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瀾在步出別墅的時候,蚩尤陣營的諸懷和蠱雕兩位也找到了混沌,便開始一唱一和的忽悠混沌,其實倆人還真是多少有些大材小用了,畢竟這兩位對混沌來說那就算是高智商的人才,所以三言兩語便忽悠著混沌當了這個出頭鳥。
單說三位從此時從蚩尤開辟的洞天福地“畢空”中走到世間以后,天地之間的大能就已經(jīng)有所察覺,因為畢空的所在正好又位于十巫地盤的隔壁山峰之上,這也是為什么諸懷和蠱雕選擇去巫族的原因之一,但是這倆缺心眼的能想到巫族的腦子好使,可是沒想到自己一出世引起的動靜很容易被人家察覺到,這也是他們沒想到的,話說回來了,圣人千慮必有一失,千慮對這二位來說多少有點難為人了,但是三慮這就有一失了,就可想而知這二位的腦子有多大的容量了,剩下的那二慮全琢磨算計自己人了。
十巫,其中六國被稱為開明六巫,因為這六國全是醫(yī)術高超,甚至能到生白骨活死人的效果,這并不是空穴來風,據(jù)《山海經(jīng)》中說“開明東有巫彭、巫抵、巫陽、巫履、巫凡、巫相,夾窫窺之尸,皆操不死之藥以距之”這足以說明他們對藥理掌握的熟練程度,剩下的四巫分別為巫姑,巫即,巫真,巫咸,其中巫姑國的信奉鹽水女神,這個國家就跟個女兒國似的,目之所及全是漂亮的小姐姐,這簡直就是色狼的天堂,也因為如此,其他幾個種族都對巫姑國覬覦良久。巫即國,通獸言,善驅(qū)獸,大能者可駕馭洪荒異種。巫真國,善修心,溝通天地,解天道之意以得長生。巫咸國,善卜,能溝通天地,善于從細微之處占卜吉兇禍福。
十國雖說是分為十個不同的國家,并不是因為說政見不同,反而是因為政見統(tǒng)一便于管理才如此。
那一日,巫咸國君分九路分別向其余九國分下大祀對天象的感召,其余九國無不重視,第二日便在巫咸國齊聚,當晚十國在倉促之下緊急召開了一次會議,雖說此典由巫咸國大祭主持,但是十國君王無一不甘尊敬。
大祭言道“倉促之間配以陋室,諸位還需諒解,還有,本祭不言明原為,是因其中變數(shù)不可控,吾觀星象不定,此間定有大變,可變者吾等不詳,只得見之,才可細言。然近期,族中定有大兇,非祭妄言,因星宿斗轉(zhuǎn),白虎生變,恐吾等危矣,又因變數(shù)奇哉,近日可造,若識,危轉(zhuǎn)為安?!?p> 大祭司的這段話相對于十國君王來說模棱兩可,但是能肯定的兩點就是,天下有很大的變數(shù),還有十巫之中會有大災,雖說有災,不過因為近日之內(nèi),那個對天地之間有變數(shù)的大能者近期會來巫族造訪,如果能盡早的找到此人,族中的危險就可以迎刃而解了。
但是十個國家人吶,每天人來人往的數(shù)目何以萬計,畢竟就開明六巫而言,每日前來尋藥療傷者都不下萬數(shù),在加上巫姑國的美顏嬌娘對世間的影響,往來求美色者更是絡繹不絕,還有巫真國,每日修士的往來,茫茫人海,找一個人是何其的困難,無異于大海撈針。
大祭司看包括自己君主在內(nèi)的十人面露難色,大祭司一句話都沒說,就當著十位君主,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然后口中念念有詞,不多時,大祭司面帶嚴肅,口中叨念也慢了下來,這時的大祭司臉上都滲出了汗水,把雪白的胡須都打濕了。突然,大祭司口中吐出一團鮮血,就在眾人驚異想要上前攙扶大祭司的時候,大祭司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明了(liao),哈哈哈,明了??!”說完巫咸國君便攙起大祭司,一臉緊張的說道“祀可無恙?”剩余九國君主也是滿臉的緊張。
大祭司搖了搖頭說道“十日中,三日之內(nèi),兇獸來犯,十國需同抗之,五日變者自來,吾十日便卒,望主上諒我之苦,未曾與主上提前言明吶!”巫咸國君此時面色多少有些不悅,畢竟這位大祭司對于巫咸甚至十巫來說都是不可替代的存在,但是在此之前竟然沒有告知自己的。
大祭司用自己剩余的壽元,強行獲取天道之秘,雖然得知了三天之內(nèi)有人會來侵犯十國,也知道了最大的變數(shù)會在五天之內(nèi)會來訪十國,但是因為強行窺伺天機,所以只剩下十天的期限,時間一到,便魂飛魄散,連轉(zhuǎn)世重修的機會都沒了,當然這一切都在大祭司準備十國會議的時候都已經(jīng)想好了犧牲,可是沒想到代價如此之大。
大祭司緩了緩心神對眾人說道“我命不久矣,但是我還是能為諸君做些什么的,明天開始,我便守與一城之門,靜候那位大能的到來,我用剩余的壽元,換我十巫生機一線”
眾人正要開口之時大祭司擺了擺手“此乃命矣,祀愿為之。諸君無需多言,祀累了,就不多與諸君客套了?!闭f完巫咸國君便召來了兩個侍從送大祭司回了住處。
此時大堂之內(nèi)已經(jīng)開始進行詳秘的部署,巫咸國,分配九大祭司分別駐守九國,以便隨時能觀天象利地理對抗來犯之人,巫真國,巫即兩國從斗戰(zhàn)能力來講,當屬十國的翹楚,兩國連縱分派九路分別駐守其余九國,東明六巫,分配九路藥師駐守十國,至于巫姑,并沒有多大的動作,畢竟是女子,戰(zhàn)斗力不高,不過巫姑國為了配合十國的戰(zhàn)略,將自國的女子通過秘術,開啟了護國陣法,一是為了減少傷亡,二是為了減輕十國的壓力,三是做了最壞的打算,就是寧為玉碎,因為護國法陣還有一個功效,就是自爆!
再說張瀾,初次來到萬源界對這個世界一無所知,更別提他要去哪了,本來打算這兩天好好研究一下入世要先去哪里合適,但是因為晚上一時的沖動把該說的不該說的,全都說了。
張瀾一個人走出別墅之后,漫無目的的走在大街上,低著頭好像一個沒有靈魂的行尸走肉一樣,按現(xiàn)在的鐘點說,大概凌晨三點吧,張瀾走累了,找了一個小樹林貓了起來,想著自己的心事,不知不覺睡著了。
第二天張瀾醒來有那么一瞬間的呆滯,但是轉(zhuǎn)眼一想昨晚發(fā)生的事,不免得又尷尬又無奈。張瀾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土,苦笑了一聲,還是年輕呀,沒有定力,遇到事自己先慌了手腳,現(xiàn)在搞得回去不是,不回去也不是。
張瀾獨自邁著步子向著前方的一個小山村走去,就在張瀾走進山村的時候,在他身后有一個六七歲的小孩兒,在后面不遠不近的跟著他。張瀾走近村口一戶人家的門口敲了敲門,不多時,從里面走出一個老大爺,張瀾一拱手說“大爺,我是行路之人,途徑寶地,想討碗水喝”張瀾說完心里覺得有些別扭,怎么感覺好像唐僧西天取經(jīng)的時候向人家化緣的場景呀。
還沒等張瀾開始胡思亂想的時候,老人家開口說道“小伙子,剛來沒多久吧,想來近百年之久,都沒有人從下界飛升了”
張瀾聽老頭這話是話里有話呀,然后開口問到“老人家何出此言?”
老頭把張瀾讓進了院子,對張瀾解釋道“我老頭子呀,也算是這里的土著了,我算是最后一批飛升的了,到現(xiàn)在老頭子過了三個紀都多了,別說喝水了,老頭子飯都戒了兩百多年了,奈何呀,我想必是與那清福無緣,沒幾年的可活嘍!”
老爺子一邊說著一邊招呼張瀾坐下,這時從屋里跑出一個小孩來,倒是也不認生,一屁股就坐在張瀾身邊,大眼睛眨巴著盯著張瀾。
張瀾看著這個小孩兒倒是挺可愛的,伸手就摸了摸他的頭,然后那小孩兒開口道“大哥哥,你為什么要喝水呀?”
“因為哥哥口渴了呀,當然要喝水了”張瀾似調(diào)侃的說。
“嗯,口渴了就打坐呀,我六十多年沒有喝過水了”小孩兒撓了撓頭說道。
張瀾就當小孩兒是口無遮攔也沒當回事,這個孩童明顯也就四五歲的樣子,還六十多年沒喝過水了,明顯的胡扯嘛。
小孩兒開口又道“爺爺說現(xiàn)在水都是人家有錢人用的,原來他們是用來喝的呀”
張瀾也沒理會小孩兒的話,轉(zhuǎn)頭看了看老頭,但是明顯老頭沒有給他取水的意思,因為口渴的緊,臉上多少有點著急,但是又不便多說,畢竟是自己有所求嘛。
老頭看出張瀾面色多少有些不自然然后嘆了口氣說道“我這孫兒呀,沒有和小友玩笑,我們素日饑渴之時就會打坐汲取天地精華以充自身,原因有二,一則我們修士若是再食用人間煙火,會在體內(nèi)積聚污穢,雖說偶爾食用也無妨,但是時間一久口腹之欲又會墮落至凡人體魄,二則,此間的水源都是有嚴格的控制,若無特殊器具不得取水,就算偷取也是無果,因為此間的水源是由當?shù)氐墓倮粽瓶?,若是私取,水自消之?p> 張瀾畢竟年輕,還是沒有想到其中的利害關系然后開口問老人家“既然修士不需要時間煙火用來充饑,為什么還要對水源進行管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