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后。
A市的滬東機場。
天氣難得的好。天空澄明,萬里無云。偶爾可以看到飛機從空中劃過。
這天是謝鴻瑄遠赴梅國攻讀MBA的日子。章意聰項目組一行人約好去機場送別,但程曉檸因為家中臨時有事,提前請了一周年假,沒能前來。
謝鴻瑄看著來到機場的章意聰、黎宇霖和林越苒,唯獨不見程曉檸的身影。便問道,
“程曉檸為什么沒有來?”
“哦,曉檸休了一周年假,好像是家里有點事,具體也沒說?!闭乱饴斀忉尩?。
謝鴻瑄眼神中劃過一絲明顯的失落,但他也只是點點頭,并沒再說什么。
“對了,鴻瑄,你這次是飛哪里???接下來怎么安排呢?”
“我會先飛到梅國東海岸的紐市,在那里先待幾天。然后再從紐市飛到芝市,到學校報道。估計未來兩年都會待在梅國。如果沒有什么事,就暫時先不回國了?!?p> “學校地處芝市郊區(qū),那里的治安可不太好,周邊時有暴力案件發(fā)生。你要多小心啊?!绷衷杰塾捎谠?jīng)在芝市就讀大學,對當?shù)氐那闆r非常熟悉,于是熱心的提醒道。
又是一陣沉寂。眾人平日都商務嚴肅慣了,臨行送別也很難說出什么煽情的話。
大家寒暄幾句后,便徹底分別了。
只是在回去的路上,章意聰忽然看到機場的起飛降落時刻表,有些納悶。
林越苒看著章意聰盯著飛機時刻表看了半天,便好奇問道,
“章總,這個飛機時刻表有什么好看的?您怎么看了這么久?”
“越苒,剛剛鴻瑄是和我們說他下午3點飛梅國紐市,對不對?”
“是啊,沒錯啊。”
“你說說,這個飛機時刻表上面為什么沒有今天飛紐市的航班呢?我看了半天,別說今天下午3點了,今天一整天一趟都沒有?!?p> “哎,不是吧,我也來看看。”黎宇霖也好奇的加入了盯飛機時刻表的陣營。
一行三人盯飛機時刻表中,每一行都不落下,恨不得把飛機時刻表全部背過。
這時,一個地勤服務人員看到三個人盯著飛機時刻表的反常行為,走了過來。
“三位先生,您們是有什么需要幫助的嗎?”
章意聰躊躇了一下,回答道,
“嗯……是這樣子,我們有一個朋友,他今天下午3點的飛機飛往紐市,但是我們看了半天,都沒有在航班時刻表上找到他的航班和登機口。所以我們覺得有點奇怪,是不是你們航班時刻表有問題,漏掉了這個航班???”
“應該不會出現(xiàn)這種問題,您稍等,我去查詢一下?!钡厍诜杖藛T也有點不自信,畢竟漏掉航班這種事還是很嚴重的。于是他很快的跑了回去,了解下什么情況。
一行三人繼續(xù)盯著航班時刻表。
不一會,地勤服務人員快速走了過來。他見到三人還在原地盯著時刻表,忍不住微微一笑,
“三位先生,我剛剛回去查詢了一下。今天下午確實有一趟飛往紐市的航班?!?p> “所以你們是漏掉了嗎?”章意聰追問道。
“并不是的,因為這趟航班是私人飛機,所以一般我們不會顯示在航班時刻表上?!?p> 三人聽到“私人飛機”四個字,忍不住內(nèi)心震蕩。
雖說他們平時在傲視也見到過不少商界大佬,但大多數(shù)人,譬如羅氏集團二公子羅慶聞,都并沒有壕到擁有私人飛機的程度。
私人飛機,這種詞匯,也只是在新聞上見到過,或最多是那些商界大佬在吹牛的時候提起他們曾經(jīng)見過私人飛機。
所以他們也都是第一次這么近距離的感受到私人飛機的存在。
而謝鴻瑄平時雖說高冷,但工作時合作起來也都是就事論事,沒有什么架子。很難和私人飛機聯(lián)系在一起。
三人內(nèi)心接連地震,尤其是黎宇霖。
畢竟他和謝鴻瑄最熟絡,不僅曾經(jīng)拉著謝鴻瑄喝得大醉,上次飯局還未經(jīng)同意把他的八卦傳播給項目組其他人。
此時此刻,黎宇霖不禁流下冷汗:幸好自己馬上就要去新加坡,遠離謝鴻瑄。
“三位先生,您如果沒有其他問題的話,我就先走了?!钡厍诜杖藛T看到三位不再說話,便打算離開。
“好的好的,多謝解惑?!闭乱饴旀?zhèn)定了一下心態(tài),對地勤服務人員說。
稍后,他又轉(zhuǎn)過身對其他兩個人說道,
“我感覺我今天重新認識了謝鴻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