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小青攤牌了
重新回到房內(nèi),賈芋和南岸己經(jīng)睡著了,發(fā)出雷鳴般鼾聲。
蔣平安躺在床上,拿起手機回:我睡不著,一閉眼就是你,你睡了嗎?
過了一會兒,小青回:我也睡不著。
蔣平安回:我不是個壞男人。
小青回:為什么要說這個?為自己尋找借口和理由?
蔣平安幽幽的嘆了一口氣,回:這不是為自己找借口與理由,你不知道,楊春為了搞創(chuàng)業(yè),寫網(wǎng)文,她忽略了我,在她眼中只有網(wǎng)文,只有創(chuàng)作,一天到晚都沉浸在創(chuàng)作之中,她來這兒是為了尋找素材,尋找靈感,尋找突破口,她還想把你們這兒當?shù)貏?chuàng)作的根椐地,也是她慫恿我來這兒,沒想到上天安排了你,讓我遇上你。
小青回:蔣哥,這么說來是楊姐的錯了?她冷落了你,讓你感到孤獨,寂寞和空虛,于是你把我當作孤獨寂寞和空虛中的一劑調(diào)味品,對不對?
蔣平安回:小青妹妹,你這話是什么意思?兩情相悅是人的一種本能。
小青回:沒什么意思?隨口說說,別想多了,你還是早點睡吧。又補了一句:蔣哥,你還是回家和楊姐兩情相悅?cè)グ伞?p> 等他們走后,小青就和南岸攤牌了。小青說:蔣哥來農(nóng)場投資,爸,你也該放我走了。
南岸說:你為什么要走?在這兒有什么不好?農(nóng)場沒虧待你,你爸也沒虧待你?賈芋也答應投資農(nóng)場了,一旦投資成功生效,農(nóng)場成了股份制,你就是股份制的老員工,有工資有福利,并不比外面打工差,打工受外面人的欺負,還要看老板臉色,自己還要租房子,除了各項開支,什么電費水費的,一個月剩不了多少錢,那兒有農(nóng)場好?你千萬別想這個歪主意。
小青說:爸,這不是歪主意,我也想姐那樣,去外面見見世面,再說農(nóng)場只適合男人,農(nóng)場大多數(shù)是繁重體力活兒,對于女孩子來說簡直是一種挑戰(zhàn),昨天我跟蔣哥說了,他的店原本準備盤出去,聽說我要出去打工,他就不打算盤出去,爸,這回我鐵了心,你不答應也得答應。
南岸說:你這是何苦呢?
小青說:我只想去外面見見世面。
南岸不屑的說:有什么好世面?不就是多了幾幢高樓,幾條馬路,幾個超市商場,車多人多空氣渾濁,一天到晚各種聲音響個不停,那有鄉(xiāng)下好?那兒農(nóng)場好?牛羊,雞鴨它們多好多親切。
頓了一下,看了一眼小青,小青的身后是大片大片青草,風一吹草兒發(fā)出颯颯響聲,不遠處的樹林呈灰綠色,幾只鳥從他倆頭頂上飛過,飛向池塘邊。
一群牛羊在周圍低頭吃草,偶爾抬頭哞哞或咩咩的叫幾聲。
南岸說:蔣平安和賈芋一旦投資了,農(nóng)場便壯大了,急需要人手,你偏偏選擇這個時候走,你這不是存心和我作對。
小青慢慢的仰起臉來,腦后的馬尾辮隨著身下的走動而輕輕的晃悠了幾下,系在辮梢上的紅色的蝴蝶結(jié)像火焰一樣跳躍起來:究竟是你和我作對,還是我和你作對?你心里最清楚,我一直想離開農(nóng)場,想去外面,你一直百般阻撓我,不是我偏偏選擇這個時侯,再說他倆一旦投資了,他們會安排人員,難道他倆還讓我,一個女孩子插手嗎?爸,我先把撂在這兒,一旦他倆投資了,開始正常運作了,我立馬走人,我再不想和該死一群畜生打交道了,我身子有一股似乎永遠洗刷不盡牛羊,鴨鵝的氣味,爸,這是一個女孩子應有的味道嗎?這事兒我也跟媽說了,媽比你通情達理,她贊成我去外面看看,或許比待在農(nóng)場更有出息。
南岸說:在你眼中我就是一個殘無人道暴君了?
小青扁了一下嘴,把目光投向蒼茫的地平線,太陽己經(jīng)升高了,幾片浮云輕輕掠過湛藍色的天空。
爸,我沒這樣說。
可你心里是這么想的,每次和我說話你都有一種本能抵觸。
爸,既然你知道我一直抵觸你,反抗你,那你為什么還不松口放我走,你就不怕把我逼急了,隨便找一個野男人私奔了嗎?
小青,你,你怎么有這樣荒唐的想法?
荒唐?爸,我不覺得荒唐,我倒覺得合情合理,說好聽是物極必反,說難聽一點是狗急了跳墻,你把我逼急了什么事兒干不出來?爸,放了我吧,放了我等于放了你自己。
南岸難以理解的搖搖頭,慢慢的轉(zhuǎn)過身走了。
風大了,草木往一邊倒俯,發(fā)出波浪似的響聲。
小青逆風而上,她要樹林邊看看那幾只才出生小羊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