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錢進斗枉顧百姓性命,陷你我于不義境地,不殺他何以平民憤?”韓臣賢對羋江擠眉弄眼道。
羋江遲疑片刻,終于心領神會。
錢進斗是刺史府主簿,掌管刺史府來往的錢糧賬冊,如果想要打聽原本屬于羋江的那筆軍餉的去向,將他抓來城外受審,最好不過。
“傳本宮口諭!速去將錢進斗押來,本宮要將他就地正法,以泄民憤?!绷d江朝城樓方向喊道。
“遵命!”城樓上的傳令官領命,帶著大隊人馬便氣勢洶洶的下了城樓。
牛老煙兒見羋江出來主持公道,立馬朝流民們喊道:“都退下吧!既然太子殿下要為我們做主,那咱們就靜候在此,千萬不可莽撞行事。”
牛老煙發(fā)話后,憤怒的流民罵罵咧咧的退了回去,剛消停一會兒,人群中又引起一陣騷動。
“啥?你們怕不是餓昏了頭?石灰漿也喝的一滴不剩?”
一名熱心流民見幾名青年神態(tài)怪異,看起來痛苦不堪的樣子,當即上前詢問。
“快吐出來吧,那玩意兒不能喝,會死人的。”
“啥?你們也喝啦?哎喲喂,這是要出人命的呀!”
聽到這樣的話,韓臣賢眼神微動,再次猛拍大腿,裝出一副欲哭無淚的樣子,沖向流民便大聲呼嚎。
“哎呦喂!不得了了,要是這石灰粥真喝死人,使我荊楚帝國蒙羞,那我韓臣賢就算萬死也難辭其咎哇!”
韓臣賢苦著臉對司空遼說道:“司空將軍,趕緊帶上你的部下看看去......把人送到丹陽城內(nèi),讓城里的湯神醫(yī)瞧瞧,可千萬別鬧出人命啊!”
“韓太守言之有理!”
司空遼說完,領著部下士卒鉆進人群,沒一會兒便架著十幾名青年從流民中出來。
等他們都到齊以后,韓臣賢頓時臉色一冷。
“屠脽派來的細作,你們藏的夠深??!”韓臣賢冷笑道。
司空遼等人聞言,皆是一驚。
“韓太守,您是說......”司空遼摸著后頸,剛醒悟過來便喝令道:“拿下他們!”。
十幾名細作心知上當,想要拔出短刃以死相拼,可剛催動內(nèi)氣,立馬又捂著肚子,在地上打滾。
司空遼等人輕輕松松將十幾名秦川細作摁住,順手又奪了他們的兵器。
“給我打!讓他們把喝下去的東西吐出來,秦川細作,我要活的?!表n臣賢說道。
一陣拳打腳踢,打的塵土飛揚,那些細作痛苦哀嚎過后,紛紛吐出肚子里的食物。
石灰粥混雜著還未消化的山珍海味,一時間酒氣熏天,令人作嘔!
待秦川細作吐干凈之后,司空遼帶領一隊人馬,將那些細作押向城內(nèi)。
“活該~這幫孫子,害得咱們無家可歸就算了,居然還敢跟到丹陽城,真是陰魂不散......”
“打死他們才解恨呢......”
“不費吹灰之力就將秦川細作擒獲,丹陽郡守真英明啊......不對,太子殿下也是!”
流民們拍手稱快,似乎忘卻了饑餓,喝彩聲是一浪高過一浪。
在那片喝彩聲中,卻有一道粗獷身影,在人群中默默的哀嘆:“嗐~他們也不動腦子想想,在這兵荒年月,哪有那么香的粥給咱們喝呀......”
“老大,接下來咱們怎么辦?”
“入城,與城內(nèi)的兄弟匯合。”
在喧鬧聲中,羋江不巧聽到兩名漏網(wǎng)之魚的交談,本想將他們斬草除根。
可聽他們說城中還有兄弟,于是決定欲擒故縱,放長線釣魚。
開啟道具寶庫,羋江直接取用了一張“臥底發(fā)現(xiàn)卡”。
【叮!消耗“臥底發(fā)現(xiàn)卡”1/2張,請謹慎做出選擇!】
【發(fā)現(xiàn)我方臥底】【發(fā)現(xiàn)敵方臥底】
羋江直接選擇后者——【發(fā)現(xiàn)敵方臥底】。
【發(fā)現(xiàn)臥底:凌靈柒!】
【幕后主使:秦川帝國征南大元帥屠脽!】
【臥底身份:秦川斥候都尉,征南大元帥屠脽親手培養(yǎng)的死士。】
【臥底簡介:凌靈棲,代號:凌冬至;寓意:凌冬將至百雁歸;暗號:雁飛西州秋葉落,北風吹盡楚城墟!】
【臥底來歷:三年前,秦川帝國蓄謀東出,屠脽以“鷹”“鶯”“燕”“雁”四字代號,向丹陽城安插四營細作,謂之“百鳥入林”;五日前,屠脽攻打丹陽城,被詭門強者阻擋,鎩羽而歸;為了攻破丹陽城,屠脽激活“百鳥入林”計劃,并派遣凌靈棲,化名凌冬至,以“雁”字營旗主的身份,集結潛藏已久的“雁”字營細作,圖謀不軌!】
絕了!
一個“百鳥入林”計劃,竟然安插了四個營的細作。
而且還潛伏了三年,丹陽城恐怕已經(jīng)被他們滲透成了篩子。
凌靈棲此行的目的,是集結“雁”子營細作,接下來,免不了要對丹陽城實施破壞。
看來,“臥底發(fā)現(xiàn)卡”還是要越多越好哇。
羋江不禁想到自己腰間的圓木腰牌——“百擒令”,這是郭休偷偷給自己的,莫非與“百鳥入林”計劃有些許關聯(lián)?
羋江正想著,另一隊人馬也押著一名中年人,火急火燎的從城內(nèi)趕來。
那中年人身寬體胖、肥頭大耳,一対八字胡須打理的油光水亮,正是刺史府主簿錢進斗。
“主簿錢進斗已帶到,請?zhí)拥钕掳l(fā)落?!?p> 傳令官稟報后,立馬將錢進斗推向人前。
“悠著點兒~要是傷了我錢進斗,我怕你們十顆腦袋也不夠砍......”
錢進斗撇頭朝身后叫囂,隨后漫不經(jīng)心的的對羋江說道:“太子殿下,錢某可是照著您的吩咐辦事,殿下反過來卻要怪罪于我,豈不荒謬?”
錢進斗冷笑。
看他那副桀驁不馴的樣子,想來也是有所倚仗,有恃無恐。
用常規(guī)手段審他,恐怕他早已想好脫罪的說辭,到時候抓不到狐貍還惹身騷,那就虧大了。
想要逼他就范,老老實實交代那筆糧餉的來龍去脈,還是得用點非常規(guī)手段才行。
“冤枉?他居然有臉喊冤?”羋江輕笑道:“韓太守,你覺得他冤枉嗎?”
“每一鍋粥都能立得住筷子,他照殿下的吩咐辦事,殿下反而要治他的罪,確實挺冤的!”
韓臣賢云淡風輕的回了一句,錢進斗那肥碩的腦袋頓時高高昂起。
“看吧!韓太守都說我冤枉了,殿下您要不就把我放了吧,不然,二皇子......”錢進斗眼神輕瞥,神情傲慢。
樹下臥老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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