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泰秀聽的很仔細,辯論賽的案件是發(fā)生于2010年2月7日《崔某》未結(jié)案件。
2010年2月7日,有人在忠清北道梧倉邑的山坡上意外發(fā)現(xiàn)燃燒的箔紙,走近之后看到箔紙下面的窖井里竟懸掛著一具雙手被綁的尸體。
目擊者當即報警,很快警方趕到現(xiàn)場,并封鎖半徑一百米展開詳細調(diào)查。
經(jīng)過警方調(diào)查,被害人崔某,男性,三十七歲,清州人,遇害當天是為了工程貸款從清州前往安山,但是途中突然改道梧倉,還曾經(jīng)在梧倉的一個便利店里出現(xiàn),而這整個過程都是他自己一人。
此外,崔某尸體雙手的打結(jié)方式也很奇怪,不像是他人綁上的,倒像是自己弄的,因此最終警方暫定結(jié)論是崔某自殺并偽裝成他殺,或者是有他人協(xié)助的自殺。
對于警方的結(jié)論崔某家人提出了不同的主張,堅稱崔某是他殺,因為在后來找到的崔某的車輛里發(fā)現(xiàn)了一副碎了的眼鏡。
同時,崔某離家當天穿的是一雙防寒靴,而在梧倉便利店里的監(jiān)控錄像中則是穿著皮鞋,那是他要見什么重要的人才會穿的鞋子。
警方再次提出新的結(jié)論,指向被害人崔某可能是為了騙取保險金所以偽裝他殺。
崔某家極力主張如果是為了騙保險金,那偽裝成車禍才更有可能,因為崔某的車輛保險要遠比他的生命保險值錢。
案件的相關(guān)證據(jù)照片一一擺放到了茶幾上。
曹國轉(zhuǎn)頭看著車泰秀:“你先看看所有資料,然后告訴我你的判斷?!?p> 考試?
車泰秀看完了所有證據(jù)照片,警方的調(diào)查記錄以及檢方的調(diào)查記錄。
腦海中迅速開始拼湊這些碎片。
緩緩說著:“一個人知道自己要離開這個世界按常理來說肯定會好好收拾打扮一番,防寒靴換成皮鞋并不能證明是要去見某個重要的人?!?p> “但是,都已經(jīng)換了鞋打扮一番了,要離開也應該用一個體面的方式,而不是找個隱蔽的窖井捆綁自己雙手的糟糕方式離開?!?p> “保險金一說也沒有能支撐的理由,數(shù)額并不多,即便家里人拿到保險金也無法填補崔某欠下的工程款?!?p> “而且,已經(jīng)聯(lián)系到了工程貸款的人怎么可能自殺,他貸款的理由不就是想盤活事業(yè),不拖累家人嗎,心里面有事業(yè)有家庭的人完全沒有離開的理由。”
“我更傾向于他殺”
“調(diào)查資料里,崔某死之前并沒有前往約定的銀行完成工程貸款,那會不會涉及到了民間非法貸款?!?p> “警方和檢方都沒有做過這方面的調(diào)查,并不能因為他可以在銀行貸到款就完全忽略了民間非法貸款的可能性,還有,除了仇殺,情殺外,也不能忽略了發(fā)生口角爭斗后的突發(fā)事件?!?p> 曹國也不說話,就是輕輕的點著頭。
等車泰秀說完才問道:“如果是你,會從剛才說的幾方面下手展開調(diào)查嗎?”
“會,同時也不排除警方之前的結(jié)論,不管是不是協(xié)助自殺,案件本身的性質(zhì)就已經(jīng)構(gòu)成了犯罪,所以應該以蓄意謀殺的方向為主導調(diào)查思路。”
“方向不會有錯嗎?”
笑著搖了搖頭:“教授nim,我們還是聽聽學弟學妹們怎么辯論吧,一個人能想到的始終存在漏洞?!?p> 搓了搓手,曹國換了個話題:“你什么時候當記者了?!?p> 上了熱搜,車泰秀也猜到認識他的人應該都知道了。
“所以你之前問我大阜島是想挖掘大阜島的新聞?”
車泰秀沒有否認。
雖然他在問曹國:“有錢人是不是在這里就真的可以為所欲為”
但曹國和他說的卻是:“如果你想堂堂正正的揭開這個社會陰暗面,那么你首先要做的至少是成為一名檢察官,這樣才有行使調(diào)查的公權(quán),記者可沒有這個權(quán)利,哪怕你手握充足的證據(jù)也沒有任何用處。”
拍著車泰秀的肩膀:“泰秀啊,這個世界不止黑和白,還有灰色地帶,你認識的人不一定把真實的一面展現(xiàn)在你面前了,你親眼看到的,親耳聽到的也許也是別人想讓你看到的,想讓你聽到的?!?p> “想要解開謎題,局外人可不行,看得清沒用,始終要自己抽絲剝繭才能找到真正的答案?!?p> 車泰秀認真的看著曹國:“教授nim是在給我洗腦嗎?”
“哦,洗腦,怕你小子真以為當個記者就可以揭開社會的陰暗面,讓你停止這種無知的舉動,好好準備第二輪司法考試。”
雙手一攤
車泰秀嘿嘿笑著道:“教授nim,今天的新聞只是一個意外,我當記者不是為了揭開什么社會陰暗面?!?p> “難道你是為了賺錢?記者能賺多少錢。”
“教授nim,記者真賺錢?!?p> “臭小子,難道我不知道記者的收入嗎?一個月最多不過三百萬,如果你想賺錢更應該當檢察官,最差當個律師也比記者掙得多?!?p> 車泰秀默默掏出手機,把最近的銀行收入支出給曹國看了一眼。
曹國收拾著茶幾上的資料和照片,起身回到辦公桌后嘟囔著:“什么時候記者能輕松賺到這么多錢了,是我落伍了?還是社會進步太快了?”
兩點三十分
曹國帶著車泰秀和姜恩熙來到了法學院的模擬法庭。
正反雙方分別以檢察官和律師的對立身份進行辯論,同時還虛擬了自殺和他殺的兩種情節(jié)。
持續(xù)了差不多三個小時。
走出模擬法庭,車泰秀揮手告別了崇拜他的學弟學妹們
結(jié)束前十分鐘,車泰秀和姜恩熙也來了一場短暫的辯論。
清晰的思路,針對案件調(diào)查的分析,引用的國外類似案例等,車泰秀和姜恩熙幾乎都是脫口而出。
雖然最終勝負未分,但在學弟學妹們心目中也是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這就是天才和首席的才能嗎。
停車場
姜恩熙看著奔馳SUV:“你小子有錢啊”
正了正衣領:“肉眼應該看的出來這個事實吧”
“嘁,我會在首爾中央地檢等著你的,別忘了到時候見到我叫一聲前輩?!?p> 車泰秀右手食指左右搖晃:“何必把這個當成愿望,比我大四歲是值得驕傲的事情嗎,比我先成為檢察官難道不是理所應當?shù)膯???p> “走,和你說話很費神”
上車,分別前車泰秀留下一句:“平時沒事別聯(lián)系我,別請我吃飯喝酒什么的,我很忙。”
姜恩熙十分無語:“瘋子,他該不會以為我暗戀他吧。”
路上
保鏢提醒著車泰秀:“吃飯的餐廳沒任何問題,我會一直在包間外面等你。”
“你帶槍了嗎?”
“槍?”
“對,槍,萬一那個什么會長的保鏢帶了槍怎么辦,你搞的定?”
保鏢一臉自信:“交給我,再說公司也沒有給我們發(fā)槍,那是電視劇里演的,非法持槍是要吃牢飯的,BOSS?!?
妖九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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