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兒媳婦呢,怎么不把我兒媳婦也帶回來?
話說,當徐長卿從景天那里得知鎮(zhèn)壓邪劍仙盒子的是自己的五個師傅,憤怒的指責景天為什么不把這件事提前告訴他。
而就在此時,邪劍仙吸取了徐長卿的怒氣,虛體化為了半實體,頓時天地色變。
受天地色變影響的徐長卿跌入魔尊重樓的鏡房,撞見魔尊重樓和紫萱在熱吻,這一幕讓他無法接受,心智再一次發(fā)生了變化…
變得渾渾噩噩。
他獨自買醉,以前的往事一幕幕涌上心頭,令他十分痛苦,喝酒也解除不了他心中之痛。
剛剛化為半實體的邪劍仙一直跟著他,想說服他加入自己行列,但他沒有理邪劍仙。
邪劍仙在徐長卿這里已經(jīng)得不到任何邪念,去往人多的街上放肆的吸取邪念,以此來強大自己。
這一幕被漫無目的地在街上游走的徐長卿撞見,他幡然醒悟,如果任由邪劍仙繼續(xù)壯大下去,他的五個師傅就救不回來了。
他勸人向好,勸強盜向善,賭徒戒賭,病人去看醫(yī)生。
有些人相信他,有些人卻不理會,最后有衙役來,說他到處散播謠言,妖言惑眾,要押他回官府。
徐長卿被關(guān)進牢房,邪劍仙十分興奮的來到這里吸取邪念,還不忘嘲諷他幾句。
被邪劍仙嘲諷,徐長卿為了證明自己是對的,運功把牢房的門都打開,私自放囚犯離開,叮囑這些犯人不再做壞事,也不要再回來。
但是,他這種私放囚犯的行為惹怒了官府,官府不但派兵把犯人抓了回來,還降罪于他,被拉去刑場上杖打示眾。
楊帆被關(guān)在囚車里穿街過巷,街邊的群演不分青紅皂白的朝他扔菜葉,嘴里還沖他謾罵。
到了刑場,兩個當差的群演把他雙手吊在刑場木樁上,拍攝行刑這場戲前,沒通告的趙莉穎和劉詩師跑到他面前,拿著手機比著耶的手勢跟他合照。
“楊帆你笑一個,快笑一個。”
楊帆無語的假笑兩聲:“你們兩個能不能別鬧了,拍戲呢!”
“這不還沒開始嘛,來來來,我們再拍兩張。”劉詩師鼓著腮幫子嘟著嘴做出可愛的表情,楊帆無語的配合著她,伸出舌頭翻著白眼,一副吊死鬼的樣子。
拿著手機的劉詩師又換了兩個可愛的表情,拉著趙莉穎把楊帆夾住中間拍了好幾張,然后才心滿意足的放過他。
“楊帆,等下你被打一下,你就控制著身體抽搐一下,打到第二十下的時候,你終于撐不住跪了下去,懂了嗎?”
“知道了導(dǎo)演?!?p> 從開機到現(xiàn)在,楊帆拍了已經(jīng)快三個月,除了打戲需要替身,這種簡單的戲手到擒來。
簡直不要太輕松。
“三二一,開始…”
導(dǎo)演一聲令下,圍觀的群演立馬喊起來:“打死他…”
“上個月我家就是被他偷的,快打死他?!?p> “我女兒就是被他害死的?!?p> 這些群演還真是,為了給自己加戲無所不用其極呀!
還有更過分的,一個四五十歲的大媽,竟然扯著嗓子喊:“前幾天他把我強奸了,官爺快打死他?!?p> 楊帆一臉黑線,就大媽那身材那容貌,誰看了都倒胃口,玉樹臨風(fēng)的徐長卿會強奸她?
不過無所謂了。
這場戲主要講的是,徐長卿勸人向善,但是他分得清什么是惡,什么是善?
伴隨著群演的喊聲,行刑的群演拿著鞭子狠狠的抽在放在板凳上的布袋上,楊帆配合的控制著身體抽搐了一下,并咬緊牙關(guān)裝作很疼的樣子。
“咔,化妝師上。”
隨著導(dǎo)演的吩咐,早就等在一旁的化妝師立馬上前,在楊帆背上畫出一條被鞭子鞭打的傷痕。
“來,繼續(xù)。”
啪的一聲,化妝師又在楊帆背上畫一條鞭痕,隨著鞭痕越變越多,他臉上還被潑了冷水,一副快要撐不下去的模樣。
“最后一次了,楊帆好好演?!?p> 楊帆為了追求真實感,前面建議導(dǎo)演搞來點血漿,含在嘴里裝作忍得后槽牙都咬出血的樣子。
最后這一次,他說:“導(dǎo)演,我覺得打出內(nèi)傷,終于忍不住噴出血會更加震撼些?!?p> “也可以?!?p> 拍這場戲的導(dǎo)演是梁勝泉,想了想,他采取了楊帆的建議,讓道具組再弄點血漿給楊帆。
沒一會,道具組工作人員塞了個血包在楊帆嘴里,化妝師再次在他臉上撒了點冷水。
“三二一,開始…”
“啪…”
還沒開鏡前楊帆就咬破了嘴里的血包,在群演抽出最后一鞭的時候,他雙腿一軟,身體和頭都往前傾倒下去,嘴里的血漿瞬間噴了出來,額頭是滿身汗水,氣喘吁吁的喘著氣。
飾演行刑的群頭大喊一聲:“壓回大牢”,立馬有兩個穿著衙役的群演上來把綁在他手上的繩子解開,拖著他丟回囚車上。
“咔,過了,收工?!?p> 這是楊帆在橫店的最后一場單獨的戲,現(xiàn)在拍完了,他們即將前往象山影視城,拍攝蜀山的戲份。
不過去象山之前,楊帆要回一趟常州老家,因為前幾天老媽打電話告訴他,幫他和劉詩師織的毛衣已經(jīng)織好了。
“冷不冷?”
“不冷?!?p> 楊帆說著朝化妝師招招手,示意她們過來把自己背上的妝全都卸掉,然后對劉詩師說:“今天時間還早,等會我回酒店洗個澡,然后就回老家,你們明天先去象山,如果我明天不回來,最多后天回來?!?p> “哦!”劉詩師想說什么,但卻沒有開口,她說:“前些天我買了兩套羽絨服,等會我拿給你,帶回去給叔叔阿姨?!?p> 楊帆調(diào)笑道:“這么快就知道討好我爸媽了,是不是已經(jīng)迫不及待想要嫁給我了?”
化妝師就在旁邊,楊帆的話讓劉詩師瞬間紅了臉,嬌羞的推了下他,口是心非道:“誰想嫁給你了,不要臉?!?p> 楊帆嘿嘿笑道:“我要是要臉,當初也不會厚著臉皮追你了。”
化妝師一臉羨慕的看了眼楊帆和劉詩師,他們這對情侶早八百年就已經(jīng)在劇組傳開了,很多人私底下都在議論。
有的說楊帆很癡情,為了跟女朋友在一起,寧愿不寫書,也要跑來橫店,最后陰差陽錯的演了徐長卿。
有的還打賭,說他們肯定會分手。
反正說什么的都有。
自從楊帆演戲后,蔡一儂從司機組調(diào)了給司機給他們當司機,所以楊帆卸完妝后,便叫司機送他和劉詩師回酒店。
楊帆在洗澡的時候,劉詩師幫他收拾東西,那兩套在三條街娥姐那里定制的兩件給楊帆爸媽的羽絨服自然也被她塞進了旅行包。
“路上小心?!?p> 楊帆把旅行包丟進車里,轉(zhuǎn)身看向劉詩師,見她一臉的舍不得,捏了捏她鼻子:“我就回去一兩天,沒必要這樣吧!”
劉詩師噘著嘴巴:“到家了記得給我打個電話。”
楊帆在她嘴唇親了下:“好好吃飯,等我回來?!?p> 說完,楊帆拉開副駕駛車門坐上車,朝劉詩師揮揮手道:“回去吧,別把自己冷著了。”
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十一月中旬,即便是南方也迎來了寒潮,劉詩師望著楊帆坐車遠去,緊了緊外套,有些失神的走回酒店。
其實她很想和楊帆回老家,但她畢竟是個女孩子,女孩子的矜持讓她開不了口。
只要楊帆開口,她肯定會答應(yīng)。
可楊帆卻沒有領(lǐng)悟到她的意思。
坐在車上的楊帆給司機遞了根煙,然后自己也點上一根,剛回到這個世界的時候,他也想過終有一天會回老家,但是沒想到這一天會來得這么快。
雖然他融合了前身的記憶與情感,但是要叫“別人”父母爸媽,終歸有些不適應(yīng)。
到達金華汽車站后,楊帆買了張最快發(fā)車的車票,然后提前上車等待發(fā)車。
等發(fā)車的同時,楊帆打了個電話給家里,說今天就回家。
經(jīng)歷了六個多小時的漫長行程之后,楊帆終于到達了常州,雖然這里是他老家,但嚴格來說是他第一次來這里。
提著行囊走出汽車站,當即就被從天空中落下的綿綿細雨與黑夜擋住了去路,空氣中泛著熟悉但又很陌生的味道,這是屬于常州的獨特味道。
汽車站的廣場前,楊帆走進旁邊水果店,掏出自己的錢包買了些水果,又買了兩條煙,水果和煙都是送給父母的。
左手提著水果和煙,右手提著旅行包在路邊攔了輛出租車,有些忐忑的跟司機說去老城區(qū)。
出租車在路上晃悠了20分,楊帆終于站在家門口,抬手了兩次卻沒有能夠?qū)㈤T鈴給按下去,因為不知道怎么面對,既是他爸媽又不是他爸媽的親生父母。
“楊帆?”或許是老媽感覺到有人站在自家門口,開門看到楊帆,在確定就是自己兒子的時候,責怪的說:“你說你這孩子,回家了都不知道敲門?!?p> 楊帆尷尬的笑了笑,張開雙手道:“媽,你兒子我回來了?!?p> 老媽笑了笑,也張開雙手和楊帆抱了下,很自然的接過他手上的水果和煙:“我和你爸一直都在等你回來,快點進來吃飯?!?p> 楊帆怕老媽感覺出自己不是她兒子,努力按照記憶嬉皮笑臉問她道:“做了什么好吃的?”
“都是你最愛吃的。”
老媽滿臉笑容的走進屋里,楊帆緊跟在后面。
“老楊,你兒子回來了?!?p> 屋里,一個戴著眼鏡斯斯文文的中年男人坐在沙發(fā)上,見到楊帆進來,不茍言笑推了推眼鏡:“回來了?!?p> “嗯,爸,我給你買了兩條煙?!?p> 楊帆說著打開旅行包,把劉詩師讓他帶回來的羽絨服取出來:“爸媽,詩詩給你們都定做了一件衣服,你們看看喜不喜歡?!?p> 記憶中,楊帆有點怕老爸,因為從小學(xué)到高中,他都是在市一中讀書,而老爸又在市一中教書,老爸的存在,讓他在學(xué)校一丁點錯誤都不敢犯。
隨著年齡的增長,這種情況才有所改觀,父子倆也沒有像小時候那樣連話都不說。
老媽滿心歡喜的拿起衣服看了看,然后穿在身上試了試:“剛剛合適,詩詩那丫頭有心了……老楊你也來試試?!?p> “放在那里吧!先吃飯?!?p> “試完再吃?!崩蠇尣挥煞终f的拽著老爸穿上羽絨服,穿上之后不忘夸了幾句,然后突然轉(zhuǎn)頭問楊帆道:“怎么只有你一個人回來?詩詩呢?”
“呃…劇組比較忙,詩詩一時半會走不開,我都是請假回來的?!?p> 楊家只有楊帆這根獨苗,爸媽早就想讓他結(jié)婚了,所以他上次回來說留在常州,她才會那么迫不及待的給他安排相親對象。
老爸言簡意賅的說道:“詩詩那姑娘挺好的,下次記得帶她一起回來。”
“知道知道?!睏罘掳謰尷^續(xù)在帶兒媳婦回家這件事說下去,連忙拉開椅子坐到餐桌前:“我都快餓死了,您二老快來吃飯吧!”
二老都坐到餐桌前,一邊吃飯一邊問著楊帆在劇照這幾個月的事,他們不太了解演員這個職業(yè),更不知道戲是怎么拍的,所以楊帆盡說一些拍戲時發(fā)生的趣事。
老媽聽得津津有味,但是突然來了句:“那詩詩豈不是也要和其他男演員演吻戲?”
楊帆愣了下,笑著解釋道:“都說是演戲了,肯定不是真親??!就是換個角度,看起來像是在親,其實碰都沒有碰到,這個叫借位?!?p> 老爸不動聲色的碰了下老媽,示意她別在問這種尷尬的問題,老媽這才又問起其他問題。
楊帆一一解答。
吃完飯,老媽去幫楊帆鋪床,老爸溫了一壺茶,叫楊帆和他一起喝杯茶。
楊帆知道他有事想問自己,于是提前說道:“爸,你有什么事就問吧!”
老爸點了根煙,也遞了根給楊帆示意他也點一根。
老子遞的煙要是不接,那就有說法了,楊帆接過來也點上,老爸這時才說道:“你是怎么打算的?”
“你說的是工作上的事?”
老爸點點頭:“雖然我不知道你上次為什么回來說不走了,帶我和你媽出去玩了圈回來又跑到上海,還跑去演戲,但是我知道這其中肯定發(fā)生了什么我們不知道的事,你自己的路要自己走好,省得你以后會后悔。但是你要做什么,應(yīng)該給家里說一聲,省得你媽整天為你擔心受怕?!?p> 聽完老爸的話,楊帆深知前身的一切操作讓爸媽擔心了,于是他說道:“我去演戲,是臨時被抓了壯丁,以后我還會寫書,然后把我的書改編成電視劇或電影?!?p> “你知道做什么就好,明天就要走是吧?”
“如果你們想我在家多陪陪你們,我可以多住幾天?!?p> “又沒有帶詩詩回來,我們有什么好陪的?你該干嘛干嘛去?!?p> 楊帆顯得有點窘迫,他記得老爸只是在去年底得時候見過劉詩師一次,怎么就會喜歡上那丫頭了?
他搞不清楚。
辰拾柒
有點卡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