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空中的眾人躲在哪吒的九龍神火罩中抵擋著蠱雕的攻擊,張瀾開口道“對呀,我能用乾坤社稷圖和太極圖把它給收了呀!”
皓月?lián)u了搖頭說道“你現(xiàn)在的法力夠點嗆,會把你靈力抽干的”
“不對啊,我收混沌和蜪犬的時候沒用什么法力啊”
皓月白了張瀾一眼說道“蜪犬和混沌當(dāng)時沒有反抗的能力,你只需要打來乾坤社稷圖自然就能把他們收進去。”
張瀾眨巴了兩下小眼睛問皓月“然后呢?”
皓月又白了張瀾一眼,轉(zhuǎn)過頭低聲的說了一句“挺好一孩子,腦子怎么就不好使了呢”然后不理他了。
張瀾轉(zhuǎn)頭看向小管肆,不對,現(xiàn)在應(yīng)該叫紅孩兒了,紅孩兒兩手一攤對張瀾一臉正經(jīng)的說了句“哥哥,腦子是個好東西,你值得擁有。”
正在張瀾幾人斗嘴的時候,只聽哪吒驚慌的說道“不好,九龍神火罩頂不住了!”
幾人抬頭向上空望去,只見哪吒口中噴出一口鮮血,與此同時九龍神火罩光芒一下就黯淡下來。
要說幾人中最冷靜的還得是白虎星君皓月,就在哪吒一口鮮血噴出的時候,皓月就已經(jīng)顯現(xiàn)本體,展開巨大的翅膀把幾人再次護在身下。
張瀾此時一拍腦門乾坤社稷圖也從頭頂射出,變成了鋪天蓋地的一片,張瀾心念一動,幾人就被收了進去,而后乾坤社稷圖又變成了一卷小小的畫從空中飄落。
畫中的張瀾此時已經(jīng)嚇得冷汗直冒,捂著自己快要砰砰直跳的胸口,說了句“真特娘的險,差點就讓這鳥給粉碎了”
在外面的蠱雕一看幾人突然消失不見,先是一愣,然后又看到幾人消失的地方,眼中寒芒一閃,整個身軀迅速縮小,變得如同一般的大雕一樣,以極快的俯沖向乾坤社稷圖的方向。
再說看熱鬧的醉菩提,此時一步三搖的向乾坤社稷圖的方向走去,雖說看著很是散漫,如同醉漢一般,走一步退三步,但是就在蠱雕爪子剛要抓住乾坤社稷圖,醉菩提已經(jīng)提前一步把乾坤社稷圖抓在手中,然后身形一閃就到了蠱雕上方兩腿一分就騎在了蠱雕身上。
醉菩提把乾坤社稷圖順手一甩,然后左手拿著脖子上的雞腿又啃了一口,右手中的酒壺又往嘴里灌了一口酒,對著空中一個方向喊了一聲“喂!躲在暗處,莫不是何等蠅營狗茍之輩?”
此時空中一聲嘹亮的鷹啼,接著一道黑色的閃電直撲醉菩提和蠱雕方向而來,緊接著后面出現(xiàn)了一尊偉岸的身影,在太陽的映射之下金盔金甲甚是奪目,身后大紅色的披風(fēng)在風(fēng)行簌簌作響,右手輕撫著腰間一把金彈弓,配著一個乾坤袋,左手倒提三尖兩刃戟,身前一只黝黑的哮天神犬,不是灌江口二郎顯圣真君又是何人!
就在剛剛眾人以為是醉菩提是順手把乾坤社稷圖扔出去的,其實不然,而是二郎神手持金彈弓射出的彈丸就要打在醉菩提的手上時,醉菩提心中已有察覺,所以手中真氣外放防御的同時,也把乾坤社稷圖順手推了出去。
其實如果二郎神若是真的想要隱匿自己的氣息偷襲醉菩提的話,醉菩提就算反應(yīng)過來也已經(jīng)晚了,再說了,就二郎神現(xiàn)在顯圣修為,對付醉菩提的話雖說會費點力氣,但是自身手段層出不窮,根本不屑于偷襲一途。
再說蠱雕,一見有人騎在自己身上,頓時氣上心頭,正欲把醉菩提甩下去的時候,那道黑色閃電已經(jīng)沖到了近前,無奈只得又上飛掠而去。
而醉菩提一看來人是二郎神,正好有人出手,自己也樂得自在,于是從蠱雕身上閃身下來,行至二郎神跟前深施一禮,口中言道“六巫護國大使,醉菩提見過二郎真君?!?p> 二郎神手虛空一抓,便把乾坤社稷圖握在手中,然后將圖展開,恭恭敬敬的說了一句“師叔,徒兒來遲,還望贖罪”
等了良久也不見里面有什么動靜,二郎神無奈,只好將注意力轉(zhuǎn)向戰(zhàn)場。
只見剛剛的到黑色閃電,見到蠱雕沖天而起,口中又是嚦鳴一聲雙翅一張,對著蠱雕沖了過去。
這道閃電并非真的閃電,而是二郎神的撲天神鷹,只因為速度太快,讓人看不清具體是個什么東西,這時蠱雕暗自思量,“這是個什么東西,怎么速度這樣快,我得趕緊脫身,連二郎神都來了,再拖延下去占不了什么便宜?!?p> 撲天鷹此時戰(zhàn)意正盛,而蠱雕已經(jīng)萌生退意,一個越戰(zhàn)越勇,一個越戰(zhàn)越慫,這也是一會蠱雕的被擒的原因之一。
蠱雕正在四處尋找最佳的突圍時機時,撲天鷹也沖到了蠱雕跟前,如同鐵鉗一樣的鷹喙死死地咬在了蠱雕身上,疼的蠱雕嗷嗷直叫,一個不注意就撞在一座山峰之上,不過正好也把撲天鷹給甩開了,這時蠱雕才看清,一只追著自己的是一個鷹,這時蠱雕感覺自己的自尊心仿佛被按在地上反復(fù)的摩擦。
眾所周知,鷹和雕都是空中霸主,而一般來說,雕的體型要比鷹要大,爪子也更比鷹鋒利巨大,攻擊性前者也更勝于后者,而蠱雕又是上古兇獸,撲天鷹在則是一只海東青而已,沒想到,自己堂堂的上古兇獸竟然被一只海東青追的東躲西藏的,這叫人如何不惱。
想到這里,蠱雕穩(wěn)了穩(wěn)身形,盯著撲天鷹,目露兇光,再看此時的撲天鷹也是毫不畏懼,雙眼迸發(fā)出滔天的兇厲之氣,口中又是一聲鳴叫,好像在向蠱雕宣戰(zhàn)一般。
看到這里,蠱雕作為上古兇獸的獸性大發(fā),雙翅展開一搖,體型迎風(fēng)而漲,頭也輕微上揚,如同在向眾人展示作為空中霸主的傲氣一般,而撲天鷹就這么靜靜的看著它裝B。
就在蠱雕身形停止增長的時候,蠱雕口中也發(fā)出了一聲嚦鳴,震的空氣都隱隱能看出一絲波動,四周的飛石砂礫涌動,蠱雕盯著對他來說如同螞蟻一般的撲天鷹,滿眼盡是蔑視。
撲天鷹看著如同巨物一般的蠱雕,頭歪了歪,好像感覺有點神奇一樣,但是從他眼中看不出絲毫的畏懼,反而有些躍躍欲試的感覺。
蠱雕雙翅向前一扇,鋪天蓋地的飛沙走石都向撲天鷹的方向飛了過去。蠱雕以為這一下還不得把那個小不點給活埋了呀,剛才就是大意了才被這只海東青鉆了空子。
不過,令蠱雕沒想到的是,就在飛沙過后,撲天鷹依舊保持著剛剛歪頭的樣子盯著自己,不過此時撲天鷹眼中,多出了一絲戲謔和陰冷。
就在蠱雕有些摸不著頭腦的時候,撲天鷹口一張,從嘴里射出一道白光,把蠱雕籠罩其中,待白光消散之后,蠱雕如同木雕的一般,撲天鷹雙翅一張,飛到了蠱雕身上,然后開口道“雕是吧,夠?qū)虐∧?,今兒你鷹爺給你去去雜毛!”說完周身上下黑光一閃,變成了一個十四五歲的黑衣少年,手中拿著一把大號的剪刀,在蠱雕身上來回踱步,時不時的蹲下開一剪子,口中還念叨著“這塊不行,分叉了剪掉剪掉!”一會又溜達到別的地方說“這不行,全身都是黃色的,這突然冒出根白色的毛,不和諧,連根拔了,嗯……誒!那還有?!闭f完蹦蹦跳跳的又跑別的地方去了,嘴里又說“你說,你這個雕毛,怎么這么多的雜毛啊?!?p> 蠱雕此時已經(jīng)滿眼通紅,一方面是一個自己堂堂天空霸主被一個十五六歲的孩子在自己身上蹦蹦跳跳的拔自己的羽毛自尊受到了嚴重的踐踏,一方面是太疼了,特別是一根根羽毛從自己身上被緩緩拔出的痛感,實在不堪忍受。
無奈蠱雕開口道“住手!要打就堂堂正正的出手,你用妖術(shù)把我定在這里,算什么本事,你這是偷襲!”
撲天鷹聽到蠱雕竟然開口說話了,也就停下了手中給蠱雕理發(fā)的工作,然后小腦袋一歪說“你懂個屁!這叫策略!你是不是想讓我放了你?”
“對!你放了我,咱堂堂正正的打一架!”蠱雕憤憤的開口道。
撲天鷹一閃身飛到蠱雕的頭上,然后手中剪刀一晃對著蠱雕的腦袋就是一拍,疼的蠱雕嗷了一聲,撲天鷹又說“你當(dāng)小爺傻呀?叫爹!叫爹我放了你,給你個報仇的機會要不然沒門!”說完雙腿一盤坐在了蠱雕頭上,開始用那把與身型嚴重不符的大剪刀俢起指甲來。
蠱雕聞聽撲天鷹的話語,心中邪火上撞,開始暗自在體內(nèi)運行靈氣,一點點打破體內(nèi)的枷鎖,而撲天鷹此時雖說一臉的懶散樣子,但是畢竟對手是上古兇獸,不得不防備他還有什么其他手段。正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撲天鷹雖說本身沒經(jīng)過多少磨難,但是跟在二郎神身邊,耳熏目染的多少也有些心計。