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阿卡姆瘋人院(二合一)
看著紫黑色的尸水,弗蘭奇身邊的警員捏著鼻子,一臉嫌棄的拎著他的警棍。
弗蘭奇沉思了一下,難道要自己下手去撈嗎...
“麻煩你去法醫(yī)那邊幫我拿一副塑膠手套?!备ヌm奇對著身邊的警員平淡的說道。
“你稍微等一下。”他正好也想去用酒精給自己的警棍消一下毒。
沒一會警員拎著一副白色的塑膠手套,丟給了弗蘭奇。
“就這一雙了?!?p> 塑膠手套只能套到手腕處。
“額...”弗蘭奇把手深入微涼的尸水之中。
黏糊糊的像是鼻涕一般,他順著剛才碰到硬物的位置往下摸。
當半只手掌沒入尸水之中時,終于觸碰到了,變掌為爪抓起了這件物品。
一顆通透的紅色心臟微微的發(fā)著淡紅色的光芒,除了不會跳動以外,不管怎么看都栩栩如生。
一旁的警員也長大了嘴巴,他怎么也想不到這么惡臭的尸水中有著這樣一件出淤泥而不染的寶石心臟。
“這就是聚合了魔藥特性的非凡者器官嗎?”
非凡魔藥特性聚合器官:紅桃A的瘋狂之心。這顆心臟中聚合了魔女途徑序列九刺客,序列八教唆者,序列八挑釁者。
備注:我本是男兒郎,又豈是那女嬌娥!
弗蘭奇眼睛微瞇,為什么隸屬于夜之魔女的紅桃A會服食了獵人途徑序列八的魔藥挑釁者?
他將寶石心臟放在水池里清洗一下,裝進了隨身帶的黑色皮包里,里面還裝著自己的一萬一刀樂,他的全部身家。
脫下塑膠手套扔進了垃圾桶里。
沒和戈登打招呼,徑自出了警局。他本來想招呼一聲戈登的,結果發(fā)現他正在拿著手機辦公室里走了走去,十分的急躁。
弗蘭奇離開警局,先去商場買了個手機,通訊工具還是要有的。
隨后撥通了貝妮特的電話。
一聲慵懶帶著些性感的喂,從手機里傳來。
“現在是中午,你該不會還沒睡醒吧?!备ヌm奇有些無語。
貝妮特則是從床上坐起,穿著小吊帶睡衣的她,露出老肩巨滑的肩膀。
“為了給你整理資料,我可是剛睡一會?!彼蛑罚胄∝堃粯咏兄?,很容易讓人浮想聯(lián)翩。
“紅桃A的非凡魔藥特性聚合器官我拿到了?!?p> 電話那邊傳來了略帶著驚喜的聲音:“這么快?”
“不過,為什么會多了種魔藥?”弗蘭奇問了一句。
貝妮特也來了些興趣道:“多了種什么魔藥?”
“獵人途徑的序列八挑釁者?!?p> “噗?!彪娫捘穷^的貝妮特本來正喝著水,突然噴了出來。
“這小子還挺抗拒的嗎?!?p> “我現在知道為什么他會瘋掉了。你知道為什么我們組織要叫夜之魔女呢?”貝妮特嘴角勾起一絲壞笑。
“為什么?因為你們都是一群在晚上行動的壞女人?”
貝妮特用青蔥的手指搭在自己的起伏之上道:“你說的也沒錯,畢竟我們都是女人。”
她特地咬重了女人這個詞。
弗蘭奇好像已經品出來了什么。
“代價與力量?!必惸萏剌p輕的開口“而我們魔女途徑序列七女巫,會將男性變成女性,不然怎么叫女巫呢。”
弗蘭奇聽著貝妮特輕飄飄的聲音,不僅想到了自己服食的魔藥收尸人,會具備一些尸體的特質。
他發(fā)白的皮膚,低于常人的體溫,反應比常人遲緩一下的感情,過于冷漠,還有身上那股不管怎么洗,怎么用香水去掩蓋,都去不掉的淡淡尸臭。
“代價嗎?”他不知道是在反問貝妮特還是自己。
弗蘭奇又莫名的想起了紅桃A檔案上的內容,他在中學的時候是一名棒球運動員,拿到過兩次季度最有潛力選手,他的父親也一直以他為傲。
但在上高中二年級的時候,他卻義無反顧的退出了棒球隊,加入了夜之魔女外圍的百老匯社團,成為了核心成員。
正常來說他不應該加入高中棒球隊,走上職業(yè)遠動員的道路才對嗎?
如果說有一種情感可以讓人放棄一切乃至于性別,他只能想到愛情...
“不說了都是悲傷的故事,活下來的人往前看,畢竟自己什么時候會瘋還不知道呢。”
“多出來的魔藥特性你打算怎么處理?”
貝妮特還是有自知之明的,她想白嫖多出來的非凡特性是不可能的。
“能不能幫我換成序列八掘墓人的非凡特性或者是魔藥?”
弗蘭奇也需要盡快提升一下自己的實力,有收尸人這份工作,他的魔藥消化速度絕對會非???。
“可以,但我要先明說,時間不可能這么快,你需要等一下?!必惸萏爻嘀_走向廚房,給自己烤了兩片面包。
弗蘭奇點點頭:“我可以等,但盡快,不要讓我等太久?!?p> “東西我怎么交給你?”
“昨天我?guī)闳サ哪羌绎堭^,你交給前臺的小妹就可以了,或者...”她故意停頓了一下“要不要來找人家玩會。”
“知道了我會交給飯館前臺的小妹的?!?p> 弗蘭奇毫不遲疑的掛掉電話。這女人就是想吸他陽氣,他萬萬不可能讓她得逞。
更何況,弗蘭奇甚至連她之前是男是女都不知道,萬一自己和一個男的...
想想手臂上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弗蘭奇打了個車,將瘋狂之心交給了前臺的一個漂亮的金發(fā)妹妹。
想都不用想,這人肯定是夜之魔女的女巫。
阿卡姆病人院。
哥譚警局的警車穿過有些破舊的大門,駛入了有些恐怖陰森的阿卡姆瘋人院。
空氣似乎中都彌漫著一股壓抑,低沉,怪異的味道。
馬修探員從警車上下來,一腳踩在了有些泥濘的地上,黑色的皮鞋濺上了泥點,讓他低頭抱怨了好幾句。
穿著醫(yī)師袍的拜爾斯院長焦急的迎了上來,身后還跟著兩個全副武裝的警衛(wèi)
“馬修·格爾斯?!彼荒槻粷M的朝拜爾斯伸出了手掌,瘋人院這個地方的外差,是個人就不想來。
“拜爾斯·麥倫。馬修探員你可總算來了。
拜爾斯仿佛看見了救星,急忙握住了馬修的手。
“到底什么事情,拜爾斯院長,在電話里說不清楚嗎?”馬修皺著眉看著拜爾斯。
“馬修警長,有些東西我很難用語言去形容,而且...請原諒我詞匯的匱乏...”他的眼里透出了恐懼。
馬修不屑的撇了撇嘴,“拜爾斯院長,你在每次演講要求增加資金投入的時候,滔滔不絕的演講,可從沒讓我覺得你不善于修辭?!?p> 拜爾斯欠了欠身:“謝謝您的夸獎,至少這是為了我們的病人不是嗎?!?p> 他沒有和巴爾斯爭辯,而是邁出了腳步。
“那就快讓我們去看看你嘴里那無法形容的事情?!瘪R修不太信任眼前這個打著人道主義騙取補助的騙子。
推開厚重的鐵門,耀眼的白色強光從頭頂落下,照的馬修眼睛一陣不舒服。
白色仿佛成了這個世界的主調。
“死去的病人在重癥收容區(qū),一會馬修探員不管聽見或者看見什么,千萬不要驚慌失措。”拜爾斯叮囑了馬修一句。
馬修聳聳肩膀,拜爾斯也不管他有沒有聽進去。
“天上的星星眨啊眨,布娃娃啊你為什么不救我。媽媽殺了我,爸爸吃了我,兄弟姐妹坐在桌下,撿起我的骨頭玩耍,布娃娃啊你為什么不救我。”
小女孩稚嫩的聲音伴隨著讓人毛骨悚然的歌謠,讓人寒毛都快立了起來。
一個抱著兔娃娃豎著雙馬尾的小女孩,出現在了拐角,大大的眼睛盯著馬修一行人。
拜爾斯院長蹲下身子:“艾麗,你怎么跑出來了,瑪吉護士呢?”
“對不起院長,對不起院長?!爆敿o士從后面的通道東張西望的追了上來。
她彎著腰一個勁道歉:“對不起拜爾斯院長!對不起拜爾斯院長!”
拜爾斯并沒有責怪她,他牽住艾麗的手,把她教到了瑪吉的手里。
“看護好艾麗,沒有下次了。”拜爾斯揉了揉艾麗的頭?!耙煤贸燥埮?,艾麗?!?p> 拜爾斯把艾麗交給了瑪吉,瑪吉牽著她往病房走去。
“這個小女孩,怎么會在這里?”馬修有點不理解。
“兩年前的,查爾斯家的血腥餐桌,警長你有印象嗎?”拜爾斯看著兩人遠去的背影。
馬修點點頭,帶著的帽子將他半張臉遮蓋在陰影之下道:“受害者四人,一家五口,除了最小的一個小女孩幸免遇難,父親被一把菜刀開膛破肚,內臟被放下了餐桌?!?p> “母親被看下了手腳,放在了餐桌邊角。一對雙胞胎的頭顱被放在餐桌中央?!?p> “犯罪嫌疑人至今沒有落網,依舊在逃?!彼貞浟艘幌录毠?jié)。
“不。”拜爾斯輕輕的搖了搖頭。
“兇手其實就是唯一活下來了的小女孩,艾麗·查爾斯。”
“他親眼目睹了自己的父親和別的女人偷情,母親每晚和不同的男人出去約會,她的弟弟與妹妹更是異父或者異母的孩子?!?p> “她在學校里被其他人嘲笑欺負,回到家又被自己的父母無視?!?p> “精神奔潰的她,在一家人的晚餐里下了足量的迷藥,親手殺死了自己家里所有人?!?p> “而你們警方找到她的時候,她手里就拿著把尖刀,坐在自己餐桌的位置上,身上的白色睡衣成了血色,還唱著這首童謠?!?p> 馬修看著艾麗離去的身影不寒而栗,白色燈光照耀下的艾麗影子像是一只藏在她身體里的惡魔。
拜爾斯的手掌突然搭在了他的肩膀上,讓他心里升起強烈的恐懼情緒。
“為什么,警局沒有將真想披露給大眾?”馬修話一出口就已經明白了為什么。
哥譚,可以容忍下一個潛逃不知所終的罪犯,但卻無法容忍下一個無能的市長或者議員。
“繼續(xù)走吧,馬修探員,現在你還覺得我每年要求的補助資金很多嗎?”
拜爾斯笑的像一只狐貍。
阿卡姆瘋人院可不是簡簡單單的精神病院,更像是痛苦的哥譚底層人民的縮影,一個黑到無法探到底的痛苦沼澤,一塊權力金杖上被重新鍍金的破損。
幾人穿過一道一道的鐵門,漸漸深入了阿卡姆精神病院。
一路上看著精神病人呆滯,瘋癲,喜歡,痛苦的表現,馬修就暗暗發(fā)誓,以后絕對不會再來到這個地方。
他估計哪怕你沒病,在這個地方待久了一樣能給你逼成精神病。他現在看向拜爾斯的表情都透露出一種懷疑,擔憂,戒備。
而拜爾斯好像看透了他的擔憂。
“馬修警長放心,我們阿卡姆瘋人院的員工,每個禮拜都會進行一次心里評估和談話,釋放一下平日里積攢的心理壓力,所以我們都非常正常?!?p> 拜爾斯臉上掛著讓人可以信任的笑容,但在精神病院里說自己是個正常人,總讓馬修覺得有點不太正常。
幾人的腳步聲回蕩在這一間間單獨隔開的陰冷走廊里。
馬修總感覺有一股陰冷視線在窺視著自己,像是被蛇盯上了一般。
“就是這里了,房間我們沒有動,第一時間進行了封存,一會不管看見了什么都請你冷靜。”
馬修看著鐵門上的病人名字:雅格·約翰。
警衛(wèi)從腰間取下鑰匙,馬修從包里取出了相機,如果沒有辦法用語言描述,那就拍攝下來。
“咔噠”鑰匙解開有些生銹的門鎖的聲音,讓所有人心中一沉。
鐵門緩緩的推開,兩個警衛(wèi)站在門的左右兩邊,把視線投向別處。
“謝特...”馬修低聲罵了一句,身體不住的顫抖著,眼睛整的大大的。
整個人看著房間內的景象不斷的后退著,直到他撞在了后面的鐵門之上。
恍惚之間一只綠色的爪子從鐵門上探窗口伸出,胡亂的抓著拍打著鐵門,同時發(fā)出癲狂的嘶吼!
馬修也回過了神來,掙扎著,警衛(wèi)趕緊上前,用腰間的電棍毫不遲疑的電在了爪子之上!
電弧在警棍之上猛烈的跳躍,一股肉被電糊的味道飄散在天空,怪物痛苦的吼叫著,縮回了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