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局外
“開個價吧?!?p> 媧主盯著路明非的眼睛,她知道路明非此時擺出這般態(tài)度就是要談價錢了。
而解決奧丁這件事好像確實不能沒有他參與。
“先把丑話撂在前頭,現(xiàn)在的我完全沒有把握能干掉正牌奧丁,如果真的是奧丁本尊親臨,那我就不奉陪了?!?p> 路明非老神在在地說道:
“其次,如果事情成了,那把青龍偃月刀歸我?!?p> 他在這里還是留了個心眼,沒說把尸體也留給他。畢竟如果真能做掉奧丁,路明非有的是辦法神不知鬼不覺地把權(quán)柄拿走,之后宗氏會的人再發(fā)現(xiàn)不對勁也拿他沒辦法。
媧主有些意外,沒想到這小子開出來的條件這么低,雖然青龍偃月刀是相當(dāng)貴重的煉金武器,可比起所行的風(fēng)險簡直不值一提。
“這件事我一個人不能做主,今天結(jié)束之前一定會給你一個答復(fù)?!?p> 現(xiàn)在已經(jīng)傍晚七點有余,茲事體大,路明非相信宗氏會高層的人只要不是太蠢就一定會盡早得出結(jié)論。
……
“我靠,這又是什么,老板最近又迷上什么弓箭手角色了?”
薯片妞目瞪口呆地看著酒德麻衣肩扛著一張一人高的大弓走進(jìn)房間。
“按照老板的指示,我從一個中東富商的手里淘來了這把弓。幸好最近有境外博覽會,否則我還要坐飛機跑一趟沙特?!?p> 酒德麻衣慢慢把弓從肩膀上放到地板上,可即便動作再輕柔,接觸地板的時候也發(fā)出了些許沉悶的碰撞聲。
蘇恩曦看看地上那藝術(shù)品似的純金大弓,又看看一身緊身夜行衣的長腿,狐疑道:
“不對啊,我看最近賬上也沒有什么大筆資金流出,你哪兒來的這么多錢?”
酒德麻衣酒德麻衣伸了個懶腰,曼妙修長的身段一展無余:
“你覺得呢,女大學(xué)生?”
蘇恩曦頓時氣的渾身發(fā)抖,大熱天的全身冷汗手腳冰涼,這個世界還能不能……
“發(fā)燒沒好還開個空調(diào)?”
酒德麻衣看見溫控上顯示的十七度,兩道漂亮的眉毛瞬間就豎了起來。
“我這是物理降溫……別掐臉!”
一看見酒德麻衣沖上來,薯片就知道大事不妙,急忙伸手向前面亂抓,看起來活像一只離地的鴨子撲騰著腳掌。
可飽經(jīng)訓(xùn)練的女忍者哪里是管賬丫鬟能夠抵抗的,一個輕巧的躲閃,酒德麻衣已經(jīng)捏著蘇恩曦的臉把她拽躺在了床上。
“士可殺不可辱,士可殺不可辱啊。”
薯片摸著自己被掐得有些發(fā)紅的臉蛋,小聲哼哼著。
“得了吧,你要是真有這覺悟還偷摸吃冰淇淋呢?!?p> 酒德麻衣一邊說著一邊從床底下摸出一盒蓋子還沒蓋好的哈根達(dá)斯。
“說正事,我過幾天要找個機會把弓給路明非送去,你能暫時替換掉文曲的監(jiān)控么?”
蘇恩曦從裹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被子里探出腦袋,歪著頭想了一會:
“有點困難,比之前老板吩咐的黑進(jìn)五角大樓更麻煩?!?p> 說到這,她有些疑惑:
“你又沒犯事兒,為什么要偷偷摸摸的?”
酒德麻衣臉上有點尷尬:
“人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我之前勾搭的一個小帥哥現(xiàn)在好像繼任白家家主了,之前坑的他有點狠,現(xiàn)在多少得防上兩手。”
蘇恩曦頓時震驚了:
“見鬼,上次那個歐洲皇室的年輕伯爵你這么快就甩了?”
“甩了好久了,那都是多久之前的事情了?!?p> 聽到這話,蘇恩曦又開始?xì)舛独淞似饋怼?p> 她到現(xiàn)在算不清酒德麻衣有多少男朋友,感覺足夠拍攝一部《斯巴達(dá)300勇士》。
工作時間之外蘇恩曦給酒德麻衣打電話,十次有九次酒德麻衣正由某位顯貴的男友陪同,要么在加勒比海的私人游艇上曬太陽,要么在阿爾卑斯山滑雪;偶爾在社交場合相遇,酒德麻衣也總是由一位英俊挺拔的男伴護送,經(jīng)常是貴族后裔、明星或者名設(shè)計師。
蘇恩曦經(jīng)常抱怨,雖然自己也是美女,可只要酒德麻衣在場就很少會有男人把注意力放在她身上,酒德麻衣美極而妖,仿佛生來就是要顛倒眾生的,相比起來蘇恩曦只是“商學(xué)院中的漂亮女生”這種級別。
“別廢話,就說能不能做到吧?!?p> “……可以是可以,但如果是在宗氏會直屬的地盤下,最多只有二十分鐘的空檔?!?p> 酒德麻衣想了想:
“動用使館的身份呢?”
“現(xiàn)在這種風(fēng)聲鶴唳的情況下,使館的身份也不管用。強龍難壓地頭蛇,對現(xiàn)在火上眉梢的宗氏會來說,使館充其量就是條蚯蚓。”
酒德麻衣聞言也有點犯難,老板這次的命令來得過于倉促,根本沒給她們兩個時間準(zhǔn)備。
如今路明非在宗氏會眼里可是寶貝得緊,想要找個正當(dāng)理由把武器給他送到手上還真有一定難度。
“對了,”薯片妞像是想到了什么,眼前一亮:“把三無叫過來,讓她去送貨,她不是老板最喜歡的小棉襖么?”
“三無好像才剛?cè)雽W(xué),這么快就翹課會不會對之后的計劃有影響……”
酒德麻衣有點擔(dān)心這么折騰可能會破壞老板的計劃。
“放心好了,那孩子不可能敗在這種事情上,‘鏡瞳’怎么會因為翹學(xué)掛科?”
蘇恩曦說到做到,支棱起上半身靠在床頭的雕花木板上,從枕頭底下掏出筆記本就開始寫郵件。
不到十分鐘,薯片腿上的筆記本就收到了郵件回復(fù)。
“搞定,三無說她美中時區(qū)十二點整就準(zhǔn)時登機。”
說罷,她又把筆記本塞回枕頭底下,裹著被子像個白色的蠶一樣一拱一拱地躺回了原來的位置。
“只剩四個小時,她沒什么要和學(xué)校報備的嗎?”
酒德麻衣抬頭看了眼墻上的鐘,現(xiàn)在是京城時間晚八點整,如果打開電視就能收看老少皆宜的央視黃金檔。
“對三無來說,應(yīng)該沒什么比老板的命令更重要的了?!?p> 蘇恩曦閉上眼睛,她確實有些困了。
“畢竟她才是那個老板最看重的丫鬟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