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林鄭聯(lián)手
說來也是奇怪,這林千夏憋著一肚子從醫(yī)館里出來,本來想吃個飯后整治一番這個不知死活的喻景韻,誰知道剛動筷子,便聽見隔壁桌子上的人在討論她。
“紅袖,我可是聽聞那日給你難看的女孩子如今開了家醫(yī)館呢?!?p> “是啊,你不是說她以前沒本事,嫁給一個二傻子的么?”
鄭紅袖聽著也是來了氣,誰承想這個喻景韻背靠著戰(zhàn)王殿下,還真的讓她在京城得瑟起來了。
“不過是一家破醫(yī)館,也不知道是用什么手段得來的,一個孤女在京城沒幾日就有錢盤下鋪子,你們也不動腦子想想她做了什么?”
鄭紅袖話一出,眾姐妹當(dāng)真是沉思了一會兒。
“莫不是是攀上了哪家貴公子?”有人猜測道。
鄭紅袖自然不敢說出戰(zhàn)王的身份,只是說道,“這京城富貴之家多了去了,她雖沒幾個姿色,但好歹也是個女人吧,這種事情還需要我說的如此清晰么?”
“莫不是陪那些個老爺春宵一度了?”
“若真是如此,那還真是骯臟不堪?!?p> 林千夏聞言,在心中盤旋了一番。
此人應(yīng)當(dāng)也是不待見這個喻景韻的,若是能夠為自己所用,倒也不算是一件壞事兒。
“砰”的一聲,一壺酒落在了鄭紅袖面前。
“林、林小姐?”
有些人一下子就認(rèn)出來了她就是林千夏,頓時有些害怕起來。
整個京城誰人不知道林千夏的大名,財富可是媲美沈家的,誰也不敢輕易得罪。
不過初來乍到的鄭紅袖倒是不怎么清楚她。
“你是何人?”
林千夏唇角彎了下,“我是誰不重要,但我們都有一個共同點。”
“什么?”鄭紅袖不解。
“憎恨喻景韻?!?p> 原來如此,鄭紅袖想。
見她也是討厭喻景韻的,鄭紅袖臉色好起來,說道:“那真是巧了,我一直與她不怎么對付?!?p> “我有一個法子,可以整治她,需要你配合如何?”林千夏盯著鄭紅袖說道。
鄭紅袖努了努嘴,一時間有些拿不定主意。
林千夏果斷的從懷中掏出銀子來,是她一輩子都沒見過這么面額的。
“這、這是什么意思?”
林千夏伏在她的耳邊,壓著嗓子說了幾句,鄭紅袖眉心皺起來,似乎還是有些猶豫。
不過很快,在林千夏再拿出一錠銀子的時候,鄭紅袖便爽快地收了下來,“我答應(yīng)你,我做?!?p> 林千夏陰森一笑。
明天就是開業(yè)儀式了,為了避免出現(xiàn)什么意外,喻景韻還是回去檢查了一番。
漆黑的醫(yī)館伸手不見五指,她點燃了蠟燭。
卻看到了一個黑影站在身后。
但是他的氣味很熟悉,喻景韻并不害怕。
“王爺怎么有興致這么晚來這里?”喻景韻壯著膽子開口,黑暗之中的他更是讓人多了幾分忌憚。
姜文政拾步而上,霸占了她的位置,喻景韻努了努嘴,后退一步同他拉開距離。
借著昏暗的燭光,姜文政這才看清楚她的模樣。
像,太像了。
尤其是她那些小動作。
可是她卻不承認(rèn)。
“上次交予你的鐵盒子呢?”
聽到他這么問,喻景韻不免有些緊張。
“這鐵盒子是一位故人所贈,世上只有她能夠打開?!苯恼值?,語氣里皆是篤定她能打開。
當(dāng)初她的確是打開過,只是他還是要再次確認(rèn)才能夠安心。
“王爺送出去的東西,難道還想收回去不成?”喻景韻暗自擦了擦手掌心的冷汗。
若是讓他知道她能夠后打開這個鐵匣子,豈不是又要誤會她是哪位“故人”了,自己重生的事情本身就不想牽涉太多人,等到自己大仇得報,便遠(yuǎn)離京城,遠(yuǎn)離他,如今隱瞞這個是最好不過了。
但她沒想到的是,姜文政竟然會用這個來試探她。
“我只是讓你打開看看,你緊張什么?”姜文政眼尾微微上揚(yáng),似乎是在笑,忽然一陣?yán)滹L(fēng)吹來,讓原本就緊張的喻景韻捏緊了衣服下擺。
“沒、沒帶在身上?!彼首麈?zhèn)定,而姜文政此時忽然起身,她被嚇了一跳,藏在衣服里的鐵盒子應(yīng)聲倒在地上。
她似乎可以聽見男人輕輕的嗤笑了一聲,隨后見他彎下腰來,撿起了掉落在地上的鐵盒子。
“這是什么?”他輕咦了一句,嗓音里還噙著笑意。
她剛才說沒帶在身上的鐵盒子。
空氣中彌漫起一股尷尬來,喻景韻笑了笑,“我、我忘了我?guī)е??!?p> “哦,原來喻姑娘記性這么不好?”
喻景韻一怔,這個人當(dāng)真是見縫插針都要損她。
“給你,打開它看看?!?p> 喻景韻瞧著面前的鐵盒子,渾身繃緊了。
若說幾日前她誠信懇求這個盒子打開來,那么現(xiàn)在她可不可以也懇求它不要打開?
“還愣著做什么?”姜文政掌心上的鐵黑子在燭光的映照下,泛起一股金屬冷光。
她慢悠悠的接過,姜文政抽回手,鎮(zhèn)定自若的瞧著她。
喻景韻不斷地在心中哀求著,別打開、別打開、別打開······
姜文政見她如同大難臨頭一般,心里頭已經(jīng)有了答案。
然而她視死如歸一般揭開鐵盒子。
盒子卻紋絲不動,不管她這么掰開,鐵盒子沒有一絲反應(yīng)。
姜文政原本燃起的希冀頓時如流星劃過天際,消失在了夜空之中。
肉眼可見的陰沉。
喻景韻卻松了口氣,“你看,我就說我打不開吧,我不是你說的那位故人,我是喻景韻?!?p> 只是喻家旁系的一個小孤女罷了。
比不上那位嫡女的。
她在心里暗道。
姜文政倒也沒有為難她了,只是從懷中掏出來一個精致的盒子,遞給她。
喻景韻有些差異地接過來問道:“王爺,這是何物?”
“你的開業(yè)禮物?!苯恼⒊?,瞧著她乖順的模樣,一股熟悉的感覺涌上心頭。
喻景韻迫不及待地打開,是一塊精致的玉佩,背后還刻著政字。
若是沒猜錯,這是他的信物,可為何他要給自己如此貴重的東西?
喻景韻合上蓋子,將東西遞過去,“王爺,這太貴重了我不能要?!?p> 姜文政垂眸,看著自己送出去的東西,說道:“我答應(yīng)了喻將軍要照顧你們,若是遇到了什么困難,拿出令牌去戰(zhàn)王府即可。”
不知為何,喻景韻的心頭竟然涌上了一股熱流。
“可是明日才是開業(yè)儀式······”
“明日本王有要事離開京城,你先收著?!苯恼院喴赓W,也不多廢話。
“王爺可是要去做什么?”喻景韻問完才知道,自己根本不配問這個。
然而難得的是,姜文政竟然回答她了,“調(diào)查喻家的事情,你也想知道當(dāng)年發(fā)生了何事不是么?”
聞言,喻景韻心跳頓時停了一拍。
她臉上的錯愕到底是沒有逃過閱人無數(shù)的戰(zhàn)王殿下。
姜文政說道:“喻家的事情,我定會還你們一個公道?!?p> 喻景韻想說一句謝謝,可是話到嘴邊,只剩下了一個嗯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