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 書信
博弈說白了就是雙方勢力的博弈。
這種博弈不是看的大型的自我秀現(xiàn)場,而是看的整體的實力,和決策者的腦力。
魂煞宗能在魂天傲的帶領(lǐng)下在江湖占有一席之地,又能消失在眾人的眼中這么多年,還能穩(wěn)步發(fā)展,這其中的手段和實力也是必不可少的因素。
如今他們被迫暴露在眾人的眼皮子底線,憑借魂天傲深沉的心思,這一點他肯定早就想到過了,也肯定提前做好了反擊的準備。
說白了,抓那些家族的嫡長子,也不過是讓自己手中的籌碼和棋子多一些,不會過早的暴露他的實力和手中的勢力。
即使沒有這些人,他也可以用別的辦法來找回場子。
這是凰妙戈在重焱和魂天傲在炎魔森林交手后就得出的結(jié)論。
一個有些自大但實力又足夠強悍的人,之所以出來看看那魂傀,他其實更多的是想要弄清楚,是誰探知了他們的秘密,又知道了多少,他像一個頑童一般得到心愛的玩具,在丟和珍惜之間左右徘徊。
重焱的出現(xiàn)是魂天傲沒有想到的,這才改變計劃,想要用手上的棋子探知一下他們接下來的反應(yīng)。
對手,就該旗鼓相當才好玩,每次出現(xiàn)一個對手都被她一棒子摁死了,那就太無趣了。
方文清和蕭振安在豫東的帶領(lǐng)下很快來到大堂,兩人上前抱拳行禮道,“方文清、謝振安,參見尊者?!?p> “嗯?有事?”
方文清和謝振安對視一眼,兩人的眼底都有些掙扎,不知道他們共同前來是不是為的同一件事情,這件事情他們一直是瞞著的,連家族中也是很少有人知道,就怕家族里也混進了敵人的人。
兩人的沉默讓大堂空氣瞬間變得有些粘膩,一股緊張的情緒在眾人心間升起。
姬惟與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高臺上的凰妙戈,轉(zhuǎn)而低垂著頭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自從來到赤炎后,姬惟與感覺他都有些看不懂尊者了,有時候很難猜測到她心中所想,就像此時。
最終還是謝振安先開口道,“尊者,這是魂煞宗送來的書信,請尊者過目。”他從袖筒里掏出一封信,雙手恭敬的遞了過去。
姬惟與起身拿起謝振安手中的書信,轉(zhuǎn)身遞給了凰妙戈。
她輕瞥一眼站在一邊有些懊惱的方文清,這人沒有謝振安豁的出去??!
謝振安是從底層一步一個腳印摸爬上來的,有時候更能懂得察言觀色,因為這是他曾經(jīng)生活的必修課。
然而方文清祖上就已經(jīng)積累了很大的財富,也讓方家早早在赤化站穩(wěn)了腳跟,論圓滑和臉皮厚,他還真的比不上,更何況他還心中有事!
凰妙戈的輕輕一瞥讓方文清有些如坐針氈,臉色有些蒼白,早知道今天就把二弟帶過來了。
二弟的那張嘴他也是佩服的,如今就不會這般被動了。
凰妙戈接過書信大致看了起來,信中的內(nèi)容也很是簡單,簡單扼要的闡述了事情的結(jié)果和魂煞宗提出的要求。
無非就是告訴他們,他們的孩子還在魂煞宗,只是魂煞宗此時正是關(guān)鍵時刻,有有心人想要動他們魂煞宗的基業(yè),希望他們到時候能伸出援手,保住魂煞宗的基業(yè),到時候他們的孩子在事情完成后,自然而然就回家和家人團聚了。
沒有一句強迫的話,沒有一句過激的語言,但大家都不是傻子,這番話所代表的意思誰都明白。
謝振安收到信的第一刻就趕了過來,既然已經(jīng)說出了自己的承諾,那么他就會信守承諾,不會做個言而無信之人。
既然說了會效忠尊者,那么他一定會忠誠于她。
于他,尊者即是救命恩人,也算是伯樂。
謝家在赤炎雖然排的上名,但在其他國家呢?在其他大陸呢?
想要成為人上人,那么就要有那么一座橋,讓人能走上人上人的橋。
謝振安有野心,但同時又很有分寸,不會讓你覺得他過分拍馬,也不會讓你生出對他的間隙,他總是很能把握這個分寸。
凰妙戈慢慢收拾好手中的書信,放置在手邊的桌子上,她拿起桌上的茶盞輕抿一口,茶盞放下時不輕不重的一聲‘嘭’,仿佛敲擊在眾人心弦上的緊箍咒。
方文清嚇得一驚,不由自主的‘嘭咚’一聲跪了下來,真不是他不中用,是尊者身上的氣勢太強了,哪怕沒有把這股威勢對著他,但因為剛才的那一撇,他本能的覺得這一聲是對著他的。
“尊者……”方文清語氣中有一絲顫抖,緊接著從袖筒中掏出一封書信遞了過去,“這是收到的書信?!?p> “哦?有什么不同嗎?讓你遲疑著不敢拿出來?難道要本尊請你?”
凰妙戈似笑非笑的看著方文清,清泠泠的眼神如冰刀一般劃過,那笑意卻是那刀尖上的寒芒,手指無聲的畫著圈圈,好像無聲的在給這些人畫地為牢,讓他們走不出自己心中所畫的牢籠,而她只是一個看客,看著他們無聲的在自己醞釀的世界里掙扎而不得知。
“方文清糊涂,請尊者見諒,等宇揚回來后,方文清為尊者處置。”
方文清眼中劃過一抹驚恐,世人都說瑤臺的尊者其萬千榮華于一身,無論家世背景還是本身的能力,都是世間獨一無二的。
小小年紀就能獨霸一方,瑤臺的殘酷更是世俗所不能想的,在如此環(huán)境下還能獨坐釣魚臺之人,是何等的威嚴霸氣。
行事更是讓人難以琢磨,也是這些年才稍稍和平一些,是他想岔了。
在看到書信上的要求時,他是心動的,他一直在權(quán)衡利弊,所以在凰妙戈說時,他比謝振安慢了一步。
然而他低估了凰妙戈的勢力和能力,他沒想到他的小心思在他面前無所遁形。
“本尊為什么要見諒呢?本尊什么時候這般大度了?你都準備拿本尊的人做筏子救回你自己的孩兒了,本尊還見諒,還要原諒你這種行為?那本尊何以在眾人的面前樹立威信,何以讓他們心甘情愿為本尊做事呢?上位者可以心狠手辣,但那是對外人,而不是對自己人,可懂?”
彼岸花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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