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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名:光

前篇.光(下)

書名:光 作家cuPDBJ 2342 2024-10-12 21:37:37

  我心中一直向往著光芒,如今我四周便都是無盡的光芒。

  前方的光團不停變換著,竟形成了物體的形狀來。

  畫面中有幾個大大的鐵柱,四周雜亂不堪,沒有聲音,沒有氣味,但從圖畫中不難想象周圍很吵很臭。。

  隨著畫面的晃動,狗販子帶著個頭巾手里拿著個小鞭正忙著和周圍人做生意。

  時不時鏡頭就會一段劇烈晃動,就像有人將鏡頭拿起來觀看一般,手指也不時的戳著鏡頭。這段時間也是難得的換了一個方向視角,高高的看去到處是人和狗,自己剛才呆的地方原來也是個小籠。

  交易過程中一旦雙方中有一方搖頭就說明交易失敗了,不記得自己有幾次被仔細拿起來端詳過。在一次狗販子擺了擺手后,出現了個英俊的青年男子,他將我溫柔的托起后仔細看了看,投來滿意的眼光。

  他邊和狗販商量著,卻皺起了眉頭。在再三討價還價后,狗販子笑著搖了搖頭。

  那青年人思考了會,微笑著將一筆錢遞了過去,然后抱著我就離開了雜亂的市場。

  先是上了一輛馬車,經過長途跋涉后,那人將車簾一打開,全是茫茫無盡的草原,天空干凈的一片片的蔚藍,白云一片片的慢悠悠飄著。與前面的畫面一對比,猶如世間的仙境一般。

  他將我放在一個盆中,用瓢一次次的接水給我洗澡,洗了好一會后,他將我抱起來一同走進了鏡子面前。

  他一手托著我滿意的笑著看向鏡子里,手中是一條黑白相間的邊牧,正豎著耳朵搖著尾巴不時的舔著主人的手。

  鏡頭一轉我跟著幾個狗狗一同在草原上奔跑,他們又高又壯,我的視線里還常常會被青草遮擋。

  我一直的追著他們,他們卻追著很多很多的羊兒,于是我也追著羊兒,羊兒竟也會被我追著跑。

  畫面又一轉,我的視線已經不是像之前那樣緊緊的貼著地面了,我向前面望過去,山呀水呀羊呀都看的剛剛好。

  我的視力好像很好,一眼連很遠的東西都清清楚楚,我在草原上跑著,一連跑幾個小時沒有停歇。我一跨就像飛起來似的停在空中一兩秒,我一跳視線比主人看的還要高。

  地上的風景雖美輪美奐,但要說莫過于早晨和黃昏的光影最吸引人。使凡看著眼前如畫如詩般的絕妙,一瞬間自己好似就是那身臨其境的無憂狗。

  鏡頭又一轉,地上有些許血,狗同伴們帶著脖項追著正在敗退幾只狼,主人拿著獵槍急急忙忙的抱著我,帶我去醫(yī)院。

  后面的畫面雖然沒有了,但時凡卻好像知道結果,腿有些斷了,其他的都只是皮外傷。主人仔細讓狗休養(yǎng)了個把月。

  畫面又一轉,一只小羊忽然跟在身后。

  我一瘸一拐的快速走著,一個沒注意摔了一跤。

  那只羊像是看見了笑著。

  這沒什么好丟羊的。

  “前面那只小羊過來,馱我過去轉轉”

  “別亂動,好好的讓我先上去”

  那只羊過來,卻笑著不讓我騎。

  我試了好幾次無果后只好放棄趴在地上喘氣。

  小羊低下頭大眼睛看著我,戲謔的用頭把我頂起來。

  “我是牧羊犬,怎么會聽你一只羊的呢”我邊跑邊汪著狗語想要將她甩開。

  好一會兒終于沒看到羊的身影,我悠閑的停下來。

  我累了于是趴著睡覺,卻又聞到了那只羊的氣味。

  我怎么能總被她攆著跑呢。我就不走了,累了。

  那小羊過來用鼻子聞了聞我,我一動不動任她怎樣。

  她將頭搭在我身上,我也裝不下去了于是睜開眼睛起身。

  “你這是在干擾干部”,我旺旺。

  “狗哥你在干嘛呀”,她咩咩。

  “別鬧”,旺旺叫。

  “我聞聞”,咩咩叫。

  她又過分的頂我,我無可奈何......

  小羊的畫面很長很長,使凡也才終于覺得不對之處。發(fā)現自己竟然知道除了畫面之外的信息。聲音、氣味、觸感、感覺等等都一清二楚。不是圖畫給我的,倒像是本來就存于在腦海中。如今這圖畫一放,那些就自己跳出來對應上了。

  畫面又一轉,眼前本來是黑的,待眼睛睜開后,馬上跑了出去。

  這一段自己記得,使凡忽然心糾了起來,在這異空間里還是第一次出現傷心的感覺。這里本是如此的純粹,只有光所以只給人有光的溫和感。連自己父親剛過世這般傷心欲絕的事都不曾在這想過。

  后面的使凡幾乎不想再看了,只見一片片的燈光在黑夜中飄動,像是隨機取命的幽靈。同伴們都是一個正在和幾個撕咬著,眼看馬上就要落入下風。

  那只羊躲在我身后,落下了世上最傷感的眼淚,將我的使命摧殘的支離破碎。

  我心一橫的沖了上去,沒帶脖項的我根本寡不敵眾。一直到失敗的狗徹底的失去意識,使凡依然沉浸在痛苦中。

  使凡心想,自己不再想繼續(xù)呆在這了。

  心已經難以安靜了,心外之物再好也難以欣賞,我看了看四周,這光芒也沒有用了。

  我才計算起自己或者意識在這有了多久,我想離開這了。

  四周的光馬上退散著,一點點的,一絲絲的退著,直到光芒全散的一干二凈,四周陷入了一片無盡的黑暗中。

  我害怕了起來,不知叫了多久。就像從噩夢里突然醒來般,我的眼前終于忽然光明了起來。姐姐正急迫的叫著我的名字。

  我問面色不好的姐姐:“我睡了多久”?

  姐姐卻哭了起來,伸手就要撫摸使凡。

  她像是經歷了很多,人廋廋的,黑眼圈爬在臉上看起來很沒精神,不光長相整個人都變了,她說:“你睡了一年了”。

  我震驚,一年!一年?。又問:“爸爸呢”?

  “你忘了”?

  不需要什么多余華麗的辭藻,往往最傷人心的就是簡單不過的話語,原來這果然不是夢的一部分。又傷心的問:“媽媽呢”?

  姐姐忽然又哭的更傷心了,像是積累了許久的眼淚在這一刻要全部爆發(fā)。她顫顫巍巍的回道:“好弟弟,現在就我們倆了”。

  什么?。?!

  “媽媽怎么了?”,使凡腦袋暈乎乎的,皺著眉頭想要起來,一份哭欲迅速的涌上了鼻尖:“媽媽怎么了!”

  對方好不容易說:“媽媽在你昏迷的時候,傷心過度不管身體,原先只是風寒體虛,后面就...就...”。

  麻繩專挑細處斷,厄運專找苦命人。

  姐姐又說:“媽媽留下一對手鐲,一條發(fā)簪,說...,她哭著,“說...手鐲給我...留作嫁妝。發(fā)簪給你,留作娶媳婦的...信物”。

  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語淚先流。

  我不知上天何意,終要將世間的歡樂打的支離破碎。像是想讓每個人都體會到很多苦樂,將心仔細的傷過后,慢慢的拆開洗去。直到無所畏懼,直到心灰意冷,直到每個人都心存遺憾的面對未來,體會著苦難與再無從前的清冷歡笑,苦苦的再也不敢反對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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