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我平時都在干嘛?(求推薦,求收藏)
百林花園,A7棟602。
一個穿著白色兔子睡衣的女生快速從衛(wèi)生間跑回臥室。
拉開被子,“兔子”鉆進(jìn)去后裹緊了被子。
被窩熱烘烘的。
汪凝伸手關(guān)掉電熱毯,然后拿起手機(jī),進(jìn)入許毅的QQ農(nóng)場,給里面僅有的幾個植物驅(qū)蟲,澆水,然后去QQ牧場里,放草料,鏟屎……
她每天都進(jìn)行著一模一樣的操作,樂此不疲。
這時,通知欄里彈出一個金毛頭像。
吳垚:汪汪,出事了!
汪凝:怎么啦?
吳垚:我和趙柏恩剛剛在萬達(dá)看到許毅帶了女生逛街呢。
吳垚:那女生短頭發(fā),穿著二中的校服……
汪凝:真的假的?疑惑/
吳垚:我靠,兩個人有說有笑的,我感覺八成有一腿,你快去問問許毅!
汪凝:好。
她退出聊天界面,點開許毅的灰色頭像。
“在嗎?”
還未等到回復(fù),就又打了幾個字,然后又刪掉了。
她想問許毅在哪?又想問是不是和其他女生在一起。
汪凝猛地一怔。
自己過問許毅的私生活,是不是越界了?
“我們,好像也只是同學(xué)。”
此時,手機(jī)震動了一下,許毅回了一個問號。
汪凝沒有回復(fù),將手機(jī)關(guān)機(jī)后隨手扔在床頭柜上。
她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扭身將頭埋進(jìn)枕頭里,幾秒后,又拉起被子蓋過腦袋。
干熱的被窩就像一個恒溫的火爐,十幾分鐘后,汪凝才拉下被子大口大口地呼氣。
看著頭頂?shù)睦渖?,“小兔子”眼睛里有水流過,她抬起胳膊擋在眼睛前,另一只手攥成拳頭在被窩里錘床。
她想起了過往的種種,也想起了之前在網(wǎng)上看到的那句話。
“越主動越低賤?!?p> 汪凝覺得心里空落落的,委屈、不甘和迷茫,種種復(fù)雜的情緒一瞬間涌上心頭。
空曠的房間內(nèi),她低聲問:
“憑什么!”
許毅這邊。
他看著手機(jī)上一直等到凌晨,發(fā)了個“晚安”后才安心睡去。
……
翌日早讀,汪凝沒來。
許毅趁著班主任不注意,給汪凝發(fā)了個消息。
“怎么沒來?”
直到第一節(jié)課上課,汪凝都沒有回消息。
許毅有些疑惑,猜測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打算下課去問問吳垚。
看看她知不知道什么隱情。
課程上了一半,一個扎著馬尾的女孩穿過走廊。
“報告。”
熟悉的聲音響起,許毅聞聲看去,只見汪凝背著一個單肩包站在教室門口。
她今天穿著白色的羊羔絨外套,黑色闊腿褲下面是一雙黑白相間的運(yùn)動鞋。
語文老師沖汪凝歪了歪腦袋,示意她進(jìn)來,隨后轉(zhuǎn)身朝向黑板,繼續(xù)用粉筆寫著文言文注釋。
汪凝下意識地望向許毅,發(fā)現(xiàn)對方也在看自己,頭一低,快步走回了自己的座位。
許毅一臉懵,這什么情況?
“她好像在躲著我?”
為什么?
突然,胳膊被尋薔薇撞了一下,許毅一抬頭,就看到語文老師直直地看著自己。
“許毅,這句話是什么意思?”
老師指著多媒體黑板上一句文言文強(qiáng)調(diào):“這句話我才剛剛解釋過?!?p> 許毅從座位上站起,朝多媒體上看去。
【潭西南而望,斗折蛇行,明滅可見。其岸勢犬牙差互,不可知其源?!?p> 這是柳宗元的小石潭記,許毅上一世被面前的老師要求抄了十幾遍,注釋和譯文早就印在腦子里了。
他回憶片刻,不緊不慢地說道:“朝小石潭的西南方望去,看到溪水像北斗星那樣曲折,水流像蛇那樣蜿蜒前行,一段明的看得見,一段暗的看不見。兩岸的地勢像狗的牙齒那樣相互交錯,不能知道溪水的源頭”
語文老師挑了挑眉頭,沒想到這小子還真能回答上來,心說,“這次就放你一馬?!?p> 同時,她對許毅有些刮目相看。
這小子剛剛肯定在走神,還能一字不差地回答出來,肯定是有提前預(yù)習(xí),是個勤奮的苗子。
“答得很好,坐下吧?!?p> 許毅下意識朝汪凝看去,只見對方光速低頭,而一旁的吳垚看向自己的眼神則有些敵視。
坐下后,尋薔薇小聲地說道:“大哥,你克制一下,這還上課呢?!?p> 許毅一陣汗顏,沒有說話。
下課后,許毅剛伸一個懶腰,就看到吳垚和汪凝快步跑出教室。
他只好趴在桌上,聽尋薔薇和身后的同學(xué)聊天。
她神秘兮兮地說:“你們知道嗎?瑪雅人有預(yù)言12年底會世界末日,到時候大家都得死翹翹?!?p> 后排的同學(xué)附和道:“我也聽說了,網(wǎng)上好多人都在說,現(xiàn)在都十月多了,就剩兩個月多一點的時間了,不知道會不會實現(xiàn)?!?p> 尋薔薇問:“如果真要世界末日的話,你們打算干什么?”
后排的女生沉吟了片刻,道:“我想去看一趟富士山,看一下櫻花,然后,還想去馬爾代夫曬太陽……”
她同桌笑著打岔,“你這也太貪心了,什么都想干,別最后什么都干不了?!?p> 女生賭氣道:“那肯定啊,我才16歲,肯定有很多事情想要做,世界末日的話就什么都做不了了……”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了起來,反而把尋薔薇晾到一邊。
她也不覺得尷尬,反而看向許毅,問道:“同桌,如果年底世界末日了,你想干嘛?”
她說著,突然好像明白了什么一樣,壞笑道:“是不是去找汪凝???”
許毅瞥了她一眼,淡淡地說道:“世界末日是謠言,年底除了不會下雪以外,一切都和去年一樣?!?p> 尋薔薇僵住了,半晌才吐槽道:“你也太不浪漫了吧,虧你還是個文科生?!?p> “文科生就要浪漫嗎?”許毅反問。
尋薔薇一臉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卣f:“那當(dāng)然,我們崇尚的應(yīng)該是世界的終極理想,是詩與遠(yuǎn)方,是燦爛星河,是靈魂與靈魂的終極對壘。”
許毅懶洋洋地趴在桌子上,“我就覺得早上起床能吃一個煎蛋就很不錯了。”
尋薔薇一臉嫌棄地說:“那你也太沒趣了?!?p> 隨后,她小聲嘟囔,“真想不到你和汪凝平時是怎么相處的?!?p> 聽著她的話,許毅想了想這段時間和汪凝的相處的經(jīng)歷。
他突然發(fā)現(xiàn),好像大多數(shù)時候都是汪凝主動來找自己聊天。
她總是有很多話題,從來不用擔(dān)心兩人會無話可說。
自己兩次受傷,都是她主動陪在身邊。
許毅忍不住想道:“我平時又在干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