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晉升“教唆者”

　　每天一管藥劑，在休養(yǎng)了三天以后，瓦里納的身體終于大體恢復(fù)了過來。

　　這幾天，他發(fā)現(xiàn)琦莉確實有了不小的改變。

　　比如她不再刻意貼近自己，不再使用“心動”詛咒，甚至她還特意回避了自己服藥以后的“吐真”狀態(tài)……

　　種種細節(jié)加在一起，瓦里納得出了一個奇怪的結(jié)論——

　　“她似乎是想和我平等相處，做真正的朋友？”

　　不管這個結(jié)論正不正確，瓦里納這幾天日子好過了是真的。

　　要是她還像前幾天那樣發(fā)動猛烈攻勢，他又受了傷沒法回避，怕是真的要親身體會羅塞爾那句“魔女的滋味真不錯啊”的名言了。

　　琦莉的表現(xiàn)更加堅定了瓦里納尋找溫和解決辦法的決心。

　　12月31日，晚上。

　　瓦里納和琦莉在空著的那個房間里，一起享用了從餐廳訂購的豪華版新年套餐。

　　幾杯迪西香檳下肚，琦莉的臉色少見的紅潤起來——只是這幾天沒怎么見——不知道酒精在其中起了幾分作用。

　　用餐過程中，瓦里納少見的想起了舅父一家。

　　前些年，他都是和舅父一家一起迎接新年的。

　　曾經(jīng)，瓦里納以為這種情況會一直持續(xù)到他結(jié)婚成家，想不到這么快他就“英年早逝”了。

　　不知道他們這時候會不會想起我呢？

　　這個念頭剛剛在瓦里納的心頭泛起，琦莉就將酒杯伸了過來，在他的杯上碰了一下。

　　“和女士一起用餐的時候，走神可不是禮貌的行為。”

　　唉……雖然是個魔女，但好歹不是一個人過年。

　　比明年的克萊恩強。

　　瓦里納把酒杯碰了回去，微笑道：“干杯?！?p>　　……

　　餐后，瓦里納的房間。

　　就像是上一次的場景重演，琦莉交給他一張手寫配方的便條，然后從提袋中取出各種材料。

　　不一樣的地方有兩點。

　　一個是書寫配方的文字從魯恩語換成了古赫密斯語；另一個則是這次提袋中沒有燒杯和量筒這樣的器具。

　　瓦里納翻出上次使用過的器具以后，將配方接到了手里。

　　“序列8：教唆者”

　　“主材料：惡歌夜鶯的一副尖喙，陰影蜥蜴的完整大腦。”

　　“輔助材料： 100毫升純水，7滴毒堇汁，迷幻草精油10毫升，黑色曼陀羅汁液17滴。”

　　有上一次自己配置魔藥的經(jīng)驗，還額外多了“刺客”對身體掌控程度的強化，瓦里納十分自信地開始第二次配置自己需要的魔藥。

　　純水是他前幾天就用煤爐燒水的辦法，準備好的冷凝水。

　　瓦里納用量筒取了100毫升倒進燒杯，之后一一加入輔助材料，得到了一杯漆黑的液體，和他先前在西倫紡織廠用過的墨水看上去很像。

　　當(dāng)然，只是看著像，聞起來就差遠了。

　　這杯黑水散發(fā)著令人厭惡、卻又無法形容的怪味，比下水道里的氣味都還要難聞。

　　瓦里納屏住呼吸，先后加入黑色尖長的鳥喙和灰白色的動物大腦。

　　兩種魔藥主材消融在燒杯里的黑水中，“教唆者”魔藥就配置好了。

　　它變成了黑白兩色夾雜的模樣，在燒杯中形成漩渦狀的紋路。

　　保險起見，瓦里納還是先看向琦莉。

　　沒有問題。

　　那就沒什么好猶豫的了，瓦里納端起燒杯，帶著“會不會又覺醒新能力”的猜測，把魔藥灌進了嘴里。

　　和上一次的痛苦體驗完全不同。

　　瓦里納這一次感覺像是喝了一杯蜜糖，入口綿柔，唇齒留香。

　　隨著魔藥在體內(nèi)化開，他感覺到自己胸口往上的身體部位都開始變得忽冷忽熱，尤其是頭腦和咽喉部位最為強烈。

　　這種感覺很快就自行散去，瓦里納再一次感覺到有些煩躁——這是靈性少量外溢，略微不受控制的狀態(tài)。

　　“進入冥想，收束靈性?！辩虺雎曁嵝?。

　　瓦里納知道該怎么做，很快就進入到冥想狀態(tài)。

　　和平常的冥想不同，他又一次感到視野被拔高，回到了那片微有破碎的幽靜虛空。

　　身心的升華感再一次出現(xiàn)。

　　他的靈性一點點延伸，一寸寸展開，瓦里納靜靜俯視著它，感受著它，收束著它。

　　琦莉在一旁看護，發(fā)現(xiàn)瓦里納很快就進入冥想狀態(tài)，嘴角露出一絲笑意。

　　幾分鐘以后，她發(fā)現(xiàn)瓦里納仍然沒能完成收束靈性這一步，眉頭又略微皺了起來。

　　又過了幾分鐘，瓦里納舒了口氣，睜開雙眼。

　　他已經(jīng)是“教唆者”了。

　　“保持住現(xiàn)在的狀態(tài)，”琦莉用輕柔的聲音說道：“接下來我會引導(dǎo)你開啟靈視?！?p>　　“把你的雙手抬起，放在眼前，食指相對，但不要碰到?！?p>　　瓦里納很快照做。

　　“將你視線的焦點放在手的后方，必須是后方，接著慢慢移動手指，保持相對又不碰到的狀態(tài)，也不要讓它們離開視線?！?p>　　瓦里納繼續(xù)照做，將目光落在了手掌后面的虛空位置，讓相對又未碰到的兩根食指在視線范圍內(nèi)緩慢移動。

　　一次，兩次，三次……變化突然出現(xiàn)在某一次的移動過程中。

　　他看到自己手指之間多了一點火紅的顏色。

　　琦莉看到瓦里納的動作發(fā)生了變化，明白他已經(jīng)看到了自身的氣場顏色。

　　“你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就是初步的靈視了，”琦莉輕聲提醒，“你看到的顏色就是‘以太體’的外顯象征?！?p>　　為了穩(wěn)定維持住初步靈視的狀態(tài)，瓦里納十分輕微地點了下頭，算作回應(yīng)。

　　“你可以試著轉(zhuǎn)移視線，看一看其它地方?！?p>　　轉(zhuǎn)移視線的過程中，瓦里納一開始還需要手掌的配合，熟練一些之后，他放下手掌，依然穩(wěn)定住了靈視的狀態(tài)。

　　他先看自身，發(fā)現(xiàn)果然是和原著描述得那樣，身體各處的氣場顏色都不一樣。

　　接著，他再看琦莉。

　　她的“以太體”氣場要比自己的略厚，這也很符合自己還未完全恢復(fù)的身體狀況。

　　至于房間里的其他物什，都沒有散發(fā)出任何光彩，這說明它們都不含有靈性。

　　“好了，初次靈視不要持續(xù)太久，我現(xiàn)在教你關(guān)閉靈視的辦法?！?p>　　琦莉留給瓦里納一小段熟悉時間以后，再次輕聲指引。

　　“和剛才一樣想象物品，收束注意，接著切換至冥想狀態(tài)，閉上眼睛，控制靈性，反復(fù)告訴它中止，就能結(jié)束靈視狀態(tài)?！?p>　　瓦里納很快就嘗試成功。

　　最后，琦莉也像原著中老尼爾教導(dǎo)克萊恩那樣，告訴他暗示自己，反復(fù)影響靈性來設(shè)置靈視“開關(guān)”的辦法。

　　花了一些時間，瓦里納成功把開關(guān)動作設(shè)置成了他早就想好的動作——

　　在舌頭的配合下，左邊牙齒磕碰2下代表“開”，右邊牙齒磕碰2下代表“關(guān)”。

　　既隱蔽，又方便，十分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