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點物件的重量對于蘇覺來說小菜一碟,沒一會兒的工夫,整個倉庫都被蘇覺搬了個干凈。
到了接近中午的時候,整座舞臺已經(jīng)搭好八九成,這時一件超乎蘇覺預料的東西出現(xiàn)在了舞臺之上。
一個老者身邊跟著兩個壯漢走上了舞臺,他的手中捧著一卷獸皮,隨著獸皮緩緩展開,看到獸皮上畫卷和文字的蘇覺立刻確定,這塊獸皮便是游戲中大祭司拿出的,用于記錄“邪神”傳說的獸皮。
和游戲中的神異不同,這塊獸皮早已腐朽,其上流動的畫面早已變得模糊,甚至獸皮之上還有些許燒焦的痕跡,唯一能辨認清楚的便是上面書寫的一些古怪文字。
考古隊的老教授看到這張獸皮顯得分外激動,沖著他的學生喊道:“就是這個,快把文字記錄下來,這是被稱為巫語的古老語言,可是重要的研究資料,巫語的解析還不完全,也不知道這張獸皮上記載了什么?!?p> 考古隊中的學生們立刻興奮了起來,甚至想要上前靠近,只不過很快就被寨民攔下,很顯然這卷獸皮在如今的苗寨,也是不容褻瀆的珍貴之物。
看到考古隊這副興奮的模樣,蘇覺計上心頭,主動向著埋頭記錄的老教授靠去。
“張教授,你們是在記錄獸皮卷上的內容嗎?”
“當然了?!?,張教授頭也不抬地回答道,但蘇覺接下來的話卻讓他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張教授,對于考古來說,這副獸皮上的內容恐怕沒有價值,它記錄的只是一個傳說而已?!?p> 張教授抬頭看向蘇覺,發(fā)現(xiàn)面前的年輕人臉上滿是篤定,沒有絲毫開玩笑的神色,不由得開口問道:“你能看懂巫語?”
蘇覺點了點頭,且不說這份畫卷的內容他本身就知曉,神秘學的知識也足以對畫卷上的文字進行解析。
看著張教授將信將疑的表情,蘇覺也沒有猶豫,直接將獸皮卷上講述的所有事件都告知了張教授。
聽完蘇覺的講述,張教授一臉若有所思的表情,抬筆在已經(jīng)記錄下來的文字上勾畫著,嘴中自顧自的嘟囔著:“按照已經(jīng)解析的部分文字判斷,這個是‘寨子’的意思,這個是‘神’,這個的話……好像確實沒有問題!”
他的學生也匯聚到了他的身邊,一番討論之后,等到張教授再抬起頭來,他看向蘇覺的目光充滿了熱情。
張教授直接上前一步握住了蘇覺的手,開口贊嘆道:“這位同志還真是學識淵博,我還是第一次見到能夠認識巫語的人,還真是奇人在民間?!?p> “有沒有興趣加入我們的考古隊,您的這份本事對我們的研究極其重要?!?p> 上鉤了,蘇覺的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接下來就是一些欲擒故縱的手段了。
蘇覺擺了擺手說道:“我只是對這些古文字略有研究,可算不上什么奇人,至于加入考古隊還是免了,我是受朋友之托來這里幫忙拍照宣傳的,要是跟你們走了且不是放了人家的鴿子?!?p> 聽著蘇覺的回答,張教授的臉上肉眼可見的攀上了一抹遺憾,但是蘇覺卻突然話鋒一轉。
“不過我還得在苗寨待上一段時間,你們要是有其他的巫語要解析,我倒是可以盡一份綿薄之力?!?p> 此話一出,對于張教授來說可真是柳暗花明,他的眼睛立刻亮了起來,迫不及待地對蘇覺說道:“正好,我們來這里就是依靠了一份雕刻著巫語的古物,還請同志您賞光,幫我們解析一下。”
蘇覺自無不可,跟考古隊接觸的目的不就是看一看他們追尋的遺跡到底有沒有風險嗎,這下可以直接將這個麻煩事解決了,簡直是得來全不費工夫。
跟苗禾和說了一聲,蘇覺便跟著考古隊向著他們居住的竹樓趕去。
一路上張教授顯得分外興奮,拉著蘇覺扯東扯西,蘇覺的心思則全部放在即將看到的古物上。
來到考古隊的駐地,張教授示意學生將古物拿上桌面,伴隨著一聲悶響,一個看起來分外沉重的包裹被張教授的學生放在了屋內的木桌上。
隨著層層疊疊的包裹被打開,一塊似玉非玉的墨綠色石料出現(xiàn)在眾人眼前,蘇覺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還真是巧了,這苗疆地界的所有事還都跟“邪神”能扯上關系不成,蘇覺在心中暗罵:還好足夠警惕的來看了一眼,要是考古隊真循著這條石料的線索找下去,還說不定真會壞了大事。
面前的石料分明是一塊幽墨石,而據(jù)蘇覺所知,整個苗疆擁有使用幽墨石石料的地方無疑只有一處——“邪神”的寢陵。
上面眼熟無比的種種符文更是佐證了這是寢陵的一部分,也不知道這塊石料到底是怎么流落在外的。
蘇覺略微穩(wěn)定了一下清晰,面帶嚴肅的開口道:“張教授,這可不是什么好東西,我建議你們立刻扔掉,這上面的文字的意思是用來鎮(zhèn)壓某種邪祟的,長時間接觸恐怕對身體不好?!?p> 張教授先是面色一喜,而后毫不在意地擺了擺手:“原來如此,那這塊石料就應該是祭壇或者陵墓一類的建筑材料了?!?p> “都是現(xiàn)代社會了,那些神神詭詭的事情又怎么可能是真的,同志你放心,我們早就給這塊石料做過了毒理和輻射監(jiān)測,它對人體是沒有傷害的,要相信科學?!?p> 蘇覺一時間無法反駁,但是幽墨石這個東西,雖然上面沒有附著跟“邪神”有關的東西,可是其本身壓制生機的特性,普通人要是長期帶在身邊,大病一場都是輕的。
蘇覺也不想在考古隊面前展露自己超凡者的身份,只是一些陌生人人而已,只能祝他們好運了。
又跟張教授寒暄了一陣,蘇覺就找了個借口離開了考古隊的駐地,留下考古隊一行興奮的記錄著幽墨石上的文字。
蘇覺趕回了搭建舞臺的空地,和苗禾和一起吃過午飯,繼續(xù)幫助寨民進行著藥王節(jié)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