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瑩寫完,拿著小紙條又一次離開了座位。
這次夏瑩去得比較久。等空乘小姐姐收完了垃圾,才輕輕松松地哼著小曲兒回來了。
“挺順利的唄?”
“那是當(dāng)然的啦~”
夏瑩坐回座位,扣好安全帶,微側(cè)著身子,后腦勺自然地枕在了我肩上:“嗨呀~一切順利!”
“你倒真不客氣?!?p> 我嘴上說著,對夏瑩的行為還是聽之任之:“剛才什么情況?”
“從我聽到的信息來看,大哥早注意到我們了。我們對他的局勢有影響。剛剛我過去的時候,人家正在等我呢?!?p> “那他什么反應(yīng)?”
“我把紙條雙手遞過去,就走了。他就是長得兇了點,有種鐵漢柔情的味道!”
聽到這話,我稍微放心了些。
這么看來的話,大哥并不能看透我們的動機(jī),只能看到影響局面的因素。
隨著一聲叮咚,客艙內(nèi)開始了甜美的女性播報:“女士們先生們下午好,我們的飛機(jī)將在大約三十分鐘后抵達(dá)成都天府國際機(jī)場。成都的地面溫度……”
飛機(jī)上特有的語音播報,中文英文都是長長的一串。不過播報聲音很細(xì)膩,信息也很詳盡,顯得即周到又親切,并不會讓人感到冗長和厭煩。
接下來飛機(jī)降落的半小時,我和夏瑩又開始小聲哼著輕快的歌。
相仿的年紀(jì),總有相似的歌單。夏瑩隨機(jī)哼的歌,我也能接上大部分。
別看夏瑩總是一副俏皮的樣子,唱起歌來卻是輕輕柔柔的。隨意哼出的,也是甜甜的小情歌。
我們就在這樣的一唱一和中,帶著細(xì)膩的氛圍,抵達(dá)了機(jī)場。
飛機(jī)停穩(wěn),我第一時間拿出手機(jī)開機(jī),給蓉蓉發(fā)了一句消息:“情況有變,晚點聯(lián)系。從現(xiàn)在起,三輪車是你的了。別的事等見面說?!?p> 這樣一來,我們就真的沒有交通工具了。為了拉攏狼人大哥,做戲做全套!
發(fā)完消息,已經(jīng)有一位三十歲上下的壯碩大哥,拎著個箱子,站在夏瑩旁邊等我了。
“大哥,謝謝??!我叫易冬,她是夏瑩。您怎么稱呼?”
我滿臉堆笑,盡量顯得客氣一點。
大哥濃密的胡須下依然是一副淡然的神色:“曹君旗。別客氣,走吧?!?p> 夏瑩在曹君旗身后,湊近我輕聲說:“假笑也不行!自然點!”
我和夏瑩都沒有什么行李,曹君旗也只有一個隨身箱。于是我們?nèi)齻€徑直去了打車點。
成都的天氣有些濕漉漉的,但是很暖和。我和夏瑩本來略顯單薄的衣服,在這里反而很合適。
“曹大哥,來四川忙什么呀?”夏瑩很自然地開啟了交流模式。
我知道夏瑩不是在閑聊,所以身子靠在車窗看風(fēng)景,心思全他們的對話上。
“現(xiàn)在不是都有超能力了嘛,我來看望一些朋友,敘敘舊啥的?!?p> “這么大老遠(yuǎn)的,肯定是老交情了吧!”
夏瑩接話的分寸,總能把握得自然而然,恰到好處,能在不知不覺間把想要的信息問出來。
“還有些新朋友。你們呢?下一站是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