陽道:“哼,穿這么好看,莫不是真要去侯府做大姑娘了?!?p>  啪嗒一聲。

  葉槐晟也不知被哪句話戳中逆鱗,狠狠拍了拍桌子,沖著葉泠霧吼道:“你跟你娘簡直是一個德行,你以為你攀了京城侯府的高枝,就能忘了本?你是去做伺候人的女使,不是去做千金小姐!”

  室內(nèi)驀地一靜。

  眾人面面相覷,不敢說話。

  葉泠霧被嚇得怵了怵,愣了好半晌,腦子里回響起他們編排亡母的那些話,眼淚不受控制的在眼眶里打起轉(zhuǎn)來。

  誰都沒想到葉槐晟會發(fā)這么大脾氣,打圓場的話塞在嘴邊,誰也說不出來。

  “父親教訓(xùn)得是,這頓飯我還是不吃了,你們吃吧?!比~泠霧抹掉眼角的淚花,起身負(fù)氣離開。

  這頓飯都沒安生地吃下去。葉槐晟險些摔碗,將葉錦曉懷里的三哥兒給嚇得哇哇大哭。

  清晨,寧北侯府的馬車早早停候在葉府門外。

  葉泠霧帶著絨秀上馬車時,只有柳玉萍和邱媽媽兩位慣愛把戲演足的假笑主仆在。

  瞧著侯府馬車漸行漸遠(yuǎn),柳玉萍掛著的笑臉慢慢挎下,說道:“總算是把這瘟神送走了?!?p>  邱媽媽道:“大娘子難道不擔(dān)心大姑娘在沈老太太面前敘慘?”

  柳玉萍哼道:“怕什么,天高皇帝遠(yuǎn),沈老太太真要為葉泠霧出頭,也要問過老爺?!?p>  繞過繁華長街,馬車朝碼頭緩緩駛?cè)ァ?p>  瑜洲是出了名的沿海大城,碼頭停靠著數(shù)以百計的大小船只,有載貨物的,有載人的,也有出海捕撈的。

  載人的船分類不少,最大的是樓船,船身五層起,船頭的帆足足十米之高。

  所謂有錢能使鬼推磨,馬車直接駛進(jìn)樓船的貨艙,貨艙有專門供馬車??康牡胤剑灿袠谴呐剐P接待。

  宣嬤嬤先下馬,葉泠霧和她帶來的兩名女使緊跟其后。這倆女使都是沈老太太院里的,一個叫絨秀,一個叫探春。

  貨艙很是寬大,??狂R車的周圍全是有錢人家的車馬,是要等人下馬后,才按樓船小廝的指揮有條不紊的離開。

  樓船的規(guī)則,身份地位越顯赫的越往上,上層寬敞明亮。而最上層的房間也有講究,越靠近“壹號”的,那就不單是身份地位那么簡單了。

  宣嬤嬤拿了侯府的名牌,雖按最高規(guī)則待之,但也只是住到“拾號”往后。

  約是因?yàn)樽钔砩洗木壒?,每層走廊只有女使小廝還在走動。

  上到最頂層,木板鋪上了一層軟軟的繡毯,就連每個房間的房門都變成了雙開門,原本的燈籠也都換成了明亮的壁燈。

  一行人到了房間,絨秀和探春一左一右地將門拉開,一股暖風(fēng)迎面吹來。

  正在這時,底下傳來動靜。宣嬤嬤和兩名女使進(jìn)去放行李,偏偏葉泠霧好奇的從陽臺探出身子看去。

  對側(cè)樓梯上一行人正往上走。其中吸引了葉泠霧全部視線的,是走在最前,戴著面具的玄衣男子。

  男子約莫二十出頭的歲數(shù),金冠束發(fā),肩堆貂絨,戴著鐵面具的側(cè)顏下,是高挺的鼻梁,和刀削般下頜角。

  就算是上樓梯,男子依舊身挺如松,胸脯橫闊,有萬夫難敵之氣勢。

  “泠霧姑娘,您看什么呢?”絨秀出來找人。

  葉泠霧匆匆收回視線,“沒什么。”

  絨秀點(diǎn)點(diǎn)頭,道:“船家女使在里面準(zhǔn)備了些食物,宣嬤嬤讓您進(jìn)去用食呢。”

  葉泠霧應(yīng)了一聲,隨她進(jìn)屋了。

  正值冬季,夜晚來臨的快。葉泠霧躺在床上,自從見了那戴著面具的玄衣男子后,她心中便一直忐忑不安,心中好似有塊大石壓著。

  夜?jié)u深,困意慢慢上頭。

  再次睜開眼時,葉泠霧發(fā)現(xiàn)自己置身于一個全然陌生的庭院內(nèi)。

  月色沉沉,壓抑感籠罩著整座庭院。

  面前是燈火通明的正屋,葉泠霧抬步走進(jìn),卻見堂上端坐著一位極其矜貴的婦人,霓裳金冠,膚如凝脂。

  而她之下,癱坐著一個身姿單薄的女子,垂首低泣,貴婦人抬手一揮,桌上的瓶瓶罐罐全部砸在了女子身上。

  她怒道:“你簡直心如蛇蝎!老太太念你是故人之女收養(yǎng)在膝下,可你呢,為了嫁給璟延,竟殘害他的新婦!”

  女子肩膀顫了顫,卻不發(fā)一語。

  葉泠霧并未聽懂他們的話,但聽貴婦人稱女子是“泠霧”時,仿佛有千斤擔(dān)之壓在心上,喘不過氣。

  ——誰是璟延?

  葉泠霧抱著疑惑緩緩走近,卻發(fā)現(xiàn)地上那名女子果然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

  她嚇得腳下一沉,差點(diǎn)跌倒在地,就在這時,背后傳來一記聲音。

  “此等毒婦,斷不能再留在侯府!”

  葉泠霧回頭。

  庭外,一身披黑色鎧甲,神色肅然的男子疾步而來,看那風(fēng)塵仆仆的模樣像是剛從戰(zhàn)場上奔赴回來。

  地上的女子哭得梨花帶雨,見到男子臉上明顯慌張起來。

  座上的貴婦人起身,蹙眉道:“你怎么回來了,你……不是應(yīng)該先回宮中述職嗎?”

  男子冷聲道:“家中出丑聞,我怎還有心情進(jìn)宮。”

  女子拉扯起男子戰(zhàn)甲的衣角,說道:“求大哥哥寬恕,泠霧只是一時昏了頭,才會出此下策,求您念在我十四歲便進(jìn)府伺候老太太的份上,饒了泠霧這一次吧!”

  “饒了你?”貴婦人冷哼道,“一尸兩命,傳出去整個寧北侯府都將淪為笑話!”

  “……我已命人將侯府圍住,這件事斷然傳不出去,”男子居高臨下的斜乜了一眼地上的女子,“至于你,今晚之后再也不能出現(xiàn)在京城?!?p>  女子屏吸仰頭與他對視,尖尖的指甲暗暗用力,手心上的肉都摁出了紅印子,須臾,嗤笑出聲:“大哥哥的意思,是要我賠命給程家女?”

  貴婦人見她如此癲狂瘋笑的模樣,悻悻道:“讓你賠命已是對你的恩賜,難不成你還想全須全尾的離開京城?”

  女子指尖微微顫抖,臉上的笑容慢慢消失。

  葉泠霧聽見了她的心聲。

  ——罷了,反正黃泉路上她不孤單。

  ——人生十七載,從小就被丟棄不管,到侯府寄人籬下,在京城看人臉色,任人拿捏,這樣的日子她過夠了。

  ——眼看著沈璟延享受天倫之樂,而自己卻只能嫁個窮書生,這不公平!

  ——她不好過,誰都別想好過。

  葉泠霧看著“她”面如死灰,好似末秋之花凋零,胸口開始隱隱作痛,周遭的空氣變得稀薄,耳朵嗡嗡作響。

  眼前一切驟然化作煙散。

  葉泠霧驀地坐起身,像是在溺水窒息被救起的人一樣,大口大口喘息著,額前而碎發(fā)已被汗浸濕。

  少頃,她緩過神,看了看四周,見還是在樓船房間內(nèi),這才松下懸著的心。

  貴婦人,璟延,一襲鎧甲的男子……

  夢里的一切真實(shí)的可怕。

  可她真是夢里那個“毒婦”嗎?

  不是,哪怕在瑜洲時過得再不如意,她從未生過怨懟,夢里那個人絕對不會是她。

  四面都是望不到邊際的黑海。

  葉泠霧上到甲板,寒冷的海風(fēng)徐徐襲來,饒是穿著厚厚的披風(fēng)斗篷,也有些耐不住。

  海風(fēng)將她背后的青絲高高揚(yáng)起,身上的披風(fēng)也迎風(fēng)擺動。

  就在這時,底下傳來說話聲。

  “少主公,那批東西果然如你所料的藏在貨艙底下。只是這樓船內(nèi)還有許多婦孺兒童,明日若動起手來,誤傷了怎么辦?”一人說道。

  少主公?葉泠霧皺了皺眉,借著月色往下看去,只見下層甲板上站著兩個黑色背影。

  其中一男子緩緩轉(zhuǎn)過身,臉上戴著鐵面具。

  是之前在樓船樓梯上見過的那人!

  他聲音溫雅清淡:“樊坤就是抓住了這點(diǎn),這些年才敢肆無忌憚的走私,所以我們要先找到那批東西的藏匿之處,待明晚到了福壽海關(guān),將那些人一舉拿下?!?p>  “少主公英明,只是那貨艙我們的人怕是進(jìn)不去,還需有人推一把。”

  兩層甲板隔的不遠(yuǎn),下面人的說話聲,自然聽得一清二楚。

  許是葉泠霧的目光太過灼熱,底下人察覺到了什么,正當(dāng)她更靠近欄桿時,一道視線陡然投來!

  葉泠霧反應(yīng)極快地往后連退疾步,隨即狂奔著“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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