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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局劫了曹操老爹

第十四章 我欲見張常侍

開局劫了曹操老爹 白馬義人 2066 2022-10-22 03:15:26

  宮城南門外。

  鐘書就杵那兒站著,仔細地看著來往進出的人群。

  再往里面走便是雒陽內(nèi)城,但其實也沒有鐘書想的那般守衛(wèi)森嚴,至少人員流動看起來就挺大的。

  沒站多大一會兒,就瞅著一個唇上、下巴上沒毛的,疑似太監(jiān)者,于是便上前叫住——“這位公…”等會兒,這時好像還不興公公這個說法呢。

  “咦?”宦者腳步停住,回頭看向鐘書——一身的士人打扮,不禁就有些疑惑。

  一般來說,士人和宦官是互相不待見的,彼此見了都沒啥好臉色,不過像他這種小宦官,不太敢輕易得罪士人。

  于是宦者便開口問道:“君喚我有何事耶?”

  宦者轉(zhuǎn)過頭來,鐘書瞅清楚,此人臉上已生皺紋,但嘴巴周圍是一點兒毛也無,八九不離十就是個宦官,除非此人和劉皇叔是一樣的體質(zhì)啦。

  不過那概率太小了。鐘書穿越至今,也算是見過成千上萬人了,還真沒見過哪位超過二十歲嘴上沒毛的。

  鐘書湊近,壓低了聲音道:“我欲見張常侍,可得見否?”

  宦者一聽‘張常侍’,臉上表情變得古怪起來——那可是張常侍,連當(dāng)今天子都說‘張常侍是我父’,真要是那么容易見著,估摸要見張常侍的人都能從他家大門口排到雒陽郭城吶!

  事實還真有這種情況,時有車數(shù)百千乘停于張讓宅前,不得見,又有扶風(fēng)人孟佗,傾盡家財終得見張讓,求得涼州刺史位。

  那可是得花大錢的,你一個士人,可能不大缺錢,但是那些錢未必能見張常侍一面那!

  宦者看鐘書的眼神,逐漸變成了‘太年輕、太缺乏經(jīng)驗’,便笑了一聲道:“君何以見張公耶?”

  意思就是,你有啥能讓張常侍見你的呢?

  鐘書也沒含糊,從袖中掏出一錠明晃晃的馬蹄金,塞到了宦者手中:“我頗有家資,可得見否?你若能使我見得,更有十金相贈?!?p>  宦者收了金錠,不由得眉開眼笑。一金值萬錢,雖然不多,但卻是意外之財,不用向上孝敬,再有十金,抵得上他一年的俸祿啦。于是他就說啦——“某可以引君去張公宅,能否見得某說得便不作數(shù)了?!?p>  鐘書點了點頭,說也行,總之你先領(lǐng)我去張常侍的府邸前罷。

  宦者收了錢也沒含糊,當(dāng)即和帶著他走入了內(nèi)城。

  一路上閑聊攀談,得知此宦者名曰許昆,在宮中擔(dān)任小黃門,今日恰好休沐外出采買,就碰上了鐘書。

  在內(nèi)城的里閭中七拐八繞,最終二人停在了一處占地極廣的宅院前,門上題曰‘張宅’。

  而在其門口不遠處,停駐的輿車就足有幾十乘。

  許昆嘖了一聲,遙指道:“此皆欲見張公者?!闭∽C他之前說的,我只管帶你來,卻不能保證你能見著。是能見著、還是和這些人一樣,在門口等著那就得看你的本事了。

  那群等著卻不得見張讓的人,見著了鐘書,忍不住也在一旁看熱鬧——主要就是想看他們之前經(jīng)受過的待遇,求見不得,反被呵斥出去。

  鐘書聽罷也只是笑了一聲,便朝著大門口走去,然后就被門口的奴仆攔下了。

  領(lǐng)頭那位就很不客氣問了一句——“汝何人也?”

  宰相門前七品官,張讓雖非宰相,權(quán)勢卻一點兒也不比宰相要小,甚至猶有過之,連帶著看門的奴仆都驕橫的不得了。

  鐘書也沒生氣,就說:“我受費亭侯曹嵩引薦,來見汝家主人張常侍?!?p>  “費亭侯?曹大司農(nóng)?”

  領(lǐng)頭那位奴仆自顧念叨了一句,臉上也沒了剛才驕橫表情了:“有何憑證耶?”

  鐘書就從懷里掏出一卷絹帛,稍微展開了些,將‘費亭侯印’四個印字露給那人看了一眼。

  那人湊近了一瞧——倒也是個認識字的。

  “確是費亭侯印章,不過……”那人頓了一下又說道,“我家主人素與費亭侯無甚交情,何故來此耶?”

  鐘書哂笑一聲:“此非汝能知也,可速去報與府中主事者。”

  那奴仆看了鐘書一眼,然后和身后其他奴仆交代了一聲,便開了小門一溜煙地跑了進去。

  ◇

  張宅居室。

  休沐在家的張讓讀罷了遠在潁川的親族來信,不由怒上心來,將寫滿了字的牘片擲于地上:“好汝個陰修!前番辱我族人,今又出狂言辱我等宦者耳。汝若如此,我便教你知道,禍從口出!”

  罵完了一通,張讓又找了塊空白牘板,邊醞釀感情邊想,直到感情到位,兩眼泛酸幾乎要流下淚來,才提起筆起頭寫道——

  臣讓伏罪白:

  今天下板蕩,蓋因陛下信用臣等宦者,乃至于社稷不安,陰陽不調(diào)。

  ……(懶得編了)

  伏惟至尊念臣忠悃,全臣親族。

  臣讓頓首頓首,死罪死罪。

  張讓一氣呵成地寫完,這種自罪表他已經(jīng)寫過很多次了,可以說是熟的不能再熟啦。

  哼,待到下次見著陛下,定要哭訴一番,將那陰修治罪下獄,狠狠地拷打。

  “叩叩叩……”

  房門被敲響,張讓將牘板吹干,放入懷中,慢悠悠做完一切后沉聲問道:“何事耶?”

  “府外,有一人自云是費亭侯推薦,前來求見主人?!?p>  “費亭侯…曹嵩……曹嵩……曹嵩……這廝…”

  張讓念叨了一聲,又念叨了第二聲、第三聲,腦中不禁回想起當(dāng)時不好的記憶:“他有何顏面遣人見我?就說不見!”

  昔日,曹嵩的好大兒曹操,正值血氣方剛的年紀,便意圖刺殺張讓,事敗而逃,這事兒張讓可還記仇著呢,若非念在故費亭侯的面子,曹嵩這官也難坐得穩(wěn)當(dāng)。

  “唯唯……”門外奴仆應(yīng)了一聲,就要退下。

  “等等!”

  張讓忽然又喚了一聲。

  他忽然想到了一件事——就在這個月,前太尉崔烈被責(zé)免官,現(xiàn)在太尉之位可還空著呢。

  雖然太尉這個官沒啥實權(quán),但是有名兒啊。

  而曹嵩這老兒,在大司農(nóng)這個肥差上可是待了不短的時間,莫非是差人來問我,求這太尉之位?

  想及此處,張讓心中微喜。

  “讓他進來見我罷。”

  “唯唯?!?p>  奴仆唯唯而退,出門邀請鐘書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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