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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局劫了曹操老爹

第四十章 肱股之臣

開局劫了曹操老爹 白馬義人 2752 2022-11-09 17:00:00

  翌日。

  鐘書趕回客舍,卻聽隨從的小吏報告道,說是昨晚有人來送來兩個姑娘,還特地交代了是處zi,這會兒還在房間里頭。鐘書聽罷一愣,而后明白了——說的含蓄點兒,這又是士大夫之間的禮尚往來啦。

  不用想都是縣令派人送來的。

  不過這會兒鐘書沒什么興趣,甚至覺得索然無味,于是擺了擺手,交代吏員給那倆姑娘遣散咯,哪來的回哪去吧。

  稍加收拾一番,鐘書又走出了客舍,不過倒也沒有去縣署去,而是直奔著城中坊市去了。至了坊市后,隨便攔住個士人模樣的路人詢問,一提王純的名字,不知道。再一問縣中至孝,即答甄儼之名。

  再攔了幾個路人詢問,也差不多都是這種情況。

  啊呀,看來張氏的功夫還是挺到位的,鐘書心說,得,咱也不用問了,再問問坊中的醫(yī)者吧——王純其父若病二年半,王純在旁侍奉湯藥,必然是需要長期延醫(yī)問藥的。

  結(jié)果一問,也不認識這么號人,鐘書差不多已經(jīng)得到答案了。

  于是直入縣署,找上了縣令張權(quán)。張權(quán)一見鐘書來了,頗熱切地說道:“啊呀,府君來了,下官正欲往傳舍拜謁府君呢?!?p>  鐘書笑了一聲,表情微妙道:“張令往傳舍拜謁我,是有何事么?”

  張權(quán)也是個挺機敏的,一見鐘書臉上表情不大對勁,立馬就察覺到了……這位鐘府君似乎不大高興?

  難道是昨晚上送的兩個雛er……不能讓府君盡興?

  但張權(quán)也只能陪笑道:“府君昨日不是言今日察孝行么,某身為此縣父母官,理應(yīng)奉陪。”

  “不用了?!?p>  張權(quán)愕然,就聽鐘書繼續(xù)說道:“我已詢問縣中百姓,卻不聞孝子張純,又往城中各醫(yī)者處,亦不聞有名曰張純者往去問藥?!?p>  哦……

  張權(quán)終于明白,剛才鐘書為何表情微妙了,原來是查過了,不過張權(quán)也不慌,稍一尋思便拍大腿怒道:“彼竟敢假托孝子欺瞞于某。”少傾,又作諂笑道:“此事卻是下官事務(wù)倥傯,一時不察,讓府君見笑了。不過請府君放心,少些時候,某便遣人喚王純來,責問于他。”

  鐘書頷首。

  這事兒其實到這兒就算過去了——人王純假稱孝子,要算也只是道德問題,不能按法律定罪,這張權(quán)也可以說自己沒有時間去考究真?zhèn)巍?p>  但偏偏鐘書就不待見這位張縣令,于是就譏諷道:“張令言己為父母官,依我觀之,實為妻舅官也。”

  張權(quán)一時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府君何謂也?”

  “我卻聽聞,王純實為張令妻舅,觀一知二,可見張令選署不公,”鐘書面色嚴肅,拂袖怒道,“待我回盧奴,便作書往王使君處,具陳此事?!?p>  張權(quán)剛才可能就覺得鐘書有些不高興,但這怎么就翻臉了呢?不過這他也不怕,回以一笑道:“某亦作表往王使君處,具陳府君受賂之事。”

  你不仁我不義啊,府君你昨夜收了倆婢女,雖然是我送過去的,但我自爆了,我一個千石縣令,遠不比你二千石國相精貴啊,誰怕誰啊。

  “咦?”

  鐘書疑惑道:“我已令彼等還于家中,張令還不知么?順便一提,我昨夜未住傳舍?!睆垯?quán)徹底傻眼,連忙為之前鐘書說的辯解:“某實未選署不公,縣中吏員盡皆縣中有賢名的士人,府君明鑒?!?p>  “是與不是,可由王使君定奪。”鐘書遙往西南方向一拱手,而后拂袖而去。

  王芬作為刺史……拋開其他問題不談,其實這位刺史做得還算令人滿意,再拋開其他問題不談,這人也算是正直之輩,肯定就見不得張權(quán)這種偷奸耍滑的官僚啦。再談?wù)勂渌麊栴},他們這個關(guān)系,鐘書去告狀,王芬肯定會重視啊——畢竟在表面……哦不暗地里,他們還是同伙呢。

  到時候免不了要派專人來查這張權(quán),說到專人……也不知道郭圖有沒有看出這張權(quán)有問題?要沒看出來,那也是鐘書自己的問題,但即便是他的問題,郭圖這廝以后再委托重任就得考慮考慮啦。

  回到無極縣令這個問題,按鐘書想的,最好給張權(quán)捋下來,捋下來之后呢,這無極縣令的位置不就空下來了嘛!

  空下來了之后,鐘書打算舉薦沮授為無極令,其實他本屬意推舉沮授為盧奴令的,但想了想中山國國都就在盧奴,他為避嫌終究還是否了這個想法。

  沮授此前為柏人長,遷至無極令算是升官了。一方面鐘書惦記著這位的恩情,一方面呢鐘書也不想放過這位人才。而沮授呢,在任期間也算是頗有政績,朝廷那邊一核對估計也不會有啥阻礙。

  離了縣署之后,鐘書回傳舍,乘上輿車,一路出城至甄氏塢堡不提。

  按昨日他與張氏說的,今天他就能見著那位……帶孝子了!

  嗯……他是去察孝子孝行的。

  與昨日孤身前去私訪不同,他今日乘輿車便已表明了身份,按照禮節(jié),甄氏族人是要來出迎的。

  果然,一到了甄氏塢堡外,就見甄忠領(lǐng)著一大幫子人,披麻戴孝地侯在那里,看到鐘書下車,盡皆稽首問候:“見過鐘府君,敢問鐘府君安好?”

  這情景就頗有大領(lǐng)導上臺發(fā)言,底下一幫子小領(lǐng)導和職員鼓掌喝彩。

  鐘書擺了擺手,簡單申明了一下自己的來意,就在人群中尋覓——甄氏族人還真不少,看了許久,他才見著張氏。張氏先沖他眨眨眼,而后視線有意無意地往身旁的少女方向看。

  啊呀,這便是……甄氏的女公子了。第一眼的印象,就是這位阿姜年歲尚幼,估摸著也就十五六歲的樣子。雖然按這個時代女子十五便已及笄成年,但一想到這個年紀……鐘書便有一種負罪感。

  諸位,他鐘書可沒有那種癖好。有句話這怎么說的來著……年少不知啥啥好,錯把啥啥當成寶。

  咳,扯遠了。第二眼看下來,甄氏的女公子長相也頗為漂亮,尤其一雙眼睛,看起來頗為靈動,便是戴著孝呢,也遮掩不住那股俏皮、活潑的氣質(zhì)。

  總之整體下來,除了年歲讓鐘書有些負罪感外,其他盡皆滿意。

  等走近了,鐘書又瞧見張氏旁邊有個女娃娃,瞅著約莫才四五尺高,便知這女娃娃應(yīng)是甄宓了。鐘書多看了兩眼,但可惜…甄宓對他似乎沒啥興趣。

  而后,他找上了甄忠,詢問道:“我近日聽聞,你族中有至孝,有諸?”

  甄忠便答了,就說他亡故從兄的二子,自打父喪后便結(jié)廬守孝,哭如儀禮,言行舉止未敢輕慢。

  鐘書頷首:“既如此,你且引我過去一觀?!?p>  其實就是走個流程罷了。

  到了甄逸墳塋、甄儼結(jié)廬處,就聽見一陣哀慟的哭聲。

  鐘書贊道:“果孝子也?!?p>  于是回盧奴,作表具言甄氏子儼之孝行,又差人往京都雒陽送去。

  ◇

  二月,丙申,太史令上言:有星孛于紫宮。

  劉宏問太史:“主何兆耶?”

  太史令如實答道:“紫宮,天子居處也,有星孛之,恐有叛亂起?!?p>  漢時最信讖緯學,劉宏能通經(jīng)典,亦信此道,聽聞太史言,不由大驚:“莫非三公有失德?”

  但……三公中的太尉,至現(xiàn)在還沒能賣的出去呢,若是再缺一位,不是兩公虛位了嘛,于是有問:“何法可解?”

  太史答曰:“當舉至孝?!?p>  這事兒還沒過兩天,就有中山相鐘書上呈表,具陳甄氏有子至孝,守孝二年,朝夕哭如儀,并舉其為孝廉。

  上報至劉宏耳中,劉宏不由大悅:“可召其入京為郎?!倍笥痔峒爸猩絿?,就問左右宦者,說著中山國鐘書最近是不是上疏了,朕怎么有點兒印象。

  便有宦官提醒道:“鐘中山曾輸錢入西園,得中山相,后往赴中山又作奏疏,言彼國受兵燹,請免賦稅?!?p>  說到這兒,劉宏終于是有些印象了,此前他倒是記得入錢之鐘書,不識請免賦稅之鐘書,不過既然輸了錢,又在恰當時候舉了至孝來……

  “這鐘卿,當真是朕之肱股之臣吶!”劉宏撫掌笑道,“可下詔嘉勉之,并免中山國一年賦稅。”

白馬義人

諸位看官老爺,別覺得哭得很好被舉孝廉離譜……   其實看看二十四孝,更他喵的離譜,陸郎懷橘還算正常,臥冰求鯉那簡直是離天下之大普,但偏偏漢時對孝行很看重,所以二十四孝有很多例發(fā)生在漢朝。   PS:關(guān)于星象的部分不是我編的,188年二月,確實有記載有星孛于紫宮。   PS2:發(fā)生不詳之事罷三公、舉至孝也屬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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