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遇險
喻景韻治好了葉忖添的消息不脛而走,原本因為鄭紅袖來鬧事兒已經好幾日沒有人看診的醫(yī)館,外面再次熱鬧起來。
“這沈家夫婿的病可是整個京城的神醫(yī)都瞧過的,沒想到被這個名不經傳的黃毛丫頭給治好了?!?p> “這就恰好說明她還是有兩把刷子的?!?p> “前些日子那姑娘可真是冤枉好人咯?!?p> 外面的群眾圍成一團,喻景韻坐在醫(yī)館里,沈粵在她的身側。
“沈粵,謝謝你這般幫我?!?p> 葉忖添的病治好了的消息是他散布出去的,為的就是把此前被鄭紅袖搞臭的名聲再次拉回來。
“你我二人之間無需言謝,更何況你治好我父親這是事實。”
喻景韻不管他怎么說,這份恩情到底是記在心中了。
“神醫(yī)呢!神醫(yī)在哪?!”
沈粵聽聞她有病人要來,便不好叨擾,已巡查其他鋪子為由離開了醫(yī)館。
喻景韻抬起眸子看著來人,身型九尺,黑色的胡子幾乎占滿了他的半邊臉,眉毛不知道何時沒有修理過,竟是如同小指一般粗壯。
“掌柜,這人在京城中面孔有些生。”昭奎也同樣打量著他,順便提醒喻景韻。
“無妨,來者都是客?!?p> “你就是神醫(yī)?”那男人站在喻景韻面前,聲音沙啞的厲害,給人一副不好惹的感覺。
“我就是?!?p> “我媳婦要生了,你隨我去一趟?!?p> 喻景韻擰眉,她對接生的事情并不熟稔,剛開口便想著拒絕,“不好意思,我不擅長這個?!?p> “你是神醫(yī),為何不擅長?!”男人的語氣越發(fā)的冷,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詭異的森冷。
“我也不是什么神醫(yī),我只是個普通的大夫,接生的事情你去尋個婆子也許比我懂得多?!庇骶绊崗膩矶疾蛔鰶]有把握的事情,更何況對于接生她真的不熟悉。
不熟悉自然也不會冒險去做。
“我不管,我既然來了,就得把你帶回去,若是我媳婦有個三長兩短,我把你鋪子都給掀了?!蹦腥瞬恢缽哪睦锍鲆话训?,用力的扎在了案桌上。
頓時把桌子劈成了兩半,喻景韻也被嚇了一跳,連著后退了幾步,昭奎適時走上來,擋在喻景韻前面,怒道:“我家掌柜說了不去那便不去。”
“你算老幾?”男人冷聲反問,仿佛瞧不起同自己一般高大的昭奎。
“你看口口聲聲說媳婦快生了,如今還在這里拖延時間,我看這只是個借口吧?”喻景韻膽大心細,從他進門到現(xiàn)在,說了這么多句話,根本就沒瞧出來他緊張。
換了別人自己的媳婦生了,得知大夫不能接生早就跑出去找其他大夫了,哪里還有功夫在這里耍嘴皮子?
“你懷疑我?”男子臉色一沉,手抽出刀來,踏著沉重的步子往她這邊走去。
昭奎上前一步,用肉體攔著他,“你若是再上前一步,我便不客氣了?!?p> “好你一個不客氣,我倒要看看你有幾分能耐在此跟我叫板?!”壯漢似乎還真沒有被人這般威脅過,眸子里都染上了幾分血腥。
昭奎褪下上衣,綁在腰間,露出他健壯的肌肉來,“那就試試?!?p> “呵?!眽褲h冷笑,抄起刀就往昭奎身上劈去,招招致命。
昭奎也不是吃素的,雙手一撐接下他的刀,兩人在比拼蠻力。
壯漢身型要比昭奎健壯,光靠蠻力,昭奎要落下風。
喻景韻拎起椅子,用力往他的背上砸去,但是壯漢躲閃及時,很快便被她偷襲的行為惹惱了。
只見他發(fā)瘋了似往喻景韻這邊走來。
一時間,喻景韻竟是呆滯在原地。
眼看著刀馬上落在她的身前,昭奎猛的往前撞,硬是把壯漢給撞倒在地上。
外面還在瞧熱鬧的人立馬做鳥獸散,跑的不見蹤影。
“快跑,他的目標是你?!闭芽鼘χ秃暗馈?p> 喻景韻顧不上醫(yī)館的藥材,連忙拔腿就往外走,待在此處也只不過是昭奎拖后腿罷了。
壯漢很快便追了出來,昭奎攔都攔不住。
喻景韻撒腿就往人群里跑。
壯漢人高腿長的,很快便追上了她。
“沈周然!”喻景韻眼尖,當即便看到了一旁帶隊巡查的沈周然。
沈周然聽聞喊聲,帶著人就往她這里趕。
壯漢靠近她,伸出手拽她過來,狠狠的將她摁在墻上。
喻景韻的后腦勺撞到了凹凸不平的墻面,一陣眩暈感涌上心頭。
脖子被人用力的掐住,她死死的掰開他的手,男女力量太懸殊,不管喻景韻怎么用力,禁錮她的手像是來自地獄的魔鬼一樣,她不死,他便往死里掐。
沈周然來得及時,一劍刺進男人的胸膛里的時候,卻被他輕而易舉的躲開了。
喻景韻吊著一口氣,渾身脫力趴倒在地上,她努力的掀起眼眸看著沈周然。
她沒想沈周然會以命相救,而事實就是沈周然帶來的人也不是他的對手,不過片刻就被那壯漢全部打趴在地上。
逃的逃散的散。
“小子,你還想來多管閑事?”壯漢冷笑,就這些窩囊飯桶,來一群都是一樣的。
有本事就喊個能打的出來。
“我跟你打?!鄙蛑苋还首鬏p松,丟下了手中的佩劍。
壯漢瞧不起他,“你走吧,別多管閑事,否則我讓你跟她黃泉路上做個伴?!?p> 沈周然眼神森冷,“你知道我是誰?沈家沈周然,若是我跟她傷了一根毛發(fā),這京城你休想混下去?!?p> 仿佛是聽到了什么好笑的話一樣,“我鳴鐘,只要她的命,今日哪怕是天王老子來了都一樣。”
“你認識她?”沈周然有些詫異。
就連趴在地上的喻景韻也覺得驚奇,來到京城這么久,除了鄭紅袖跟林千夏,她自認自己沒有得罪過誰,尤其是這個叫鳴鐘的。
“既然你死到臨頭了,我就告訴你,喻景韻,你們喻家人,都該死。”鳴鐘放棄跟沈周然周旋,將趴在地上的喻景韻單手提起來,死死的掐著她的脖子。
“放開我——”喻景韻失去呼吸,漲紅著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