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重回葉家(求收藏求推薦)
一行人坐公交車到了三里村,氣勢洶洶就往葉家沖。引得眾多村民側目,議論紛紛,指指點點。
“咦!這就是葉家不要臉的小妖精。”
“我呸,還敢回來。”
男人色咪咪看著葉苑,目光露骨極了,不懷好意地笑著。
三個歷經(jīng)風波的大人都頭皮發(fā)麻。
葉苑卻滿不在乎,昂首挺胸,步步生風,更顯元氣滿滿。別人的看法和她可沒有半毛錢關系。
一行人見葉家的大門敞開,就進了正屋,葉家人都在。
葉苑也不喊人,旁若無人地往葉老太的房間里跑。
葉老太,這個老虔婆最喜歡把錢放在床頭墻上的暗格里,爸爸的撫恤金和彩禮錢一定在那里。
這錢就算是扔了,她都不愿意讓這黑心肝的葉老太拿到一分。
“哎呦喂,死丫頭,你進去干啥?”葉老太想著自己放的錢,慌了。那可是她存著,讓茵苒上大學,讓國慶娶媳婦的錢。
葉老太拐棍也不拄了,手腳利索,想去攔葉苑,其他人也跟在后面。
三個大人眼疾手快,站在葉苑前面,擋住了去路。
沈月蓮溫和地笑了笑,眼里卻是無邊無盡的怨恨,說:“葉家,你們怎么敢這么欺負我小妹和小苑。讓小苑嫁給傻子,自己拿彩禮,這么昧良心的事,是人能做出來的嗎?”
“今天,你可得給我們一個交代?!崩罱∞燮鹦渥樱p手叉腰。
葉振興平常就是個欺軟怕硬的莊稼漢。面對沈月蓮和李健這兩個有文化的城里人,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葉苑如愿以償拿著錢從里屋走出來時。正屋已經(jīng)亂成了一團。
沈月蓮單手叉腰,指著安紅的鼻子罵。李健沉著臉,警告葉振興:“我家小苑,清清白白的大姑娘,你們葉家要是再污蔑她,看我敢不敢把你們家的房子給拆了。”
掰扯清楚,這事可真奇怪,二姨夫說到底是個外人,卻這么維護葉苑。
葉家人可是葉苑的骨血至親,卻冷血得很,不僅想把葉苑嫁給傻子,還幫著王家一起毀葉苑的名聲。
他們要是站出來辟謠,三里村的流言會滿天飛?
葉家人看著葉苑手里厚厚一沓錢,血壓飆升,氣得火冒三丈。
安紅尖叫,都喊破音了:“振興呀,你趕緊去把咱們家的錢搶回來?!?p> “哦,我怎么不知道這錢是你們的?”葉苑笑得像只人畜無害的小狐貍,慢悠悠地晃著手里的錢,“我爸的撫恤金,我的彩禮錢,和你們有關系嗎?”
膘肥體壯的漢子朝著葉苑就撲了過來。葉苑腳步輕巧,側身躲開。
葉振興摔了個狗啃地,惱羞成怒又朝葉苑撲了過來:“你個死丫頭,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讓你嫁給王磊,你就得嫁?!?p> “我在葉家兢兢業(yè)業(yè),下田種地,照顧媽。你們這么欺負我們母女。大不了,魚死網(wǎng)破。”
沈月清氣得渾身哆嗦,她小苑努力又上進,憑什么讓他們作賤?越想越憤怒。一把抓起案板上的菜刀,就砍向葉振興的胳膊。
“你這個瘋女人?!比~振興狼狽閃開,撲通一下,跌坐在地,胳膊上還是留下一個小傷口。
安紅雖然潑辣,此刻也嚇得不輕。顧不得自己男人和婆婆,摟著膽小如鼠的葉國慶,躲回屋里,反鎖上門。
葉老太和葉振興氣得快要吐血。
“安紅,你等著,俺捶死你?!比~振興捂著傷口,心里犯怵。
“你們這是要逼死我呀!不孝,大不孝。”葉老太一見事情不好,就尋死覓活,悲痛欲絕地說,“非得要我一頭撞死?!?p> 葉苑也不慌張,拿過沈月清手里的菜刀,拉著她坐在正屋的椅子上,說:“媽,消消氣,不要為了這種人氣壞身子?!?p> “葉老太,哦,不!奶奶,這是我最后一次喊你。你去撞墻啊。你走后,我一定給你風光大辦,頂好的棺材和壽衣。你怎么能說我不孝呢?”葉苑乖巧地站在沈月清身后,雙手撐著下巴,好整以暇看著葉老太。
葉老太傻眼了,這一招不是百試百靈嗎?怎么沒用了。尷尬地站著,不知如何是好。
“你想要錢對吧?!比~苑笑得更加燦爛了,像只小白兔,可可愛愛。
“那就是我的錢?!?p> “不重要,重要的是,錢在我手里。你給我媽道個歉,我就還給你,如何?”
“你這個死丫頭,妄想。媳婦伺候婆婆,這可是理所當然的。她伺候我還對不起她了?”葉老太面如菜色,這個小妮子真不是好人,還是她的茵苒乖,最是孝順。要是她在這里,一定有辦法制服這死丫頭。哪里還有這個死丫頭囂張的份?
“哎呀,不好意思,那我只能勉為其難拿走了。”
葉苑把錢揣兜里,一行人光明正大出了葉家,留下傻了眼的葉家人。
出了葉家后,葉苑沒有和大家一起回家,反而揣著錢滿三里村跑。
村頭的糧倉,村尾的牛棚。葉苑把三里村跑了個遍。
終于在村外的糧倉外,葉苑看到了一位帶著草帽的老大爺,坐在門口,看門。
應該就是這里了,王家參與走私,放走私貨物的倉庫,謹慎起見,葉苑還要加以確定。
“大爺,你好。我想買包外國人吸的洋玩意,聽說大爺有門道。來問問?!?p> “走開,走開,沒有。別耽誤我工作?!贝鬆敇O其不難煩,厲聲厲氣道。
葉苑笑著塞給大爺一張10元的鈔票,有錢能使得鬼推磨,這是天下最大的道理,“大爺通融一下?!?p> 農(nóng)村人都靠著老天爺吃飯,10塊錢可是一筆巨款,大爺喜出望外,道:“一般人我都不告訴他。這個倉庫里,那可都是價格不菲的進口香煙。你想要哪個牌子的?”
“駱駝牌。”
葉苑如愿以償付了50元,買了一條駱駝牌香煙。
90年代的華國,特別是中原內地,這家伙可是稀罕玩意兒。不僅味道好,還是身份的代表。
出去辦事吸上一根,那可不甩吸5毛的雜牌煙和紅塔山的人好幾條街,倍兒有面。
售賣香煙和酒水,這活計可是一本萬利,成本低依潤大,還有固定的消費人群。要是有相關渠道,她也就不用天天頂著大太陽,賣桃子了。就能安心讀書了。
這時,葉苑腦海里突然閃現(xiàn)出紹煜天的痞帥硬朗的面孔。他肯定有門道。
須臾間,這個荒謬的念頭便消失不見。且不說,現(xiàn)在自己不想和他好。
退一萬步,就算將來成了男女朋友。她更不能依賴他,兩人家庭背景本就懸殊。這樣做不是更讓他家里人看不起。
乘車回了申市,在銀監(jiān)局樓下的小賣鋪,葉苑花費5毛,撥通了110的電話,特意壓死了聲音。
“您好,警察同志。我舉報三里村村民張瑞桃,王超凱參與香煙走私。走私貨物在村外,東邊1000的倉庫里?!?p> 國字臉警察愁眉不展多日,終于稍微開顏。這批香煙走私貨物終于有著落了:“我們馬上出警,謝謝你的舉報?!?p>
水澤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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