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天一臉嚴(yán)肅的說道:“是的,就是漫灌之法,此計(jì)行嗎?”
“不好吧?”孫武面露猶豫。
劉天好奇的問道:“不好?你說說理由?!?p> “太子,你要以漫灌之法對付秦軍的確有效,可襄陽城中還有十幾萬大漢子民,更別說襄陽城說到底是大漢最大的邊關(guān)重鎮(zhèn),百姓不少,一旦使用漫灌之法,只怕那里的老百姓就得跟著倒霉了,太子……您真的狠得下心嗎?”
“另外,在如此環(huán)境下,開掘一條大溝引水,我們這七八萬人不夠,兩地距離可不遠(yuǎn)!”
“況且,大水漫灌之法,多少有些傷天害理,即使能殺傷大量秦軍,但城內(nèi)城外,因此而死的百姓怕是要不少于五十萬,那時(shí),在九州大陸傳開,只怕太子將來會有一個(gè)難以磨滅的污點(diǎn)?!睂O武的句句話都說得極為在理。
面對孫武所說,劉天卻是淡定無比:“這都不是事,孫將軍,你所說的這些,都好解決?!?p> “好解決?”孫武很奇怪。
劉天認(rèn)真道:“孫將軍,戰(zhàn)爭本來就是無情的!而且已經(jīng)五年過去了,若襄陽城里的百姓思念故土,秦軍又從未阻止他們離開,此時(shí)真真愿意當(dāng)我大漢百姓的人早就跑回了我們這邊,現(xiàn)在在城里的那些人,還能說得上是我們大漢百姓嗎?”
“當(dāng)然,你擔(dān)心城外的百姓受害倒有些道理,可大漢本就河網(wǎng)稠密,尤其是住在河邊的老百姓,大部分都會游泳,一旦我們開渠放水,聽到消息的老百姓跑得比秦軍還要快,只要能奪回襄陽城,將來攻入大秦,那我們還缺錢撫恤這些老百姓嗎?”
“太子所言……似乎沒錯(cuò)?!睂O武若有所思。
劉天接著道:“還有你所說的我們這幾萬人人手不夠,就更不用擔(dān)心了,引水之事,也不一定要我們這些人來干!”
“太子你是想……?”孫武猛的睜大了眼睛。
劉天呵呵一笑:“沒錯(cuò),你想對了!戚繼光那邊還有十五萬梁山好漢呢,再加上發(fā)動百姓,籌措出二三十萬人來引水,一點(diǎn)問題都沒有!現(xiàn)在襄陽城洛陽城青州城所在的這些地方,都已是積水很深,這兩日秦軍不是都放棄攻城了嗎?那么,這些秦軍極有可能就駐扎在襄陽城中,過兩日就要立冬,天氣更加嚴(yán)寒,秦軍就更不會隨意發(fā)兵,否則,非戰(zhàn)斗性損員可比攻城要多得多。”
“說的對?!睂O武附和道。
停了停,劉天又笑了起來:“你所謂的污點(diǎn)……則有些可笑了!我劉天帶著近十萬人在這打仗,朝不保夕,我還能在乎我以后坐上那位子,別人怎么說我嗎?當(dāng)下最重要的就是滅掉秦軍,至于后世之人,他們想罵什么就罵什么,我是大漢太子,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大漢百姓,背負(fù)些罵名,又算得了什么呢?”
“孫將軍,如果你贊同我的做法,就立刻去找戚繼光吧!這事必須加緊了……我看這大雨最多也就再持續(xù)幾日,一旦進(jìn)入冬季,大雨必停,到那時(shí),二三十萬人挖條河出來,怎么都不可能藏得住的?!?p> “好,我立刻去找戚繼光將軍?!睂O武不敢怠慢。
戚繼光的十五萬梁山好漢就在降龍山附近的山脈里等待著,早就想為大漢出把力了,可戚繼光聽孫武所說,劉天只是要他們弄條河出來,心中頓時(shí)有些失望。
郁悶的戚繼光只得連夜來到了劉天營地中,苦笑道:“太子,水漫之法的確有效,可好做不好聽,太子,你當(dāng)真要如此行事嗎?”
“打仗不是請客吃飯,一定的損失是必然的,戚將軍你只管去做!”劉天不容置喙道。
“我……”心腸人善的戚繼光瞟了一眼孫武。
孫武眼睛一轉(zhuǎn),忽然指向劉天腰際:“對了,太子你此前說過,相國曾給你留友一妙計(jì)錦囊,此時(shí)我大唐邊關(guān)已到了絕境,是時(shí)候看看蕭像國到底為我們出了什么計(jì)策呀?”
“哎喲!”劉天一捂額頭?!扒魄莆疫@記性,打了這么多天仗,把這事給忘到后腦勺去了。”
說完,劉天立刻拿出了蕭無為贈送的錦囊。
戚繼光和孫武兩人圍攏上來,但當(dāng)他們看清楚這錦囊里的那張牛皮紙上所刻著的字時(shí),面面相覷。
淹!
“這……”戚繼光倒吸一口涼氣,驚訝到。“不是吧?原來蕭相國所說的就是漫灌之法!”
“得了得了?!?p> 劉天將那牛皮紙揉成一團(tuán),甩到了一邊,仰天一笑:“蕭無為這家伙也可以稱得上是一個(gè)毒士了,戚將軍,現(xiàn)在你還想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