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幫三嬸催產(chǎn)

　　有點丑！

　　秦流西：“……”

　　你倒是漂亮，能當(dāng)飯吃？還不是抄家的命！

　　秦老太太咳了一聲，不悅地掃了萬姨娘一眼，這是寒暄的時候嗎？

　　不懂事！

　　萬姨娘立即慫了。

　　秦老太太這才道：“孩子們呢？”

　　謝氏忙道：“都由潘姨娘領(lǐng)著去安頓，母親，三弟妹她？”

　　她看向躺在床上的顧氏，眼神有幾分同情，平日里她是看不上顧氏那溫吞息事寧人的模樣，但現(xiàn)在同為女人，又是一同歷難，她是有些替她擔(dān)憂的。

　　“還未能生?！蓖跏舷然亓艘痪?，又對秦老太太道：“母親，您先下去洗漱，再喝碗姜湯，這里有我們就行?！?p>　　“太太和大姑奶奶都去吧，都淋了雨呢，我們都喝過了，這里由我們暫時守著就行?！比f姨娘道。

　　秦老太太太走到小兒媳床前，見她呼痛，就道：“顧氏，你也別喊，省著點力氣，得生兩個呢。”

　　顧氏微微睜眼，淚水滾落下來，眼神有些茫然和恐慌：“母親，我……”

　　秦老太太伸手捂了一下她的嘴：“別怕，還有我們呢?！彼挚聪蚯亓魑鳎骸白屓藴?zhǔn)備著熱水，盆剪刀被褥布匹什么的，可以的話，請個大夫過來坐坐。那姜湯再加些紅糖，打兩個雞蛋，讓你三嬸補補力氣。若有參片，也備著?！?p>　　她這是打最壞的打算，要是請不來穩(wěn)婆，她們自個接生。

　　好在雖然耽擱了些時辰，但穩(wěn)婆還是請來了。

　　一番檢查過后，穩(wěn)婆臉色有幾分難看，放下蓋著產(chǎn)婦的被子，便走向秦流西。

　　秦老太太剛想開口詢問，卻見穩(wěn)婆已經(jīng)向秦流西行了一禮，便愣了一下。

　　“大小姐，這位太太月份未足，卻是見了紅破了水，宮口也不見開，只怕要服催產(chǎn)藥才行。而且，還得有些準(zhǔn)備，還請大小姐示下?！?p>　　秦流西聽了這話倒還沒什么反應(yīng)，可在場的女人，卻是紛紛變了臉。

　　都是過來人，大部分都是當(dāng)了娘的，哪里不明白女人產(chǎn)子如同闖鬼門關(guān)，而眼前這一關(guān)，刀劍鋪路，但凡秦三太太有個不力，就是一尸三命的結(jié)局。

　　秦老太太想明白這一點，腳下發(fā)軟，捏緊了手中佛珠，布著皺紋的臉越發(fā)的萎靡蒼老了。

　　兩個姨娘已經(jīng)小聲啜泣起來，秦老太太聽著嫌晦氣，沉聲呵斥：“哭什么，出去?！?p>　　哭聲戛然而止。

　　秦流西便道：“老太太，您看？”

　　秦老太太看了床上的小兒媳一眼，疲憊地道：“請大夫開了藥方熬過來吧?！?p>　　秦流西點點頭，看了岐黃一眼，兩人走了出去。

　　“你去我那邊小庫房撿了藥材，親自熬上來。”秦流西輕聲對岐黃說了幾味藥材。

　　岐黃沒有半點異議，腳步飛快地走了下去。

　　秦流西隔著窗戶看著屋內(nèi)影影綽綽的人影，揉了揉眉尖，嘆了一口氣，拿了藥箱來到一旁的廂房。

　　打開藥箱，她從里面取了紙筆和暗紅的朱砂，微微沉凝提氣，提筆畫符。

　　她下筆穩(wěn)又快，鋒銳的筆尖落在紙上，力度透紙，仿有金光閃過，金光一閃而過之后，紙上叫人看不懂的線條突然變得靈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