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劉老三就帶著兩個人出發(fā)了。不過這次出發(fā)他們走的就更加的艱難了,原因就是劉老三昨天弄出來的東西太多了,鍋碗瓢盆這些東西,他們都得帶著。要不是劉老三硬拉著,啞鈴連鐵爐子都想讓劉老三背上。
劉老三哪能那么傻呢?他好說歹說才讓啞鈴放棄這個想法,大不了他再跑一次嘛,背著這么重的鐵爐子穿越叢林,那不是要他的命嗎?
這次走的比較順利,之前劉老三已經(jīng)把路開出來了,雖然還是很難走,但總不至于每前進一步都要用刀劈砍樹枝。
來到了新的山洞,兩個姑娘就愣愣的看著劉老三,在她們眼前的這個山洞也太高了些,怕不是離地有三米多高了。這樣的地方,你讓她們怎么上去?
劉老三看著這兩個生存小白,也是連連搖頭。平地上的山洞是出入方便,可是這里是原始森林啊,你們就不怕睡著睡著屋里跑進來幾只狼嗎?洞口有了這么一個高度,就能大大降低他們被野獸騷擾的可能性了。
劉老三把一個木頭梯子從草叢里拉出來,然后靠在了峭壁上,讓她們踩著上去。等她們進入了這個山洞以后,才發(fā)現(xiàn)這個山洞還真的是不小。起碼容納他們三個人是綽綽有余了。
安排好了他們兩個,劉老三又一次返回了之前的營地,把這里能用的東西都帶上,這才再次回到了這里。趁著天還不算黑,劉老三直接去河里弄了幾條魚,還在草叢里打了一只狍子,這才又回到了他們的山洞。
糧食是寶貴的東西,這個時候還是應該省著點兒吃。人可以長時間的不吃肉,但不能長時間的不吃糧食。糧食中蘊含的營養(yǎng)物質,能讓他們的身體保持健康的狀態(tài)。這是千百年的進化產(chǎn)生的效果,不是一時半刻就能改變的。
今天他們吃燉肉,鹽和調料是劉老三前兩天剛剛買的,這不,現(xiàn)在就用上了。
吃了這些東西,三個人面對面的坐著,又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了。劉老三不是一個愛說話的人,而啞鈴和陳醫(yī)生的情緒也明顯不高。爐子里的火光把山洞照成了橘紅色,連帶的把每個人的臉色也染的比較紅。
最終,劉老三選擇了睡覺,之前的鐵架子床被劉老三給收進了空間,不過這里不缺木頭,利用空間的能力,弄幾張床板出來還是難不倒劉老三的。
三個人的床就挨著鐵爐子,盡可能的讓自己更加的暖和一點兒。這樣的環(huán)境,劉老三曾經(jīng)無數(shù)次的經(jīng)歷過,倒是沒覺得什么。相反,他感覺如今的條件已經(jīng)非常好了,有吃有喝,有棉衣有被褥,甚至連油鹽醬醋都不缺,如此的野外生存,他也是第一次經(jīng)歷。
時間一轉就過去了十來天,這段時間里劉老三很快就恢復了從前的那種心態(tài)。他感覺這里跟他以前的地方也沒啥不同的,都是荒無人煙,都是天寒地凍,唯一不同的就是把一匹馬換成了兩個人。
不過兩個女人就不行了,她們是第一次經(jīng)歷這樣的事情,這幾天的情緒都顯得不太好。這么說可能不夠嚴謹,啞鈴應該算是第二次了,所以她比陳醫(yī)生更早的恢復了過來。哦,對了,陳醫(yī)生名叫陳陶,是一個軍醫(yī)轉業(yè)到農(nóng)場上班的。
據(jù)她說他家是中醫(yī)世家,從小就跟著自己的爺爺學習中醫(yī),長大后還考了大學,學習了西醫(yī)的相關知識,是正經(jīng)的大學畢業(yè)生。不過說到為啥退伍這件事的時候,陳陶明顯不想繼續(xù)下去了。
不想說就不問了,劉老三對這個沒啥興趣,誰還沒點兒秘密呢?做人不能太有好奇心了,哪能像啞鈴那樣,什么都想問個明白。要不是啞鈴整天嘰嘰喳喳的說話,劉老三連問對方姓名的興趣都沒有。
不過這兩天陳陶的情緒也好了不少,原因竟是她似乎找到了生活的樂趣,那就是采藥。這里是人跡罕至的原始森林,里面的藥材質量不要太好了。從陳陶不小心挖到了一顆據(jù)說是千年以上的人參之后,她就對采藥產(chǎn)生了極大的興趣。
每天一早,她就帶上劉老三給她的鐵皮水壺,帶上劉老三給她的藥鋤,插上劉老三給她的柴刀,再背上劉老三給她的步槍,最后拎著她自己編制的藥簍就出發(fā)了。
除此之外,劉老三還給他準備了一個小喇叭,甚至跟她約定了一個號音信號。一旦遇到危險,近了吹號,遠了打槍,然后等待劉老三對她實施救援。
劉老三最近也沒閑著,除了給一眾人解決生活物品上的所需,還要負擔起三個人的食物問題。不但如此,他還想弄條船出來,他觀察到眼前的大河雖然流的急,但還算是平穩(wěn),他們沿著大河順流而下,遇上人的幾率應該會大上很多。
雖然他對駕船不太精通,但基本的操作還是沒問題的。至于說船型的問題,他熟悉的只有一種,就是曾經(jīng)參加訓練時用的那種海上救生船。
這種船不大,結構簡單,穩(wěn)定性也可以,關鍵的關鍵是,這個他見過實物,知道應該弄成什么樣子的。
造船可不是那么簡單的,如今他沒有足夠的鋼鐵,沒辦法造個鐵船出來,只能退而求其次,弄個木頭船出來應應急。
從山林里找到合適的木頭,然后把樹弄成一塊塊合適的木板。雖然他的空間容積變小了一半兒,但還是有半個立方米大小的。只要不把木板弄得太大,在他的空間里,還是很容易加工成型。
如今,劉老三已經(jīng)弄夠了足夠的木板,船的龍骨他也選好了合適的木料,這幾天他在找野生的麻,準備弄些麻繩出來。
這天,劉老三正在河邊撈魚,遠遠的就聽到了山洞那邊傳來的號音。仔細一聽,還是吹得熄燈號,這個當然不是喊他回去睡覺的,而是叫他回去吃飯的。劉老三拿起別著的喇叭,給對方回了個收到的號音。
可是在他吹號后,收拾東西準備回去的時候,他遠遠的就看見了一條小船從上游飄了過來。中午的陽光經(jīng)過白雪的反射,很是有些刺眼,劉老三也不清楚是不是自己眼花了,于是就拿起他用酒瓶子的玻璃自制的單筒望遠鏡看了起來。
雖然成像是倒著的,但他還是看清楚了,遠處來的確實是一條船。船很小,上面也只能看到一個人。等到他再三確認以后,劉老三趕緊拿起鐵皮號,給山洞的方向吹了一個戒備的信號。
收到信號的陳陶和啞鈴一開始還有些發(fā)愣,這么多天了,他們還是第一次用到這個信號,這讓她們都反應了一會兒才確定這個聲音的意思。陳陶二話不說就把放在山洞里的槍拎了起來,也不出去,就靠在山洞的洞口處,朝著外邊瞄準。盡管這個時候她還什么都看不見,但是聽到信號立刻做好準備,這是她從軍隊學來的技能之一。
劉老三在河邊僅僅愣了一下,就做出了反應。他找了一個木棍,然后在這個木棍上綁上了兩條紅色的頭巾,就朝著對方的船只揮舞了起來。
頭巾是兩個姑娘的,至于為啥在劉老三手里,他的說法是試試用頭巾抓魚。
河里的小船看到了這邊的情況后,船上的人反而開始更努力的搖起了櫓,努力的想讓小船離劉老三的方向更遠一點兒。
“哎呀!這是什么意思?你特么跑什么跑,老子看著像是打劫的嗎?”劉老三看著離自己越來越遠的小船,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么好了。這家伙一看到自己就跑,到底是幾個意思?
不過劉老三可不是正經(jīng)人,既然你特么想跑,那我能讓你順順利利的跑掉嗎?在這人跡罕至的大森林里,見了人就想跑的能是什么好人?不是殺人越貨的,就是走私偷渡的,這種人,殺了也白殺。
想到這里,劉老三就把自己的槍拎了起來。別看他的這支槍很老了,但是經(jīng)過他的專業(yè)化維護保養(yǎng)以后,特別是把槍管和膛線都進行了精細化加工,他這支槍的準確性絲毫不輸給專業(yè)的狙擊槍。當然了,對于作為狙擊槍的其他能力,他是無能為力了。那樣大改的話,他這支槍就不是現(xiàn)在這支槍了。
盡管如此,劉老三在距離兩百多米的距離上,還是精準的朝著對方的小船打出了五發(fā)子彈。這五發(fā)子彈打的非常準,而且每一槍的間隔選擇的也很精妙,只要對方還朝著遠方規(guī)避自己,劉老三的子彈就朝著對方的船體吃水線打。
小木船再結實,也擋不住步槍的子彈。雖然這種步槍口徑不大,但打在木船上,依然是一槍一個洞,絕對不會例外。
搖櫓的人已經(jīng)放棄了,他從來沒見過能射這么遠的武器,對方的意思他也看懂了,就是讓他朝著他的方向劃船。如今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他就是再不情愿,也得按照人家的意思辦。如若不然,再給自己的小船開幾個洞,他就別想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