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xì)打量它一眼,安鎮(zhèn)雄正了正臉色,伸手捏住富貴的后頸,一把將它提溜起來。
突如其來的舉動讓安辭一愣。
直到富貴嗚咽出聲,她這才反應(yīng)過來,“外公,你要干什么?”
“小辭,這可是老虎?!卑叉?zhèn)雄看著安辭,語氣略顯嚴(yán)肅。
“它長大后會變得很兇猛?!?p> 安辭看了眼富貴,彎了彎唇,“我知道啊?!?p> 看出他的擔(dān)心,她道,“外公,富貴很乖的,它不會傷害我的?!?p> 似是聽懂了她的話,富貴配合地嗚咽一聲,小爪子撲騰了兩下。
安鎮(zhèn)雄聞言,還是有些不放心,思索一會說:“要不這樣,外公給你找個馴獸師,把這只小白虎送過去磨一磨性子……”
聽到“馴獸師”三字,安辭眉頭一跳,連忙把富貴抱了回來。
“外公,富貴很乖的,不用馴獸師?!?p> 就富貴現(xiàn)在這狀況,要是送到馴獸師手里一折騰,恐怕她明年清明就得去給它上香了。
知道安辭對小白虎的喜歡,紅姨幫腔道,“家主,富貴確實(shí)挺聽話的?!?p> 只聽小少主一人的話,她在心底腹誹道。
“是吧,左飛?”
突然被拉下水,左飛嘴角一抽,想起下午富貴在寵物醫(yī)院良好的表現(xiàn),幾乎是小少主說什么,它就聽什么。
對上安鎮(zhèn)雄投來詢問的目光,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嗯。”
看著他們兩人都替富貴說話,安鎮(zhèn)雄看了富貴一眼,然后又看了看安辭,讓步道,“那就暫時不找馴獸師,不過它要敢傷了你,到時候就得聽外公的。”
安辭笑瞇瞇地點(diǎn)頭,“我就知道外公最好了?!?p> 這句話安鎮(zhèn)雄百聽不厭,他伸手捏了下安辭的小臉,“時間不早了,早點(diǎn)休息?!?p> 安辭揮了揮小手,“外公晚安?!?p> 還有一堆文件等著安鎮(zhèn)雄處理,曾良和左飛跟著他離開。
回到房間,安辭放下富貴,一屁股坐在地毯上,忙著給它搭窩。
富貴趴在她腳邊,早就沉沉地睡了過去。
……
一連好幾天,安辭都沒出門。
不是忙著照顧富貴,就是帶著富貴在莊園里遛彎。
這天,安辭吃完早餐,和往常一樣帶著富貴出來閑逛。
結(jié)果,不巧被兩位長老撞見了。
大長老和二長老是有事過來找安鎮(zhèn)雄商量,經(jīng)過花園聽到有小孩子的笑聲,他們兩人好奇走上前查看,沒想到會在這遇到安辭。
“不是說小少主病剛好,還很虛弱嗎?”大長老看著不遠(yuǎn)處扔飛盤的小孩,納悶地道。
明明跑得比誰都快,笑得比誰都開心,這還叫虛弱?
那他算什么,殘廢嗎?
二長老摸了摸胡子,神色嚴(yán)肅,“既然小少主沒事了,那上課的事自然也就不能耽擱了?!?p> 教育就要從娃娃抓起。
大長老贊同地點(diǎn)頭,“二長老說得有道理,待會見到家主,得好好和他商量一下這事?!?p> 兩人收回目光,悄聲無息地離開。
那廂,還不知道兩位長老來過,安辭扔飛盤扔得正高興。
她扔,富貴負(fù)責(zé)撿。
然而,撿了幾次,富貴就沒耐心了,直接趴在地上不動了。
看著它懶洋洋的模樣,安辭氣笑了,“富貴,這才哪到哪,你又偷懶?!?p> 光吃不動,這懶性子不知是像誰。
“富貴,我數(shù)三個數(shù),你要是不起來……”
還沒等她把話說完,富貴突然起身就跑,卻不是朝著撿飛盤的方向。
安辭傻眼。
下一刻,她拔腿追了上去。
“富貴,你回來,回來?!?p> 終究,兩條腿的還是比不過四條腿的。
安辭一路追至藍(lán)色城堡里,富貴卻不見了蹤影。
她一屁股坐在地上,累得喘著大氣。
這坑爹的富貴。
她要取消它晚上的零食。
“?!钡囊宦?,二樓電梯門打開。
三個少年從里面走了出來。
在看到坐在地上的安辭時,少年們皆是一愣。
你看我,我看你,眼神中都帶著迷茫。
那啥,病秧子怎么會在這?
安辭最先回過神來,拍拍屁股站起身,就聽到對面?zhèn)鱽硪痪洹?p> “喲呵,我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我們?nèi)崛醯男∩僦靼?。?p> 身為安家旁系的孩子,自然聽說過安辭,畢竟他是安家的小少主,也是安家未來的繼承人。
這要是放在古代,就相當(dāng)于是太子了。
更何況安辭剛來莊園的第一天,他們就見過安辭一次了,匆匆打了個照面,卻沒有搭過話。
對于這位小少主,他們可聽說了不少傳聞,其中就包括安辭第一天上課就在課堂上暈倒的事。
聽說這件事時,他們第一反應(yīng)就是這位小少主也忒沒用了,怕是個中看不中用的草包。
個子較高的少年皺了皺眉,“以恒?!?p> 安辭再不濟(jì),也頂著小少主的名頭,身份比他們都尊貴,要是真得罪了,他去家主面前告狀,他們幾個都沒好果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