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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道難,難于登天

對不起,我負(fù)了她(3)

  敵軍的臨死反撲不可謂不猛烈,就這樣敵軍竟然硬生生的又拖了整整兩年,等將軍帶領(lǐng)男孩兒一眾人走在敵國的領(lǐng)土之上放眼望去皆是老幼婦孺,能超過十歲的孩童都是寥寥無幾,低于五十歲男人更是為數(shù)不多,就算有也是病殘之人。

  眾人奏凱還朝之際,男孩兒被封為驍勇侯,可是朝堂上,沒有人為他高興,因?yàn)樗麧M門皆被暗殺,包括那與男孩兒有婚約的一家,也盡皆被殺害。

  男孩兒滿懷期待的回到家中,望著落滿灰塵的牌匾,盡是落葉的臺階,一把大鎖緊緊的鎖住了大門,他本以為是父母搬了家,沒有來得及通知自己,可是想到在朝堂上竟然沒看到自己的父親和那位世叔,再聯(lián)想到朝堂上眾人臉上的不自然,男孩兒心慌了,拔出手中的刀,瘋了一般砍在大鎖上,直到刀也卷了刃,門也開了。

  等他沖進(jìn)院中大喊自己的父母,院中靜悄悄的,沒有人回答。

  他跪在地上痛哭,突然他猛地站起身向門外沖去,來到了他那位世叔的家門前,一樣是緊閉的大門,無人打掃的地面。

  男孩兒翻身跳進(jìn)了院中,仔細(xì)查找,隱隱還能發(fā)現(xiàn)有血跡,不過時間一久,都成了黑色。

  男孩兒找到女孩兒的房間快步走了進(jìn)去,在床榻上擺著兩件尚未做好的新衣,血漬已經(jīng)把新衣沾滿,星星點(diǎn)點(diǎn)的烏黑血跡,讓這兩件新衣,顯得那么的凄涼。

  男孩兒滿眼是淚,顫抖著雙手捧起兩件新衣,跪在地上,如同一個孩子得了失心瘋一樣痛哭,聽的人撕心裂肺,肝腸寸斷,口中呢喃道“這是你做的嗎?好看,好看,你穿上以后肯定會更好看。對不起,對不起,我沒能保護(hù)好你,我對不起你?!本驮谀剜H,淚水,變成了血水。

  男孩兒走出女孩的房間,翻出院墻,找了戶鄰居,問明白了原因,也問出了自己父母,和世叔一家的埋骨之地。

  原來兩家埋的是在同一處,并非各自的祖地。

  男孩兒在父母墳前重重磕了幾個頭,然后把自己取得的戰(zhàn)功偉業(yè)和父母匯報了一遍,跪在地上望著自己的雙親,已經(jīng)變成了冰冷冷的石碑,然后說道“父親,母親,等著孩兒,我不久就會來找你們了,現(xiàn)在我要去您未過門的兒媳前讓她看看,我穿上他親手縫制的新裝。”

  男孩兒走到女孩兒墓前,良久未曾發(fā)言,腦中一遍遍浮現(xiàn)出女子的音容笑貌,男孩兒把手里的包袱輕輕放在地上,拿出新郎裝,穿在身上,輕輕的撫平每一道褶皺,他笑了“好看,我是這個世上最幸福的人,世上能有幾人穿上未婚妻親手做的新婚禮服,不巧,我穿上了,來,我為你穿上嫁衣”

  男孩兒把手中血跡斑斑的嫁衣輕輕搭在了女孩兒的墓碑上,蹲在墓碑前說道“你開心嗎?今天你我喜結(jié)連理,從現(xiàn)在我就是你的夫,你成了我的妻。”

  男孩兒眼中一凜,從身上迸發(fā)出滔天的殺氣,嚇得林中小鳥四亂紛飛,口中說道“既然你是我的妻子,我有義務(wù)護(hù)你周全,殺我愛妻者,我滅他滿門,一國之君有怎么樣,我屠你全國!”

  身影一閃,男孩兒奔著城中狂奔而去,此時男孩兒如同惡神附體一般。

  不多時到了監(jiān)獄大門,對門卒說道“我們押回來的俘虜在哪?敵國君主在哪?”獄卒不明所以,不過被他滿身的殺氣已經(jīng)嚇呆了,然后徑直的帶著他走到了關(guān)押敵軍國主和軍將的地方,吩咐獄卒打開牢門,二話不說全部屠殺,等來到君主身前時,君主已經(jīng)嚇尿了,獄卒這時也緩過神來,趕忙阻止,“你已經(jīng)犯了謀逆之罪,竟敢私殺要犯。大人三思?。 ?p>  敵國君主也開口道“對呀對呀,你殺人也要個理由吧,死也得讓我們死個明白吧”

  男孩兒眼神凜冽,吐出一句話“去地府,問閻王!我,只殺人!”手中寒刀一閃,人頭落地。

  男孩兒轉(zhuǎn)頭走向女囚,找到敵國君主的妻兒,一樣手起刀落,毫不猶豫。

  瘋了,他已經(jīng)瘋了!獄卒早就嚇得去找上司了。

  等男孩兒從監(jiān)獄中走出來的時候,喜慶的新裝,染上了鮮紅的血液,顯得如此詭異。

  與此同時,外面的援軍也到了,其中不乏有與他在疆場廝殺的同袍,開口勸他“你瘋了?你這是要叛國呀!這是殺頭的重罪,你還要干什么?殺進(jìn)皇城?你冷靜一點(diǎn)!”

  男孩兒目光呆滯,開口道“讓開,否則,死!”

  無奈,兩方動手,男孩兒終于體力不支,力竭而亡,死前望著天空,這時他已經(jīng)恢復(fù)了神志,心中想到“我護(hù)一國安危,一國竟護(hù)不了我一家周全”

  男孩兒穿著新裝,眼前浮出女孩兒的臉,他的心漸漸變暖,但身軀漸漸冰冷。

  這一世又是,他不負(fù)天人,唯獨(dú)負(fù)她。

  第三世。男子是個花花公子,負(fù)了她。

  第四世。男子為一世帝王,負(fù)了她。

  第五世。男子富可敵國,照樣負(fù)了她。

  張瀾已經(jīng)瘋了,他看到了一切卻無能為力,他就是主人公,他想去救她,想要抓住男人狠狠地給他兩巴掌,告訴他“五世了,你整整負(fù)了她五世,你該死,你不配有人得到如此癡情,你該死,你從來沒有把握好機(jī)會,你該死,你沒有一個男人應(yīng)有對女人的照顧,你該死,你從來沒有認(rèn)真對待自己的承諾,你該死,真該死你不配擁有這一切!”

  但是張瀾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這一切的發(fā)生。

  直到第六世,張瀾來到了現(xiàn)代,他一無所有,但是很神奇,這一世,他們自由掌控自己的身體,控制自己的言談舉止。

  偶然之間,他從網(wǎng)上認(rèn)識了一個人,兩人素昧謀面,卻似曾相識,女孩兒經(jīng)常欺負(fù)他,其中不乏有幾次,男孩兒被女孩兒氣哭,女孩兒也被男孩兒氣哭,他們都想過放過對方,放過自己,本就是毫無瓜葛的兩個人,何必相互為難。

  但是命運(yùn)總是喜歡捉弄人,總是在一段時間以后,兩人回想起彼此,也會有不舍,于是老天很戲劇性的會讓他們再次碰在一起。

  就在網(wǎng)絡(luò)世界,兩個人開始了你追我找的游戲,冥冥中好像有什么干涉其中,在龐大的網(wǎng)絡(luò)系統(tǒng)中,無數(shù)的社交軟件里,他們總會找到對方。

  很多人都會覺得,好事多磨,不過最后結(jié)局是好的,那一切都值了。

  但是這一次張瀾?yīng)q豫了,他回想起前五世,他害怕了,他害怕碰上她,因?yàn)閮扇擞幸淮伍_玩笑女孩兒說“你是不是前幾輩子欠我的,這一世,我是來報仇的,肯定是這樣的,你這個負(fù)心漢?!?p>  張瀾想到之前的五世,他害怕有負(fù)佳人,更害怕的是對面真的是她,所以他不奢求什么如果真的是她,這一世只要知道她一切無恙便好。

  他當(dāng)然也希望能與良人相守一生,這一世,定要護(hù)她周全。

  很幼稚的想法,可以說是種無能的逃避。所以這一世,他也算是負(fù)了她,這一次他選擇了逃避內(nèi)心。

  前五世,他沒有看清女子的樣貌,這一世,他才晃悟,段晴雨,也是他的搭檔。

  六世的輪回,六世的凄然。

  張瀾醒了,他睜眼看到了大祀,問到“這是真的嗎?”

  大祀沒有回答微笑反問道“真的假的有那么重要嗎?你心里怎么想的才是最重要的?!?p>  張瀾苦笑了一聲“呵!對呀,已經(jīng)不重要了,這一世只要知她無恙便好,終究是我欠她的呀!”

  張瀾揉了揉臉,又恢復(fù)往日的作態(tài),戲言道“本少爺還是很聰明的嘛,不打擾,不干涉,不參與,才是最好的選擇,看來我選擇不辭而別,還真是明智之舉,我真他娘的是個天才。”

  大祀先是一愣,然后哈哈大笑。

  大祀站起身,招呼張瀾,此時已是天光大亮,張瀾伸了個懶腰,從床上一骨碌爬起來,穿上鞋子問到“老頭兒,你是誰呀,怎么這么大本事,還有,我這睡了多久呀?”

  大祀走到桌子旁邊,倒了兩杯水,然后自己端起其中一只杯子喝了一口說道“我呀,是十國的大祭司,自然很厲害嘍,你也沒睡多久,六天而已?!?p>  張瀾眼睛都快瞪出來了,不可置信的問到“什么?六天?我去!”

  張瀾也走到桌子旁邊,端起水杯喝了一口,這時他想到一個問題轉(zhuǎn)頭問道大祀“水?這里的水不是都嚴(yán)加控制不讓隨便喝的嘛?你這怎么有?”

  大祀撇了張瀾一眼“我厲害唄,誰敢不讓我喝水我揍丫的!”

  張瀾朝著大祀翻了個白眼,心里想著,早晚有一天,我得讓人都能喝上水,憑什么這所謂的神仙就能那么霸道,臭不要臉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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