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六章 斷其一臂
身上一陣陣的疼痛清晰的傳入腦海,也在時時刻刻的提醒著威遠(yuǎn)侯世子,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一個廢人的事實。
這讓一向心高氣傲,在赤炎國都橫著走的威遠(yuǎn)侯世子怎能甘心?
他現(xiàn)在恨不得立刻把凰妙戈給抓起來,然后好好折磨她。
然而這念頭剛從腦海里升起,一雙冰冷含著濃濃殺意的墨眸突兀的出現(xiàn)在腦海里,不斷撕扯著他脆弱的靈魂,讓他忍不住渾身顫栗。
一道聲音不斷的腦海里蠱惑他,把那女人抓起來,好好折磨。
另一道聲音告訴她,這個女人不好惹,不然憑借他的身份,這個女人不會手起刀落,那么毫無忌憚。
原本因為喝酒而有些漿糊的腦子,在疼痛過后也清晰了起來。
仿佛那十幾年糊在眼前的一團(tuán)迷霧給撥開了。
到底是世家長大的,都不是蠢蛋,酒醒后,在經(jīng)歷了這么一遭后,唯剩下恐懼在心間。
那精蟲上腦的蠢貨行為,讓他恨不得時光能倒流。
他什么樣的女人找不到,為什么偏偏要去招惹這個女人呢?
孫母看到最最心愛的兒子是這番神情,以為他報仇心切。
她愛憐的摸了摸兒子因疼痛而皺起的眉頭。
“放心,娘一定會為你報仇的,不論這人是誰!是誰都不行,我兒的痛不能白受?!睂O母的眼底閃過一絲狠辣。
然而威遠(yuǎn)侯世子腦海中兩道聲音在不斷的撕扯,他痛苦的發(fā)不出任何聲音,只能著急的比劃著,嘴里發(fā)出著急的‘啊啊啊’聲。
威遠(yuǎn)侯臉色鐵青,雖然他不缺少兒子,但那些都是庶子,嫡子唯有世子一人,現(xiàn)在這唯一的嫡子都廢了,這讓他情何以堪?
若是咽下這口惡氣,他以后還如何在赤炎國都立足。
他原本就在暗中一直支持五皇子,與九千歲的關(guān)系也只是浮于表面。
威遠(yuǎn)侯府是赤炎國都老牌世家,自然知道皇帝忌憚著九千歲。
連成年的皇子也同樣的忌憚著他。
而他是五皇子的支持者,那么和九千歲之間自然也是對立的關(guān)系。
若是能除了瑤臺尊者,也能借此機會給兒報仇,還能讓九千歲名聲受損。
或許九千歲根本不在乎那名聲,可只要他有野心,那么終究會被名聲所累。
心思百轉(zhuǎn)千回,威遠(yuǎn)侯決定等明天上朝的時候在朝堂上拿九千歲開刀。
在逼著那女人來府中道歉。
雖然九千歲和這女人之間還沒有婚約,但架不住兩人之間有個孩子。
要是不行,那個孩子也是可以拿來利用利用的。
只要進(jìn)了他威遠(yuǎn)侯府,到時候還不是由他們來拿捏。
就算到時候東窗事發(fā),他們也可以找借口推的一干二凈。
理想很美好,然而現(xiàn)實很骨感。
威遠(yuǎn)侯從沒想過,凰妙戈既然能這么杠,就說明她從來不怕一個小小的威遠(yuǎn)侯府。
瑤臺是超脫般的存在,怎會在乎一個小小的威遠(yuǎn)侯府怎么想呢?
威遠(yuǎn)侯剛從后院出來,就有小廝過來稟報,說是圣旨到了。
他面上神情不變,但心中卻是‘呵呵’一笑,心想這是皇帝來安撫他們了,肯定想要讓他看看,他們威遠(yuǎn)侯府在皇帝心中是有分量的。
“奉天承運,皇帝昭曰,威遠(yuǎn)侯私鑄兵器,暗吞軍餉,其野心昭然若揭,即刻起,全府上下全都押入大牢,擇日問斬,欽此!”
冷公公不帶一絲感情的話語在威遠(yuǎn)侯的耳邊炸響,像一道驚雷一般炸的他外焦里嫩,一臉的不可置信。
他茫然的看著眼前的一切,無法接受這怎么就東窗事發(fā)了,他們可還什么都沒做呢?
五皇子明明曾經(jīng)在他投靠他的時候就跟他保證過,只要他支持他,到時候封王拜相,如今卻第一個被推出來當(dāng)替死鬼!
風(fēng)光了幾十年的威遠(yuǎn)侯府,塌了!
打臉來的太快,就像龍卷風(fēng)。
威遠(yuǎn)侯世子放話讓等著的話語,仿佛就在前一刻。
哪知后一刻,抄家下獄的圣旨就到了威遠(yuǎn)侯府。
這不是大刺刺的打臉嗎!
暗衛(wèi)在得知消息的第一時間就報告給了五皇子,五皇子一怒之下把書房里的瓷器都給砸了。
“九千歲,好一個九千歲,你果然包藏禍心,隱藏的這般深,一品侯府說廢就廢?!?p> 可不論這時候的五皇子有多么的氣憤,不到一柱香的時間,威遠(yuǎn)侯府私鑄兵器,貪墨軍餉,意圖謀反,被當(dāng)今陛下打入天牢,擇日問斬的消息,就傳遍整個赤炎國都。
至于威遠(yuǎn)侯世子當(dāng)街調(diào)戲瑤臺尊者,被其廢了的消息,在赤炎國都沒有激起一絲水花。
第一,瑤臺的地位在那里,誰也不敢多嘴多舌。
第二,九千歲為了保護(hù)瑤臺尊者,對于知情人,挨家挨戶的上門封口,不管是威逼利誘還是怎的,反正絕不能有一句難聽的話傳入他的耳中。
而那日和威遠(yuǎn)侯世子一起的幾個世家子弟,在見到威遠(yuǎn)侯府的下場后,早已嚇的夾緊尾巴,個個三緘其口,就怕被九千歲盯上。
其實更怕的是瑤臺出手。
九千歲一人都這么難對付了。
要是瑤臺真心出手對付他們這些俗世之人。
那么他們焉有活路可走。
答案是顯而易見的。
還有一則讓人振奮的消息,就是九千歲君墨夜已經(jīng)整頓好,大軍蓄勢待發(fā)。
皇帝看著馬背上意氣風(fēng)發(fā)的君墨夜,黑色瞳眸里一片幽深。
他沒想到這人臨行前還給了他那么一個大驚喜。
可是他沒有喜,只有驚。
驚于君墨夜的實力和勢力,連他這個皇帝都沒有查出來的事情,他查出來的,這不得不讓他多想。
這人的手中到底有多少勢力,他有沒有野心奪那個位置。
要是他有野心,又和瑤臺尊者之間有牽連,那么瑤臺會不會為了他而插手俗世的事情。
雖說,瑤臺不會插手俗世之事,唯有在俗世生死存亡之際才會出手。
但要是有萬一呢?
這些規(guī)則不都掌握在掌權(quán)者的手中嗎!
皇帝思考了很多很多,但臉上神情不變,只是隱晦的打量了一眼那中間的那輛低調(diào)奢華的馬車。
不用想就知道里面坐著誰。
君墨夜一身鎧甲,坐在馬背上,對上皇帝抱拳頷首,轉(zhuǎn)身一拉馬韁,大喝一聲,“出發(fā)?!?p> 軍隊開拔!
三國交界處,地處西北地帶,越往北走,越是偏僻,天氣也越來越寒冷。
大部隊還在后方行駛,君墨夜帶著一行人需提前趕去邊關(guān)主持大局,是以先行一步。
馬車快速的向西而行,君墨夜拿起茶壺給凰妙戈續(xù)上茶水,再把暗格里事先放好的點心拿了出來。
“阿戈,喝點茶吃點點心?!?p> 凰妙戈放下手中的雜談,自然而然的接過君墨夜遞來的水杯,輕啜起來。
彼岸花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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