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從今往后,你就是反賊!
白日頓時虎軀一震。
大的要來了?!
作為間客,注定是見不得光的。
他沒有官職爵位,只有賞金。
這兩年檢舉有功,撈了不少。
先前獻(xiàn)寶,純屬想試探下而已。
他要給秦國續(xù)命,不能只當(dāng)個間客。
他得想法子給秦國治?。?p> 還好,他賭對了。
“所以,陛下究竟要我做什么?”
“造反!”
“啥?!”
白日蹭的下跳了起來。
楊樛莫不是在逗他?
“莫要激動,且聽老夫說完?!?p> 楊樛捋著胡須,輕飄飄的開口。
別看他現(xiàn)在淡定,當(dāng)時同樣驚掉了下巴。
只能說皇帝不愧是皇帝,腦洞就是大!
“有些事,汝還不知情?!睏顦透锌溃骸拔羧瞻孜讨亮袊鵀殚g,與六國豪族交情不淺。而今六王畢四海一看似平和,實則是暗流涌動。列國公族皆是心有不甘,藏匿在暗處伺機(jī)而動。”
白日若有所思的點(diǎn)頭。
這些事,他先前都聽馮敬提過。
他爹就屬于是社牛的類型,街坊四鄰與之關(guān)系都不錯。上至郡縣長吏名仕大賢,下至三教九流游俠盜匪……
否則,他爹也不會被李斯挑中。
“這兩年各地也都由通緝,卻屢屢讓他們逃走,甚至還有當(dāng)?shù)毓倮舭抵刑蛔o(hù)他們。若是放任不管,必定會成為禍害!”
“沒毛病。”
白日也是點(diǎn)頭表態(tài)。
秦國后期崩塌,原因其實很多。除開胡亥和趙高的各種騷操作外,張良項羽等六國貴族也都在暗中發(fā)力。
比方說張良,早早就上了通緝名單??蛇@家伙卻滑的和泥鰍似的,還曾假扮成女人躲過了秦兵追捕。后續(xù)帶著力士刺殺秦始皇,愣是在眾目睽睽下又跑了!
“所以,李斯提了個法子?!?p> “什么?”
“你可以代替汝翁,坐等他們上門?!?p> “哈?!”
白日愣住了。
是他們有病,還是他有?。?p> 當(dāng)張良他們是傻子嗎?
還坐等上門?
他爹去年因意外而死,他咋沒遇到?
他的父親名為白草。
去年白日大婚,他爹自咸陽回溫縣。
在路過三川郡時遭山匪襲擊,最后慘死。尸體運(yùn)回溫縣時都已發(fā)臭,只得匆匆下葬。因為這事,許月沒少遭人非議,說她是災(zāi)星,剛與白日成婚就生災(zāi)禍。
當(dāng)然,白日則沒太傷感。
作為主角,父母雙亡不是基本設(shè)定嗎?
起點(diǎn)孤兒院是鬧著玩的?
聽說那山匪頭子名為沈河,經(jīng)常半路殺害無辜老百姓。最后被三川郡守抓捕后,判了個俱五刑,也算給了交代。
所以,楊樛所言純粹是異想天開。
“楊公是認(rèn)真的?”
“此為上意!”
楊樛再次開口強(qiáng)調(diào)。
而后,他就笑了起來。
“汝不必?fù)?dān)心,就算遇不到也無妨。若是真的遇到了,你記得留個心眼就是?!?p> “不是,這不對吧?”
“怎的?”
白日滿臉無語,“按上意是要我臥底于反賊中?”
“沒錯?!?p> “那我還獻(xiàn)寶獻(xiàn)策,還得了爵位?”
“呵……”楊樛老氣橫秋的揮了揮手,“白生終究還是太年輕。若有反賊疑惑,你大可說故意這么做,為的是引他們登門。另外你獻(xiàn)寶得爵乃是忍辱負(fù)重,為的是潛入秦廷,有朝一日能與他們里應(yīng)外合!”
“……”
好好好,玩的可真花!
楊樛站起身來,淡淡道:“白生若有任何問題,可直接去找馮敬。這卷帛書收好,勿要讓人瞧見。白生乃是為陛下效力,只要辦事勤勉,好處自然少不了你的。”
“日明白。”
白日旋即起身。
這活也是有好有壞。
危險是肯定危險,但收益不菲。
畢竟給皇帝辦事,待遇能差咯?
另外他要真把六國貴族給一網(wǎng)打盡了,或許還真能給秦國續(xù)命。不說多長,肯定不會短短十來年就轟然崩塌!
……
……
走出房門。
就瞧見白瓢正唾沫橫飛的吹噓。
“我與你們說,日可是神醫(yī),生死人肉白骨都不在話下。先前我們這有稚童墜河溺亡,人都沒氣了,愣是被日給救活了!”
“這么厲害?”
“這……這算啥?”白瓢滿不在乎的揮手,“我們這當(dāng)時都有人入土了,愣是被日挖出來給救活了!”
“……”
“……”
“……”
白日滿臉黑線。
你吹牛皮的時候,能別帶上我嗎?
稚童溺死斷氣這事倒是真的,但也沒那么玄乎,無非就是人工呼吸。至于人死了入土這事,完全就是以訛傳訛!
實則是人壓根沒死,只是假死。白日路過的時候聽到動靜,就幫忙把人挖出來而已。結(jié)果越傳越夸張,還都成了他的功勞。
“想不到,白生醫(yī)術(shù)竟如此精湛。”
楊樛頓時是肅然起敬。
白日還真是個多面手!
讓他當(dāng)間客,那不是屈才了嗎?
“不不不,這都是胡說的。”
“白生不必自謙。”
楊樛笑著揮了揮手。
他倒是越發(fā)的欣賞白日。
好好栽培,或許就能成為匹千里神駒!
“那老夫就不再多打擾?!?p> “楊公不呆幾日再走?”
“放心,肯定還要呆幾日的。”
“……”
白日恨不得給自己兩巴掌。
怎么說什么就來什么?
楊樛則是顯得很從容,走上馬車。
他此次作為謁者,不光是來宣讀詔書。同時也是代表皇帝視察溫縣民情,若是地方吏治清明,自然得要上報提拔。
“楊公告辭?!?p> “告辭。”
車士左手挽著韁繩,右手揮著鞭子。
恰好,此時許月也走了過來。
楊樛就這么與許月對視了眼,眉宇中透著些許不解。他自然是聽說過許月的事跡,說是自幼就癡癡顛顛的,經(jīng)常說些不著調(diào)的話。許望也沒把她當(dāng)女兒看待,就連嫁妝都沒準(zhǔn)備多少。
現(xiàn)在看來,似乎正常了許多。
難不成,也是白日出手治好的?
不過,楊樛倒也沒太在意。畢竟,在他眼里許月只是普通人罷了,還沒資格讓他關(guān)注。
馬車疾馳在鄉(xiāng)間小路,速度飛快。
突然間,卻是響起了楊樛的怒吼聲。
“日?。?!”
“老夫把他的藥給忘了!”
是的,楊樛還惦記著白日的腎寶。
白日的醫(yī)術(shù)在這,又怎會誤判呢?
不過被人戳中心事,所以當(dāng)時氣急敗壞罷了。
楊樛臉色漲紅,憤憤然的跺腳。
不成,找機(jī)會必須得要個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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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過的井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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