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退下吧?!睂⑾刹萁唤o二人后,教皇便沒再多說什么。
“老師,您自己有仙草嗎?”
教皇眸中含笑地看著自己這個小弟子,“行了,都下去吧?!?p> “是?!?p> 霎時間,胡列娜與霓凰都退出了教皇殿。
偌大的教皇殿,一時間就只有教皇坐在寶座上閉目養(yǎng)神,且很快便傳出了一些很輕微的鼻息聲,仿佛陷入了熟睡。
時間飛快流逝,轉(zhuǎn)眼就到了夜晚。
天上的繁星在月亮的照耀下散發(fā)出璀璨迷人的光芒,將整片漆黑的夜幕點綴得如同白晝。
當(dāng)教皇再一次睜開眼時,她卻已經(jīng)離開了教皇殿。
這里是一個很大的黑暗空間,一望不盡,沒有任何光亮,只能聽到自己的呼吸聲和心跳的聲音。
“告訴我,唐三是怎么回事?”教皇卻絲毫不慌,而是正視前方,看起來像是在自言自語。
但隨著她的話音落下,另一道略顯陰沉與狡詐的女聲回答了她。
“神界有規(guī)定,神不能插手人的事,我不知道到底是誰違反了規(guī)則,但既然已被制止,想必是不會有第二次的?!?p> 教皇冷笑道:“你有把握么?”
“坦白來說,沒有。根據(jù)你的描述,我是左思右想啊,我猜當(dāng)時控制你屬下的神,應(yīng)該是執(zhí)法之神——毀滅?!蹦桥暲^續(xù)分析道:
“而毀滅之神只是勸退了對方,顯然不是很想動手,這也就證明,對方的實力不弱,起碼也比我高了一個級別?!?p> 教皇淡淡道:“所以排除過后,你覺得是誰?”
女聲笑道:“我不敢確定,但我猜測…是修羅神,因為這符合他的一貫作風(fēng),他就是個喜歡徇私舞弊的偽君子。”
“修羅神?”
“是的,神界有五大神王,修羅神乃是其中的佼佼者。”女聲予以肯定,接著解釋道:“而救了你們的毀滅之神,也是其中之一,不比修羅神差?!?p> 教皇淡淡一笑:“看來我給霓凰仙草,是給對了?!?p> “但是吧,毀滅之神也不一定會選你的屬下當(dāng)傳承者?!?p> “無妨,總得試試不是么?”
女聲笑了笑,“天使神那邊怎么樣了?”
教皇搖頭,“不知道,千道流只答應(yīng)了我會請出天使圣劍,至于他身后的天使神是什么態(tài)度,這可不是我一個小小的教皇能知道的。”
“可是啊,天使神那家伙多久沒露面了,有早已隕落的可能啊。”女聲說道。
“大不了一死,我已經(jīng)沒有什么可以失去的了,不怕這個?!?p> 女聲沉默了一會兒,“你不是一直想毀滅武魂殿么,為何會答應(yīng)千道流暫時和解?”
教皇淡淡道:“按照如今這局勢,我若是不同意,恐怕第二日就得換教皇了,武魂殿可是千道流的心血,我要毀滅它,得找到一個合適的機(jī)會。
而如今,這是危機(jī),不是機(jī)會,二十多年都等了,我不差這幾年時間…呵呵,而且只要我比比東是武魂殿教皇,那么機(jī)會總會有的?!?p> “好吧,我我知道你是個聰明人,知道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p> 教皇抿唇:“什么時候開啟下一關(guān)神考?”
“不急,不急,我會告訴你的,呵呵……”
女人的聲音逐漸飄遠(yuǎn),直到最后消失,整個世界又恢復(fù)了寂靜。
與此同時,教皇所在的黑暗空間,黑暗當(dāng)即消散,一些微弱的白光緩緩?fù)干溥M(jìn)來。
旋即忽地一抬首,教皇發(fā)現(xiàn),自己回到了教皇殿,此時,自己才剛從寶座上驚醒。
“來人,傳月關(guān)。”
“遵命。”
約莫過了半個小時,月關(guān)才在侍女的帶領(lǐng)下姍姍來遲,一見面,就是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
教皇俯視著他,“還在為奇茸通天菊的事怪罪本座?”
月關(guān)低著頭,聲音發(fā)顫道:“屬下不敢!”
“行了,雖然本座不能把奇茸通天菊給你,但,其他仙品,你可任選一株。”教皇淡淡道。
“屬下,屬下謝過教皇冕下!”
聽到教皇的安排,月關(guān)雖然心里還是不太滿意,但也不敢有什么怨言了,畢竟她是主,他是臣。
而且仙草這個東西,有總比沒有好啊。
教皇頷首:“唐昊怎么樣了?”
月關(guān)回答道:“回冕下,唐昊這段時間一直尋死覓活,多次揚(yáng)言讓我們給他一個痛快?!?p> “好,本座就遂了他的意。”教皇冷冷一笑,道:“傳令,十日后,在武魂城召開誅天大典,我武魂殿征服天下的第一步,就由唐昊的鮮血來開啟吧?!?p> 月關(guān)咽了口唾沫,昊天斗羅,終于要死了啊。
“遵命!”
教皇又道:“還有,這段時間,霓凰那邊抓住了十多個昊天余孽,一起在誅天大典上殺了吧。”
“遵命!”
“呵呵,寧風(fēng)致與戴天風(fēng)那邊也差不多了,明日帶那個廢物皇子與七寶琉璃宗的小公主來見我?!?p> “是!”
“退下吧?!?p> ……
翌日,晌午。
烈陽當(dāng)空,炎熱的氣氛籠罩著整個天地。
在月關(guān)的押解下,戴沐白與寧榮榮帶至教皇殿,倆人在來的路上,可謂是頗有怨言。
“教皇冕下,人已帶到?!痹玛P(guān)恭敬地看著臺上。
“嗯?!苯袒时犻_眼眸,就這么似笑非笑地看著臺下的兩位。
“放了我們!”
“教皇,你想做什么!”
教皇嘴角掛著意味深長,“按理來說,本座應(yīng)該也把你們下大獄的,但本座仁慈,看在你們年紀(jì)還小的份上,故而放你們一馬。”
戴沐白朗聲道:“那你為何不讓我們離開?”
教皇笑得深邃,道:“會的,本座會讓你們離開的,只不過,是讓人接你們離開…呵呵,菊長老,星羅帝國的人和七寶琉璃宗的人到了么?”
“回冕下,星羅帝國的人到了,七寶琉璃宗的人還沒到。”月關(guān)說道。
教皇微微頷首:“那就請星羅帝國的人先進(jìn)來吧?!?p> “是。”月關(guān)應(yīng)下,旋即便轉(zhuǎn)身離開了教皇殿。
這一下,教皇殿就只剩下了教皇、寧榮榮、戴沐白仨人。
在教皇笑瞇瞇地打量著倆人的時候,倆人也在打量著她,這就叫初生牛犢不怕虎,頭鐵。
特別是戴沐白,還在心里感慨了一句:當(dāng)時沒注意看,現(xiàn)在仔細(xì)一看,想不到教皇風(fēng)韻猶存,還真是難得一見的大美人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