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怡右手抬起,將在場所有賓客全部用氣托舉到自己身后,這怡情苑怕是保不住了,那這些人必須要保住!
笑話,人家來你怡情苑消費(fèi),連安全都沒有保障,日后傳出去還怎么做生意?
“小郎君,我們走!”上官云姝看著那膨脹到極限的殘破法相,心下駭然,提起尤一的后脖頸便要縱身逃開,東家只是苦笑,沒說什么,反正他不認(rèn)為六安處理不了這個玩意兒。
“混元形在功,鯨吞!”六安身形如箭,直接扎進(jìn)了那法相中。黑袍老者見狀大喜,本來他不認(rèn)為這法身自爆能干掉六安,不過看他不避反進(jìn),那還真是自己找死!
可古怪的是,爆炸并沒有像黑袍老者想的那樣迅速發(fā)生,那黑紅的法身竟然隱隱浮現(xiàn)出金光,金光愈發(fā)閃亮,蓋過了法相散發(fā)出的紅光,將整尊法身全部包裹住。
“嘭—”
金色光團(tuán)內(nèi)傳出一陣爆音,但聲音極小,甚至周圍的人連一點(diǎn)爆炸的感覺都沒有。黑袍老者心中暗道不妙,果然,金光散去,一道赤裸人影佇立在爆炸中心,雙目圓瞪,向著黑袍老者怒吼:“老陰比,我要你死!”
黑袍老者大駭,這怎么可能?那法相雖然是半成品,可連同了自己舌尖精血的狀態(tài)下全力自爆,可足以媲美先天高手的聚力一擊,這小子除了衣服碎了,怎么可能毫發(fā)無損!
看著那裸男筆直沖向自己,黑袍老者眼皮狂跳,忙轉(zhuǎn)身狂奔。
該死的,今天還真是虧大了!那法相可是自己足足修煉了十年才領(lǐng)悟到的修羅天魔身,這可是只有先天高手才會使出的真氣法相,自己苦心孤詣,全靠著它來沖擊先天境,如今為了自保徹底毀了它,十年的心血全部白費(fèi)了!
這不算完,這小子毫發(fā)無損,還能追殺自己……該死,看來想離開,只好用這招了!
黑袍老者極為悲痛,自爆法相,只能說白費(fèi)了十年心血,日后還可再修煉回來,可用這招,傷得就是本源了。
不過在性命面前,什么都不是!
“分魂散魄!”黑袍老者將玉凌霜扔在地上,現(xiàn)在自己已經(jīng)無暇顧及這個玉大少爺了,就讓他自生自滅吧!他雙手掐訣,身體竟化為十道黑光,分別往不同的方向遁逃。
“是大天魔宗的遁術(shù)絕技,分魂散魄?!鄙瞎僭奇娺@老頭兒連這招都會,不由得驚道:“分魂散魄是將人的三魂七魄分開,分別向不同方向遁走,只要不是被全滅,哪怕只走了一魄,也能立地涅槃,全部補(bǔ)全重聚!這是先天高手才能用出的保命技,這馬天魁倒是個人才?!?p> “想走?”六安現(xiàn)在憤怒到了極點(diǎn),本來他并不想將這老頭兒怎么樣,可他竟然自爆法身,差點(diǎn)就波及了東家!自己為了固住那破爛法身,抑制爆炸,連衣服都來不及管了……現(xiàn)在你想逃?門兒都沒有!
六安心念一動,通體金光流轉(zhuǎn),竟然分出九道分身,分別追趕四處奔逃的黑光。“混元形在功,分影!”
每一道分身的速度都和本體幾乎一樣,再加上那黑袍老者本就強(qiáng)弩之末,六安不費(fèi)吹灰之力就抓到了所有奔逃的黑光,“給我聚起來!”六安口中大喝,所有分身將黑光聚在一起,那十道黑光重聚,又凝實(shí)成一道人影,正是驚恐至極的馬天魁!
“好漢!好漢饒命,饒過馬某吧!”黑袍老者現(xiàn)在虛弱到極致,自己剛剛消耗壽元,用出了先天高手才能用出的分魂散魄,現(xiàn)在自是無力再戰(zhàn),只好大聲地求饒:“我愿意到那公子面前跪下認(rèn)錯,求求好漢,饒過我吧!”
“晚了,這是剛剛給你的路,但你不走??!”六安搖了搖頭,“老家伙,你是個狠人啊,為了逃命這是折了多少壽???你本身就沒幾年好活了,干嘛這么折騰自己呢?”
“好漢,我是大天魔宗氣脈長老,不看僧面看佛面,你真要趕盡殺絕嗎?”黑袍老者為了活命,又搬出了大天魔宗:“凡事留有余地,大天魔宗一定是會記住你的!”
“去你丫的!”六安聞言,直接一腳踩在黑袍老者面門上,還特么在這威脅我呢?大天魔宗的名頭是響亮,但放在東家眼里,還是不夠看的。
“你……”黑袍老者還想說些什么,卻看六安漫不經(jīng)心地踢了自己好幾腳,本來他還不覺得什么,下一秒?yún)s是目眥欲裂:
“啊啊啊啊啊?。。?!”
一陣陣慘叫響徹云霄,碎了,馬天魁能感覺到,自己全身的經(jīng)脈都碎掉了!巨大的疼痛讓他慘嚎不止,疼,太疼了!
六安像拎死狗一般,拎起了只剩下半條命的黑袍老者,回怡情苑時又順道把跌坐在地上的玉凌霜拎了起來,一手一個,扔在了東家面前。
黑袍老者此時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巨大的疼痛早就把他痛暈過去了。本來六安還想讓他跪下認(rèn)錯,踢了兩腳看他沒有反應(yīng)后,鄙夷地說道:“嘖,不就是全身經(jīng)脈都碎了嗎?這就疼暈過去了?白活這么大歲數(shù)了,真沒用!”
一旁的玉凌霜聽到這里臉都綠了。尼瑪,經(jīng)脈全碎了?這得多痛??!他自己本身也是開脈境的武者,所謂開脈,便是用真氣將全身的經(jīng)脈全部通開,就這,玉大少爺當(dāng)年也是痛得鬼哭狼嚎,被折磨了三天三夜。經(jīng)脈全碎……玉凌霜不敢想象,這也太狠了。
“我說你,玉氏大少爺是吧?”看黑袍老者是不能醒過來了,六安把目光落向一旁站都站不起來的玉凌霜,可憐的玉少爺被嚇了一激靈,撲通一聲就跪下了:“好漢饒命,好漢饒命,公子,我錯了!我真知道錯了!我一定改,一定改,求求您饒了我吧!”
一股熱流從玉凌霜兩股之間流下,六安本來想踹這小子兩腳,聞到這股騷臭后不由得皺緊眉頭,兩手扇風(fēng)向一旁退去:“我說你怎么回事兒,就這還是個名門大少呢?故意在這惡心你六爺呢?”
“不,不敢,我哪是什么大少啊,好漢爺。”玉凌霜都要哭了,“您們就把小的當(dāng)個屁,就這么給放了吧!小的真知道錯了!”
“好了六安,別嚇?biāo)??!睎|家倒是不想難為這玉凌霜,就一個小小的紈绔,還不值得自己真的動怒,見他得到了應(yīng)有的教訓(xùn),便開口制止了六安。
“好嘞!”東家發(fā)話了,六安自然也省得麻煩,他捏著鼻子踢了玉凌霜一腳:“玉大少爺,聽見沒?虧得咱家東家心善,不然你指定要脫層皮下來!行了,把你帶來的狗也一起帶走,滾吧!”
“哎哎哎,好嘞好嘞,我這就滾,這就滾。”
玉凌霜如蒙大赦,忙起身,也顧不得收拾自己了,攙起一旁如死狗般的馬天魁便踉蹌著逃出了怡情苑。惹得圍觀眾人是一陣哄堂大笑。
“嘿嘿,東家,事兒都辦好了,肯定壞不了今晚您的好事兒!”
六安送走了這對瘟神,忙轉(zhuǎn)身嬉皮笑臉地湊到尤一面前,東家瞥了他一眼,雖然之前惱他瞎胡鬧,但這事兒確實(shí)辦得漂亮,也就不好再說些什么。
“嘿,那啥東家,我先回避了,您繼續(xù),繼續(xù)!”
眼見東家不生氣了,六安忙轉(zhuǎn)身要走,尤一卻是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瞇著眼笑道:“小六子,別忙著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