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曉檸并沒有在聽江新瑤在說什么。她還在思考和回憶謝鴻瑄見義勇為的事情。
謝鴻瑄他真的因為見義勇為死了嗎?
謝氏集團一向做事高調(diào),做人低調(diào)。在這之后,謝氏集團沒有任何消息流出,來對他們更換實控人進行說明,更沒有提起過有關謝鴻瑄的下落。
照這樣看來,似乎謝氏運轉(zhuǎn)如常,一切太平,仿佛無事發(fā)生。所以謝鴻瑄應該沒有去世。
但是…
根據(jù)賀媛那邊的后續(xù)消息顯示,謝鴻瑄似乎也沒有繼續(xù)回到哈耶大學攻讀MBA。如果根據(jù)他就讀的項目公布新聞來看,他應該已經(jīng)畢業(yè),而哈耶大學本屆MBA項目公布的畢業(yè)生名冊上也沒有他的名字。
對于對待學業(yè)和工作都超級認真的謝鴻瑄,怎么可能會放棄在全球頂級院校攻讀的機會?
除非他真的無法參加了。
謝鴻瑄仿佛憑空消失了一樣。他到底是生是死?如果活著,他到底在做什么?
這一系列問題已經(jīng)纏繞了程曉檸兩年的時間。
如今,謝鴻瑄這個名字又在她的腦海里回蕩……
這個曾經(jīng)在傲視咨詢的會議室里每周會給她們開一次導師會議的人
這個曾經(jīng)在禾溪茶飲店里接受訪談的人
這個曾經(jīng)在日料店里幫她挫了周士博的囂張氣焰的人
這個曾經(jīng)在羅氏集團市中心商場里和她一起并肩作戰(zhàn)的人
可如今,這些場景仍是程曉檸常去的地方,只是卻再也不見了謝鴻瑄的身影
無論程曉檸在傲視,在禾溪,還是去周邊吃飯,總是會睹物思人,想起有關謝鴻瑄下落的一系列問題。
好不容易,程曉檸離開了A市,來到帝都參加活動。這個她未曾遇見過謝鴻瑄的城市,不會讓她處處想起謝鴻瑄,想起這個難纏的問題。
但偏偏,這個名字又被江新瑤提了出來。
謝鴻瑄真如幽靈一樣,飄蕩在她的四周。
江新瑤半天沒有聽到程曉檸的回答,黑暗里,她也看不清程曉檸的表情。于是,她好奇的把紅燈籠提起來,照亮程曉檸的臉。
只見程曉檸臉色發(fā)白,表情單一,眼神空洞,仿佛魂被抽走了。
聯(lián)系這周圍昏暗的夜色,江新瑤被嚇了一跳,忙在程曉檸面前揮揮手,吸引她的注意力,一邊焦急的說道,
“程曉檸,你怎么了?你可不要嚇我啊,看起來好像魂被勾走了一樣?!?p> 程曉檸這才回過神來,連忙意識到自己剛剛并沒有在聽江新瑤說什么,為了不讓江新瑤和魏萊兩個人擔心,程曉檸只得編個善意的理由搪塞過去。
“不好意思,可能是天氣太冷,我晚上吃的有點飽,剛剛肚子疼來著。這附近也不知道有沒有洗手間?”
在一旁的酒店向?qū)б詾樽詈笠痪湓捠强腿嗽谔岢鲂枨?,馬上貼心的答道,“趕巧了,您右前方20米就有一個,我來帶您去。”
程曉檸有些尷尬,其實她肚子疼是假的,只是臨時編的謊話,所以也并不是真的想去衛(wèi)生間。但既然酒店向?qū)б呀?jīng)說了,為了圓住謊言,她也不好直接拒絕。
但是,讓酒店向?qū)Цサ脑挘喝R和江新瑤這兩個超級怕黑的人豈不是也要一起跟過去?
于是,程曉檸擺擺手謝絕了酒店向?qū)У暮靡猓?p> “不用了,麻煩你在這里幫忙給她們倆照明。這么近,而且路上都有應急的照明小燈,我一個人去就可以了。”
程曉檸快步來到洗手間。這個衛(wèi)生間設置的很隱蔽,要穿過一片竹林才能到達。竹林幾乎掩蓋住了整座建筑,從而來減少這座突兀的現(xiàn)代洗手間對古代園林風景的影響。
程曉檸走進洗手間后,只是來到化妝鏡前整理了一下被夜風吹亂的頭發(fā),又回復了一下凌亂的心情。
稍作片刻,程曉檸便打算出去。
她剛剛走進竹林,便聽到了輕微的腳步聲從另一個方向走近。
前方便是竹林的岔路口。程曉檸將要與那個腳步聲在岔路口匯合。
夜色已深,四下無人。魏萊她們還在幾十米開外的地方,程曉檸并不能透過竹林看見她們。
加上詭異的夜景,程曉檸一時間竟在擔心對方是人是鬼還是幽靈?
程曉檸有些害怕。于是忍不住加快了腳步,低著頭向前走。
但由于走的太快,一個沒剎住車,她竟一頭撞在了那個“幽靈”身上。
程曉檸下意識的連連道歉,她抬起頭看了一眼。
那個“幽靈”比她高出不少,身形極其瘦削。他臉色清秀,在微弱的月光下顯得頗為蒼白,仿佛鬼魅。而身上的沉香氣息卻是把他襯托的仙氣縹緲。
只是這臉龐,對程曉檸來說既熟悉又陌生。
程曉檸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甚至覺得自己由于思考某個人的事情思考的太久,從而出現(xiàn)了幻覺。
那個“幽靈”樣的人看到程曉檸后,只是愣了一下,并沒有說話,他快速的一閃而過,消失在竹林深處。
程曉檸找到魏萊和江新瑤她們后,她們兩人看程曉檸臉色并沒有比剛剛好到哪里去,于是頗有些擔憂。
江新瑤直言直語,關心的問道,
“曉檸,你的臉色怎么這么差?看起來好像是見到鬼一樣?你的身體是不是很不舒服?”
程曉檸不知道如何回答。
她剛剛確實有可能見到了“鬼”。
因為那個“幽靈”的樣貌,竟然和謝鴻瑄一模一樣。
墨茉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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