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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阿傳

第七章 通明四圣欲取隴洲 蘇長寧談宴結(jié)三友

太阿傳 三兩豌雜面 5461 2024-07-17 16:33:35

  春風(fēng)有翼花有季,煙波拂柳雨聲細(xì)。

  仰處群梢涂嫶翠,傷心花落和青泥。

  天時恰趁枝頭新,低燕銜筑鎖春頤。

  遙念桃花饋韶憶,凄風(fēng)還香送花離。

  花將陷落盼桃李,哪望前時飄香蒂。

  誰憐芬芳艷如血,終成蜂蛹蝶上衣。

  千番舊憶換新替,忘卻盛蔭淑光碧。

  最喜人間弄春風(fēng),才得安顏笑語熙。

  又是春深葬花時,何惜搖曳東風(fēng)棄。

  只待入夢忘恒憂,醉看潔去藏心靡。

  思也是罷夢也罷,豈憂來年幾時發(fā)?

  再到群芳顯艷時,不念去歲春來乍。

  且說殊元真人足履春風(fēng),幾時便回百洲之地。百洲本只一洲之地,只因當(dāng)年人龍兩族大戰(zhàn)崩碎山河,分化百余洲島。其間或有惡水相阻,或因鬼魅兇魔為隔,蜃獸淵怪,巨兇瞢賊不可勝數(shù)。若非常熟此間者,斷不可行。那通明島地處百洲未央偏南,雖無隴洲地勢險峻,遺寶豐出,卻也是造化奇緣,山河錦繡。煙火輝煌處,蕓蕓燦爛星,人間首善之地。島上大小峰落如星錯散,共有三百余數(shù),無數(shù)宮樓殿宇橫坐煙云,璀璨曦光。

  殊元才落狂遒峰,便見兩人迎來。一人身量修拔,面容俊秀,雙目含精,乃其學(xué)徒風(fēng)秋悟是也。另一人體態(tài)寬和,色飽容盛,名喚余人諦,乃殊元真人座下首徒。兩人舉止恭肅,神色寬宜,行了禮數(shù),余人諦笑問道:“師尊此去數(shù)年,可還如意否?”殊元攜二徒步往亭中,欣喜回應(yīng)道:“如今我離水、東臨兩處關(guān)隘皆帶甲百萬,城高池闊,兵械法寶、靈丹寶藥,糧草豐足可支用百年,軍容之盛百倍當(dāng)年。且傲蒼城主,涂山大王皆正值鼎盛,為師觀其道行,真堪不負(fù)盛名也!”

  余人諦笑道:“邊關(guān)重地,有此強將,真乃天下之幸也!”殊元遂問近年通明島之事。余人諦答曰:“峰中瑣事、江湖門派進獻如常。只是仙崖峰主祁憂圣人告老閉關(guān),峰中事務(wù)皆由其子祁陽打理。其廣施恩德,深得人心,座下門派無人不服。只是憑他歷數(shù),廣德殿中席位卻坐不得,師尊近年在外,他已多次拜謁,均不趁意。”殊元真人聽了,遂問起二徒功課,以為授道。不過幾時,門人來報,說祁陽到了,正于山門候謁。

  卻說這通明島上,皆乃當(dāng)年戰(zhàn)時廣立功德之士?,F(xiàn)以通天、仙崖、洛炆、星冗、狂遒五峰為最。余峰或因相互侵軋,或因后人不繼,多已零落不樹,不復(fù)初時聲望,自屬山門尚不能挾制,遑論其他,此時只為五峰之襯矣。又因各峰承應(yīng)離水、東臨兩關(guān)常年戰(zhàn)需而不能,長期以往,只得由五峰領(lǐng)事,廣德殿便由此而來。

  祁陽現(xiàn)為仙崖峰主,又是五峰后輩之中首領(lǐng)峰主之人,五峰歷來互為扶持,五峰峰主誼切苔岑,殊元真人自無慢待之意,遂令余人諦下去迎接。那祁陽生得相貌宏偉,身逾兩丈,橫眉圓眼,廣額闊耳,雄姿勃發(fā)。真是:眉尖含笑畫丘壑,舉止大方添雄英。見余人諦下來親迎,忙作禮見,兩人客問一番,便叫行人卸了禮物,才跟余人諦上了來。見了殊元真人當(dāng)先施禮,得了殊元示下,方才近前說道:“家父為免動蕩,托言閉關(guān)修煉,實已撒手人寰,羽化而去矣!叔叔近年在外,家父欲見而不得,常引以為憾。臨去之日千番叮囑,教侄兒當(dāng)以四圣馬首是瞻,恭慕圣訓(xùn),方才不復(fù)所托。侄兒生性愚鈍,還望叔叔多賜教誨。”

  殊元真人嘆曰:“令尊此去,廣德殿中失一砥柱耳!賢侄意當(dāng)如何?”祁陽回道:“廣德殿之事,事關(guān)天下,愚侄才疏道淺,不敢妄論,全憑四位叔叔做主?!边@邊正說,風(fēng)秋悟來傳說廣德殿有請,殊元真人應(yīng)了,笑對祁陽道:“此非我等做主,乃天下人做主也!你且先去,若有計宜,自來喚你?!逼铌柟磙o別,欣喜而退。

  那廣德殿乃通天峰通天道人、仙崖峰祁憂道人、洛炆峰豐黎老君,星冗峰太玄劍仙及狂遒峰殊元真人五圣合力所造,專為審議人族密事。其方位、人員、大小、厘質(zhì)均不可查考,任爾何等神通道法皆不可侵察,從建成伊始,如絕天地,自隔星河,未有外人所能勘之。雖稱為殿,實卻大逾洞天,強過彌界。內(nèi)有山川流水,仙珍奇石,天廣地袤,神光悠長。無奇獸仙禽之流羽,無拂擾清幽之蕭鳴。中有樓臺亭榭,各個軒然。朱翠靈羅,綴賞心之霞粹。幽水靜臥,堪人間之遺境。居此中人,除五圣外,其名號,跟腳,皆無從勘察。無妄亂求強之欲,無五谷七情之劫,一生所事,只為人世之存幸爾。皆分住樓閣之中,無事不出。

  至于五圣議事之處,只知應(yīng)在其中,而不知其實。概應(yīng)此間本無分凡惱,自無分別之心。這邊殊元真人才入殿中,便見三圣已團坐于蒲上,各自談笑。殊元施了禮,與幾人寒暄了片刻,講了東臨、離水見聞,漸入正題。

  那通天道人者,面容雅致,氣態(tài)恒嫻,當(dāng)先說道:“青洲軒轅奇經(jīng)營多年,雖屢建奇功,斬龍族遺禍,本不應(yīng)圖。然青洲之重地,非等閑可以為之。為恐龍族跨北鹿擊之,我已派趙相燸駐守于此,諸位以為如何?”殊元道:“自當(dāng)如此,青洲之地,如我人族之咽喉,切不可失。我料以軒轅奇之心,若非事起倉促,必與我等通傳,只可惜我等又失一臂膀。我觀其子軒轅劍也屬大才,有其父之俠風(fēng),不如召入廣德殿中行走如何?”豐黎老君與太玄劍仙等皆無他議,此事便成定論。殊元又提起閑風(fēng)當(dāng)時所說之事,幾人眾說紛紜,莫衷一是。豐黎老君挽須細(xì)思片刻,笑意藹藹道:“閑風(fēng)真人身雖野鶴,然心系天下,胸有妙策。只是此事卻非一時之論,且不知賀州孟閶妖尊作何說。此事如何作答,不可惡了閑風(fēng)情面。”

  三圣皆稱如此,那通天道人轉(zhuǎn)念說道:“我觀天下禍?zhǔn)?,一出于戾,再出于忍。如今北鹿垂危,正是用計之時。不若趁此良機,聯(lián)同妖類,共抗龍族,以成對抗之勢,如此才是取勝之道?!碧ο陕勚畤@道:“世間妖類多不經(jīng)訓(xùn)化,難成體統(tǒng)??v觀古今,難有敢有舍身忘死之勇,葬身取義之魄,心系天下之識者。且?guī)谉o大義,畏強凌弱,多以凡人為食,此恨實實難消。不若趁時暗取隴洲,我料妖族必?zé)o暇顧及。是時北鹿便為龍族侵蝕,我以隴洲青洲結(jié)為犄角之勢,以隴洲之富,青洲之固,百洲之援,亦不足懼也!”

  豐黎老君等靜思片刻,皆恍然稱善。殊元真人起意道:“如此無故交惡,恐為不智。不如明作援助,暗以戰(zhàn)需供給為由,謀劃隴洲。他日賀州也無話說?”四圣幾無私欲,謀劃多為萬全,聽殊元之說,皆無他議,便定下此謀。

  通天道人雖面相和雅,其性卻嫉惡如仇,身有通天法力,更具舍身無我之勇。三圣本欲令麾下小輩領(lǐng)事,一來也可渾喪龍族敵意,二來也為鍛煉后輩。只是通天道人意欲親征,三圣拗他不過,便由他率領(lǐng)各峰小輩,以為練兵去了。

  計宜已定,通天道人便召門人弟子緊作戰(zhàn)備,一時刀劍法寶才嫌少,靈丹妙藥價橫飛。又因此中皆乃安身立命之物,自非金錢可以換用。一時通明島上爭鬧聲、哀求聲、議價聲不絕如縷。除來往相別,枕戈以待,別無他事,暫不多提。

  卻說玄真山三閑洞中,蘇長寧與眾妖王談經(jīng)論道,品美酒佳肴。黃角苦練丹丸,只將往時童男藥引換了奇珍異寶,效用更甚,多經(jīng)服用,神力逾加綻綻。諸妖王雖不通煉丹之術(shù),然山中奇異之物數(shù)不勝數(shù),也樂得尋來予之。至于七十二仙山,六十四洞府之事,則由勾闕梳理。連鹙、封褚、呴獅、青象為輔,區(qū)區(qū)三月之間,連各山大妖小妖,靈果仙寶,奇具異紋,各賜名姓,效用類別,各自登記造冊,收至三閑洞庫府,專以伺微遙狙把守。至于天祿妖王,則一心只道法事,半點不愿言其他。

  至于各山之中,皆有凡人遺落,或是逃難失足,或被小妖捉捕。只因皆知蘇長寧出身凡俗,又因凡人也屬三禁之中,只得放任。也有狡猾之妖,抓些孩童嬰幼,聲稱無有靈性,只是終抵不過勾闕之口,至此再無妖敢犯。那些凡人眼見此處妖怪不傷人,皆呼朋喚友,攜親帶故,三月之間便有數(shù)萬規(guī)模。家家供奉,人人宣稱。也不知這蘇大王何許人,有人以為是三頭六臂,有人以為是人頭妖身。蘇長寧經(jīng)犀渠之事,也不敢多生事端,只教勾闕三兄弟暗中保護。一時多稱:莫論圣人功何地,凡人只拜蘇大王。

  至于勾闕所事為何?卻說那連鹙妖王本是賀州妖類,只因開罪了尚鯮妖王,其族群繁多,神通廣大,連鹙本是小族,吃罪不起,只得背井離鄉(xiāng),逃到隴洲。那日前來進獻,取了賀州山川地貌圖奉上,兼聽眾妖王談?wù)撡R州北鹿禍?zhǔn)拢K長寧警覺觀之,其后便讓勾闕不論巨細(xì),盡皆打理。后又廣邀深山老澗之隱怪,駐足無前路之猛獸,一旦入洞,皆稱兄道弟,無分彼此。修行之間,諸類旁通,互有進益。至于門下子孫,或于洞外校場舞刀弄槍,或于本山繁衍生息,各自歡喜。若有來敵,或群起而攻之,或蘇長寧下場練手,多經(jīng)對敵,聲威更振。

  一日蘇長寧將昭路引于僻處,取了那山川地貌圖來,昭路不解,蘇長寧指之說道:“世人皆知,自人龍之戰(zhàn)以來,人族屯兵于離水、東臨兩處,筑巨城高壘以拒之。今龍族又襲賀洲北鹿,若北鹿破之,可一路南下,相望于青洲,彼時離水、東臨雄關(guān)之利則不復(fù)存矣!”

  昭路看了,一時寒毛悚然,隨即轉(zhuǎn)念慰道:“今妖族之勢,若能革除疑難,上下一心,非龍族輕易所能破之。便算不能,北鹿帝顓妖王法力通天,成名何止千年,非是等閑之輩可以抗衡,賢弟不必多慮?!碧K長寧聽了心下一松,還道:“我本難地俗人,若非事事小心,時時警覺,此身早不復(fù)存矣!故教勾闕等妖搜尋給養(yǎng),習(xí)武備戰(zhàn),以備不時之需?!闭崖沸Φ溃骸百t弟果然心有玲瓏,只是此間非我人族之事,不便插手?!碧K長寧首肯道:“愚弟身居妖洞,始因凡人之事,不想眾妖事事皆順我心,與民秋毫無犯,他日若有所求,怎可相負(fù)?”

  次日,封褚來說日前相約太一、伏羲之事已然復(fù)允,蘇長寧便約三日之后相會玄真山。遂令眾妖王大設(shè)宴席,校場之上絕禁刀槍,以禮而備。是日,大妖小妖盡皆噤聲陣立,兩百余妖王俱化人身,雖妖氣沖天,卻又神態(tài)安嫻。不多時,便見一人踏空而來,其步履如緩,氣息如漩,幾步之間已行百里。勾闕見之告于蘇長寧道:“此便是縮地成寸之神通,料是太一無疑?!碧K長寧知了,展眼看去只見那太一生得是:雄如山岳踏泗水,堅如磐石定壽松。眉如利刃吐寒光,眼如恒井靜如蒙。蘇長寧念之為千山妖王之主,今化人身前來,已有示好之意。當(dāng)即拱手笑道:“早聞閣下氣度不凡,今獨身赴會,果然名不虛傳!”

  太一正要答話,卻聽一女子笑問:“我兄妹二人結(jié)伴而來,莫非便失了氣度不成?”蘇長寧聞聲不見其人,正待發(fā)問,太一笑道:“還不現(xiàn)身,我便與蘇兄關(guān)了洞門,吃酒去了!”又對蘇長寧拱手笑道:“兄臺以禮相待,特意絕禁刀兵,以示誠心,某不勝榮幸。特意獨行,以表寸心爾!”正說間,便見一男一女現(xiàn)了身形,蘇長寧看不真切,正生惑間,那男子自報家門道:“我倆乃是上古遺巫,本不該生于天地之間,故無真切之形。如你所感所住,便生于你心爾。”

  蘇長寧連道失禮,就請三人入洞談敘。此男女正是風(fēng)伏羲與其胞妹風(fēng)里希,風(fēng)里希性情跳脫,問蘇長寧:“太一觀我乃一靈雀,不知如你所見,又是何物?”蘇長寧笑答:“以我觀之,乃九天之玄女也!”風(fēng)里希大笑道:“我觀你年歲雖淺,見識卻是不淺呢!”四人進得洞中,蘇長寧分請入席,便有十余小妖躬身侍候,斟酒的,提斛的,端菜的,一應(yīng)俱全。太一舉鐏笑道:“同是萬物生靈,何以我為座上賓,他們卻為侍耶?”蘇長寧笑回:“貴客到訪,深恐不周。君既不拘此節(jié),你等便去痛快喝罷!”

  小妖見了蘇長寧之意,歡天喜地的去了。蘇長寧請飲道:“本欲登門拜訪,卻恨俗事繁多,不能早逢,常引以為憾。今日一見,可謂平生之幸也!人間自古無雜事,唯有清酤涮衷腸。請!”四人飲了。伏羲笑道:“今見甚歡,何不自述跟腳以鑒其心耶?”太一笑問道:“聞兄能知來去因果,通將來歷數(shù),何來此問耶?”風(fēng)里希笑說道:“我卻知道,他定是云雀成精了!”

  云雀者,鳴叫聲婉轉(zhuǎn)動聽,乃世間一絕。眾皆大笑,蘇長寧才道:“我本凡俗難地遺孤,幸遇仙緣,方能于萬妖之間留存此身。只是家鄰鄉(xiāng)親盡皆遭難,余我一人,難尋歸途。不得已在此做了一山妖王罷了!”太一感念道:“皆是飄零人,悲風(fēng)何憐兮?盡飲斛中酒,或能解思疾。”幾人似有同悲,連飲數(shù)巡,才聽太一說起跟腳。

  原來太一本是賀州北鹿妖尊帝顓次子,只因殺了其父之妾,被其妾部族追殺,緣因前時晏虛威勢,至于隴洲方才不敢追擊。太一遂在隴洲落腳,近聞北鹿遭敵,心憂其父,故而煩惱。幾人自不細(xì)問,現(xiàn)皆互知跟腳,相交稍寬,再不必?fù)?dān)心輕易為敵,自是多飲。

  微至酣時,伏羲建言道:“人無遠(yuǎn)慮,必有近憂?,F(xiàn)今隴洲之地,妖類盡歸我等統(tǒng)御。然隴洲本是賀州所屬,且大多妖王皆與賀州根骨相連,今賀州有難,恐難袖手旁觀爾。”眼見兩人欲聽下文,伏羲起身再道:“晏虛已逝,賀州妖尊早有收復(fù)隴洲之意,只是現(xiàn)北鹿危急,不得不暫緩而已。且青洲與隴洲相鄰,若能結(jié)為唇齒之依,則為百洲人族之幸。自軒轅奇逝后,青洲已為通明島所轄,其必對隴洲有所圖也!此事玄都城中已有風(fēng)聞,是時,我等何安耶?”

  蘇長寧邀約正為其中之事,伏羲提出乃遂他意,便問太一如何說。太一沉吟道:“余早有率麾下妖兵馳援北鹿之意,他日建功歸來,若隴洲歸于妖族,料能留得一山之地。只是當(dāng)年之事,隱情難述,更難現(xiàn)身于族群之前,卻該如何?”伏羲見蘇長寧若有所思,笑道:“我觀玄真山中整備有素,料蘇兄定有良謀,何不說來?”

  蘇長寧笑道:“以我之見,莫如未雨綢繆,以待時變。”見伏羲與太一以為推脫,心生不悅,蘇長寧又道:“今雖天下不寧,然時局未現(xiàn),恐出師無名,實不宜輕動。今邀二位前來,欲結(jié)盟好,待時局有變,方無后顧之憂也!”又向太一勸慰道:“兄不必萎餒,我觀兄臺亦非常人,稍待時勢,則必為英雄也!至于些許私怨,放眼天下,又何足記掛?”

  太一聞聲恍然大笑:“數(shù)十年來最覺暢快之事,莫過今日之?dāng)⒁?!”伏羲也笑道:“蘇兄所言,甚為有理。此時賀州情勢不定,我等若貿(mào)然出兵,恐生不是。不如整頓兵威,廣納需備,靜待時變?!贝藭r三人之思,方成和弦,又見案臺香燭已備,三人遂昭明天地盟誓,互不侵伐,進退一致。等三人拜過,卻見那桌案香燭俱化飛灰,蘇長寧與太一正詫異,卻聽伏羲笑道:“小妹頑劣,幸勿介懷?!比司阒匾舛痪行?,只放聲而笑,挽手入席共飲罷了。

  后世有詩云:孤舟淪落始相逢,淘盡危浪情未終。笑看亂世風(fēng)波起,和手舉杯灑秋風(fē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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