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對簿公堂
護(hù)院武功高強(qiáng),張氏帶來的人有一半已經(jīng)被兩個護(hù)院撂倒了,但是他們仗著人多,最后雙拳難敵四手,護(hù)院也是掛了彩,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
大門緊緊的關(guān)著,喻景韻將廳里放著的桌子也有搬出來,想要阻擋他們推門而入。
“喻姑娘,不如我們?nèi)グ淹鯛斦垇戆??”丫鬟提議道。
一旁的婆子卻說道:“不可,殿下府上今日有選妃大會,若是因這件事耽擱了殿下的幸福,那是我們的罪過。”
他要娶妃了?
喻景韻一怔。
“給我使勁撞,里面所有東西你們都能拿走!”
張氏叉著腰在門外喊著,那些人一聽,撞的更用力了。
“我們快堅(jiān)持不住了!”
里面到底是些女流之輩,又如何跟一群大男人的力氣相比?
“去報(bào)官吧喜兒?!庇骶绊嵳f道。
“對,喜兒,你趕緊去報(bào)官?!?p> 既然不能驚擾了戰(zhàn)王,那便自己來解決此事罷了。
前世有他護(hù)著又如何?
不也一樣逼著她嫁給沈周然,最后落得個慘死的下場?
喜兒不敢耽擱時間,提著裙子便跑去后門。
“撐住喻姑娘?!?p> “不行,外面兩個護(hù)院恐有危險。”喻景韻不由得擔(dān)心起來。
既然是來幫她的,她便不可能將陌生的人卷入這趟渾水里面。
看著她要單槍匹馬的面對這些惡人,劉婆子不禁紅了眼睛。
原本戰(zhàn)王調(diào)她過來,她還以為這喻景韻是戰(zhàn)王養(yǎng)在外面的女人,定是些囂張跋扈之人,可是在這么緊急的關(guān)頭,她還是想著他們這些下人。
“劉婆子,你帶著澈兒先離開,他們的目標(biāo)是我,不會為難你們的?!?p> “不,老身不走,若是你有個三長兩短,我如何跟戰(zhàn)王殿下交代?”
喻景韻一聽,嗤笑道:“別提他了,劉婆子,帶著澈兒走?!?p> “喻姑娘——”
“快走??!”喻景韻將澈兒推在她的身側(cè)。
門吱呀一聲,已經(jīng)頓時被撞開來。
“我看你這下往哪走,你個小白眼狼,給我砸!”張氏叉著腰怒道。
這死丫頭竟然住這么好的別院,她卻要當(dāng)不少東西才能請得動這些人來給她個教訓(xùn),不得從她身上撈回來。
“給我逮著她,上次讓你給逃婚了,這次我押也要把你押回去?!?p> 張葉珊在一旁笑道,“可不是么,害得娘你成了全村人的笑話?!?p> 一提起這個,張氏就忍不住發(fā)怒,她三步并作兩步,沖過來,拽著喻景韻,想要給她兩個耳光嘗嘗,然而卻被喻景韻一把抓住。
“你還敢還手?給我押著她!”張氏的手腕疼的都快斷掉了,連忙哭著喊道。
喻景韻很快便被幾個大漢押著,強(qiáng)迫她跪在張氏的面前。
“膝蓋骨還挺硬氣是吧,別忘了你現(xiàn)在是在我手上,我就算打死你我也是對的!”
張氏惡狠狠的瞪著她,“跪下來!”
喻景韻也毫不留情的回瞪她一眼,朝著她吐了口水,“你做夢!”
“給我打,往死里打!這該死的賤蹄子!”張氏摸了把臉上的口水,一股惡心的感覺涌了上來。
撲通一聲,喻景韻被人強(qiáng)行押著跪下來,然而她還是用力伸直腿,不想讓他們得逞。
押著她的男人卻猛地踹了她一腳,喻景韻便整個人趴在地上,白皙的額頭磕在地上,瞬間染紅了整個區(qū)域。
一陣眩暈感猛然襲來,喻景韻牙咬的死死的,試圖保持清醒。
“沒吃飯嗎,用點(diǎn)力!”張氏看著她這個樣子就解氣,說罷便自己親自上陣,揚(yáng)起手便朝她用力地扇了一巴掌。
啪的一聲,喻景韻的臉被打歪到一邊去。
耳邊響起了一陣轟鳴聲。
鮮血順著嘴角落下。
喻景韻咽了一口,是腥的。
張葉珊雖有些于心不忍,但是也不會傻到這個時候去阻攔他們。
張氏因?yàn)橛骶绊嵄魂P(guān)在牢里,日日受折磨,此時若不讓她泄憤,怕是停不下來。
正當(dāng)她再打過去的時候,門后面便傳來了一陣整齊的腳步聲。
“張大人,就是這潑婦在鬧事!”喜兒跑的上氣不接下氣的,就怕來晚了喻景韻受欺負(fù)。
然而當(dāng)喻景韻的模樣映入眼簾的時候,喜兒忍不住捂著嘴巴,眼眶紅紅的。
她的頭發(fā)已經(jīng)亂的不成樣子,右邊的臉腫脹不堪,額頭上還在不斷流著血,喜兒連忙沖過去,拽開張氏,“喻姑娘,你怎么樣?”
“我沒事?!庇骶绊嵞税炎旖堑难?,在喜兒的攙扶下站了起來。
“今日的樁樁件件,張氏,來日我定會百倍奉還。”喻景韻瞪著她,眼神像是沉了刀子一般。
嚇得張氏忘記了說話。
方才她是仗著人多欺負(fù)喻景韻一個手無寸鐵的姑娘,可是眼下官府的人也來了,她便支棱不起來。
“何人在此鬧事?”張大人頭戴烏紗帽,穿著官袍,負(fù)手而進(jìn)。
官兵當(dāng)即把所有人團(tuán)團(tuán)圍住,“全部跟我去衙門一趟。”
說罷便不留任何情面,將所有人都帶走。
喜兒匆忙給喻景韻止血,擔(dān)憂的看著她,“喻姑娘,是我不好,我來晚了?!?p> 喻景韻苦笑道:“喜兒,謝謝你?!?p> 若不是她及時帶人趕到,如今恐怕被張氏抓回去,賣給別人了。
喜兒抱著她,自責(zé)不已。
官府鮮少有這么熱鬧的時候,幾十號人浩浩蕩蕩地,把整個公堂都給占滿了。
張大人身著官袍,信步而上,落座后,拍了拍手上的鎮(zhèn)尺,“堂下鬧事者,上前來?!?p> 張氏與張葉珊當(dāng)即跪在地上。
喜兒扶著喻景韻一同跪著。
“為何鬧事?”張大人臉色一沉,頗為生氣。
喻景韻腦袋疼的厲害,卻硬撐著說道:“回大人,民女也不知這張氏為何就像瘋狗一般闖入家中?!?p> “大人,她胡說八道,我養(yǎng)了她這么多年,不過是想要點(diǎn)贍養(yǎng)費(fèi),她還叫人將我趕了出去,我也只是氣不過了才將她教訓(xùn)了,更何況我是她的長輩,就算是打死了這也是我們的家事?!?p> 喻景韻冷聲反問:“你敢說你有養(yǎng)過我?你分明是霸占我父母的財(cái)產(chǎn),揮霍完了還逼我嫁給口不能言的傻子!”
“大人,若是這樣的人算是家人,那民女無話可說。”
張大人似乎是不滿她的態(tài)度,重重地拍了一下板,“張氏畢竟是你長輩,你口出狂言,便是不盡孝道,按我朝律法,應(yīng)當(dāng)杖責(zé)二十?!?p> “大人,可我家小姐才是無辜的,被打傷的也是我家小姐,你這么判未免有失公允。”
喜兒忍不住為喻景韻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