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雨夜上床盤膝而坐,錢鐘坐在屋內(nèi)凳子上說道:“這秘籍名叫江流功,我大概看了一下,此功中正平和,練成之后氣息綿長,久戰(zhàn)不乏?!?p> 錢雨夜直點頭,那模樣就差說:行了,別說了,咱們開始吧!
看著坐在那急不可耐的錢雨夜,錢鐘搖搖頭說道:“咱們開始!按我說的來!”
錢鐘聲音平淡的說道:“全身放松入靜,兩眼微閉,舌抵上腭,雙手相疊掌心向內(nèi)蓋于小腹之上,左手在內(nèi),內(nèi)視意守小腹之內(nèi)?!?p> 錢雨夜隨著緊閉雙眼,雙手相疊。
錢鐘接著說道:“接下來我會將自己真氣輸入你的體內(nèi),教會你下周天真氣運行路線,你記住了!”
說完,錢鐘走到錢雨夜面前,伸出兩根手指,直指百會穴。錢雨夜只覺得一股熱流從頭頂涌入身體,隨后這股熱流流經(jīng)上丹田,中丹田,下丹田,又流經(jīng)會陰、尾閭命門、大椎、玉枕,流回百會。
錢鐘說道:“現(xiàn)在意守丹田,觀想體內(nèi)有一條大河,從頭頂流出,沿著我剛才運行的路線流淌?!?p> 又是一個小周天后,錢鐘將手從錢雨夜頭頂拿下來。錢雨夜還在閉目修行。錢鐘則盤膝坐在地上,恢復(fù)剛才消耗的內(nèi)力。
過了一個時辰,錢鐘睜開眼睛,看到錢雨夜正站在自己面前,呆呆的看著自己。
錢鐘問道:“怎么了?”
錢雨夜說道:“從爹你的手離開后,我就感覺那真氣越來越少,最后就沒了!后來無論我怎么弄都沒有了...”
錢鐘說道:“我知道,我就是讓你感受一下小周天運行,那真氣是無源之水,我停了,自然就慢慢消散了?!?p> 錢雨夜張張嘴卻是一句話也沒說出來。
錢鐘把江流功扔給錢雨夜,說道:“咱們現(xiàn)在正式開始,先練氣,有了氣感才能開始練功?!?p> 說完,錢鐘說道:“盤膝坐下,雙手扶腰,意守丹田,眼睛半睜半合,扣齒36次,舌抵上顎?!?p> 錢雨夜照著盤膝坐下,雙目微閉,開始扣齒。
錢鐘接著說道:“吞下唾液,然后吸氣,使氣下沉丹田!”
接著,錢鐘說道:“屏住呼吸,下身不動,上身左右搖擺,不要過快!觀想氣息自下而上身體自然震動?!?p> 等到錢雨夜已是面紅耳赤之時,錢鐘說道:“徐徐吐氣,再來一次。”
錢雨夜自然照做,一遍又一遍。
一晃,已是晚飯時間,在看到錢雨夜又一次吐氣后,錢鐘將他叫醒。問道:“怎么樣?”
錢雨夜搖搖頭說道:“沒啥感覺?!?p> 錢鐘說道:“不急,先出去吃飯,以后自然會產(chǎn)生氣感?!?p> 父子二人出門吃飯。一天天過去,一晃已是一個月過去,錢雨夜卻還是沒什么感覺。正好,這天鐘杰鏢局接了一趟去天海府的鏢,錢雨夜靜極思動,準備和他們一起出去看看。
剛出門不遠,迎面就走來一個算卦的,這個人一身道袍,身上臟兮兮的,頭發(fā)也亂糟糟的,手里拿著個上書“神機妙算”的帆。這道人直接就朝錢雨夜走了過來說道:“小伙子啊,我看你這是要出遠門??!”
錢雨夜看看道士說道:“這不是很明顯么!”
那道人也不尷尬接的說道:“我看小友印堂發(fā)黑,最近有血光之災(zāi)啊!”
錢雨夜有些無語,又覺得有些膈應(yīng)的說道:“道爺,我叫您一聲道爺!您要是沒錢吃飯我給您買碗面條,你去旁邊吃好吧!”
那道人笑著說道:“小伙子,我雖然窮,也很想吃你那碗面,但是我說的也是真的啊!你這趟可真不能出去!”
這時,錢鐘也走過來說道:“道長,您看我有沒有血光之災(zāi)?”
那道人搖搖頭說道:“我看了,你們這一行人,就這小伙子有血光之災(zāi)!”
左通源湊過來說道:“道長,你這話就不對了,我們一起行走,怎么可能他有事而我們沒有?”
道人搖搖頭說道:“那就不是我能知道的了!”
錢鐘想了想說道:“這種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雨夜,你留在家,這次就不要和我們?nèi)チ?!?p> 錢雨夜有些急了,說道:“那怎么行!我看他這穿戴怎么看也不像一個有本事的!再說,咱們行走江湖的,怎么能聽人一說就改變計劃!”
錢鐘直接就照著錢雨夜踢了一腳說道:“咱們這行出門最忌諱出問題,怎么,明知道前面有人要殺你,你還要上趕著往上湊?趕緊去請道長去旁邊吃面!”
朝著隊伍說道:“行了,咱們走吧!”
沒辦法,錢雨夜就帶著這個道長去了路邊的面攤兒,一人要了一碗陽春面。
兩人相對而坐,錢雨夜說道:“道長,你看因為你的話,我也走不出去了,那咱們就聊聊唄!說說我這個血光之災(zāi)!”
那道人放下手中的帆,端起碗,拿起筷子就往嘴里塞,根本不搭理錢雨夜。等一碗面條吃完了,那道人把空碗亮給錢雨夜看,然后用筷子敲了敲。
面攤兒老板走了過來,那道人說道:“再來一碗!”那老板看看錢雨夜,錢雨夜點點頭說道:“行,給我也再來一碗!”說完自己也大口吃起來。
等兩人面都吃了了,那道人摸摸肚子說道:“這頓飯吃得飽啊?!?p> 錢雨夜說道:“那道長,咱們現(xiàn)在說說?”
那道人說道:“說什么?我就能看出來你最近有血光之災(zāi),我是算命的,有沒有看穿未來的本事!我要是有這本事我能混成這樣么!”
錢雨夜無語的說道:“你都混成這樣了,我憑什么相信你呢?”
那道人說道:“你信不信是你的事,但是我肯定信。再說,你看我混成這樣,到現(xiàn)在都還沒餓死,這不就說明我算的還挺準么!”
錢雨夜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那道人說道:“我最近不走,我有預(yù)感,你肯定還會需要我的!到時候記得來找我!”說完,拿起帆就走了。
看了一會兒道人既落魄又瀟灑的身影,錢雨夜轉(zhuǎn)身回鏢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