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善良必須帶點鋒芒
董思凱撕開人皮面具下的容顏,膚色白皙,五官清秀中帶著一抹俊俏,帥氣中又帶著一抹溫柔,這些氣質(zhì)交織在一起形成一種特有的空靈與俊秀。
好像雨后的竹子般傲然挺立。
聽聞凰妙戈那犀利的言辭,如碧波般清澈的眸子,淡然如水,嘴角的弧度似月牙般完美,他眼神不卑不亢的看著前方那道飄渺的身影,言語中帶著一絲落寞,“容顏即是利器,有時候又是催命符?!?p> 他在心里默默的加了一句,就看你有沒有足夠的實力。
他一點都不驚訝她為什么會那么清楚的知道他到來的目的。
如果她沒那么手眼通天,那么他這時候也不會站在這里了。
他臉上的神情倏然變得堅定,單膝跪下,聲音虔誠的道,“董思凱愿做尊者的馬前卒,即為報仇,也為世間無辜之人獻上自己一點的微薄之力?!?p> 他非常清楚想要靠他自己報仇太難了,他深知除掉那些小羅羅,對于那龐然大物來說無關(guān)痛癢,只有靠著尊者的實力和勢力,才能達到理想的效果。
也想讓世間少一些深受其害的無辜之人。
人可以自信,但不能自大。
自大是需要付出慘痛的代價的。
“哦?思想覺悟很高嗎?可本尊比較懶,也不是什么阿貓阿狗都收的?!被嗣罡晁菩Ψ切Φ目粗紕P,深邃的眼眸中是讓人看不懂的色澤。
司禹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董思凱,眼中閃過一抹幽暗。
董思凱嘴角劃過一抹淺笑,那雙清澈的眸子中盛滿了點點星光,他篤定的說道,“尊者想要的疑點在謝必安身上,想來尊者已經(jīng)察覺到了,不然他不會被留在前廳。”
凰妙戈一點都不意外董思凱的話,嘴角輕勾,美目似水,嫡仙般的容顏上盛滿了笑意,“呵呵,有點意思。”
她在謝必安進門的時候,就察覺到他的身上帶著謝夫人靈魂的一絲氣息,這才把他留在了前廳。
謝振安的視線在兩人的身上來回徘徊,他能聽懂每一句話,但連在一起就有些不明白了。
是他想的那個意思嗎?
他們是在懷疑他的族弟嗎?
他的眼眸中寫滿了不解和難以置信,他不得不向凰妙戈求證,“主子?”
“就是你想的那個意思,你夫人的魂魄應(yīng)該就在那個院子里。此時已經(jīng)非常虛弱,本尊看是囚禁之相,再晚點你夫人的魂魄受損,即使回到了身體中,也不能像從前那般了?!?p> “那會怎樣?”謝振安的聲音有些顫抖,在說到關(guān)于他夫人的問題時,他總能精準的捕捉到話題的重點。
“癡傻或沉睡不醒。不管哪一點,人家都達到了目的,不是嗎?”凰妙戈淡淡的看向謝振安,可那漆黑的眼神仿佛洞察一切般,讓他不敢與之直視。
他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么,最終頹廢的低垂著頭顱說不出一句話。
是啊,那些人的目的不是一直想要他換個夫人嗎?
他終于想到凰妙戈三番五次說到的那句話,不知道他能不能承受接下來的打擊。
來自于親人的背叛,這確實是一個不小的打擊。
你可以善良,但你的善良必須帶點鋒芒。
你看在親人的面上想要拉人一把,可耐不住,人心都是隔著肚皮的,人家只會認為你是施舍才會那般作為。
也只會不滿足于現(xiàn)狀,越要越多。
謝必安就是這樣的小人,他從沒把謝振安對他們一家的好放在心上,反而覺得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甚至還有點不滿足,這也是他作惡的開始。
他想要操控謝振安,想要獨吞謝家,想要得到謝家的一切。
凰妙戈朝著司禹努努嘴,嘴角帶著一抹邪肆笑意,“把人帶過來。死總得讓人死個明白不是嗎?”說出來的話讓人忍不住打個顫,在那含著笑意的話語中,聽出了殺伐果斷的氣勢。
“是。”
方宇墨在回到方家時,正好碰到方家主和他父親談完事情從議事堂出來,原本回院子的腳步一改來到了方家主的面前,“大伯,父親?!?p> “嗯,宇墨回來啦!怎么不和他們多玩會兒的?”方文清挺喜歡這個侄兒的,嘴巴甜會來事,最重要的是有是非觀,更為族內(nèi)促成了和瑤臺的關(guān)系,也讓他對他格外的喜歡。
方宇墨躊躇了一會兒,還是把街上發(fā)生的事情和兩人簡單的說了一下。
“你說,尊者去謝家了?謝家主母在街上發(fā)瘋被尊者所救?”方文清反復(fù)咀嚼著方宇墨說的事情,和方文風(fēng)對視一眼,都從中感覺到了蹊蹺。
按照他們所了解的,尊者絕不是一個愛管閑事的,也沒聽說尊者和謝家主相識,那么就更談不上會主動出手救一個婦人。
最有可能的就是和最近他們方家發(fā)生的事情有所牽涉。
“好,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方文清拍拍方宇墨的肩膀,語重心長的道,“好好跟著小少主,未來可期。”
“嗯,我知道的?!?p> 方宇墨離開后,方文清看著方文風(fēng)道,“你怎么看?”
“十有八九和那件事情有關(guān)?!狈轿娘L(fēng)肯定的道。
不然他想不出尊者為什么會插手謝家的事情。
可是又有一點讓他想不通,謝夫人發(fā)瘋和這件事情有什么關(guān)系?
謝家的長子和方宇揚同時被魂煞宗選中的事情,當(dāng)時在赤化都城也是引起了不小的轟動呢?
可謝夫人的問題和這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
然而他們也不敢輕易去打攪凰妙戈,只能在暗中打探著事情的原委。
謝府前廳,被木立焱打了一頓的謝必安終于老實了,不在逼逼叨叨了,只是臉上有些難看,鼻青臉腫的。
木立焱還就專挑他那張臉上招呼,誰讓他那么得瑟呢?
司禹過來的時候看到那張臉,有些不忍直視,看了一眼木立焱道,“尊者讓把他帶進去?!?p> 也不需要司禹動手,木立焱身材魁梧,全身充滿爆炸性的肌肉,手臂一撈,就把瘦弱的謝必安像小雞仔一樣拎了起來。
被拎起來的謝必安,嘴里不停罵罵咧咧道,“唉……你不要太過分啊,小爺我自己會走,你沒聽見他說尊者找我嗎?你給小爺放尊重一些,小心小爺讓你吃不了兜著走!你不過是尊者身邊的一條狗,小爺可是謝府的二少爺,要想動你還不是分分鐘的事情?!?p> 說的那叫一個猖狂,說的那叫一個得意。
他的這番話正好傳入凰妙戈和謝必安的耳中。
后者心中一個咯噔,這不是把他們謝府架在火上烤嗎?
他們謝府是在赤炎排的上名,但和尊者身邊的這些人能比嗎?
那都是尊者的人,再說打狗還要看主人呢?
這不是無知,這純粹是找死了。
彼岸花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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