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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族:開局就A級的路明非

第五十三章 屠龍之旅(3)

龍族:開局就A級的路明非 真撲不動了 5334 2023-02-03 23:49:24

  楚子航叼著一根巧克力棒,端坐在桌邊敲打鍵盤。從入住酒店起他一直工作到現(xiàn)在,靠著巧克力棒、曲奇餅和碳酸飲料過活。這與他精密成機械的以往的生活習(xí)慣形成了鮮明的反差。

  芬格爾四仰八叉地躺在滿床的資料中間,一手拎著個紅酒瓶,一手握著一只炸雞腿,好似一只翻過來曬太陽的癩蛤蟆那般愜意。

  “路明非出去一天了,你知道他去哪兒了么?”楚子航忽然問。

  “不知道,這里可是你們的國家,而且你們兩個還是中學(xué)同學(xué),師弟你應(yīng)該比我要清楚他的愛好。”

  “難道去網(wǎng)吧打星際了么?”楚子航有些疑惑,按照他在是啦時代對于路明非的認識,他卻實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他繼續(xù)處理著電腦上的數(shù)據(jù),沒有停下。

  “師弟那你加油嘍,雖然路明非很強,但像是個無頭蒼蠅一樣亂轉(zhuǎn)那還是沒什么機會的。咱們這組都得靠你了。得靠你們帶動我這個拖油瓶啊?!?p>  “你大概誤解了這個詞的意思,中文里把女人離婚后跟前夫生的孩子叫‘拖油瓶’,”楚子航糾正,“比如我就是個拖油瓶。”

  楚子航按下回車鍵,數(shù)據(jù)被載入到他剛剛完成的數(shù)學(xué)模型。墻上的投影地圖上,一瞬間無數(shù)漣漪濺開,好像那是平靜的湖面,楚子航剛剛灑了一把細沙進去。

  “你在搗鼓些什么?”芬格爾看不明白,“我們不是來屠龍的么?可是我們?nèi)齻€各有各的想法。我們不該是帶著設(shè)備滿北京城找龍么?”

  “如果你說的設(shè)備是單反相機的話,那個唐森和他的朋友們正這么做,他們昨天已經(jīng)游覽了故宮,今天的目標(biāo)是去頤和園?!背雍降卣f,“他們之所以變成了徹頭徹尾的旅行團,是因為他們發(fā)現(xiàn)這座城市里滿是龍的痕跡。地理上有龍脈,皇家石雕上有龍鳳呈祥,大殿四角趴著龍的子孫,連馱石碑的烏龜都是龍種,根本無從找起。中國以‘龍’為圖騰,遺留的龍族信息本該是最多的,但是,太多雜亂的信息卻把我們要找的核心信息隱藏起來了。”楚子航用鉛筆指著地圖上的片片漣漪,“我現(xiàn)在拿到的雜亂信息是北京城區(qū)和周邊今年以來的地動數(shù)據(jù)?!?p>  “地動數(shù)據(jù)?”

  “地震局在這座城市里設(shè)置了很多小型監(jiān)測設(shè)備。BJ處在華北燕山地震帶上,每年有多達幾百次小規(guī)模的地震,只是震級和烈度太低,甚至無法覺察。但監(jiān)測設(shè)備會忠實地記錄每一次地動。地動可能是地殼變動,也可能是地殼里藏了什么東西。今年BJ的地動頻率忽然增加了十倍,我建構(gòu)了一個簡單的數(shù)學(xué)模型,把這些數(shù)據(jù)代進去,采用各種計算方法和篩濾條件,這樣我們也許能找到那個震源,大地與山之王?!?p>  芬格爾呆呆地聽了半天,點頭:“好神奇!”

  “你不理解很正常,我的科目偏向科學(xué),你的科目偏向龍族譜系學(xué)?!背雍降卣f,“也就是說我是理科,你是文科。”

  “媽的上了九年大學(xué)才知道自己是個文科生!”芬格爾灌了一口紅酒,“就是說這個暴躁的龍王總在一個地方發(fā)功啰,如果他是一邊發(fā)功一邊移動怎么辦?”

  “龍王為什么要移動?他上班么?”

  “也是,他應(yīng)該藏在什么地方養(yǎng)精蓄銳,力量徹底復(fù)原之后把我們?nèi)咳烁煞??!狈腋駹桙c頭,“有了這些數(shù)據(jù)我們就能領(lǐng)先愷撒那組啰?”

  很難說。城市里能引起地面震動的因素太多,譬如重型卡車經(jīng)過、地鐵經(jīng)過、施工機械、甚至節(jié)日放禮花,這些也都會被記錄下來。也就是說地動數(shù)據(jù)中混雜著幾百倍的無效數(shù)據(jù),要剔除它們不知需要多久,而我們的時間有限。”

  “這樣啊,總之我們兩個文科生在這方面就得靠師弟你了。加油啊?!狈腋駹柟膭盍藥拙涑雍?,隨后又恢復(fù)到了發(fā)呆的模樣。

  楚子航盯著投影屏幕,“師兄,你以前有女朋友么?”

  “喂……這是什么神轉(zhuǎn)折?前言后語之間不需要一點銜接么?你們理科的果然都是些愣貨!”芬格爾吃了一驚。

  “對不起,忽然想起,不方便回答就算了?!?p>  “有什么不方便?那是我輝煌的戰(zhàn)史!情場不朽的豐碑!”芬格爾猛地坐起,“我也曾是人見人愛的‘A’級!在我入學(xué)的頭幾年,我也是你這種游戲花叢無往而不利的好漢!傾慕我的女生在情人節(jié)排隊送巧克力給我,多到我不得不把它們拿來做成巧克力醬,夠我抹一年的早餐面包!”

  “居然還有這種事?!背雍降恼Z氣雖然很平淡,但芬格爾卻聽出了一絲的不可置信。

  “這么說吧,我以前在學(xué)院里的地位,大概率和路明非現(xiàn)在在學(xué)院里的地位差不了多少?!狈腋駹栃攀牡┑┑恼f,像是一個老人在向村頭吹噓自己的過往。楚子航只是點頭。

  “這么說師兄你之前也是個情圣,你那么多女朋友里面,有沒一一個是突然出現(xiàn)在你面前的那種,但卻之前和你有著某種聯(lián)系,不對,我是說……”楚子航一時間居然有些詞窮,他本來就是很不擅長聊天的那種人,很容易聊著聊著就把自己搭進去。

  “沒有,我那時候?qū)τ诿總€女朋友都是愛的轟轟烈烈死去活來恨不得早晚都看著對方,遠離的時候凝望著對方照片入睡的那種,雖然她們都像是蝴蝶一樣飛離了我,但確實不存在師弟你說的這種啦?!狈腋駹柲弥破孔诖采希H有懷古傷今的感覺。

  “明白了。”楚子航點點頭。

  “雖然話是這么說的,可不適合我的不一定不適合你,感情這種東西嘛,最重要的是適合你自己,要不然婚姻就是愛情的墳?zāi)惯@句話就是送給你的嘍。”芬格爾補充了一句后猛的灌了一口酒,似乎為過去與現(xiàn)在的反差感到郁悶。

  敲門聲傳來,跟著是捏著嗓子的聲音:“鼴鼠鼴鼠,我是地瓜!”

  楚子航起身開門,扛著大包小包的夏彌探頭進來跟芬格爾打手勢:“哇噻,真亂誒!傳說中的男生宿舍么?養(yǎng)蟑螂當(dāng)寵物的男生宿舍么?我可以進來么?能不能先讓你們的寵物閃開,我怕會踩到那些可愛的小動物……”

  她穿著波西米亞風(fēng)的格子長裙和直筒鹿皮靴子,還有一件酒紅色的羊皮小夾克,脖子上纏著紫色的長圍巾。誰也摸不清她穿衣的風(fēng)格,反正每次看到她都會讓人眼前一亮,大概是家里有整整一個步入式更衣間的衣服,讓她對比搭配。

  “師妹太漂亮了!來讓師兄看看你的腰圍長沒長……”芬格爾張大懷抱。

  夏彌把一塊奶酪蛋糕砸到他臉上:“是怕你們餓死給你們送吃的來了!誒?怎么不見路明非?”

  “你路師兄出外修行去了,有陣子不會回來,兩年之后會跟我們在香波地群島重逢。吃的給我們分了就好,是本地小吃么?”芬格爾雙眼發(fā)亮。

  “嗯吶嗯吶,”夏彌坐下,在大包小包里摸索,“我是本地人嘛,今天要回家看爹媽啰,就去買了一圈東西,順便給你們買了點吃的,雖說你們這組有兩個中國人,但是看起來芬格爾師兄你的自理能力反而是最好的誒?!?p>  “過獎過獎,就是走到哪里都能找到食物的求生本能,天生的?!狈腋駹柡艿靡狻?p>  “稻香村的點心、蜜餞、十八街的麻花……這是天津的……還有天福號的肘子,”夏彌一件一件往外拿,“夠你們吃幾天了。”

  芬格爾按胸:“??!這洶涌的幸福感,你果然是我們組派去臥底的吧?就知道師妹你心里還是向著我們的。”

  “因為芬格爾師兄你最英俊嘛?!毕膹淉b牙笑。

  芬格爾轉(zhuǎn)向楚子航,用力拍胸脯:“看!師弟,你們還是得靠師兄我的色相才能擺脫終日吃垃圾食品的悲慘生活!”

  楚子航懶得搭理這兩個活寶,沖夏彌點頭打招呼之后,他一直盯著墻上的BJ地圖思索。

  “BJ的地動數(shù)據(jù)?”夏彌走到他身邊。她的專業(yè)偏理科,一眼就明白了。

  楚子航點點頭:“但垃圾數(shù)據(jù)太多,干擾太大。就像風(fēng)吹開湖面,湖面上都是水波,我們就找不到那條魚吐出的泡泡?!彼牧伺哪菑埖貓D,“那條魚就在湖面下藏著,它徹底蘇醒的那一天,會以龍的形態(tài)忽然擊破水面,那時候就來不及了?!?p>  “他目前還是人類形態(tài),為了徹底蘇醒,他應(yīng)該正在異化為龍類的軀體?!毕膹浾f。

  “這個觀點很新穎,如果是龍王的話,他確實不需要遮遮掩掩去做這些,而是直接出手?!?p>  夏彌盯著地圖:“總之異化為徹底的龍類需要時間,等于再進行一次孵化。我跟爹娘說師兄你很照顧我,他們說想請你去家里吃個飯?!?p>  楚子航一愣,沒來得及回答就聽見芬格爾的大嗓門:“又是你們理科生的神轉(zhuǎn)折么?喂喂,這就是傳說中的‘見父母’么?”芬格爾捂臉,“可恥地萌了!”

  “萌你妹啊!”夏彌扭頭惡狠狠地說,“只是請吃飯而已!”

  “那為什么沒有我?”芬格爾跳起來質(zhì)問。

  夏彌一愣。

  “顯然沒有我吧?分明就是沒準(zhǔn)備叫我嘛!心虛了臉紅了!我靠!我就知道你們小女孩覺得師兄我是大叔了!說什么師兄最英俊都是騙我的!”芬格爾滿臉憤怒。

  “我不認識你……”夏彌捂臉扭頭。

  楚子航咳嗽了一聲,遲疑了幾秒鐘:“你也看到了,這里已經(jīng)忙成一團了,大概沒時間過去,謝謝你父母的好意吧?!?p>  “吃飯而已嘛,幾個小時總是有的,我哥哥聽說之后很想見你的,”夏彌捂住耳朵,“在電話里大聲說什么姐姐姐姐我要大哥哥陪我一起玩什么的,吵死人吵死人吵死人,我也是沒辦法才來邀請你的嘛!”夏彌把臉湊到楚子航面前,“賞個臉賞個臉賞個臉?”晃著腦袋眼珠子骨碌碌轉(zhuǎn)。

  “我……”楚子航語塞了,“我不太會陪人玩……”

  “他不是你哥哥么?為什么叫你姐姐?而且你以前說是你弟弟?”芬格爾很好奇。

  “是御姐的姐!”夏彌吐吐舌頭,“他生來有點發(fā)育緩慢,智力就像小孩啦,所以他總覺得我是他姐姐。”

  “說起來幫助未成年人就是我們卡塞爾學(xué)院的傳統(tǒng)美德??!”芬格爾挺胸,“我責(zé)無旁貸!楚子航你也責(zé)無旁貸!”

  楚子航無可奈何:“什么時候?”

  “大后天中午吧,包餃子你看如何?”

  “好的。”楚子航點了點頭。

  “呀嘞?可是大后天中午我有安排了?!狈腋駹柡鋈徽f,“雖然我很想陪你去,但實在不巧,你自己去師妹家吃飯吧?!?p>  楚子航傻眼了:“你……有什么安排?!?p>  芬格爾抖了抖自己蓬松的長發(fā),讓它顯得有點特立獨行的感覺,一整衣襟,昂頭:“參觀BJ798藝術(shù)中心?!?p>  “你耍我的吧?”楚子航在心里說。

  “啊,師兄你要去798么?那里有幾個不錯的美術(shù)館,我給你畫個地圖……”夏彌已經(jīng)坐到床上去了,在一張白紙上給芬格爾畫地圖,完全沒有人再理睬楚子航,好像這事兒就這么定了,很自然很合理。大后天中午,責(zé)無旁貸的楚子航將代表卡塞爾學(xué)院這個具備優(yōu)良美德傳統(tǒng)的貴族學(xué)院去夏彌家吃飯,并且?guī)母绺缤妗?p>  楚子航忽然明白“摔”這個字為什么老被人用在網(wǎng)上。就是那種很想把鍵盤摔這兩人臉上的感覺啊!從一開始就是騙局??!什么時候卡塞爾學(xué)院有幫助未成年人的傳統(tǒng)了?那幫殺胚什么時候管過未成年人啊?

  “喂,臥底師妹,愷撒在干什么?”芬格爾忽然問。

  “好像從昨天到今天,一直在喝茶、洗芬蘭浴、做SPA什么的,今天好像去逛琉璃廠了?!?p>  路明非沒有像楚子航想象的那樣去網(wǎng)吧,而是和那個老人一起,去見一個熟人了。

  “好久不見,最近在忙什么呢?你哥哥還好么?”街頭不起眼的小飯店內(nèi),看著眼前的孩子,路明非眼皮都懶得抬一下。

  “哥哥正在忙著打那個游戲呢,所以他讓我來了,你找我有什么事情么?”男孩似乎有些害羞,怯生生的說到。

  “沒事,我只是比較好奇,你們準(zhǔn)備怎么弄走那個家伙,那家伙被自己搞出來的爆炸埋在石頭里面了?!甭访鞣悄闷鹂曜樱瑫r向男孩問。

  “這就得分情況了,畢竟芬里厄那個情況……你也是知道的,倘若它配合還好,不配合的話那我們就只能采取一些特殊手段了?!蹦泻⒒卮?,路明非點點頭。

  他至今記得那個請他看電視和吃薯片的龍王,那龐大的身軀,強大的力量和它的智商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總之看你們的了,對于你們兄弟的能力我還是很相信的?!甭访鞣且贿呁约和肜飱A菜一邊解釋,男孩只是點點頭。

  “這樣的合作,是我們之前從來沒有想過的,龍族本身就是一個弱肉強食的種族,王座們信奉的就是吞噬,這幾乎無解,可你卻做到了,為什么?”男孩似乎有些不理解。

  “很簡單,我們要面對的是諸神黃昏吶,如果還不聯(lián)手的話去哪里找逃脫諸神黃昏的機會呢?還得是我的個人魅力比較強吧,能讓大家站在同一條戰(zhàn)線上。”路會長自然吹牛不打草稿,狗屁個人魅力更是無稽之談,但不論怎么說,合作似乎是個不錯的選擇。

  “哦,我明白了。”男孩點點頭,似乎在對自己說。

  “還是感到不安么,康斯坦???似乎你們都很排斥這場合作?”路明非突然問,男孩連忙點頭。

  “哥哥說過我是美味的食物,可他不會吃掉我的,因為太孤獨了??善渌瞬灰欢ǎ切┬值軟]有一個不是野心勃勃的,或者龍族本來就應(yīng)該是這樣,如果他們動了心思,那會是很麻煩的事情?!蹦泻⒁还赡X將自己想說的都吐露了出來。

  沉默片刻后,路明非突然回到:“至少耶夢加得和芬里厄沒有這樣的想法,他們我還是很信任的,至于其他王座……我不好說。也許以后我們會是敵人。”

  “原來是這樣么,我相信你?!蹦泻Ⅻc點頭,畢竟路明非確實救過他們。

  早晨的陽光照在琉璃廠大街的石板路上,一輛人力三輪跑得歡,兩側(cè)都是復(fù)古的青磚小樓,每一戶門前都掛著“寶翠堂”、“崇文府”這類黑底金字招牌。

  “大清朝的時候,這里是趕考舉子們住的地方,最多的就是紙墨店,‘戴月軒’的湖筆、‘李福壽’的畫筆、‘清秘閣’的南紙、‘一得閣’的墨,那都是百年老牌!‘玩古’的店也多,‘汲古閣’聽說過沒有?這條街上都是寶貝,我從小到大就在這里遛彎兒,當(dāng)年這里從地攤上都能淘到宋瓷……”人力三輪叔一邊哼哧哼哧蹬車一邊神采飛揚吐沫星子四濺。

  “現(xiàn)在主要是忽悠外國傻老冒兒是吧?”后座上的客人慢悠悠地說。

  “哎……等等,這前面是發(fā)生嘛事了?怎么這么多人?”就在賓主盡歡之際,略顯擁擠的人群堵住了去路。

  “我說怎么回事啊爺們,這是發(fā)生什么事了?”蹬三輪的大叔向圍觀的路人問。

  “聽說胡同里的林老板得罪人了,被人家堵門口了,聽說好像是調(diào)查文物走私的?!甭啡穗S口解釋到,坐在后座的凱撒臉色一變。

  “您說的那個林老板,是不是林鳳隆???”凱撒向路人繼續(xù)問,路人一拍大腿。

  “可不是嘛,林老板平日里慈眉善目的,沒想到居然倒騰這種私活,這下得了,免不了要被帶走調(diào)查嘍?!甭啡缩谄鹉_尖往胡同里看去,可什么都看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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