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蒙元囤糧地
“告辭了,我就先回去了,免得誤了宮里的門禁!”
一邊說著,朱高熾也是滿臉笑容微微轉身,推開木門,步入了夜色之中。
第二天,太陽爬起,冬天的完全體徹底降臨,冷空將整個應天府給包圍了起來。
東方微微出現(xiàn)了一絲黃色的光輝,除了下人,整個皇宮都處在休眠之中,在寒冷的逼迫之下,沒有人愿意離開溫暖的被窩。
或許是因為昨晚喝了酒,朱高熾少有的睡了懶覺,諾大的床上,他嘴角微笑,似乎在夢中見到了自己想見的人。
“皇孫殿下,夫子們來喚你起床了!”
正當他夢中開心之際,門外忽然傳來一聲尖細的喊叫,原來是上課的夫子到達書房后,沒有看到學生的影子,差使太監(jiān)過來喊人了。
太監(jiān)的嗓音在如此舒適的早晨顯得是那么的格格不入,朱高熾微微皺眉,很快就從美夢之中清醒了過來,隨后極不情愿爬下了床。
待在耳房之中的下人們見皇孫殿下睡的這么香,也沒敢上前打擾,只能收拾好東西,候在了一旁。
見終于有人將皇孫殿下給喚醒,他們也是松了一口氣,連忙拿著手中的家伙事,上前服侍洗漱。
朱高熾使勁的揉了揉眼睛,打了一個哈欠,雖極不情愿,但還是掙扎著起身穿衣。
酒雖然是個好東西,但還是不能多喝。
昨晚的桃花酒喝起來就和普通的清酒感覺沒什么兩樣,可后勁大著呢,朱高熾腦袋剛沾到床,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在寢殿門外,幾名夫子跟在太監(jiān)身后,站在寒冷的風中的,他們的臉色也十分難看。
推開門,看到這一幕,朱高熾也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隨后兢兢業(yè)業(yè)的跟著夫子,前往書房開始今天的課業(yè)。
“皇孫殿下昨晚可是去尋歡作樂了?”
為首的劉三吾動了動鼻子,似乎是聞到了一股酒氣,連忙問道。
“沒有,只是在路上碰到了一個朋友,去家里面坐了坐?!?p> 聞言,朱高熾緊張的解釋道。
“哦?是嗎!”
劉三吾是打開手中的書卷,冷著眼撇了一下,就沒有在再繼續(xù)追問。
朱元璋雖然知道儒學繁瑣且有些過于苛刻,但他依舊是讓自己的后代們日以繼夜的學習,其目的并不是為了掌握這些書本上的知識,而是讓他們懂得一個人生道理。
等你日后走出學堂后,回發(fā)現(xiàn)比讀書難的事情有很多,但讀書能開拓你的眼界,讓你作出正確的抉擇。
看著書桌之上一疊一疊的紙張,朱高熾就感到一陣頭暈目眩,但再怎么反抗也是無濟于事,該來的終歸是要來的。
寒冷的氣溫配合上一條條的大道理,的確有一眾想要讓人昏昏欲睡的感覺。
此刻,在更加嚴寒的北方,一只軍隊在冰天雪地之中集結。
寒風吹過,大雪在空中飄蕩,北風的呼嘯就像是狼嚎一般,令人心尖維持顫動,囂張的風兒透過鎧甲的間隙深入內襯之中,就好像一把冷刀子插入了皮肉之中。
頭盔之下露出了些許臉頰,早就被凍僵了,只能維持住一個固定的表情。
遠處的大地一片漆黑,風似乎就是從那一頭吹過來的,天際線處的一絲微光,順著地面眼神,帶來一絲若有若無的溫暖。
“踏踏踏踏!”
一陣馬蹄聲傳來,只見一只渾身風雪的戰(zhàn)馬逆行穿越寒風,最終在一個山坡前停下。
透過風雪,可以看到上面戰(zhàn)士堅定的身形,湊近一點,掛滿風雪的盔甲和結冰的武器十分張揚。
他越過這座小山丘,后面則是一頂營帳,絲絲燈火散發(fā)出來,里面?zhèn)鞒鲆恍┯懻摰穆曇簟?p> 守衛(wèi)營帳的士兵見有人接近,連忙握住了手中的武器,對準了來人的方向。
“什么人?”
面對士兵的盤問,那名戰(zhàn)士翻身下馬,單膝跪在了地上,右手則是摸出一方令牌來,接著燈火,映照出令牌之上的狼頭形狀。
“我乃前軍斥候,歸營報告情況!”
守營士兵見狀,身體微微一側。
“進去吧!”
推開帳門,一股溫暖的氣息鋪面而來,隨著溫度上升,武器上的冰塊迅速融化,鎧甲的紋路緩緩流淌到地上。
這名戰(zhàn)士邁步走到帳中,身后留下了一灘長長的水漬。
而那端坐在營帳之中的人,正是齊王朱榑,戰(zhàn)士見到他,也是下意識的身體挺直。
“前方什么情況?”
“回齊王殿下,時入深冬,蒙古人正在大量的囤積糧草,根據(jù)屬下的探知,已經找到了蒙古人囤糧的地方?!?p> 一邊說著,戰(zhàn)士一邊從懷中掏出了一張待著體溫的羊皮地圖,上面正標注著兩個紅色的位置。
“蒙古人對糧食十分看重,所以派遣的將近一萬人收回在囤糧位置的外圍,如今風雪加重,他們無法回到更北的地方,只能在這里休整,正是我們出手的好機會!”
聽到這話,齊王的眼睛猛的一亮,自從自己見到了那侄兒之后,心里就升起了一股濃濃的威脅感。
在大明,軍功才是最實際的勛章。
“傳我的命令,讓軍隊迅速集結,爭取在破曉之前,進攻這群蒙古人的糧倉!”
“是,可是殿下,這未免也有些太倉促了吧!”
一旁的軍師領命后,表示了自己的擔心。
“兵貴神速,破曉是蒙古人最放松的時候,趁著風雪,一舉拿下,這才是最好的法子!”
齊王坐在虎皮大椅之上,臉上充滿了冷笑。
時間進入臘月,應天府的上空也開始飄起雪花來,和北方不一樣,南方什么東西都要含蓄一些,下雪也是如此。
稀稀疏疏的雪墜落在房檐屋頂,幾乎是剛接觸到實物就化作了一灘水,根本無法形成具規(guī)模的白。
樹枝在寒風中搖擺,似乎是在和冬天問好,萬物都陷入了沉睡之中,一切都在等待著春的降臨。
奉天殿中,朱高熾結束了課業(yè),正端著奏折在仔細的看著,屋內有著火盆,懷中有著暖爐,倒也不覺得冷,只是眼睛一直頂著奏折,十分酸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