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死亡的自由
“你怎么知道的？難道你以前也是百老匯社團(tuán)的？”弗蘭奇有些好奇。
艾莉森神秘一笑道：“這倒不是，只是以百老匯社團(tuán)的社長是我的女朋友?！?p> “我每個禮拜都會去看她的演出，順便在后臺的化妝間里留下一些小秘密?！?p> 弗蘭奇感覺自己有些被擊沉了?！澳悄阍趺催€會喜歡戈登？”
“我又沒說我不喜歡男人。”她挑釁的看了一眼他。
這對于弗蘭奇來說還是有些太超前了。
果然哥譚市的每個人都是自由的。
弗蘭奇看了眼她圈出來的酒吧名字，瘋迪漢酒吧。默默記下。
“我說你命可真夠硬的，腎臟破裂都能這么快好起來?！卑蛏瓝芰藫茏约旱募t發(fā)。
“就是這幾天可能會有點(diǎn)尿血。少吃點(diǎn)東西就沒什么問題了。”
“還有別忘了你答應(yīng)我的?！卑蛏f到底還是想讓戈登約她出去的。
艾莉森收到呼叫，前往別的病房了。
弗蘭奇依舊翻著剩下的報紙，發(fā)現(xiàn)那天詛咒妖的照片只在幾個小報上刊登，甚至還打了馬賽克。
他皺著眉，難道還有別的勢力在壓制消息的傳播。
能封住這么多報紙的嘴，勢必能力不小。
弗蘭奇安靜的等到晚上，等著最后一輪查房完畢后，他脫掉了身上藍(lán)白色的病號服，把書籍報紙枕頭通通塞進(jìn)了被子里。
穿上他人艾莉森給他準(zhǔn)備的衣物，上身是件寬松黑金字母夾克，下半身是件寬松破洞牛仔褲，又帶了頂鴨舌帽，配合和著他蒼白的皮膚，頗有種嘻哈叛逆小子的感覺。
他的病房在四樓單人病房，窗戶外就是一根從樓頂直下的排水管。
他撕下幾條被單抓在手里，將窗戶打開，圣母瑪利亞醫(yī)院建設(shè)的很早，排水管還是老式的正方形鐵皮，每間隔一米五就會用粗大的鐵釘固定。
夜晚的風(fēng)還是有些大，弗蘭奇坐在窗臺上，將窗戶虛掩。把撕下的條狀床單纏繞在手上。
微微一躍，抓著鐵釘，踩著有些風(fēng)化的外墻，像是壁虎一般往下爬去。
在離地面不到三米的位置輕輕一躍，穩(wěn)穩(wěn)的落在了地面。
穿過療養(yǎng)廣場的場地，翻過最后一堵高墻。
他終于到了醫(yī)院的外面，辨明了一下方向，拉上了夾克的鎖鏈。朝著瘋迪漢酒吧的位置走去。
晚上的哥譚明顯沒有白天平靜，手臂上紋著字母的幫派分子他都看到了不下三波。
八九歲的小孩子兩三個一組，手里拿著鮮花叫賣，纏住路人的時候，同伴就趁機(jī)劃人家的口袋和包。
帶著兜帽口罩的小混混，正在給一個個皮包骨頭，眼眶深陷的君子送貨。
昂貴的轎車碾過水潭的時候，濺起的水花會惹來路人的叫罵。
窮人富人，好人壞人，像是舞臺上的木偶各自扮演著自己的角色。
瘋迪漢酒吧的招牌閃爍著光芒。
弗蘭奇推開酒吧的大門，嘈雜的音樂，閃爍的燈光，舞池中正在狂嗨的人群。
安東尼正靠著吧臺的一旁和一個穿著暴露的女郎搭著話。
一個侍者在他的耳邊耳語了幾句。
他給了女生一張名片，比了個打電話的手勢。
跟隨著這個侍者離開了吵鬧的舞池。
弗蘭奇知道他要找的肯定不在這里，看了看附近的安保，往后臺摸去。
二樓包廂。
小丑正穿著一身紫色的西裝，白色的臉龐，綠色的頭發(fā)，紅色的鼻頭，搭配著嘴角被割開后的大大笑容。
他正站在玻璃窗下看著瘋狂扭動著身體的人群，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包廂的門被推開。
小丑轉(zhuǎn)身張開懷抱就要給安東尼一個擁抱。
“哦，安東尼我的朋友。你能來，我很開心。”小丑輕輕的擁抱了他，拍了拍他的肩膀。
拉著他來到了剛才他站立的位置，看著下面無數(shù)人扭動著自己的肉體。
“安東尼，你看見了什么？”小丑雙手帶著他的肩上問道。
“美女，好酒，金錢?！卑矕|尼隨口的回答道。
小丑則是瞇起了眼睛，邪歪著頭，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
“不，不，不?！?p> 小丑癡迷的看著下方的舞池。
“他們追求的只有一樣?xùn)|西?！彼穆曇舫錆M了哲學(xué)的氣息。
“什么？該不會是爽完之后的賢者時間？”安東尼粗鄙的回答，沒能讓小丑點(diǎn)頭。
小丑手臂支在欄桿之上支撐著頭，微翹著屁股，癡迷的望著人群，緩緩說道：“是欲望。”
“他們想要性，美酒，大麻，刺激，這都是他們追求著的欲望，在為釋放欲望努力著。哪怕他們要為此付出生命都在所不惜。”
他猛抽了一下鼻子：閉上雙眼。“多么讓人著迷的味道啊，像是地獄又像是天堂。”
“所以安東尼，你知道我的欲望是什么嗎？”小丑輕飄飄的問道。
“死亡，混亂，主宰？”安東尼也著實(shí)摸不透眼前的這個瘋子的腦袋里會想什么。
“你又錯了安東尼?！毙〕蠛盟茖τ诓槐蝗死斫舛鴩@息了一聲。
“是自由！”他站直了身體，挺著胸膛，昂著頭，張開了雙臂，像是在擁抱下方的舞池，或者說欲望的海洋。
“你現(xiàn)在還不夠自由嗎？”
“不是我的自由，而是所有人的自由。比如從哪位蝙蝠俠開始，他默守著陳舊的規(guī)矩，拒絕殺死任何一個人?！?p> “他在克制自己的怒火，他在限制自己的自由，成年累月的將自己困在一面刻著不能殺人的墻壁前，哪怕這墻輕輕一砸就能砸開，就能看見外面的光明?！?p> “所以我又悲憤又痛苦，所以我想殺死他，或者讓他殺死我?！毙〕蟑偪竦恼Z氣讓安東尼感覺到一陣陣的不舒服。
“可惜我殺不死他，而他也不愿意殺死亡，死亡的自由居然受到了限制，不可饒??！”小丑貌似陷入了癲狂之中。
“而你則是我的希望，安東尼，一個能打破這可悲平衡的希望！”
安東尼從懷里掏出了那柄幽鬼的詛咒曲。
“我不管你們之間的恩怨，我只要我的那份報酬。一百萬美金，之前說好的?！?p> 小丑長大著嘴巴，哈哈哈的狂笑著。
從安東尼的手里接過幽鬼的詛咒曲，狂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