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為什么不等我回家?”
楚溪翻了下微博發(fā)現(xiàn)肖屹刪號了。
她心中一蕩。
知道他是為了維護她。
林妍道:“你哥的粉絲都跑去雷鳴科技了?!?p> 楚溪立刻也搜了雷鳴科技。
頓時被網(wǎng)上的熱鬧搞得啼笑皆非。
雷鳴科技的產(chǎn)品宣傳下,滿屏的:【買買買!】
簡單霸氣。
還有滿屏的:【嗚嗚嗚,老公回來......】
最夸張的是,很多顧宴的粉跑來肖屹下面叮囑:【請務必要照顧好我們家宴神?!?p> 楚溪:【……】
不得不說,網(wǎng)友們的聯(lián)想力比那電視劇豐富多了。
這時,門外傳來叩門聲,肖屹好聽又低沉的聲音傳來:“溪溪,吃飯了?!?p> 楚溪郁悶地想:她那一聲河蚌關殼聲絕對被肖屹聽見了,他知道她醒了。
鑒于昨天晚上的尷尬,她好好做了一番心理建設:努力構建兄友妹恭的和諧家庭,為建設美滿和諧的現(xiàn)代化新家庭做貢獻!
她揚聲應道:“好!”
她聽見肖屹離開的腳步聲,吁了口氣,磨磨蹭蹭地洗漱打扮穿衣。
她打開門前那表情就像步入修羅場,但在打開門之后,果斷做好了表情管理,對這客廳里視線立刻射向她的幾人一臉純真地笑道:“大家早上好呀。”
別問我,問就是什么都不記得。
林妍坐在餐桌面前,聞了聞香香的面條,揶揄道:“哎呀,把溪溪接回家,居然附贈兩大帥哥親自做早飯。”
楚溪心里兀自埋怨林妍哪壺不開提哪壺,但是表面強裝鎮(zhèn)定,趁機夸夸肖屹,“撇開臉不談,我哥那廚藝也很抗打的!”
肖屹微掀眼皮,瞟了她一眼,金色的晨光滲透他濃密如刷子般的睫毛,在他眼瞼下拓下淡淡的陰影,他滾了滾喉結,輕輕嗯了一聲,那種男性的荷爾蒙就能讓人心癢癢。
他淡聲道:“也不行。有的人吃了我?guī)浊ьD飯還是跑得人影都不見?!?p> 楚溪:“……”
兄友妹恭演不下去了,肖屹沒打算放過她。
陳經(jīng)紀人一直以為是楚溪借酒撒潑,但是通過他敏銳的觀察,他總算覺得好像是肖屹對楚溪求而不得?
聽聽聽聽,這都什么怨婦級的哀怨,做了幾千頓飯,人都見不著……
他誠摯地希望自家藝人不要多生出旁的心思,以這兩人十多年的互相糾纏的深厚羈絆,能把他家藝人折磨死。
楚溪把目光落到顧宴泡的咖啡上面,“呀,宴神竟然會拉花,好厲害!”
顧宴唇角微揚,輕輕淺淺地一笑,看得人直晃眼,不得不說,楚溪的眼光確實好,顧宴那長相真的是公子如玉,貌似潘安,哪怕接近三十了,依舊眼神清澈,滿滿的少年感。
顧宴優(yōu)雅地端著咖啡,晨光灑在他的皮膚上,通透如玉,淡淡道:“下廚被肖總搶了,我只能拉個花了?!?p> 楚溪:“……”
她怎么在顧宴話中聽出些許跟肖屹較勁的味道。
還是閉嘴吃飯吧,多說多錯。
陳經(jīng)紀人:完了完了,他家藝人不對勁,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感覺。
林妍差點沒憋住笑。這是啥?來自兩位男神的哀怨?
她暗地里向楚溪比了個大拇指:姐妹,還是你最牛。
楚溪嗔了她一眼,低下頭吃飯,從前吃肖屹下的面條那都是哧溜哧溜的,因為肖屹做飯從不忽悠人。
他下的面條那湯底都是精心熬制的,要多香有多香,但這次她吃得能有多慢條斯理就多慢條斯理。
可再怎么磨蹭,面條連湯都見底了,咖啡也見底了,審判來了。
肖屹對楚溪道:“去陽臺上?”
楚溪哦了一聲。
兩人站在陽臺上。
盛夏清晨的陽光已經(jīng)刺眼,楚溪瞇著眼,退到陰涼的角落,斜斜倚靠著玻璃門。
她環(huán)抱著胸,纖細白暫的雙臂在陽光下白得發(fā)光。
但退到角落后,她又覺得這舉動十分失策,肖屹三兩步跟了過來,站在離她一步之遙。
那高大挺拔的身子往她身前一站,她就感覺到了壓迫感,心臟漏跳了一拍,就像被他逼在某個逼仄的角落。
意識到自己氣勢輸了,她微抿紅唇,垂下眼瞼,看自己露在涼拖外面的腳趾。
再撩起眼皮時,她唇角微勾,姿態(tài)慵懶散漫,瞇著鳳眸看他,那眼神一副混不吝的姿態(tài)。
他背光站著,分明近在咫尺,可卻總覺得藏在一片陰影中,讓她連他神態(tài)都看不清楚。
而她向陽站著,或許連臉上的一根絨毛他都能看清。
這種弱勢令她心生不滿,她微掀薄唇,渣里渣氣地道:“靠這么近做什么?會讓我誤會你想親我?!?p> 肖屹將她挑釁的神態(tài)看在眼里,他背光站著的表情沒什么變化,腳步更是沒挪半步,語氣堪稱心平氣和,問道:“為什么不等我回家?”
楚溪略一揚眉,果然是個練家子,面對敵人的攻勢穩(wěn)如泰山,她鳳眸轉(zhuǎn)向墻角大理石筆挺的縫線,“短信里說清楚了。哥哥總不想我以后聲名狼藉?!?p> 這理由應是能說服肖屹的,他是個守禮儀的人,他也應當是真心希望她好的人。說實話,她留下了那樣的理由,乍一見到肖屹來尋她,她還是很驚訝的。
但吃飯的時候她想了一下,他直接趕來尋她或許只不過,是想跟她恢復到原來兄友妹恭的關系。
她跑了不認他這哥哥了,他接受不了而已。
但她發(fā)現(xiàn)她心中其實暗生希冀,或許,這三年他對她的感情產(chǎn)生變化了呢?
肖屹問道:“那又為什么要拉黑我?”
果然。
楚溪了然了。
他這樣趕來,可能是因為拉黑刪好友這種事著實太幼稚了些,他必須要當面對峙,找她要個說法。
轉(zhuǎn)念一想,這樣的招數(shù)他會不會又認為她在利用他們的親情逼他就范?
她心口那根荊棘驀地收緊,扎進半顆心臟,滲出淋漓鮮血,心頭悶痛又躁郁,夾在側(cè)腰和手肘間的手指不可控制地有些微微發(fā)抖,她甚至覺得眼花,她不知道怎么才能快速結束這場談判。
她張口,一陣江風灌進她喉嚨口,聲音有些難以克制地哽咽道:“是我的問題,看見你就想到自己是個什么人。”
她聽見呼呼江風中夾雜了一聲肖屹的輕微抽氣聲,許是被她刺|激得不清,她努力去看他近在咫尺的臉,但她的視線就像被隔了層濃濃霧靄一般,怎么也看不清他的表情。
她察覺到自己心慌意亂到幾乎五感都失靈,她只得快速將自己的條件一股腦兒的擺出,“我愿意每個月將一半工資匯給你。當是我報答你。但是,我想要自由,想要改變,想要新生?!?p> 她一邊這樣強烈的抗拒著,一邊更是心慌意亂,五感根本不受自己的控制,眼睛花得看不見眼前的人,耳朵邊也只有呼呼江風,像刮起一陣耳鳴般。
手指在手肘下被緊緊壓住還在止不住的顫抖。
大概像是一個弱小的孩子,悲憤地反抗自己家長,卻覺得無力又害怕又難過。
因為孩子發(fā)現(xiàn),自己那么激憤地反抗,最后自己舉起的刀子都落在自己身上,對方的痛苦她能十倍百倍的體會到。
迷你猴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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