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吃醋
虞晚晚的眼前一片空白。
她還以為是自己擋住了對方的路,趕緊走上馬路牙子。
可是那輛車緊跟著在她的身側停了下來。
是那輛黃色的跑車。
以前她下晚班回家,被這樣攔下過很多回,那些個戴著夸張金飾,油頭粉面的男人,會吹著口哨自以為很瀟灑地邀請她上車。
以往虞晚晚就不搭理,現(xiàn)在更沒心情。
她想繞開跑車,殊不知跑車的主人不僅不知趣,還鳴了一下喇叭。
她憤憤地看著跑車。
車頂落下,跑車里的男人冷著一張臉。
“上車?!?p> 竟然是安霖!
虞晚晚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拼命地揉了揉。
還是安霖。
沒有看錯。
“你……這……”
“查到你弟弟的位置了。”
聽到這句話,她火速上車,一眨眼的功夫,已經坐上副駕駛。
一上車,安霖就交代道:“系好安全帶。”
虞晚晚腦子懵懵的,她聽話地抽出安全帶來系好。
很快,她就明白為什么安霖要說這句話了。
她算是見識了跑車速度。
安霖絕對是把馬路當成了賽場,在車流中來回穿梭,每次虞晚晚以為他要和前面的車碰上的時候,他總能一個完美的偏頭繞過去。
掌握著方向盤的他冷著臉,全程一句話都沒說。
倒是坐在副駕駛上的她,好幾次看得心都差點沒跳出來,一路尖叫連連。
車開過主城區(qū),行走在一條大路上。
車速依舊還是很快,不過由于這條路上的車少,不用來回變道,平穩(wěn)不少。
趁著這個空檔,喬見深把自己打聽到的消息告訴給虞晚晚。
“你弟弟去了河西的君樂酒店。”
“他去酒店干什么?”聽到弟弟的消息,虞晚晚的一瞬間什么都顧不上了?
“你弟弟和季書羽關系怎么樣?”
“還不錯?!?p> “那就說得通了?!?p> “什么意思?”
“今天季書羽和周婉婷在君樂酒店宴客。”
雖然已經決心放下,可是在聽到這話的時候,她的心里還是忍不住一顫。
不過,這樣的傷感也只能持續(xù)一會兒,因為她很快就想到了一個更可怕的事。
弟弟如果這個時候去君樂酒店,那是不是就意味著……
她不敢想,掏出手機撥通季書羽的電話。
電話響了很久才接通,接電話的還是一個女人。
“虞晚晚?!?p> “周婉婷?”
“你打我老公電話干什么?”她刻意把老公兩個字咬得很重。
“把我弟弟交出來?!庇萃硗響械脧U話,開門見山。
“你弟弟?”周婉婷譏笑道:“今天是我和書羽領證的大喜日子,誰有功夫管他?。 ?p> “周婉婷,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我再說一次,把我弟弟交出來?!?p> “虞晚晚,你是聽不懂人話嗎?自己連個小屁孩都看不好,好意思來我們面前撒潑。”
周婉婷懶得再聽虞晚晚啰嗦,直接掛斷電話,怕虞晚晚再打過來,壞了她的好事,她直接將手機關機,重新放回季書羽的衣兜里。
去衛(wèi)生間的季書羽正好在這個時候走回來。
周婉婷貼心地替他遞上紙巾,還拉開椅子,方便他入座。
季書羽看著她一味伏小做低的樣子,只覺厭煩。
他的腦海里突然蹦出下午在法院休息室里,虞晚晚張牙舞爪地威脅他們的樣子。
有股勁兒。
他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她這么有趣?
若是早點發(fā)現(xiàn),他們或許就不會錯過這么多年了。
不過……
她已嫁,他已娶。
看著身邊人,季書羽縱然不喜歡也只能接受。
他落座,接過紙巾,提醒周婉婷:“你不是我家的仆人,以后這種事不用你來?!?p> “可我是你的夫人啊,妻子照顧丈夫不是應該的嗎?”
現(xiàn)在,她已經拿到了紅本本,心里的一顆石頭落地,終于敢以季書羽夫人自居了。
可這話聽在季書羽的耳朵里,直逼出他一肚子的無名火。
他無處發(fā)泄,只能抓起桌上的酒杯,將杯中高度白酒一飲而盡。
他并不知道,虞晚晚還在鍥而不舍地給他打電話。
直到機械冰冷的提示音傳來。
“這個該死的季書羽!”虞晚晚恨得咬牙切齒。
“你不是說你弟弟和季書羽關系還不錯?”
喬見深并不能理解此時此刻虞晚晚的焦急。
她支支吾吾地回答:“是……是還不錯。”
他的感覺總是很敏銳?!坝惺??”
“那個……”虞晚晚咬緊唇,她沒辦法判斷自己把弟弟的想法說出來之后,安霖會不會生氣。
想了想,還是決定如實以告,實話雖然扎心,但好過欺騙。
“辰辰一直希望我和季書羽在一起,他今天肯定是知道了季書羽要結婚的消息,所以才……”
某些不好的記憶涌上喬見深的腦海。
看他擰眉不悅,虞晚晚趕緊解釋道:“我和季書羽從小就認識,季叔叔和季阿姨對我和辰辰也很好,所以辰辰才會有這樣的想法……”
“不,我不是說我們感情好……不過我們感情的確還不錯?!庇萃硗碚Z無倫次,怎么有種越描越黑的感覺。
“青梅竹馬?”喬見深很善于歸納總結。
“不……”虞晚晚低頭:“是?!?p> “初戀?”
“不算!”這個她反駁起來可就有力多了,“我和他從沒正式在一起過,一直都是……”
虞晚晚不敢再往下說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這會兒心虛個什么勁兒。
誰還沒有個過去了!
再說了,她和安霖本來就是在不了解對方的情況下閃婚的,她也沒想過要瞞他?。?p> 喬見深已經聽懂了。
感情還是單戀唄。
他的心里也很不爽,冷哼道:“難怪你弟弟會想要季書羽做他的姐夫?!?p> “那只是辰辰的想法?!?p> “你沒這么想過?”
一語中的,虞晚晚沉默片刻,反駁道:“那是以前。”
“行了。”
踩下一腳急剎,喬見深將車停下來。
“安霖,那都是過去的事了,求求你,先把我送去酒店好不好,之后我再詳細向你解釋?!?p> 喬見深不僅沒有搭理她,還將車熄火了,率先走下車。
虞晚晚趴在窗戶邊想叫住他,這才發(fā)現(xiàn)君樂酒店的牌匾就在不遠處。
原來已經到了。
不過……
為什么會有那么多人往外跑?
他們神情都十分慌張,發(fā)生什么事了?
很快,虞晚晚就得到了答案。
第一個跑出來的酒店工作人員一邊跑一邊大聲喊著。
“著火了,快來人救火啊!”
著火?
辰辰!
席鵲
某人的醋壇子,嘖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