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前進,所見皆是一片一片綿延的冰山。
就像有人刻意把這些東西插在這里,夜凌——不過像一只螞蟻,在這之下四處游蕩。
不過有一點卻很奇怪,這樣的地方按理來說很冷才對,這是以目光就能判斷的東西。
可是,夜凌卻感覺到一絲的寒冷!
天空中沒有雪花,更沒有黑夜與白天,這里只有冷白色,耳邊還能聽到風聲。
不僅如此,這里沒有半點生命氣息。
這并不是最奇怪的地方,而是在這里,居然感受不到饑餓。
俗話說得好,人是鐵飯是鋼。
這已經(jīng)不是常理能解釋的東西,原本夜凌還為此擔憂,但到目前為止,這種事并沒有發(fā)生。
經(jīng)過幾天的摸索,夜凌才斷定,這里絕對不是幻覺,而是真實存在的世界。
正因為它過于真實,所以自己才覺得它是幻覺。
在一塊凸起的冰塊上,夜凌眺望遠方,那里是一個山谷形狀的地方,那兩塊裂開的冰石就像是瀑布口所在。
而之下,倒是像一個湖。
如同生命禁區(qū)一樣,沒有半點生命跡象。
望向身后,那里隱約間可以看到山體,是真正的石頭,是夜凌過來時的方向。
仿佛是一個分界線,世界與世界的分界。
跳下冰塊,夜凌選擇一個方向走去,這里并面沒有積雪,更沒有冰縫之類的東西。
對于夜凌來說,這倒是一個好消息。
站在冷冰上,與夜凌所想一樣,這里確實是一個湖,不過這顯然是之前的。
由此可以斷言,這里肯定發(fā)生了什么。
這湖仿佛是一瞬間被凍結(jié),如果這是災(zāi)害的話,倒是有可能,可是什么樣的災(zāi)害才能使一個世界瞬間凍結(jié)?
向后退?那是不可能的,那里的環(huán)境更惡劣,與之相比,這里除了冷冰以外,沒有其他不可預(yù)估的災(zāi)害發(fā)生。
眼前一塊斷裂的冰塊瞬間吸引住夜凌,可以看出來,那個位置,是在湖面上。
“石頭?”
夜凌望向左側(cè),在一塊大冰里,可以看到里面有著某種硬物。
冰塊里的東西仿佛也是一瞬間凍結(jié),上面還有著鮮紅的血滴,作為一個資深獵人,夜凌很快發(fā)現(xiàn),這是某種生物的鱗片!
看起來不錯,這拳頭大小的鱗片可以看出,這東西起碼數(shù)丈大小。
但絕對不是人,但也不可能是善類,那么,它是死的還是活的?
若是死的,那還可以,可若是活的呢?
夜凌眼望四方,并沒有看到什么東西,或許是自己多心了?
夜凌盯著這鱗片,以上面的幽光看來,這鱗片很鋒利,若躺在這里未免可惜。
這拳頭大小的東西,是個不錯的武器,想著,夜凌便試著將這冰塊砸開。
一下。
兩下。
……
夜凌不斷的抱起冷冰,再將其用力砸在冰面,好在努力并沒有白費。
這塊大冰從原來的模樣逐漸變小,哐哐哐的聲音聲很大,但并不是這樣,而是此處冰石的作用。
它把夜凌制造出來的聲音傳的很遠。
正在行走的二人突然停下,墨必然豎起耳朵,眉頭微微皺起,這地方居然還有其他生物?
當下有兩個可能,一是人,二是某種不可說的未知。
看了眼馮夢柔,后者似乎也有所疑惑,二人目光對視,看得出來,對方都有一探究竟的想法。
自然,還是墨必然帶頭,馮夢柔在后,二人小心翼翼的往那邊靠近。
看著一望無際的白色冰山,墨必然泛起憂愁。
“呼——真是奇怪,明明好像就在前面,怎么就是看不到?”
二人行走了一段時間,墨必然眉頭有些不悅,與之不同的馮夢柔卻面帶思色。
這環(huán)境一看倒是渾然天成,可是總有些說不出的感覺。
“看到這些冰山?jīng)]有,我們現(xiàn)在離那里肯定越來越近,這是毋庸置疑的?!?p> “這些冰山肯定有著某些說不清楚的特殊,別忘了,這個世界本來就不是一個平常的世界?!?p> “我想,這些冰山,肯定能將聲音放大,再通過某種方式將它傳遠。”
有道理,墨必然沉思著,卻走動起來,在馮夢柔的目光里,他向著不遠處的一塊落冰走去。
“我勸你最好別那么做,如果真是我想的那樣,這樣的行為無異是暴露了自己的位置?!?p> 看著墨必然停下,馮夢柔才微微舒心。
“這并不排除是有人發(fā)出的求救信號。”
墨必然雖然停下,但是還是想試試,如果那是人,如此便是錯過了。
“你在拿我們的生命去冒險?!?p> 墨必然眉頭不悅,不過想了想,最后沒有拿起落冰,馮夢柔說的很對,隨后嘆了口氣默默向前走去。
馮夢柔見此抓起的手心才放下,如果墨必然堅持如此,自己自然不能怎么樣。
緩緩跟在后面,馮夢柔刻意保持一定距離,若是遇到危險,前者必然會是第一個與之碰撞。
哪怕機會渺茫,那——也是機會。
或許自己并不應(yīng)該為滿足自己的好奇心進來,現(xiàn)在想想,馮夢柔覺得這個想法很愚蠢。
不過既來之則安之,當下便是要在這里活下來,然后找到自己那位神秘的父親。
跟在墨必然后面,馮夢柔時刻注意周邊環(huán)境,對方這樣的想法,墨必然看在眼里,并不放在心上。
哐……
隨著最后一聲,四周歸于沉寂。
二人一時之間都有些莫名其妙,難不成那人……或者說那東西不在啦?
墨必然走向冰體,沒有再猶豫,一拳轟了下去,這一拳,仿佛打在馮夢柔的心口上,疼痛無比。
但是他倆不知道,這冰山傳播的聲音有延遲,夜凌只是差不多一刻鐘就砸破了冰塊,而之后,他倆才聽到。
轟隆,哐哐。
墨必然猛然跳起,拔起身后利劍,嚴陣以待。
這并不是墨必然打出的那拳,這一點他很清楚,但也不是之前的那種,聲音模糊不清,像是什么東西倒塌。
“遭……”
馮夢柔眉頭大起,這是人的聲音,而且這聲音自己好像在哪聽過。
墨必然眼睛瞇了瞇,這情況分為兩種,一是自己剛才的那拳給對方引來了變故。
但是按照馮夢柔所想的聲音延遲來看,可以排除,可誰敢斷定馮夢柔說的一定有錯?
不管那是什么,但是有人在那里。
這證實了墨必然的猜想,當下不再理會馮夢柔,一個急步向前跑去。
聽到那“遭!”,墨必然斷定,這是個人的聲音,聽不到的另一個詞肯定是“了”,就是“遭了?!?p> 那人肯定遇到了什么危險,相比于那人,馮夢柔就成了累贅。
不管那人是誰,肯定都是學院的人,隨便一個,都比馮夢柔強。
在另一頭,夜凌所在的那個湖面。
在那巨響傳過去之前,夜凌看著那露出半截的鱗片,吐了口氣,正當再次拿起冰塊時,眼睛卻撇到冰面上的一角。
這一眼看得心驚膽戰(zhàn),夜凌頓時臉色發(fā)白,心仿佛跳到嗓子眼,一動不動。
被砸到的地方正在龜裂,夜凌才意識到,這里看著不同,是因為這下面是空心的。
夜凌身體盡量保持平衡,減少自身動作,緩緩的向后退去。
“遭……遭了?!?p> 隨著一聲之后,冰面迅速塌入肉眼可見,此刻,夜凌沒有再去管什么,猛的轉(zhuǎn)身跑去。
兩步變一步,速度之快常人不可及,但坍塌的速度也不容小覷。
夜凌表面沒有太大改變,可內(nèi)心卻絲毫無法冷靜。
這與那個黑暗里的眼睛相比,似乎更勝一籌,這里的死亡感覺來的更加確切。
夜凌看向前方,那里冰面與這里不同,顏色明顯更深,這是厚度的問題。
心里一個聲音大作,到達那里絕對就沒有事情。
但事實總是不盡人意,如同老人所說的的那句話:計劃趕不上變化。
但夜凌不會放棄,猛的伸出手,他知道,自己踩空了!
眼睛所看到的冰面就是自己能活的機會。
三尺。
兩尺。
一尺。
呵呵。
夜凌深深注視著那唾手可摸到的冰面,閉上了眼睛。
一尺的距離仿佛是不可逾越的雷池,夜凌已經(jīng)盡力啦。
此刻唯有聽天由命。
此時,哪怕沒有冰山,墨必然和馮夢柔都聽得清楚,高大的冰山倒塌,在馮夢柔的目光中,一條綿延而去的黑痕正在拉長。
這是我的第一本書,感謝看到這的朋友,我已經(jīng)在番茄簽約,后續(xù)不會在這里更新。謝謝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