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我手機給你用??梢钥匆曨l,我六級大會員呢!”說著,我把手機遞了過去。
“你還真放心,鎖屏密碼都沒有。不怕別人亂翻啊?!”夏瑩接過手機,饒有興致地問著。
“熟人隨便!”
夏瑩清脆地笑了:“我也算熟人了唄?”
我想在我心里是算的。莫非一桶泡面就被收買了?
“噢~美麗的女士,你可真會抓重點,我的上帝!”我故意學(xué)著譯制腔回答。
沿著河岸越走越深,兩個人一輛車被吞沒在了城市之間的大片荒地。
總指揮終于發(fā)話了:“停車!”
我停好車,走到河邊,四下觀察著:“什么情況?“
總指揮沒再說話。
夏瑩端著熱騰騰的火鍋從車篷里出來,對我說:“這里有其他人。我能聽到?!?p> 在黑暗里站了一會兒,我逐漸適應(yīng)了微弱的光線,遠(yuǎn)處河邊確實有一道坐著的身影依稀可辨。
“你聽到什么了?”我和夏瑩小心地向人影走去。
“他在等我們?!毕默摶卮穑骸昂蒙衿姘?!事情果然不簡單!”
“你不害怕嘛?”我問夏瑩。
說實話我是有一些畏懼的。
我的畏懼來源于未知,也來源于我身處的龐大的世界。
我不知道我了解的事情是否片面;我不知道有多少人了解事情的真相;我不知道,全人類會站在哪一邊。
我不知道,我這一枚砝碼,會以什么樣的姿態(tài)活著,或是死去。
“沒關(guān)系吧?我們只做自己能做到的事情就好了,對吧。”夏瑩安慰我說。
夏瑩果然像是一只螢火蟲,可以用一束光把自己和未知的黑暗隔開。
真好。
人影逐漸清晰,看樣子是個身穿淺色衣服的少年。
少年站起來,用俊朗的聲音說到:“小道玄英,恭候二位久矣?!?p> 我和夏瑩對視了一眼。夏瑩抱著火鍋,并沒有說話的意思。
“我叫易冬,她是夏瑩?!?p> 我簡單說了名字,接著等小道士說下文,而夏瑩還是在抱著火鍋貼貼。
“啊……有點小尷尬!”小道士撓撓頭,轉(zhuǎn)過身繼續(xù)說:“總之,去堵地脈吧!”
上來就干活,不愧是出家人。不過看來他和我一樣,不怎么懂得人際交流。
“小道爺,什么來歷?!”我生硬地問了一句。
“師傅不讓說,也不讓我下山來管閑事?!毙@了口氣,接著說:“可是我選擇了入局,現(xiàn)在是個散修咯?!?p> “他們也知道地脈的事?”
人微言輕的我,就算真的把真相公之于眾,也會像是信口雌黃。人們也不會在我身上停留片刻,我只能期待他們自己發(fā)現(xiàn)。
我期待,知道真相的人越多越好。
“只要人們從忙碌的生活中脫離出來,就都能發(fā)現(xiàn)世界的面目?!毙⒆叩揭粋€淺灘邊上,張開雙手伸了個大大的懶腰:“可是他們不會。社會越是發(fā)展,人們越是忙于生計。吃穿都有了,比十萬年前卻并不輕松?!?p> “這一點上,我感同身受?!蔽铱戳艘谎酆葴南默?,又說:“不過倒也有些個例。希望這些個例,有朝一日能變成普遍的現(xiàn)象?!?p> “所以,我來和你們一起堵住地脈。”玄英的話里很有激情:“至少從現(xiàn)在來看,我這山?jīng)]有下錯。人間還是有我志同道合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