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搖籃邊上的爸爸
“媽媽，隔壁剛搬來一個阿姨。有一個小寶寶，睡在大竹籃里，真好玩。我想和他玩一下，可是他總是在睡覺覺。一天要睡很長時間哩。那個叔叔，要很晚才回家哩”。我眨著眼睛說。
“那是搖籃。在舅舅家你比他更小，你也是睡在搖籃里的。你跟他一樣，也很會睡覺覺哩。那個叔叔要上班掙錢養(yǎng)家，肯定是多干多加班了。那時你爸爸比他還辛苦的。媽媽懷你的時候，住舅舅家。你爸爸就從這里到舅舅家看望媽媽。從你出生到從舅舅家搬到這兒往，那段時間，你爸爸兩地來回跑得更勤了。三天兩頭，從這里坐車到舅舅家，呆一個晚上，第二天蒙蒙亮從舅舅家坐車往回趕到這兒來上班。人都瘦了，老了?！眿寢層朴频恼f。
我聽媽媽講著，那時住舅舅家的事。
一天，媽媽抱著我，笑著對我說：“小寶寶，我們要到舅舅家去住了。不住醫(yī)院了。這里的氣味不好聞。舅舅家小區(qū)里有很多樹，還有很多花。窗戶打開后很香的。能隨風飄揚進窗的。不象醫(yī)院，雖然有樹和花，但有空調(diào)的，門窗不讓打開。醫(yī)院氣味散不出去。沒有舅舅家舒服的。你高興嗎？”
我太小了啊！并不知道這里是醫(yī)院。也不知道氣味好不好聞。媽媽對我說話，我現(xiàn)在只會看著媽媽，別的也不會呀！不過，媽媽很喜歡跟我說話的。不管我能否聽懂，都喜歡跟我說話。
媽媽又笑著說：“你這么小，一雙烏溜溜的眼睛看著媽媽說話，你好象也能聽懂似的?！?p> 舅舅用車把媽媽和我接到他家。舅媽指著一個搖籃對媽媽笑著說：“這是曉星當初睡過的。曉星是第一個家里出生的孩子，后來全家的小孩都輪流睡過。還好，那時沒扔掉了。現(xiàn)在一下子還找不到。叫人重做，還挺貴的。現(xiàn)在又給小寶寶睡了。時間真快，一下子曉星都畢業(yè)了，有工作了?？吹竭@個搖籃，我好象又想起當初的日子了。好象曉星還沒有長大多少時間似的?！闭f完，咯咯咯的笑。眼睛里似乎還有一點點淚花似的。
曉星姐姐笑著說：“媽媽，又在說我還沒長大呢！我都工作了。小妹妹，現(xiàn)在你睡姐姐當初睡過的搖籃里，好不好呀！現(xiàn)在是夏天就放在客廳中間，姑媽睡在搖籃邊上的沙發(fā)上。小妹妹有什么動靜，就能第一眼看到了呀！”
媽媽說：“沙發(fā)上太熱了，我打地鋪更好。就睡在搖籃邊上。我能及時聽到小寶寶的動靜，更好。”
曉星姐姐笑著說：“姑媽，將空調(diào)打開，我也喜歡打地鋪的。我以后就能常?？吹叫∶妹昧?。小妹妹長的真可愛。特別是一雙烏溜溜的眼睛，又大又黑。象黑寶石似的。好象能聽懂我們的話似的，一動不動的看著我們?！闭f完，咯咯咯的笑。
媽媽說：“不要開空調(diào)。打開窗戶。我們是第五層最高一層了。外面有自然風吹進窗戶里。能聞到樹木花香。還能聽到蛐蛐兒叫。還沒有蚊子。比空調(diào)更自然。開空調(diào)還要關(guān)上窗戶。反而更悶氣的。怕小寶寶受不了。如果真的有點熱。就用手搖蒲扇扇一下更好。以前在鄉(xiāng)下老家時都是在房外空地上，用門板兩條長凳子一架。然后拿蒲扇趕蚊子?？粗灮鹣x飛來飛去，還有滿天星星及稻田里青蛙呱呱叫，慢慢的睡著了。到后半夜才回房睡的。因為有露水了。哪里有空調(diào)”。
曉星姐姐笑著說：“姑媽，你那個時候還這么浪漫呀！我也想到外面去睡一下，看一下螢火蟲滿天飛和滿天星星的樣子。只可惜我們在城市里沒有青蛙呱呱叫了，不然更浪漫了呀！”
媽媽笑著說：“你沒有過過以前窮日子。那個時候是沒辦法呀！沒有好房子，也沒有空調(diào)，連電風扇都沒有。如果真的現(xiàn)在叫你在外面睡覺。不要說蚊子你受不了。就是那個黑暗中有貓在叫著抓老鼠和蛇抓老鼠或青蛙，發(fā)出的聲音，都讓你害怕的。你還以為是浪漫。”
曉星姐姐吐了一下舌頭說：“姑媽，我最怕蛇和老鼠了?！?p> 舅舅舅媽笑著說：“你沒有過過苦日子的，看你以后還要浪漫吧！”
曉星姐姐笑著說：“不說了。大家快看，小寶寶的一雙眼睛就盯著我們看呢！”
舅舅舅媽也笑著說：“是的，這小寶寶，這么小，還不會說話。但一雙眼睛卻喜歡看人說話。好象她也有話要對人說一樣。她長大后一定很聰明的?！?p> 大家都笑了。
“叮咚”門鈴響了。曉星姐姐笑著說：“這么晚了，會是誰呢？”
曉星姐姐去開了門，輕聲叫著：“爸爸媽媽，姑媽，姑父來了?！?p> “我這天上班太忙了，今天有點空，我回家看一下小寶寶。以為還住醫(yī)院里的，去了才知道已經(jīng)搬到這兒住了。”一個粗重的聲音在門口急急忙忙的說道。
等一下。我好象對這個聲音有點熟悉的，可又很陌生的。這幾天，舅舅一家人除了上班，幾乎天天來陪我和媽媽的。舅舅一家人的聲音我都差不多能記住了?？蛇@個聲音，我卻又很陌生的。但似乎又曾聽到過的。唉！我實在太小了?。?p> 我有點累了。我閉上眼睛在媽媽的懷里睡覺覺了。
“輕一點，小寶寶剛睡著了?！眿寢屳p聲溫柔的說道。
“哦！我知道了?！贝种氐穆曇魤狠p了很多。
我好像看見一個高大的身影走到媽媽身邊。低著頭一雙濃眉大眼溫柔的看著我。
我雖然很想睡覺覺。我太小了??！很容易發(fā)困的?？晌腋肟匆幌拢@個似乎我很熟悉，卻又很陌生的聲音和眼睛，還有高大的身影。到底是誰??？我努力的睜眼看了一下。
媽媽看到我的眼睛睜開了。笑著說：“小寶寶，我剛才以為你睡了呢！現(xiàn)在你又醒了。你難道也知道爸爸來看你了嗎？你就醒過來看一下爸爸是嗎？”說黨，溫柔的笑著看著我。
哦！原來是爸爸。原來我剛出生就看過這高大的身影的。聽到過這粗重的聲音的。還有看到過這雙濃眉大眼的！后來，又陸陸續(xù)續(xù)的看到，聽到過的。只是我太小了呀！常常記不清楚這么多的。
爸爸也溫柔的微笑著看著我。一下子我就又睡著了。
媽媽輕聲的說：“小寶寶，媽媽將你放在搖籃里睡覺覺了。爸爸媽媽就在你身邊照顧你的?！比缓缶洼p輕地將我放進搖籃里睡覺覺了。
媽媽對爸爸輕聲的說：“晚上打地鋪，睡小寶寶搖籃邊上。說話走路要輕聲的，不要吵到她。”
爸爸輕聲說：“我知道的。那時，她剛出生，醫(yī)院里的護士講過的，我記住的。哎！這大熱天的怎么不開空調(diào)和電風扇呀！”
媽媽輕聲說：“開空調(diào)要關(guān)了窗戶，太悶氣了。小寶寶受不了的。不如開窗戶吹自然風。”
舅媽說：“小寶寶，太小了??！不能直接吹電風的。只能遠遠的開搖頭功能?！?p> 媽媽說：“不要開電風扇，太吵了。要吵到小寶寶睡覺的。有窗戶開著，我們這里是最高層，風能吹進窗戶的，已經(jīng)很涼快了。你覺得熱是因為剛走路太急了。去拿蒲扇扇一下?！?p> 舅媽說：“還有夜里，小寶寶要泡奶粉吃的。也不能開大電燈的。小寶寶，太小了，大電燈光亮太強了。要刺激眼睛的。已經(jīng)給你準備好了。用小臺燈照一下，還要放在離小寶寶遠一點的地方?！?p> 原來，媽媽身體瘦弱，一向身體不怎么好的。沒什么奶水的。要泡奶粉喂我的。
舅舅拿來一盞小臺燈。
曉星姐姐輕聲笑著說：“這個是我小時候做作業(yè)用過的。我以為扔掉了。爸爸你又從哪里翻出來了?！?p> 舅舅說：“你的很多東西，我和你媽媽都收著。現(xiàn)在又派上用場了。這臺燈，你剛上小學，爸爸就給你買來了。你當時高興的很。一連幾天，一放學就回家看這個燈。趴在燈下做作業(yè)。一直用到初中畢業(yè)了，上高中才換大的臺燈。”
曉星姐姐輕聲笑著說：“我怎么記不得呀！爸爸你怎么記得住的呢！”
舅舅說：“我怎么會忘記。你記得住的東西和事情，我也記得。你記不住的東西和事情，我卻記得住的?！?p> 舅媽也輕聲笑著說：“是呀！現(xiàn)在我們自己的事一轉(zhuǎn)眼就忘了?？赡阈r候的事，我和你爸爸卻還記得住的。”
夜里，媽媽照例要泡奶粉給我吃的。
爸爸說：“我去泡吧?！?p> 剛要開大燈，又縮回手。自言自語的笑著說：“我都忘記了。碰到開關(guān)了，猛又想起來了。有了小寶寶，不能開大燈了?！?p> 爸爸借著窗戶上飄進來的夜色摸索著打開了小臺燈。
原來，夏天的夜色不會象冬天一樣伸手不見五指的那樣黑的。加上有路燈更加不會很黑了。
爸爸抱著奶粉罐，撓撓頭說：“要多少奶粉，加多少水呀？”
媽媽說：“十毫升涼開水，十毫升熱開水兌起來。泡一勺標準奶粉勺奶粉。太熱的水泡奶粉，奶粉里的營養(yǎng)成分全化成蒸汽跑走了。太冷了，奶粉泡不開。小寶寶，吃了要拉肚子的。”
爸爸輕聲笑著說：“這泡奶粉也有這么多學問的。我還好問一下，要不然這一壞奶粉要浪費了?！?p> 媽媽說：“我們自己吃了。小寶寶不能吃，不能倒了，我們大人可以加熱開水泡熟了吃了。大人無所謂營養(yǎng)成分跑不跑的。否則那真的浪費了?！?p> 爸爸笑了笑說：“是的，我怎么沒想到呀！”
媽媽笑著說：“我也是聽大嫂說的。你現(xiàn)在知道了，帶小寶寶，可是個精細活。我也是這段時間跟嫂子和哥哥學的。那奶粉罐上有說明書的。多大的寶寶吃多少奶粉，兌多少開水?！?p> 爸爸嘿嘿的笑了幾下。撓了撓頭笑著說：“還好，當初叫大嫂幫忙一下。不然，連怎么泡奶粉都不知道。以后要多學多問。還要買點育兒書來看一下。才不至于什么也不知道呢！”
媽媽也輕聲說：“是的，我們都要多學呢！”
一會兒，我吃飽了奶水，就想睡覺覺。沒辦法呀！我現(xiàn)在實在太小了??！就是這樣的，吃了睡，睡醒了就吃。嘿嘿嘿！
媽媽用雙手盡量將我豎著抱著。在客廳里來回走著。
爸爸說：“怎么還要豎著抱呀！橫著放下讓她躺下放平睡就可以了?，F(xiàn)在小寶寶，剛吃完奶水，你抱著她，會不會太熱呀！我們開個電風扇吧！呀！不對，我又忘記了！小寶寶，只能用手搖蒲扇扇一下。那就我來扇吧！”
媽媽說：“不能橫著放下躺平睡的。小寶寶的胃太小。沒那么快就會消化吸收的。放平了，奶水就從胃里倒流出來了。就象熱水袋一樣，一放平，水就倒流出來了。奶水就從口里吐出來。那樣的話就很危險的了。弄不好，奶水流進氣管，鼻孔里，那更加糟糕！只能豎著抱到她喉嚨里打嗝的聲音發(fā)出來了。那證明胃開始消化吸收了。還要小心慢慢的輕輕的放下躺平讓她睡才行。有一次，嫂子有事，一下子不在身邊。我喂小寶寶吃飽了就放下讓她睡。一會兒。就吐奶了。我都快嚇死了。還好，當時同一房間有很多人。有向已經(jīng)帶過小孩了。她們和醫(yī)生告訴我的。就是將小寶寶快點翻過來，嘴巴朝下。讓奶水盡快從嘴巴里流出來。再用手指去摸一下嘴巴?？匆幌掠袥]有雜物全部吐出來了。再用溫開水喂她吃幾口。當洗一下嘴巴一樣。稍微等一下，才能再喂她吃奶水。人剛吐過，什么也吃不下的?，F(xiàn)在想起來，我都害怕。”說完，媽媽的眼睛里有點淚花點點的。
爸爸的眼睛里也有淚花在打圏圈說：“那當時，小寶寶一定很難受的。我聽了，也難受?，F(xiàn)在想起來這帶小孩挺復(fù)雜的。當初我們的想法都太簡單了?？雌饋硎且鹿Ψ蚨鄬W的?！?p> 媽媽將我輕輕的放在搖籃里睡覺覺了。
一會兒，我睡深沉了。爸爸媽媽也睡了。
客廳里靜悄悄的。只有那夜色飄進窗戶里。隨夜色飄進的還有風吹樹葉沙沙的響及蛐蛐兒叫聲。還有隱隱約約的花香。
搖籃上有毛竹片做的撐蚊帳的支架。媽媽就在支架上鋪一張大紗巾當蚊帳了。這么小的蚊帳也沒地方買。也來不及做。紗巾讓微風吹著微微的動著。
我躺在墊了舅舅的舊棉襖和塑料紙，及夏天枕頭上的涼席套墊在搖籃里睡覺覺。身上蓋了一條毛巾。舊棉襖是防止搖籃底太硬。枕頭涼席套是當席子的。怕棉襖太熱。塑料紙是怕我拉小便拉濕涼席套。身上蓋毛巾是給我當被子用的。怕人睡著了，毛孔開著。要感冒的。這都是舅媽和媽媽弄的。風從紗巾里透進搖籃里。我能感到即不冷也不熱。剛剛好。挺舒服的！
我正舒舒服服的睡覺覺。享受著安逸美好時刻。可有一樣事情卻將這美好時刻打破了。
哎呀！我要小便了。我想叫，但我還不會說話。連聲音都發(fā)不出來。我想掙扎一下，劃一下手，踢一下腳。讓爸爸爸媽媽注意到我。唉！我什么也辦不到。我實在太小了呀！啊！小便已經(jīng)拉在尿布上了。濕濕的。也臭臭的。難受死了。但沒辦法呀！啊！不好意思啊！我不是故意的。我實在太小了啊！控制不住自己呀！也通知不到爸爸媽媽呀！
這個時候，我還是迷迷糊糊的睡覺覺。我似乎聽到有一個人從地鋪上爬起來，輕聲走到搖籃邊上蹲下來。呼吸聲壓的很輕。但我似乎感覺到跟媽媽的不一樣。
“你在干什么呢？”媽媽也醒了，輕聲說道。
“我仿佛聽到搖籃響了一下。我看一下，小寶寶睡的還好吧！夜里是不是要抱她起來拉個小便呀！都這么長時間了。”我似乎聽清楚了，是爸爸蹲在搖籃邊上。一邊和媽媽說話，一邊將紗巾掀起來放架子上。低頭看著我。
太好了，快呀，快呀！抱我起來換尿布呀！
“哎呀！我都睡忘記了！是要抱小寶寶起來拉個小便了。我太粗心了?！眿寢屒敢獾恼f道。
“不是你太粗心了，是帶小孩太累了。睡過頭了?！卑职忠贿呎f，一邊將我抱起來。
我似乎能感覺到爸爸的一雙手很有力。也比媽媽的手大很多。
“哎呀！小寶寶尿布拉濕了。要換尿布了。我當時好像感到搖籃有響聲一樣。就起來看一下。果然，小寶寶拉小便了。我如果當時一開始就抱一下寶寶，檢查一下，可能及時能趕在她拉小便之前，抱她拉一次小便呢！也不會拉濕了尿布?！?p> 爸爸帶著歉意的說道。
一邊說話，一邊用那雙大手笨手笨腳的給我換尿布。
媽媽輕聲說：“你可能聽錯了，小寶寶現(xiàn)在連動手動腳都不會。搖籃里不會有聲音的?？赡茱L吹到紗巾響了?！?p> 爸爸說：“可能我太當心小寶寶了，一聽到有響聲就想去看一下。”
爸爸還在給我換尿布，一邊跟媽媽說話。
媽媽輕聲笑著說：“抱過來，我來換。我也是這段時間跟嫂子學的?！?p> 媽媽一邊給我換尿布，一邊說：“小寶寶，現(xiàn)在只是單純的吃奶水。小便很多的。你就二十四小時，不眨眼的盯著看。也不能全部把到尿的。拉濕尿布可以洗一下。人要累壞了，誰來照顧小寶寶呀！白天，有時還能估摸著時候把到尿的。夜里是把不到這么多的。我們也累的呀！一下子就睡過頭了?！?p> 爸爸輕聲笑著說：“我知道，只是即然我醒了，那多把一識尿，小寶寶就少一次難受。她尿濕尿布，也濕濕的。也難受的。她現(xiàn)在還小，不會講話。如果會講話，早就叫起來了?！?p> ??！原來爸爸的心也挺仔細的。有時，好象比媽媽還仔細的樣子。
媽媽重新給我換上新的尿布了。爸爸一邊看著，一邊將塑料紙換一張。一邊說：“下一次我來換吧！我當爸爸了，換尿布，洗尿布都要干好，才象當爸爸呀！”
媽媽和爸爸說：“趁這個時候，再給小寶寶喂一次奶水。本來是要到快下半夜才喂的?，F(xiàn)在即然醒了。她又拉了小便了，肚子餓了?，F(xiàn)在離下半夜還有一點時間就到了。如果放下去睡，過一會兒又要叫醒剛睡著的小寶寶。那更不好。現(xiàn)在喂她吃了，再要到明天早上吃了?！?p> 媽媽和爸爸又喂我吃了奶水。媽媽又來豎著抱我。
讓爸爸接去了。爸爸說：“小寶寶，我來抱，你去坐一下?！?p> 媽媽知道拗不過爸爸的。就拿了蒲扇為我和爸爸扇一下。爸爸聽到我喉嚨里打嗝聲了，才輕輕的將我放在搖籃里躺下睡覺覺。
我又睡著了，我似乎聽到，爸爸在下半夜還有幾次蹲在我搖籃邊上看我哩。我似乎聽到呼吸聲比媽媽的重一些。知道是爸爸的呼吸聲。
爸爸的蹲守沒有白蹲。還是有成績的。爸爸成功的給我把了一次尿。并親自為我重新包好了尿布。
高興的張開嘴想哈哈哈大笑的?？梢豢词窃谝估?。便捂著嘴不讓發(fā)出聲音。變成低聲的嘿嘿笑聲。
神情象孩子似的咧著嘴輕聲笑著說：“??！終于讓爸爸把了一次尿了。這回不會弄濕尿布了。你也不會難受了。爸爸也會包尿布了呀！嘿嘿嘿！”
媽媽也醒了，看到爸爸的樣子輕聲笑著說：“蹲守一夜只為把了小寶寶一次尿。便又高興的象大白天似的哈哈哈大笑了吧！看你高興的像孩子似的。如果身體累壞了，那么明天誰去上班呢？”
爸爸輕聲笑著說：“能把一次，小寶寶就少難受一次。再說，我這樣的身體，就夜里少睡一點。就會累壞了，那還叫大虎嗎？”說完，拍拍自己的身體。
媽媽笑著說：“好，好，是鐵漢大虎好吧！快睡吧！再要明天天亮了才有小便了。明天一早還要去坐車到那邊上班呢！到了那里，如果身體太疲勞了，就請假?；蛏僮鲆稽c。身體要緊。”
爸爸只是應(yīng)了一聲：“知道了?！北懵牭胶艉舻乃X聲了。
第二天早上，我醒了。又沒看到爸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