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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孤女后冷冰冰的戰(zhàn)王倒貼我

第三十七章 微雨燕雙飛

  醫(yī)館的事情很快便傳到了戰(zhàn)王的耳朵里。

  姜文政擱下手中的筆,聽著刑越的匯報,越發(fā)覺得驚奇。

  “這是真的?”他輕咦了一句,似是有些不信。

  刑越?jīng)]敢說假話,這是他的親眼所見。

  自從在沈家醫(yī)館出事之后,姜文政便派了兩名高手暗中保護喻景韻姐弟,從喻景韻在雜貨鋪出來到醫(yī)館這一段路,都緊緊的跟著。

  除了她進入醫(yī)館之后,許久沒出來,被姜文政派出去的人在外面等了很久,擔心她出事,喬裝了一番,剛準備推門而入,就在窗戶邊看見了神奇的一幕。

  原本壓在喻瑾澈身上的紅木藥柜,被喻瑾澈輕輕的起身這么一個動作就彈開了,果真是稀奇的緊。

  但是他們卻什么都看不到。

  包括那個鐵盒子。

  他們只看到了力大無窮的喻瑾澈。

  姜文政聞言,眉心一擰,事情果真是越發(fā)的稀奇古怪。

  此前她能夠打開一個鐵盒子,里面裝著的藥丸讓身患重病的喻瑾澈一下子就好了,而如今,會不會也是因為它?

  “他們可有見過一個鐵盒子在現(xiàn)場?”姜文政掀起眼簾,瞧著面前的刑越問道。

  刑越回憶了一翻,并沒有戰(zhàn)王殿下所說的鐵盒子,“并無?!?p>  “罷了。”

  姜文政看了眼墨硯,發(fā)現(xiàn)里面已經(jīng)沒了墨,便說道:“府上的徽墨沒了,去添一些?!?p>  刑越跟在他身邊這么久,一向心細如塵,一早就發(fā)現(xiàn)了沒了墨,便想著去買一些。

  整個京城只有獨孤掌柜雜貨鋪里的徽墨是最好的,只可惜今天早上僅剩下的最后一塊被買走了,若是還想要只能再等一月,從徽州那邊運過來。

  “回王爺,獨孤掌柜鋪子里的徽墨沒了,屬下給你買了其他鋪子的徽墨?!?p>  他上前一步,將一個精美的木頭盒子放在了案桌上。

  姜文政打開,一塊純正的黑色墨錠出現(xiàn)在眼前,只是沒了上面精致的雕花,心中燃起一股忽如其來的煩躁。

  他猛地合上蓋子,強壓制住心中的郁悶,冷聲問道:“最后一塊是誰買的?”

  刑越并不知曉,如實相告:“屬下不知,但早上喻姑娘去過獨孤掌柜哪里,詢問她也許能知道是誰買的?!?p>  “不如我現(xiàn)在就去尋喻姑娘?!?p>  “不必,我自己去一趟。”

  獨孤掌柜雜貨鋪有一個不成文的規(guī)定,他是知道的。

  姜文政收起桌面上的折子,放在了一邊。

  他現(xiàn)在遠在京城,可是全國各地的軍報都會層層上報到他這里,讓他做最后的決定,所以戰(zhàn)王很忙,可他竟不知道為何,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騎上馬便去了獨孤掌柜的鋪子。

  惜書齋。

  是獨孤掌柜雜貨鋪的鋪名。

  里面不僅僅是賣筆墨紙硯,還有全國各地珍貴的書畫,因此獨孤掌柜也被稱為書魔。

  明明年方十二就中了狀元,卻只是要了一間書齋,從此在京城立足。

  而戰(zhàn)王十二歲那年,已經(jīng)跟隨父親征戰(zhàn)四方,他自幼所看的書章便是從這里的得來的。

  獨孤掌柜與姜文政是少年之交,但因為獨孤掌柜并不喜歡與皇家人來往,所以除了日常的購買需求,他們不談任何其他事情。

  這已經(jīng)是兩個男人的默契。

  鮮少有人認識姜文政,除了他平時為人低調(diào)以外,他也很少出門,所以親自來一趟書齋已經(jīng)是十分罕見。

  獨孤掌柜似乎早知道他會來,已經(jīng)煮好了茶,在椅子上坐著等。

  “你來了?”

  姜文政頷首,落座。

  整個屋子被書香的氣息籠罩著,一旁放著的香爐源源不斷的往外輸送出一縷煙霧,隨著微風輕拂,煙霧一下便融入了自然之中。

  醉人的書香。

  “來晚了,徽墨最早也得下月初一才能到?!?p>  兩人明明很少交心,但是獨孤寒月卻能夠輕而易舉地猜到戰(zhàn)王殿下的心思。

  姜文政端起茶來,輕抿一口,帶著略微打聽的語氣問他,“聽聞是被一名女子買走了,她留下了什么?”

  獨孤寒月將一本手札拿上來,遞給他。

  姜文政翻到最后一頁,熟悉的字跡映入眼簾。

  “落花人獨立,微雨燕雙飛,戰(zhàn)王殿下,這句如何?”

  獨孤寒月也沒想到這名女子竟然有這般文采。

  而姜文政一瞧這句詩詞,手捏著書札,似是要弄爛一般。

  獨孤寒月見狀,連忙搶了回來,“做什么?這可是我的東西?!?p>  “這句詩詞,是誰寫的?你可還記得她的模樣?”

  一連串的問題能夠從冷漠無情的戰(zhàn)王殿下嘴里說出來,也把獨孤寒月驚呆了。

  “好像是叫什么,喻景韻?”若是沒猜錯的話,那個女子說的就是這個人名。

  “她好像知道我這里的規(guī)矩,當時跟一名女子起了沖突,估計是氣不過,就嗆了她幾句。”

  獨孤寒月自然也沒有忘記喻景韻跟鄭紅袖吵起來這件事情。

  喻景韻,一切都是巧合么?

  打開了那個鐵匣子,一向生人勿近的踏雪也同她這般親近,還知道惜書齋的規(guī)矩。

  可她是喻景韻,不是她。

  這一切也許是因為她告訴喻景韻的。

  “怎么了?”獨孤寒月見他臉上鮮少有冰裂的模樣,忍不住問道,“莫非是那女子是你的心上人?我倒是可以幫個忙?!?p>  比如下次這名女子再拉的話,他好心的通知一下戰(zhàn)王。

  “不必?!睉?zhàn)王殿下仍舊惜字如金。

  “別呀,你若是不喜歡老王妃給你選的妃子,她倒是個不錯的人選?!?p>  這個她,自然是指喻景韻。

  戰(zhàn)王殿下冷笑,“既然沒有墨,本王就告辭了?!?p>  獨孤寒月瞧著他我行我素的性子,搖頭繼續(xù)品茶。

  “慢走不送。”

  落花人獨立,微雨燕雙飛。

  她是在怨恨什么,又在思念什么?

  如此想著,卻沒想到自己已經(jīng)來到了喻景韻的醫(yī)館。

  這個醫(yī)館是他的手筆,來這里也無可厚非。

  瞧著門前差不多快掛上牌匾了,姜文政抬步而上,走進了醫(yī)館之中。

  喻景韻聽到了聲音,頭也不回的說了句,“還沒有營業(yè)哦?!?p>  然而卻沒有聽見回聲。

  她看著前面的墻上,倒映著一個高大的身影。

  轉(zhuǎn)過身來,瞧著姜文政逆光而立,如神祇一般。

  “戰(zhàn)王殿下?”喻景韻沒想過他會來。

  戰(zhàn)王前腳剛到,喻景澈便穿著武館的訓練服走進來,手里還拎著一些零嘴,“阿姐,我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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