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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生仙途:從莽牛大力拳開始

第七章 邪兵傷口

  另一邊,聽到動靜跟過來的幾個胡家商隊鏢師看著情況,卻也有些啞然。

  只像是頃刻之間,這邊便是已經(jīng)場景這般慘烈。

  一邊也有些目光閃動著的望著胡翊手中的那柄黑色又似有星辰閃爍的詭異長刀。

  ‘妖刀破星?!?p>  近乎瞬間的,這些人便是心中吐出來了這么一個名字。

  原本還對胡翊有些不滿的商隊鏢師,瞬間的,就有些說不出話來了。

  在這個世界,強可以讓很多事情都變得順理成章。

  不過胡翊并沒有什么太過高興的情緒。

  只皺著眉頭看著手中長刀。

  又抓著手中長棍,在跟前涂了一地的尸體之上撥弄了一下。

  挑出來一塊血呼呼的獸皮。

  這東西在他的罡氣之下居然也依舊保存了下來,顯然也并不簡單。

  “去打桶水來。”胡翊對著邊上那些鏢師吩咐到。

  有機靈的,聞言,當下應是,然后轉頭往茶攤水缸摸了過去。

  不多時,就將胡翊要的水提過來了。

  胡翊也不客氣,將那獸皮捅進水桶之中,攪合了一陣。

  甩掉了些許血漿,肉泥,便是抓到了手中。

  還是殘留不少的血腥味道。

  借著那邊已經(jīng)微弱了不少的火光,能隱約看出來,似乎是有些字跡,以及一些經(jīng)絡圖。

  而很快,那邊幾個機靈的,便是引了火把過來。

  讓胡翊看的清楚了一些。

  文字似乎是古文字,胡翊在武館學堂之中學過一些,隱約認出來是一篇內(nèi)經(jīng)功法。

  教人搬運氣血的。

  《血魔真經(jīng)》如果他沒認錯的話,這便是這功法的名字。

  似乎能夠讓人跳過苦修,直接熔煉血丹的魔功秘法。

  而代價,便是需要大量的殺人,汲取其他修行者體內(nèi)的精血,作為資糧。

  ‘難怪這家伙沒罡氣?!?p>  胡翊低頭看著腳下一片的血肉心中念到。

  這魔功有些邪門,和當前他所知道的正道拳經(jīng)修行有些格格不入。

  并不走血氣,真氣,罡氣,然后再是血丹的路線。

  而是直接凝聚血丹。

  然后掌握種種氣血秘法。

  手段要比他當前修行的拳經(jīng)體系要詭異不少。

  同時也更加極端不少。

  心中念頭轉動,心口部位又是陣陣刺痛傳來。

  低頭看了一眼。

  便看到那一道口子之上,微微發(fā)黑色血液不住的滲出。

  那妖刀之上,有一股頗為詭異的力量。

  他雖然沒有被貫穿,但此刻傷口之上,氣血也是有些滯澀,被凍結,侵蝕。

  翻手從身后包囊之中,取了一個解毒藥的小瓶出來。

  吞服了幾粒下去。

  些許涼氣自臟腑之間生出。

  往傷口部位蔓延過去。

  讓哪里刺痛稍稍緩解,但卻似乎用處并不很明顯,不能完全應付。

  又動手撒了一些消毒,止血的藥劑上去。

  這才將傷口惡化狀態(tài)給稍稍抑制。

  看著傷口狀況,胡翊眉頭又是皺的更緊。

  “留幾個人回去通報一下情況,剩下人收拾一下,準備出發(fā),往臨近縣城去?!?p>  胡翊最終這般吩咐到。

  幾個鏢師聞聲,這時候自然也不敢反對。

  很快便士收拾著,繼續(xù)上路了。

  胡翊坐在那鋪著干草的驢車之上,雙目緊閉,似乎在養(yǎng)神。

  那妖刀破星,被裝進了一個長盒,放在了一邊。

  ……

  也與此同時,在相隔數(shù)百里的一座地下洞府之中,一盞油燈晃了幾下,最終熄滅。

  一個枯瘦老者跟著睜眼,看過去。

  不大的地下洞府之中,十數(shù)盞油燈燭光晃動。

  燈盞之中,粘稠的燈油卻是泛著血色,宛如鮮血一般濃稠。

  老者看了一眼,隨即便是嘆了一口氣。

  一抬手,將那燈盞端起,拿到跟前仔細的看了一陣。

  血色粘稠燈油之中,晃動著,些許光影浮現(xiàn),最終的場景卻是一片黑乎乎的陰影。

  陰影沉浸在血色之中,有一會便是徹底融化。

  伴隨著陰影融化,燈盞之中的血色燈油,也是開始放出一陣蘊蘊光暈。

  老者張嘴一把將這光暈吞吸入腹。

  然后原本干枯的形貌,肉眼可見的便是充盈起來。

  不多時,便是成了一個面色有些蒼白的,病態(tài)中年清瘦男子。

  手中拿著燈盞,不知從哪摸出來一個灰色布袋,一把將其裝進去,掛到腰間。

  收拾著,便是起身,從洞府之中出來。

  而方向,也正是乾州,白猴嶺。

  ……

  三日,胡翊坐在驢車之上,終于趕到了臨近的縣城,尋到了城中醫(yī)館。

  “你這是邪兵所傷,非尋常藥物能治,不過還好,客人修為深厚,體內(nèi)氣血雄渾,熾熱,這邪兵傷口也不深,安心靜養(yǎng)一段時間,當可復原回來,只是也難免留下一些暗傷,往后只怕練功要有所受限,不能太過盡力了?!?p>  胡翊尋到這城中醫(yī)館之后,卻只聽到里面醫(yī)師這般診斷。

  “應該有其他辦法才對,”胡翊皺眉問道。

  那醫(yī)師見胡翊修為著實不弱,不像是好得罪的,猶豫了一下,才是開口。

  “邪兵所傷,想要徹底痊愈,便只有去尋那對癥靈藥,乃至仙人妙藥,尋常藥石,實在難以醫(yī)治,當然,客人要是能夠找到一些醫(yī)道圣手,或許也會有些機會,但也希望不大,

  不過客人也不用太急,邪兵之傷在于邪氣難祛除,以客人的修為,當前靜心養(yǎng)傷,他日尋到靈藥,妙法,祛除這邪氣,這暗傷自然也不治而愈?!?p>  醫(yī)師說的貌似周全,胡翊最終也只能認下。

  只在這醫(yī)館之中,住下了幾日,用作修養(yǎng),等傷勢稍好,猶豫了一下。

  便繼續(xù)往府城去了。

  想看看,到那邊去,能否有些機緣。

  腦袋里倒是也想過那白猴嶺之中的仙人坊市。

  可惜,據(jù)父親所言,里面仙人喜怒無常。

  他身無長物,手中那妖刀又是妖邪,帶過去也說不上是福是禍。

  倒不如先去府城,看看有無機緣,突破到血丹境界。

  到時候,再有籌謀。

  心中念動,因為傷勢未好,便也依舊坐在那鋪著干草的驢車之上,一路向東北而去。

  也是前后腳的功夫,一個腰間掛著灰色布囊的青袍中年男子尋到了醫(yī)館之中。

  尋那醫(yī)師探問了幾句。

  醫(yī)師是個軟骨頭的,見著那中年男子身上帶著一股陰森的味道,不像是好惹的,便是沒幾句就將胡翊的情況給漏了個底掉。

  中年男子取了胡翊用過的染血繃帶,一路又是追尋而去。

  晃眼半月有余,胡翊一行人總算是到了那府城所在。

  靠著強大的體魄,胡翊傷口好了個七七八八。

  但心口位置,果然還有一股詭異的陰冷氣息殘留,讓他不能盡數(shù)復原。

  進到府城,尋了個小院,暫且落腳下來的胡翊,稍走過一輪拳架子,最終因為心口不住隱隱作痛,而氣息不濟停下的胡翊眉頭緊皺。

  吐了一口渾濁熱氣,在那院中石凳之上坐下,又是將那血魔真經(jīng)的獸皮拿了出來。

  這獸皮之上的血魔真經(jīng)中倒是有能夠祛除那胸口邪氣的辦法。

  乃至,這血魔真經(jīng),本身最重要的一環(huán),便是汲取,培煉這股妖刀邪氣。

  武者精血本身就蘊含了武者自身不少神思其中。

  貿(mào)然汲取,氣血沖突之下,不僅不能夠助長修為,反而會折損自身根基,留下嚴重暗傷。

  但若是有這妖刀之上的邪氣幫助,那武者熔煉進到精血之中的神思,便是不足為懼,輕易就能夠給融混成一團,成為能夠被這邪氣培煉者的修行資糧所在。

  可以說,這血魔真經(jīng)真正要練的,便是這一股子妖刀邪氣。

  而不是什么正經(jīng)血氣。

  乃至這真經(jīng)之上的諸多詭異手段,也基本都是靠這股子邪氣來施展的。

  “這東西,”胡翊越看越是覺得詭異。

  看過一陣,最終胡翊還是將其收了起來,看向門外。

  而不多時,果然便是一陣敲門聲。

  胡翊起身推門開來,便見到一個年輕壯漢。

  青衣灰頭巾,一臉客氣的笑意,是胡翊找來給他打聽消息的。

  胡翊見到來人,便也自顧自的往回走。

  在那石凳之上重新坐下。

  來人也跟著過來。

  “消息打聽好了?”胡翊問道。

  “嗯,前輩要的這府城三支胡家勢力的近況,還有那玉峰山的情形,也都問到了,里面玉峰山最近在忙著屠魔大會的事情,南川那邊近些日子不是出了個魔頭么,叫石傲天的,劫掠了不少的女子練功,據(jù)說連萬劍門少門主的未婚妻都被劫走了,這才是廣發(fā)英雄帖,玉峰山和萬劍門向來同氣連枝,這下自然是響應,據(jù)說門中的一個血丹境的供奉都站出來了,府城三支胡家勢力中的紅土胡家近來也在忙這件事,此外,還有就是似乎有人在找前輩你,似乎是因為那妖刀,破星的事情?!?p>  說著,這家伙一邊小心的看著跟前的胡翊。

  因為當日追殺趙長生的人,在山里都被解決了個干凈,趙長生隨后又折在了胡翊手中。

  消息傳出去慢一點。

  胡翊行事又頗為低調(diào),一路也沒太過耽擱,便奔到府城來了。

  后面慢一步得到消息的,到此刻才是追過來。

  但也沒輕舉妄動,而是順帶的,找到了,這個給胡翊打聽消息的家伙。

  讓過來試探一二胡翊的態(tài)度。

  而胡翊聽過之后,倒是反應不大。

  他早就預料到,這妖刀,會給他帶來一些麻煩。

  要說的話,這些人的反應似乎還慢了一些。

  他還以為會來的早些。

  “嗯,繼續(xù)說?!焙粗贿@般說道。

  “說那個?”漢子看著胡翊,有些遲疑的問道。

  “都行?!焙凑f道。

  青年漢子看著胡翊,有些摸不準胡翊根底,只能夠繼續(xù)的開口說著。

  不過該說的,此前也說的差不多了。

  近來這乾州也沒什么太大的事情,玉峰山和紅土胡家也就那般。

  該知道的胡翊此前都知道。

  聽過一陣,便是將這家伙給放了出去。

  因為給人帶話的事情,這家伙也沒敢找胡翊要剩下說好的尾款,灰溜溜的就走了。

  留下胡翊在那院子之中坐了一會。

  一個虬髯大漢便是從墻外跳了進來,看著胡翊。

  “識相的就將妖刀交出來?!边@人也不走什么客套話,上來就直奔主題。

  一邊也將背上的大刀給抽了出來。

  “那不是什么好東西?!焙匆贿厡⒛_邊的長棍抓著站起身來,一邊的說道。

  “不交,那就拿命來便是?!?p>  大漢像是個暴脾氣,當場便是喊到,但卻并不上前。

  反倒是胡翊拎著長棍不斷靠近。

  “算你狠?!?p>  大漢惡狠狠的罵道,然后轉頭跑了。

  胡翊皺眉,原本想將人打死的。

  說實話,他也沒想通,對方是哪里來的勇氣跳出來到他面前來的。

  一米八不到的個頭,跳出來,簡直像是來搞笑。

  這世界的武道很真實,長得高大,吃的多,力氣大,氣血足,通常武道修為就高。

  個頭不夠,就不要扯什么根骨,天賦。

  也是打發(fā)完跟前這突然冒出來的小丑,胡翊站在那里,好一會,沒想明白。

  更沒見到什么后續(xù)。

  隱約覺得有些不太對,盤算著,將那裝著妖刀的木盒抓著。

  便是往紅土胡家的方向去了。

  準備去拜會一二。

  而推門出來,走到一個巷道的時候,便是被攔住了。

  一個手抓鐵棒的壯漢,看著兩米二往上,比胡翊還高一些,渾身肌肉虬結。

  明顯也是走大力路線的。

  鐺!一聲金鐵交接之聲,沒有過多寒暄,直接就交上手了。

  鐺鐺鐺!又是接連幾聲巨響,迅速的,那攔路壯漢,便只剩下了些許招架之力。

  砰!一聲悶響,人被打飛了出去。

  將巷道的院墻直接撞塌,人也打的氣血散亂,一時爬不起來。

  躲在遠處看著的一個中年男子見狀,眉頭微皺。

  胡翊的實力比他預想的要強不少。

  而且膽氣似乎也頗足。

  “蘭城何家武館,何鐵蘭認敗,愿獻金三千?!笨粗戳嘀竟鞑粩嗫拷^來,倒在哪里一時爬不起來的何鐵蘭只能忍痛出聲。

  “五千?!?p>  “好,五千。”

  見這家伙認輸?shù)母纱?,胡翊也沒再糾纏,收起了架勢,頭也不回的出了巷子。

  這個世界的規(guī)矩,找人麻煩,打輸了可以認賠保命。

  不過規(guī)矩是規(guī)矩。

  不守規(guī)矩的其實也不少。

  詐敗,鬼扯的,也有,只能說,總是有比較靈活的人存在就是了。

  當然,通常也只有一次。

  畢竟打不過的話,事后被抓到,便通常沒有下一次了。

  在這個真實的世界,好說話的也只有拳頭。

  念著,胡翊也沒多留意,只徑直的,往那紅土胡家的方向繼續(xù)去了。

  剛干完一架的胡翊這時候倒是顯得有些風輕云淡。

  畢竟是同類型的對手,那么一旦被壓制,戰(zhàn)斗就會顯得頗為的輕松加愉快。

  只是,隱約的,感覺自己好像被什么人給盯上了。

  似乎背后有‘觀眾’。

  不過藏得頗深,也似乎沒有要跳出來的意思。

  心中閃過幾個念頭,最終一路走到了紅土胡家,在這府城的武館。

  朱紅的大門顯得有些小氣,甚至有些不如金馬胡家武館的氣派,顯然是在這府城混的并不如何風光,連大門都只能收著規(guī)制。

  目光轉動,望過一眼,便是停在了那門前一個小老頭上。

  “金馬城胡家武館胡翊特來拜訪,還請通報一聲?!焙催€算客氣的上前說道。

  小老頭氣勢有些萎靡,卻是個正經(jīng)門房。

  打量了胡翊一眼。

  見胡翊生的人高馬大,卻也不敢怠慢,便是動身往門里去了。

  不多時的,便是出來一個漢子,望向了胡翊這里。

  上下打量一圈,在胡翊背后背著的那長條木盒之上多停留了一眼,才是笑著上前。

  “早就收到消息,有個厲害自家的兄弟要過來,當前一看,倒果然是個好漢子,還請進里間來說話,館主已經(jīng)在等著了?!边@漢子笑著說道,一邊將胡翊引著進了武館。

  胡翊也是顯得客氣,“倒是小弟這里有些叨擾才是?!?p>  “哪里,哪里,翊兄弟路上的事情,我等已經(jīng)聽說了,那妖刀傳人重出江湖,被翊兄弟一掌擊斃,也都說這自古英雄出少年啊,如今翊兄弟年紀輕輕便是做出這般事業(yè)來,卻也讓我等癡長幾歲的家伙,有些汗顏。”

  “恰逢其會而已,恰逢其會而已?!焙葱χf道。

  兩人在那客氣著。

  一路的跟著走過了幾道彎,進到了武館內(nèi)部,便看到哪里一個二米往上的壯漢在那正收著拳架子。

  走的似乎和胡翊此前練得莽牛大力拳像是有些相似的路數(shù)。

  不過,氣血更多在體表筋皮之中。

  像是更側重防御。

  心中閃過幾個念頭,筋皮好練,一般來說,越是精深的拳經(jīng),便越是往內(nèi)挖掘,以求更大的挖掘出人體潛力,更快的將能夠支撐起血丹凝結的血氣給挖掘出來。

  武道一途,不成血丹,終究只是凡俗。

  練得再好,二十四五一過,便是難再有大的突破。

  三十一過,前路盡頭便是已經(jīng)肉眼可見。

  四十一過,便是維系自身狀態(tài),都已經(jīng)是有些艱難之事了。

  但這紅土胡家,能在這府城立下跟腳,原本該有些底蘊才對。

  ‘是突破無望,最終轉向橫煉了么?’

  胡翊心中念到。

  一邊又看著這館主,三十五六的樣子,似乎也差不多是到這個時候了。

  不過還是有些放棄的過早了。

  或者該說比較務實么?

  心中轉過幾個念頭,一邊倒是顯得頗為老實。

  并不多顯露聲色。

  只等著對方停下架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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