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謝鴻瑄也在勸說她一起參加導師特輯的錄制,程曉檸不禁扶額。
但她很快就鎮(zhèn)定下來,準備回郵件拒絕掉謝鴻瑄的邀請。
此時,程曉檸的手機鈴聲響起。
來電顯示正是謝鴻瑄。
程曉檸接起電話,手機里傳來謝鴻瑄溫潤如玉的聲音,程曉檸本以為謝鴻瑄是來問她是否出席導師特輯的錄制,但沒想到,謝鴻瑄一上來就提到的是那件曾經(jīng)讓她緊張到毛骨悚然的謀殺事件。
“曉檸,你還記得在虹夕酒店里的那個黑衣男子嗎?”
“嗯,記得?!背虝詸幨中拿昂?,當時謝鴻瑄生死一線,她也自此明白了她無法承受再次失去他的可能。
“他已經(jīng)全招了。由于謝鴻耀將精準的通話時間和內(nèi)容通知了警方,從而讓警方快速鎖定并成功抓捕到黑衣男子。而黑衣男子隨身攜帶的手機還沒來得及刪除當天的通話記錄,即使他通話的人設置了手機號碼加密,警方也快速的破解了對方的身份。
不得不說這件事比我想象中更加復雜和久遠?!?p> “對方的身份?更加復雜和久遠,這是什么意思?黑衣男子背后有人指使?而且還預謀已久嗎?”
“是的。我們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這已經(jīng)是他們第三次行動了。
第一次是在很多年前,我離家出走那次。由于我離開謝氏,沒有保鏢跟隨,所以遇到了一起交通事故,司機逃逸。多虧了你路過相救,才得以保住性命。當時我年紀尚小,加上謝氏一向低調(diào),并沒有對外透露過我的相貌,便以為只不過是一場普通的交通肇事逃逸事件。
但事情過了這么多年,以謝氏集團的能力,挖地三尺都沒找到那名司機。想來也是因為他本來就是一個經(jīng)驗老練的殺手。”
“天哪,竟然那么早!”程曉檸非常吃驚。那時謝鴻瑄不過是一名大學生,仇家竟然這么早就要將他置之死地。
“對。而第二次就是在梅國。那場槍擊案。他們提前布好了局,讓一部分人在街角鳴槍,恐嚇路人。他們以為,從此路過的我必將從另一條安全但無人的小路快速返回宿舍,而那一條路上就已經(jīng)安排好了殺手。
但他們?nèi)f萬沒想到,在那一刻,我想到了曾經(jīng)救過我的你,反倒是向街角跑去,保護路過的學生。之后更是直接被趕來的警察和救護車帶走,從而讓他們錯失了最佳時機。
而第三次,就是在虹夕酒店的那一次。他的指使人發(fā)現(xiàn)那晚活動上,由于人數(shù)限制,我沒有保鏢跟隨,于是便通知這個黑衣男子臨時行動。這才終于落網(wǎng)。”
盡管謝鴻瑄語氣十分溫和平靜,但電話這一方的程曉檸聽完這些描述,也已經(jīng)出了一身冷汗:這一系列事件竟然不是巧合,而是有人蓄謀已久。
如果當年她沒有從那個沒有監(jiān)控的小路經(jīng)過,沒有不假思索的叫來救護車
如果謝鴻瑄在梅國沒有挺身而出,見義勇為,而是明哲保身,原路返回
如果在虹夕酒店她沒有感到異常,又來到謝鴻瑄的樓層,而是徑自回到自己的房間
那么謝鴻瑄恐怕已經(jīng)不再能安全的給她打這通電話。
程曉檸不敢再往回多想。她強迫自己切換思考焦點,問出新的問題。
“那個幕后的指使人到底是誰?他為什么和謝鴻瑄有什么深仇大恨,早在那么多年前就開始部署謀殺計劃?”
“那個人你我都見過,他就是羅氏商業(yè)的大公子羅慶言。”
墨茉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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