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寓二樓十幾個房間,阿蘭最終確定了三個房間,因為里面的聲音最大,嘈雜的聲音里能分辨出信息。
兩人跟過來時是五六點,天氣剛黑,這會兒不過八點鐘,現(xiàn)在人都是夜貓子,沒到十一二點不會睡覺,公寓的樓上風(fēng)又大,頓時被吹的感冒了。
阿木也感覺體表不適,他雖然體質(zhì)出眾,渾身的熱氣依然被快速吹散,照這樣下去,他也會感冒。
此地不宜久留。
倆人悄悄商量了一下,決定先回去。
兩件被褥被他們裹在身上。
天空開始飄落雪花,預(yù)示著寒冬即將降臨。
回去的路已經(jīng)黑夜,夜不可見。
幸好阿蘭經(jīng)常走夜路,屬于她曾經(jīng)的天賦,過目不忘,半個小時后,終于回到公寓。
阿蘭開始打噴嚏。
阿木將兩件被褥扔在外面,關(guān)緊了門。
尚校正在他的房間里烤火,聽到聲響,也跑了過來。
他沒有看見戰(zhàn)利品,意味著這次行動失敗,又看到阿蘭感冒,他心里一轉(zhuǎn),立即說道,“我去買感冒藥吧。”
“好,快去快回?!卑⒛尽?p> “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阿木坐到床上說。
“這有什么?”阿蘭對此完全不在意,“晚上一點我們再去一次。”
阿蘭的目光堅定,話語也堅定,然后又咳咳咳了兩聲。
“你還是等他把藥買來了喝上?!卑⒛?。
兩人在公寓里等著,尚校很快帶著藥歸來。
他買了一大堆感冒藥,阿木看到這堆感冒藥時,在心里又接納了他幾分。
阿蘭服下感冒藥。
此時已經(jīng)是晚上九點。
阿木提議先睡一覺,先將精神養(yǎng)足,在行事。
阿蘭也點頭。
燈沒有關(guān),阿木慢慢閉上眼睛假睡,不時的看一看表,晚上一點,豁然悄然無聲站起。
走到尚校的房間,把他搖醒,拿起那個帶血繩子,略帶抱歉說道,“今晚委屈你了。”
將尚校綁了個結(jié)結(jié)實實。
阿蘭還在睡著,他準(zhǔn)備獨(dú)自行動,雖然尚校種種行動表現(xiàn)善意,但是防人之心不可無,君子不立危墻之下,阿木將他綁住。
外面著實冷,又將那兩件被褥都披上身,帶上尚校的一個頭盔,這是挖礦頭盔,上面裝有手電筒。
將手電筒打開,阿木開始奮力的奔跑。
夜晚一點,這種時刻曠野里絕不可能有人,電燈泡晃動幅度很大,不擔(dān)心被察覺。
很快便到了那海盜公寓后頭,關(guān)掉手電筒,將被褥一拋,奮力一跳,便跳到屋頂。
順著腦中印記,在第九個房間前停下。
阿蘭在這里停留的時間最長,里面應(yīng)該有大魚。
公寓前面已全部漆黑,表明所有人都已入睡。
阿木翻身進(jìn)去走廊,貼近窗口,聽到一陣陣有規(guī)律的呼吸聲。
眼前正是第九間房間,海盜將房間打開時,阿蘭沒有聽到房門摩擦聲,這種房間最是好入。
阿木輕輕一推,房門順勢打開。
沒有摩擦聲,他心里松了一口氣,身體一轉(zhuǎn),進(jìn)入了房間。
眼前漆黑無比,他一動不動,靜悄悄的聽著。
漸漸的,仿佛能夠聽聲辨位,呼吸聲產(chǎn)生的聲音是如此清晰,如同在白天一般。
在心中確定了兩個位置。
悄然摸到一個位置,將那人稍微推起,然后手中掌刀一落,打暈過去。
他如法炮制,將另一人也打暈。
房間里總共兩個海盜,此時都陷入昏迷。
阿木將手電筒打開,看到了房間里狼藉的景象。
想了一下,將門關(guān)緊后,先將兩個海盜手臂全綁住,然后開始在抽屜里大肆翻找。
他找了一個袋子,將所有看上的東西全部裝進(jìn)袋子,裝了一圈,在墻角發(fā)現(xiàn)一個保險柜。
全金屬外殼,阿木試著捏了一下,只微微陷下去,金屬外殼很硬。
沒有在動保險柜,而是將其中一個海盜一巴掌拍醒,然后開始盤問。
阿木不怕他大聲喊叫,看見他剛要喊出聲,輕輕一巴掌扇在他下嘴巴,頓時讓他牙齒咬住舌頭,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死,或者銀行卡?”阿木語氣粗糙的說。
在阿木的威逼利誘下,海盜很快屈服,這個海盜正是保險柜主人,將保險柜打開。
里面有兩塌百元現(xiàn)金,還有一把小巧的手槍,阿木心里樂開了花,沒有多數(shù),一個不落全都收入袋子中,然后將海盜拍暈過去。
阿木方才隨手綁了個頭套,因此海盜認(rèn)不出他。
又將另一位海盜拍醒。
“死,或者銀行卡?”粗糙的聲音再度想起。
“哼,哪里來的牛鬼蛇神,我的上面是[太川]二當(dāng)家,你有招牌嗎?”
阿木沒有跟他廢話,在一堆衣服里搜出幾張銀行卡,一把將他抓起,消失在茫茫黑夜中。
第二天一早,被打劫的消息在公寓里瘋狂傳遍,隨后,在附近一間銀行的外面,一個赤身裸體的尸體躺在冰冷的雪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