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鍛箭記

第五回 一蛟生萬金

鍛箭記 一痕清夢 2432 2022-10-29 10:20:54

  第二日晚上,丁大仁在翠花樓宴請莫雨寒司馬玉霞姚慕蘭三人。大家入席坐定后,丁大仁端杯站起,神色莊重的道:“下官丁大仁在這里謹代表城外數(shù)千災(zāi)民謝過三位。”說完干了杯中酒。莫雨寒連忙道:“丁大人不必多禮,這是我們師兄妹義所當為之事?!?p>  席間莫雨寒見丁大仁好像還有什么心事,便問他道:“大人可有什么未了之事?”丁大仁抿了一口酒道:“眼下只是暫時解決了災(zāi)民的吃飯問題,這些人現(xiàn)在一無所有,回是回不去了,以后的生計才是個大問題?!?p>  說到這兒,丁大仁嘆了口氣,繼續(xù)道:“現(xiàn)今朝政腐敗,朝廷是不能指望的了,還得靠自己??!”莫雨寒道:“那大人可有什么辦法?”丁大仁道:“辦法倒是有,就是不知道行不行得通?!?p>  莫雨寒道:“大人請說,看我能不能幫得上忙。”

  丁大仁道:“出城往西十里,有一個潭叫黑龍?zhí)叮吨惺a(chǎn)魚蝦,只是荒廢已久?!?p>  莫雨寒問道:“怎么會荒廢的?”

  丁大仁道:“據(jù)縣志記載,大約二十二年前,那潭叫十里潭,因其距城十里,水面寬約十里,所以叫十里潭。后來潭中出了條黑龍,禍及潭邊居民,死傷極眾,潭邊居民不敢居住,都遷徙到別處去了,遂改名黑龍?zhí)?,荒廢至今?!?p>  莫雨寒道:“大人是想把災(zāi)民安置到那兒?”丁大仁道:“那兒最合適不過了,此間災(zāi)民原是海邊漁民,潭中漁產(chǎn)豐富,這些人正好打魚為生,還有就是潭邊周圍的田地,雖然荒蕪久了,整理后當可生產(chǎn),只是不知那黑龍還在不在?”

  莫雨寒道:“明日我下潭去探探,大人幫我找副水靠?!倍〈笕实溃骸靶校蔷陀袆诠恿?。”宴罷各自歸去。

  第二日一早,丁大仁帶同幾個衙役和莫雨寒他們騎馬來到黑龍?zhí)?。但見潭水幽深,水面開闊,四圍山石環(huán)護,沿潭多有荒蕪的田園廬舍,景象凄涼。

  丁大仁根據(jù)圖紙找到潭水最深處,莫雨寒換上水靠,來到潭邊。司馬玉霞姚慕蘭上前道:“小心些?!标P(guān)懷之情溢于言表。雖然二人知道莫雨寒水性極佳,但還是不免有些擔(dān)心。

  靈云山中有條碧水澗,水急澗深,澗中產(chǎn)一種魚叫石鲇,味質(zhì)鮮美,只是此魚常年潛伏于澗底石縫中,極難捕捉。莫雨寒經(jīng)常潛入澗底捕魚,為秀云峰眾人改善生活。

  莫雨寒說聲:“知道了?!笔忠粨],金箭帶著淡淡的金光射入水中,跟著身子躍起,一個猛子扎入潭中,往潭水最深處潛去,水面上漾起一圈圈的漣漪。

  潭上眾人望著水面,就連站在姚慕蘭肩上的小金也是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黑龍?zhí)丁?p>  過了半天,水面上的漣漪早已散盡,莫雨寒在水下全無訊息,潭上眾人不免有些焦急起來。

  突然,潭水開始波動,像是有什么東西在下面攪動似的,越來越是激烈,一會兒便濤涌浪起,翻翻滾滾。

  望著劇烈震蕩的潭水,司馬玉霞姚慕蘭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邊。

  又過了一盞茶功夫,潭水才慢慢回落,慢慢平靜。

  就在大家望穿秋水之際,只聽得轟的一聲大響,一根水柱從潭中沖天而起,在空中略一停留,突地爆開,水花紛落,一條黑黝黝之物掉將下來,啪的一聲摔在潭里,又濺起好大一片水花。

  眾人驚疑不定,見那物浮在水上,一動不動。

  這時,莫雨寒從水中冒出頭來,眾人懸著的心方始放下,只見他慢慢游到潭邊,已無力上岸,司馬玉霞姚慕蘭趕緊上前把他拉了上來。

  莫雨寒閉目坐在潭邊,胸口起伏,不停的喘氣,過了好半天,才緩過氣來,睜開眼道:“這什么阿物兒,太厲害了,差點要了我這條小命。”

  大家聽他開口說話,知他沒事了,都感欣慰。

  莫雨寒站起身來,向浮在潭中的那物一招手,那物竟隨著他的手勢,向潭邊滑了過來,就像用繩子拉著一般。

  到得近前,莫雨寒手一揮,那物從水中飛起,落在潭上,有點象蟒蛇,一支晶瑩小箭從它腦門子里鉆了出來,飛到莫雨寒手里。

 ?。骸八??!币δ教m驚喜的道。莫雨寒點點頭,笑著道:“要不是這水箭正好在潭底,你師兄此刻恐怕已在這家伙的肚皮里了?!?p>  莫雨寒走到一邊,脫下水靠,換上衣服。丁大仁走上前來,一揖到地的說道:“莫公子,請受下官一拜?!?p>  莫雨寒見丁大仁突然行此大禮,不知何故,忙伸手阻攔。

  丁大仁不顧他阻攔,堅持行完大禮。

  只見丁大仁神色激動的說道:“災(zāi)民有救了,這幾千災(zāi)民今后安居樂業(yè)全托莫公子之福啊!”

  莫雨寒不明所以,心道:“就算現(xiàn)在有了安置災(zāi)民的地方,丁大仁也不必如此激動,接下來為災(zāi)民修房建物,添置物事,那可是一筆巨款,朝廷不管不顧,他小小一個知縣又如何解決?”

  莫雨寒道:“丁大人,我們?nèi)タ纯茨鞘鞘裁礀|西?”和丁大仁走了過去,司馬玉霞姚慕蘭和幾個衙役正圍著那物指指點點。

  那物一丈多長,通體黝黑,象龍非龍,似蛇非蛇。

  丁大仁仔細看了一下后道:“這東西是蛟,通常生活在大?;蛘叽蠼蠛?,很少在其他地方出現(xiàn)?!?p>  大家問起莫雨寒在水下的情況,莫雨寒道:“他入得潭中,往潭水最深處潛去,潭水很深,越往下越黑,靠著金箭發(fā)出的金光,他來到潭底,就見到了這蛟盤在那兒,看到他后,向他發(fā)動攻擊,人蛟在水下對戰(zhàn)起來,只是沒想到水箭就插下潭底,后來他御動水箭,射進這蛟腦門,才把它擊殺。”

  莫雨寒說的很簡單,不過眾人還是從剛才潭水劇烈的變化中,感受到了水底下人和蛟的殊死搏殺,是何等激烈。

  丁大仁吩咐隨來的衙役,分別去請定文縣最好的栽縫,屠夫,還有藥村店的老板到縣衙等他安排,又遣了一人回城去找一輛馬車來,把蛟尸運回去。

  姚慕蘭問道:“丁大人,你叫這些裁縫,屠夫,藥村店老板到縣衙干什么?”

  丁大仁微笑道:“這蛟在你們仙家眼里算不得什么,可是對我們這些凡夫俗子來說卻渾身是寶,安置災(zāi)民的費用就全著落在它身上了?!?p>  停了一下,丁大仁繼續(xù)道:“這蛟之皮刀槍難破,用來做成甲衣,既輕便,又堅韌,對于戰(zhàn)場上沖鋒陷陣的將軍們來說那可是無價之寶。蛟骨,蛟髓,蛟膽等配制成藥,無異于仙丹仙丸。至于這蛟肉,就當龍肉來賣,必定能賣個好價錢。反正這些東西都是人間難得之物,越貴越有人賣。我準備在縣衙開一個剖龍大會?!?p>  聽丁大仁說完,莫雨寒司馬玉霞姚慕蘭才知道一條蛟居然可以翻出這許多花樣來賺錢。

  姚慕蘭道:“丁大人,那你讓裁縫用蛟皮幫我做條腰帶?!?p>  丁大仁道:“姚姑娘,回去你畫好圖樣,我晚上來取。”

  等到衙役找來馬車,把蛟尸裝到車上,大家一起回了城。丁大仁去策劃他的剖龍大會,忙活他的蛟生意,莫雨寒他們則回了客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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